第十三章 智过巨人部族_乾坤拯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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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智过巨人部族

  三人继续向北而行,但这片平原太辽阔了,行进了十天依然是一眼看不到尽头,且大地显得越来越荒芜,枯草越来越高,大多草都有一米五高,有的草高达25米,能将大人完全淹没在草丛中,陈炫和元仄自然更不在话下,好一片恢弘而荒芜的草丛:像箭竹,像长戟,像迷你鬼林;密密麻麻,铺天盖地,一直延绵到远方;茫茫渺渺,星罗密布,似乎连接到天边;草深叶茂,蔽日遮天,东南西北不能辨,叶带锯齿,茎似长矛,暗藏杀机难知晓;枯黄一片无边无际,杂乱无章冷若冰霜;风吹草响有如鬼吼,草随风动好像怪浪,兔鼠狡狐绝好住所,苍狼虎豹隐藏其中,莽莽深草没有路径,苍茫浩瀚最难前行,天南海北无奇不有,谁见如此奇怪草丛。

  三人茫然进入草丛,因草茂密行走时需要开一条路,元仄便将树枝长矛递给陈妶帮帮助拿着自己手握柴刀在前面开路,天保既要负责三人的安全,又拔出腰刀左右乱砍,和元仄一起劈出一条狭窄的小路,带着陈炫在草丛中艰难穿行,开始草只是没过肩膀,走着走着,草也越来越深,很快就没过了头顶,将三人完全淹没在草的海洋之中,他们并不知道这草丛有多大,以为很快就能穿过,没想到从上午走到中午,从中午走到下午,依然没有任何走出草丛的迹象,在深草中,视线受到阻挡,看不到周围的情况,映入眼帘的除了草还是草,幽深迷茫,一片混沌,层层叠叠,无尽无休,仿佛就像进入了没有东南西北迷宫,不知哪里是出口,茫然、紧张、无助、不知所措,各种复杂的感觉一起涌上心头,随着黄昏来临,天色越来越暗,深草丛中,显得更加不可捉摸。

  夜行猛兽开始活跃起来,周边不时的传出各种动物的叫声,有狼嚎,有虎啸,有熊吼,有远有近,有高亢,有低沉,有的凶狠,有的狂暴,此起彼伏,狼嚎鬼哭,群魔乱吼,让人不寒而栗,阴森恐怖的氛围迅速笼罩在周围,特别是元仄毕竟都是个胆子不大的小朋友,不由自主的神经紧绷,心跳加剧,眼睛不停的朝四周东张西望,左顾右盼,好像随时都有猛兽冲出或者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不远处突然传来有高速奔跑的动物在草丛中极速穿行的声音,快如疾风,风驰电掣。天保感觉不到来者不善,将陈炫举起来站在自己的肩膀上观察一下情况,夜色已经完全笼罩着大地,虽有月光,但依然看不清楚周围的具体情况,陈妶睁大眼睛也只能隐隐约约看到有个不明之物在草丛中奔跑,速度极快,所到之处高草丛如波开浪裂,象刀切豆腐,纷纷倒下形成一道划痕,而且正是朝自己的方位奔来,但并看不到具体是什么动物,正是因为看不到,所以更显神秘恐惧。此时,要是生一堆篝火,便能驱走猛兽,这片草丛又高又大,一望无际,草干叶枯,只要有一点火星大火便会一发不可收拾,自己也会葬身火海。三人自然不敢点火,只好严阵以待,原地不动,以不变应万变。

  天色越发黑暗起来,草丛中的光线自然是更加昏弱,大家都睁大眼睛,舒展双耳,将人体所有的感官视觉、听觉、嗅觉、触觉和第六感觉全都发挥出来,监视草丛的一举一动,元仄奔来就有战战兢兢,又这样一紧张,总是感觉到草丛后面有一双可怕的眼睛正盯着自己,但仔细看了看,月亮突然躲进了云层,夜色愈发浓郁,加上枯叶杂草横七竖八的遮蔽,并没有看到什么端倪,当转身时,顿时感觉到脊背发凉,汗毛树立冷汗直流,元仄敏锐的感应告诉自己,草丛后面一定有隐藏的东西,于是鼓起勇气,用树枝长矛将杂草枯叶拨开,只见两只绿盈的眼睛象两个灯笼一样盯着自己,长长的獠牙象匕首一样寒光闪闪,圆盆大的脸上布满可怕的条纹。。。。。。。,老虎,元仄还没有反应过来,那只老虎便一声怒吼,张牙舞爪向前一蹿,元仄吓得魂飞魄散,剧烈的恐惧象触电一样击遍全身,人遇到危险的第一本能就是逃命,逃跑的反应会不经过大脑就会接下传递给双脚。元仄不由自主本能的撒腿狂奔,一头扎进茫茫草海中,就象无头的苍蝇乱飞乱窜,总感觉到那只老虎在追自己,跑的筋疲力尽,已无力再跑之时,气喘吁吁的停下脚步,才发现身后并没有老虎追赶,但自己现在已是孤身一人,惊慌之时只顾乱跑,已和天保、陈妶散开了,而自己正孤零零的一个人,落在这荒芜、陌生、广阔、凶险的可怕地方,恐惧到了极点,紧张的提心吊胆的再看看四周。

  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一轮明月在云层里穿行,时而被乌云遮挡,时而露一小脸,阴晴不定的照在高草丛中,四周的断草、有的挺直,有的卷曲,相互交织,随风摇曵,横起竖八,杂乱无章,苍白的月光忽明忽暗,忽隐忽现,投影在高草丛中,使周围的破叶、草团形成了各种不同形状的黑影,象鬼面,象怪脸,象魅影,象异形,人在恐慌时更容易产生草木皆兵的错觉,当元仄的目光落到自己的脚上时,发现自己的一只脚正踩在一个巨大的脚印上,这个脚印是正常成年人脚印的四倍大,自己的脚踩在这个脚印上,如同猫的脚踩在老虎的脚印上。什么怪物的脚印会如此之大,而且只留下了脚印,更让人害怕极了,就象水面上只露出一只眼睛的鳄鱼,更让人心惊胆战,看不见的恐惧更让人魂飞魄散,元仄吓得又在高草丛里再次六神无主的一阵乱奔,突然被一个东西绊倒,摔了一个倒栽葱,跌得头昏眼花,浑身疼痛,用那火冒金星的眼睛仔细一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将自己绊倒,只见一只巨大的脚,宛如盘石踏在旁边,这次不是脚印,而是一只真真切切的巨足,月光虽暗弱,但五个脚趾头依然清晰看见,大脚趾足有自己的手腕粗,再往上一看,一个巨人的人影正屹立在自己跟前的草丛里,正是他伸出的一只脚将自己绊倒,只隔着一层高草,就象立在一排玉米后面的一个巨大的稻草人,虽看到并不是那么清晰,但轮廓依稀可见,他身材是如此的高大,比姚明还高,大概有两米五,肌肉发达,手臂粗壮,圆圆的大脑袋象一个篮球,一双小眼睛放射出凶狠的目光,就象一个雄壮的山地大猩猩屹立在草丛中,元仄连滚带爬的想起来逃跑,但已被吓得灵魂出了窍,浑浑噩噩,双腿发抖,想跑却迈不开步伐,那个巨人伸开猿臂,一把抓住元仄,就像老鹰抓小鸡,夹在腋下,便大摇大摆的走了,元仄吓得乱叫,,凄厉的惨叫声在寂静的黑夜里能传得很远,一直传到了陈妶和天保的耳朵里。

  原来在那只老虎突然出现时,元仄虽吓得抱头鼠窜,但天保和陈妶并没有跑,天保持刀与老虎对峙,陈妶则躲在天保的背后,老虎挥舞着爪子装腔作势的向前蹿两下,向前一扑却又来个快速急刹车,看来它并不想与天保发生真正的冲突,来回渡了两个半圈,再弓着背部虚张声势的低声吼了两声便垂着脑袋向后面的草丛深处撤走了。老虎走后,天保和陈妶长舒了一口气,这才注意到元仄已经不见了,只好在草丛中开始四处寻找,在茫茫的夜色下和广阔的草从中,要找一个小孩就象大海捞针,难于登天,正在二人灰心丧气之时,夜色下突然飘来一声元仄那隐隐约约的呼喊声,二人迅速朝着传出声音的方向跑去,并同样以大喊声回应,但元仄的呼喊声一直处于移动的状态之中,漂浮不定,天保陈妶就这样追了整整一夜,当天快亮时,已筋疲力尽,便小憨片刻,当再次睁开眼睛之时,早上太阳正是徐徐升起,只见一座大山屹立在面前,这是一座孤零零的大山,粗壮而陡峭,拔地而起,高与天齐,直冲云霄,在四周一望无际平原的衬托下,如同擎天一柱,屹立于天地之间,无比雄壮。

  此山顶天立地,名曰成都载天,上接九天宫阙,下踏厚土大地,山势雄浑壮丽,山体俊俏高耸,孤峰就像刀戟,悬崖宛如斧劈,山顶白云飘渺,山底棕树成林,翠柏傲骨峥峥,苍松迎风而立,长藤相互缠绕,矮竹随风摇曵,老猿悬崖攀玩,盘羊峭壁奔飞,猕猴藤间荡漾,斑鹿林中酣睡,忽然一声虎啸,全都四奔而散。

  天保以前就听说在一个偏避的地方,有一大片荒芜地带,叫北方大荒,北方大荒上面有一座高耸入云的孤山叫成都载天山,巨人部族就住在成都载天山上,眼前这座山非常象传说中的成都载天山,自己虽然到达过许多地方,但却没有到过北方大荒,昨晚一直顺着元仄的叫喊声来到这里,且路上有一排巨大的足迹,这排足迹一直延伸到山下,看来元仄是被巨人部族劫持了。天保陈妶便随着那道巨大的足迹向成都载天山进发,大山脚下多都是石块和砾岩,自然也就留不下足迹,山里虽陡,但表面布满了沟壑,二人顺着一道道的沟壑向上攀爬,发现这座山上面有很多孔隙和洞窟,二人进入洞窟,只见里面空间非常大,豁然开朗,洞里怪石嶙峋,有的象柱子,有的象阶梯,有的象兀峰,有的象狼牙。。。。。,包罗万象,应有尽有,洞壁分布着很多窟窿和缝隙,外面的阳光能从这些缝隙中渗透进来,所以洞中并不是很黑暗,缝隙有大有小,有长有扁,透进来的阳光也千变万化,形成了一道道变幻莫测的光束,使不可捉摸的洞穴更显扑朔迷离。天保和陈妶在这个偌大的洞穴里眼观四路,耳听八方,以各种大大小小的石柱,石墩为掩护,蹑手蹑脚的小心前进,看见洞穴深处有好几个巨人走出来,他们便迅速的躲在一个石墩后面,左边又出现几个巨人,他们便又躲在一个石柱的右边,后面来了一群巨人,他们便躲在一个石堡的前面。。。。。,左藏右躲,不断向里面挺进,但洞穴深处的光线暗淡得多,来来往往的巨人也更多了,只能看见他们一个个的大概轮廓,他们说话声音洪亮,在洞穴回声的作用下,如雷鸣兽吼,突然左边走来一大群巨人,天保陈妶迅速的向一块巨石的右边躲藏,发现这块巨石的右边正好站着两个巨人,四只眼睛狠狠的盯着自己,两人正准备逃跑,但前面已被一排巨人挡住了去路,仔细一看这才发现自己已被四面八方的巨人包围在中间,已无路可退。

  “欢迎来到北方大荒!”一位领头的巨人奚落的说道。

  “您好,我叫天保,走南闯北十多年了,到过很多地方,就是没有来过北方大荒,非常仰慕,所以来拜访一下。如有机会能见到你们巨人族的头领夸父大头领,那才是三生有幸。”

  “既然是仰慕而来,为什么要鬼鬼祟祟?”

  “巨人的兄弟个个高大威猛,小弟我站在你们的面前太显矮小,自行惭愧,所以才偷偷的瞻仰您们的尊容呀。”

  “现在正值冬季,粮食短缺,你们带着一个小孩冒然闯进我们巨人部族的领地,难道没听说过蚩尤大酋长爱吃小孩吗?”那领头的巨人话音一落,一大群巨人便一拥而上,就象猫捉老鼠一样将天保和陈妶抓住,并用棕树须编成的绳子将天保五花大绑往洞穴深处押,陈妶只是一个小女孩,所以没有必要绑。

  洞穴深处一片黑暗,巨人们都点起了火把,叽里咕噜作威作福的押着天保和陈妶先穿过一个过道,进入里面的一个大洞穴,这个大洞穴的前后左右各个方向都与不同的通道相连,巨人们押着二人进入了左边的一个通道,穿过通道进入了一个更深的洞穴,又穿过一个通道,原来山里面是有很多大大小小不同的洞穴组成,洞穴之间都有通道相连,就象白蚁洞穴的内部结构一样,成都载天山更象一个巨大的蚁丘,二人七弯八拐晕头转向最后被压押到一个最大的洞穴中,这个大洞穴象五层楼一样高大,有两行巨人面对面整齐的屹立着,他们手握石斧,表情严肃,纹丝不动,就象两排雕像,二人被押着从两行巨人的中间穿过,前面便是一个石台阶,石台阶两边也有两排巨人,都手举着火把,毕恭毕敬的站着,台阶上面铺着各种兽皮,有鹿皮,牛皮,羊皮,每张兽皮上面都盘坐着一个官员模样的巨人。。。。。。正中央则铺着一张虎皮,虎皮上面盘坐着一个非常威严的巨人,只见他:圆圆脑袋宽厚嘴,小小眼睛目光利;眉毛粗犷头顶光,坚硬的胡须似倒戟;脸色煞白无血色,面容阴冷似鬼魅,一脸庄重难揣测,低沉声音让人畏,两条小蛇挂双耳,一条巨蟒绕在肩,身形壮硕力无穷,高大可畏奔如风,以为见到哥利亚,又象阴间巨灵神。

  难道此人就是巨人族的头领夸父,天保眼睛注视了一下四周,发现巨人们个个人高马大,都是大赤膊,只在腰间穿着一条由棕片编成的裙子,成都载天山的山坡和山腰上长着很多棕树,看来他们的衣服都是就地取材。在冬天只穿一条棕裙,而不觉得寒冷,山洞里的温度比外面要高出很多只是其中一个因素,最关键因素还是巨人们的身体太强壮。

  “你们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要擅自闯入我巨人部族的领地?”夸父严肃的问道。

  “在下名叫天保,穷桑人氏,要到北方去寻找失踪已久的堂祖父,路过贵地,还望头领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

  “众所周知,蚩尤大君王爱吃小孩,你带一个小姑娘来到我的领地,如果我放了你们,蚩尤怪罪下来,我们巨人部族可担当不起。”

  “我常常听人们说起,巨人部族的夸父头领,有着一颗关心平民百姓的仗义之心,即爱民如子又嫉恶如仇,曾经为了广大老百姓的生存而不顾个人的安危去追太阳,让人感动。”

  “那是200年前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故事,也就是在夸父一世的时候,有一年,天下大旱,天气非常炎热,太阳象个火球一样烘烤着大地,烤死了庄稼和树木,烤干了水泽与河流,天下的百姓都奄奄一息了,很多人都纷纷热死或干死了。众所周知,我们巨人部族以善于奔跑而闻名,其他部族的老百姓都用期望的目光看着我们巨人部族,夸父一世大怒,对百姓说:‘太阳太可恶了,我要追上太阳抓住它,好好的教训一顿。’说完他就朝着太阳的方向拼命的奔跑,由于天气太热,夸父一世口渴难耐,一口气喝干了黄河和渭河里的水,但还是口太渴,于是又跑到北方大泽去喝水,可惜还没有到,就在半路上干死了。”

  “夸父与太阳作斗争,为人类谋福,舍己为人,勇于献身的精神,让人钦佩。”

  “恰恰相反,夸父一世并没有追到太阳,反而被太阳的烘烤给热死了,在夸父一世死后,天反而更热了,大家便怀疑是夸父一世惹怒了上天给人们带来了更大的灾难,反而憎恨起夸父一世来。后来终于刮起了东南风,天空又布起来厚厚的乌云,大雨随之降临,干旱自然解除,这场灾难也随之化解,民众往往有个特点,那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今天有了雨露的滋润很快就忘记了昨天的干旱,对夸父一世的态度也由憎恨慢慢转化成了讥笑,自从夸父逐日以来,我们巨人部族一直都被人们取笑说夸父自不量力,一心要逐太阳。畏惧人言,加上我们巨人部族天生有着强烈的自尊心和羞耻感,无法忍受大家的嘲讽,因此深居于山洞之中,白天一般不出门,主要在旁晚和夜间和清晨种植庄稼和打猎,所以巨人族虽身形高大,却脸色苍白。漫长的两百多年都过去了,我已经第七代夸父了,却没想明白为什么夸父一世为什么活活干死都没有接近太阳呢?”

  “如果我能抓住太阳,你能放我们走吗?”陈妶胸有成竹问道。

  “小姑娘,如果你能解开困惑了我们巨人部族两百年的疑惑,我当然会放了你们。”

  “太阳就在山洞外面,借你那个陶钵盂用一下,并帮我们打一钵盂清水,我们一起去抓太阳。”

  夸父安排一个侍从取钵盂装了一钵清水,自己双手接着钵盂亲自递给陈妶,陈妶手捧钵盂,来到洞口,夸父带着侍从,卫兵,内勤,战士,文臣武将紧随其后。时下正值中午,外面晴空万里,阳光灿烂,陈妶将钵盂托在胸前,钵盂里的泉水清澈可鉴,太阳的光芒照在钵盂的泉水上受到水面的反射,将太阳的影子清晰映在钵盂底部,巨人族本来白天一直隐藏在昏暗的山洞中,当出山洞时,眼睛都被中午耀眼的阳光刺得火冒金星,眯成一条缝,,看东西自然迷迷茫茫,恍恍惚惚。

  “我已经将太阳抓住了放在这个钵盂里。”陈妶绽开灿烂的笑容说道。

  有个侍从眯着眼睛好奇的朝陈妶手中的钵盂里一看,只见钵盂中一轮明晃晃的太阳,金光灿烂,大吃一惊,迅速向夸父汇报道:“头领,太阳真的被小姑娘抓进了钵盂里。”夸父也朝着钵盂里看了一眼,果然不假,态度自然也发生了一个180度的转弯,对陈妶敬佩不已,发出连连的赞叹,并亲手将天保松绑,巨人们还是不大习惯洞穴外面的阳光,很快就返回洞穴之中,这时又有两个巨人也绑着一个小男孩大步流星的来到夸父跟前,陈妶天保一看,那个小男孩正是元仄。

  原来元仄被巨人抓到以后被带到成都载天山后山坡的一片小棕树林里,棕树属于常青树,在冬天,它那象蒲扇一样的巨大叶片依然郁郁苍苍,夜间虽有月光,但棕树林下的月光都被树叶遮挡,显得非常昏暗,四周布满了嶙峋的怪石,荒芜的草丛,锋利的荆棘,以及各种大大小小的灌木,一片阴森恐怖之地,让人想不害怕都难。

  那个巨人将元仄绑在林间,一会儿又来了一个巨人,见这个巨人抓了一个小男孩,便奉承一番,两个巨人一副作威作福的样子,居然玩起了猫捉老鼠的游戏,开始戏耍元仄。

  “你是谁家小孩,叫什么名字?”

  元仄如待宰的羔羊,战战兢兢的答道:“我姓元名仄:从小山里长大,世面没见多少,老实诚恳本分,从不欺负弱小;可能有些胆怯,却也执拗倔强,只知实话实说,不会花言巧语,就想要耍滑头,脑子也不灵光,很会放羊喂猪,被笑羊头猪脑,考试倒数第一,已成家常便饭,有些固执死板,从不拐弯抹角,虽然经常吃亏,也要说到做到,因为我叫元仄,所以原则性强。”

  那个巨人楞头愣脑,对另一个巨人说道:“你听懂他说的是什么没有?”

  “没有。”

  “那你也介绍一下你叫什么名字,给这个小孩做个示范。”

  这个巨人吹眉瞪眼,趾高气扬道:“听好了,小孩。我叫大荒探子,是我们巨人族头领夸父任命的巡逻队长,虽然带了个长字,可惜没有一个跟班,实际上是一个光杆司令,负责巡逻大山后面的这片荒原,别看我笨头笨脑,本事可不小,我:强壮象蛮牛,力大象罴熊,奔跑象马鹿,灵活象野兔。我在荒原上来无影去无踪,谁敢擅自闯入巨人部族的领地,一定逃不过我飞毛腿。大荒探子说的兴起,呲牙裂齿,作出了一个可怕的凶相,将元仄吓得半死,但又马上收回了表情,又另一个巨人说:“我介绍完了,轮着你介绍了。”

  另一个巨人也鼓鼓腮帮,装模作样道:“我叫探子大荒,是我们巨人族头领夸父钦定的侦查少尉,虽然也是个小官,遗憾后面没有一个随从,可惜也是个光杆司令,主要侦查大山前面这片草丛,别看我傻里傻气,能耐可超强:我威武如老虎,壮硕如大象,驰骋如斑羚,矫健似苍狼,我在高草丛里来无声去如风,有人胆敢无故溜进巨人部族的领地,绝对逃不过我的手掌心。”探子大荒趾高气扬,张牙舞爪做了一个唬人的动作,又将元仄吓的半死。

  “为什么蚩尤大君王爱吃小孩?”大荒探子喃喃自语道。

  “可能是小孩的肉太好吃了?”探子大荒随声附和道。“你吃过没有?”

  “没有,你呢?”

  “也没有。”

  “要不咱也偷偷尝一下大君王级别的待遇。”二个巨人同时转过脸来望着元仄,四只小眼睛里闪着贪婪的目光,张着嘴巴口涎直流,并不约而同的同时伸出巨大的手掌来争夺元仄,就象两个饿了一个星期的叫花子看到一只香喷喷的烤鸭,丑态百出,并张大嘴巴露出东倒西歪的黑牙,口里散发出腐尸般的阵阵恶臭,元仄已被这强烈的口臭熏得精神恍惚,浑浑噩噩,看着那二张令人作呕的巨大嘴巴,已恶心到了极点加上极度恐惧,肚子里迅速发生本能反射,马上翻江倒海,一阵剧烈痉挛,将肚里那些未消化的食物混着胃酸、胆汁,黄水和黏液一起呕出,喷到两个巨人一脸脏兮兮的,两个巨人都愣了一下。此时元仄那极度的恶心反而超过了强烈的恐惧感,如果有选择自己宁可被老虎吃掉,也不愿意被这龌龊的巨人吃掉,二个巨人用手擦擦脸上的脏物,又张着嘴巴来啃元仄,看来他俩只想将元仄生吞活剥,就象两只残忍的黑猩猩活捉了一只小疣猴,可怜小疣猴在劫难逃。

  “慢的慢的,生肉不好吃,烤熟了才好吃,我从小放羊最有经验了,发现羊肉一股腥味,烤熟了腥味就变成了香味,香气能飘一里路。”元仄恶心的狗急跳墙,能延一秒是一秒的乱嚷道:

  两个巨人迟疑了一下,都点头道:“不错,烤熟了味道才香。”说烤就烤,二人迅速行动,大荒探子很快就找来两根大树杈和一根木棒,将两棵树杈插在地上,再把元仄绑在木棍中间,然后将木棒的两端放在树杈上,用手一摇木棒就在树杈上“吱吱”的转了起来,然后又去捡了一堆枯树枝当柴火,并找来了一个干燥的小鸟窝当引火之物。元仄被固定在木棒上被转得头天昏地暗,但一双眼睛还是死死的盯着探子大荒,只见探大荒将一根手腕粗细的木柴轻轻一折,木柴就折断成两截,并且木柴截面折断到三分之二处时所生了一个纵向拉裂,被折断的木柴就形成了一个纵向的平整断裂面,探子大荒将木柴断裂面朝上横放在地上,并用脚踩住将其固定,再用一根小指大小的木棍一端压在断裂面上,用那粗厚且长满老茧的双手夹住小棍来回快速搓动,在搓动的同时,并施加一个向下的压力,小木棍在木柴的断裂面上快速钻动,因摩擦生热,很快就钻出了一些燃屑,燃屑中冒出一缕青烟,探子大荒将燃屑倒在作为引火物的干燥的小鸟窝里,再放在嘴前小心的吹着,小鸟窝里的烟越冒越大,很快火苗便在浓烟中飘了出来,而且越燃越旺,再在火苗上堆加干燥的木材,一堆篝火就此生成,火光四射噼噼啪啪,将阴暗的棕树林照得通红。

  正当探子大荒要将篝火移到树杈之间时,元仄心惊肉跳的喊道:“慢的慢的,你们别看我年龄不大,但我从小放羊喂猪,皮肤粗糙,而且很久没有洗澡了,浑身都脏得不得了,不能直接烤,非常不好吃。”

  “不干不净,吃了不病,我们巨人部族的脑海里从来就没有卫生二字。”

  “你们不是要追求大酋长级别的待遇吗,大酋长级别的待遇可是要讲究色香味齐全。”

  两个巨人相互对视了一下,探子大荒道:“我看还是先到前面的水潭里去洗一下再烤。”

  大荒探子道:“要想味香肉美,最好是剥了皮再烤。”说着便拿着一把用蚌壳制成的蚌器,并在一块平整的石头上磨得霍霍作响,再用手指试试刀锋,蚌刀在篝火的照耀下寒光闪闪,锋利无比。

  元仄被吓得魂飞魄散,看着两个牛高马大的巨人,但他们的举止的确很幼稚,表情也很笨拙,看来他们的头脑比自己这一惯的差生还要鲁钝,力敌几乎不可能,智取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慢。。。。慢点。。。。慢。。。。慢点”当两个巨人拿着蚌刀要来剥皮时,元仄用着发抖的声音喊道:“听。。。听说你们的吃肉大酋长最爱吃像我这样小孩。。。。。一旦发现你俩在这里,还是私自把我给吃了,肯定。。。。肯定会用最严厉的刑罚来处罚你们俩个。”

  “我俩是出了名的大肚皮,一般吃东西连骨头和牙齿都能吞下,所以把你吃完后不会有任何人发现。”

  “慢。。。。。慢。。。。。。慢点。。。。。哎。。。”

  “又怎么啦?”

  “我看你们两个就象两个大可怜虫!”

  “怎么可怜?”

  “明明都有一官半职,可手下却没有一兵一卒。”

  “说的也是哦”两个巨人同时感叹道。“夸父头领不给我们派兵,也无可奈何呀。”

  “我给你们当手下怎么样,天天帮你们巡视领地,打猎捕鱼,端茶倒水,让你们真正的享受一下当上官的滋味,等到你们过了一把当官的瘾之后再吃我也为时不晚。可谓一举两得。”

  “给我当手下?”大荒探子迅速回应道。

  “给我当手下?”大荒探子也叫嚷道。

  “我年龄大些,职位也比你高,资格也比你老,理应有个手下。”

  “但这个小孩是我抓的,应该给我当手下。”

  “应该给我当手下。”

  “应该是我的。”

  。。。。。。

  “那咱们就到夸父酋长那里去,让头领决定这个小孩应该给谁当手下。”两个巨人争执了一夜,一直到第二天上午都推推搡搡,互不相让,只好将元仄带去见夸父。

  元仄被大荒探子和探子大荒带到夸父头领面前,看到天保和陈妶也在,而且受到了巨人们彬彬有礼的接待,心里自然踏实多了。

  大荒探子和探子大荒在夸父面前依然争论不休,夸父也左右为难,陈妶乌溜溜的眼珠左右一转问道:“问你们一个问题,谁答对了元仄就给谁当手下,可不可以?”

  大荒探子信心满满的答道:“没问题,因为他是个笨驴脑壳。”

  探子大荒更是胸有成竹:“谁怕谁呀,你这个人头猪脑!”

  “为什么一只松鼠会比一棵大树跳得还高?”

  大荒探子答道:“因为松鼠会爬树,它会爬到树顶上再跳的。”

  探子大荒答道:“因为树大招风,一阵大风把大树个吹倒了,所以松鼠跳的比大树高。”

  陈妶抿着嘴巴狡黠一笑道:“正确答案是因为大树根本就不会跳,所以你们两个都错了,应该把元仄放了。”

  大荒探子和探子大荒面面相觑,在夸父的示意下只好把元仄放了。夸父非常高兴的点头道:“小姑娘,你的确不同寻常呀,中午我们巨人部族要盛情款待你们三位远方而来的客人,然后欢送你们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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