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胡不拉山贼_乾坤拯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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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胡不拉山贼

  天保带着陈妶和元仄在崇山峻岭中虽艰难前行,也壮志满怀,自然精神抖擞,冬天的山野一片萧瑟,映入眼帘的只有枯黄的草丛,凋敝的灌木,锋利的荆棘,嶙峋的乱石,各种野兽在山间出没,行走在这样的林莽之中,可谓危机四伏。

  天保全神贯注,眼观四路,耳听八方,洞察四周的任何风吹草动,且箭一直搭在弓上,随时准备射击;陈妶将宝剑挂在背包上行走在队伍的中间,元仄手握树枝长矛,腰插柴刀断后。有时发现几只强壮的野牛在森林里移动着庞大的身躯,前面还有一群梅花鹿,高举着锋利的鹿角东张西望,又见一只狐狸拖着大大的尾巴在灌木丛后面神出鬼没,且不远处有一只灰熊高高站立,发出可怕的怒吼。天保示意遇到灰熊一定要镇定,不可尖叫,也不要转身就跑,这样极有可能激起熊的防卫本能诱发它的进攻,也不可用眼睛直视熊的眼睛,在熊的世界里,目光对视就是挑衅,悄悄避开是最安全的方法,如果熊真的发起了进攻,逃命时要顺风奔跑,因为熊的嗅觉非常灵敏,是猎狗的七倍,顺风跑时自己身上的气味就不容易被熊闻到,万一被熊追上了,避免直接冲突的最后一招只有对着熊大声叫喊,让熊感觉到你并不怕它,熊就会重新评估双方的实力,也有可能主动放弃攻击。说着便带领陈妶和元仄悄悄的绕过那只灰熊,果然安然无恙。又发现前面有一座大山岿然屹立,山体雄浑陡峭,山坡乱世嶙峋,好一座险恶之山,让人望而生畏。目光在往近处一看,发现山脚下的山洼里有两座用树枝和树皮搭成的三角形的房舍,房舍周围布满木桩和荆棘,参差不齐,犬牙交错,看上去就像战壕里的铁丝网和防护架,气势汹汹,拒人千里之外,房舍旁边站立着一个脸上涂着泥巴的人,同样手持弓箭,眼睛东张西望,但并没有监察三人的靠近。

  天保示意现在已进入了泥兽人的领地,要特别小心,泥兽人喜欢将泥巴投在脸上,泥巴可以部分的掩盖他们身上的气味,有利于打猎时进一步的接近猎物,提高打猎的成功率,经过漫长时间的潜移默化,这个癖好就成了泥兽部族猎人的习惯和象征,他们个个都是非常冷酷的猎人,也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君。正想绕道而行,陈妶突然看见在房舍后面的一棵大树后面绑着一个小孩,那个小孩大约七八岁,衣衫褴褛,蓬头垢面,面容清瘦,一脸惊恐,两只大大的眼睛痴痴的望着自己,目光充满畏惧和祈求,同为未成年人,自然会起陈妶的同情,于是提醒天保有个小孩绑在后面的树上,天保一看,果然有个小男孩被绑在树上,便大声问道:“为什么要把一个小孩绑在树上?”那个泥兽人漫不经心的回头一看,这才发现有人靠近,他脸上只是糊弄的涂了几道薄薄的泥痕,面部轮廓依然清晰可辨:看起来只有二十三四的年纪,长着一张辨识度很高的倒梯形长脸,鼻梁挺直,嘴唇不薄不厚且线条分明,粗长眉毛,虹膜偏小的小眼睛在修窄的眼眶好不怀好意的溜来溜去,面目显得有些阴险,身材中等,体型消瘦但很干练。只见他若无其事应道:“他是我的儿子,你们是谁?竟然多管闲事。”

  “哪里有老子把儿子绑在树上的?”

  “我儿子太顽皮,喜欢在山野里乱跑,我不把他绑在树上,他就会跑到山上去,万一被野狼吃了怎么办?”

  “小弟弟,他是你的爸爸吗”陈妶敏锐的感知与直觉觉察到小男孩根本就不是这个泥兽人的儿子,那个小男孩眼水在泪框里打转又不敢流出来,憋着嘴巴但又不敢哭,看来他受到了非常巨大的惊吓,只是无助的轻轻摇摇头,可怜到了极点。

  “他根本就不是你的儿子,你为什么要抓他?”天保大声吼道。

  “蚩尤大君王要吃小孩,人人都到处乱抓小孩,向大君王邀功请赏,我也抓一个有何不妥?你一个陌生人擅自闯入我泥兽部族的领地才是自寻死路。”

  那个泥兽人话音一落,便搭箭张弓,欲先下手为强来射天保,但天保速度更快,一箭已经射出,箭从那个泥兽人的左耳旁飞过,射落一缕头发,那个人心惊胆战,吓出一身冷汗,天保第二只箭已搭在弦上弓已张开道:“我第一支箭射掉你左耳边的一缕头发,看我第二支箭再射掉你右耳边的一缕头发”话音一落又是一箭射掉了那个泥兽人右耳边的一缕头发,那个泥兽人吓得大惊失色,但天保的第三支箭又搭在弦上将弓张满对准其道:“看我这第三支箭射你的咽喉”

  那个泥兽人已面如土色,但他确实个善于应变之人,态度立即来了一个180度的大转弯,咧开嘴,嘴边露出不可捉摸的笑容,并大声赞叹道:“哇,壮士好射法,小弟我佩服得五体投地,但请你的神箭千万不可再瞄准我了,我想咱们之间有一点小小的误会,稍安勿躁,咱们心平气和的坐下来好好的谈一谈。”

  天保冷笑道:“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谈的,你还不把那个小孩放了,我第一箭只是提醒你,所以只射落了你左耳边的一缕头发,我的第二支箭射只是警告你,所以也只射落了你右耳边的一缕头发,如果你还执迷不悟,看我第三支箭必定穿透你的咽喉。”

  “哎,壮士且慢,你我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千万不要放箭,这个小孩我先放了就是。”那个泥兽飞快来到树下将那个小男孩放了,小男孩已经吓得够呛,迅速跑到陈妶的背后,陈妶用手抚了抚他的小脑袋以示安慰。天保转身欲走,但那个泥兽人满脸堆笑的挽留道:“壮士请留步,小人名叫三啊,人称无耻三啊,只是一个小小的毛贼而已,既没有什么本事也没有一技之长,为了混口饭吃,不得已在此地占山为王当起了山贼,我看壮士真是神箭手,箭法绝不在我们泥兽部族“三射”之下。

  “何为三射”三啊的一番言语反而勾起了天保的好奇心,天保见他只有一人,自然也放低了警惕。

  “三射乃我们泥兽部族三位箭法最高超的猎人。即:神射由离,妖射穿霆,鬼射一啸。”

  “我也略有耳闻。”

  “实不相瞒,鬼射一啸正是我的大哥,我也向他学了一些射箭之术,只可惜天赋不足,只学到了一些皮毛而无法学到精髓,壮士既然也有耳闻,何不小坐片刻,其一,我虽箭法不精,但略知一二,关键是有名师指点,咱们还是可以作一些射箭之术的交流,以相互促进,其二,你远来是客,我作为东道主,理应以礼相待,以表达我的东道之宜,同时也是表示我对射箭高手的崇敬之心。”

  天保见三啊突然变得非常盛情,便点头答应了小坐片刻,毕竟经历长时间的跋涉,也的确需要休息一下,其次,三啊虽嬉皮笑脸,也常见风使舵,但他身形偏瘦,对自己形成不了威胁,再者,自己一行以赶路为主,如果能用交流对话化解纠纷且又能达到自己的目的则是上策,屋旁有几个树桩,三啊将木桩擦了一番,毕恭毕敬的邀请天保坐下,陈妶、元仄和那个刚刚被解救的小男孩都坐在天保的身后,三啊则与天保面对面而坐。

  “我们泥兽部族天生就是森林里的猎人,人人都是专业的射箭手,我们泥兽人使用的是长弓,有7尺多长,一般与射手的鼻梁持平,用紫杉木制造坚硬且弹性强,射程远,杀伤力强,上至头领,下至平民百姓,大家都非常热衷于射箭。常言道:人的手指头尚且有长短,专业的射箭手,照样有高低,湮灭头领为了选出最高超的射箭手,便举行了一次射箭大赛,并邀请了一些好友部族的头领作为贵宾来观摩,泥兽部族的猎人都踊跃参加的,个个都使出浑身解数,争夺第一,经过几番的激烈角逐与淘汰,最后有四位高手技压群雄,脱颖而出,他们就是正齐,由离,穿霆和我的大哥一啸,最后四位高手角逐,一啸和穿霆略逊于正齐和由离,排在第四名和第三名,但正齐和由离二人的箭法都达到了最高境界,箭无虚发,几个回合的激烈比试,都不分胜负,湮灭头领只好宣布他们二人并列第一,同为尼兽部族的第一神射,但由离不同意,表示只能有一个人是第一神射,并提出他与正齐两人背靠背,公证人便开始数数,从1数到100,每数一个数他们两人便向前迈一步,当数到100时,两人此时已相距了200步,再同时回头用箭相互对射,谁先射到对手谁就是第一,湮灭头领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同意了,公正员便开始数数,当数到99时,由离突然回头转身一箭射中正齐的后心窝,正齐当场毙命,但引起了所有参赛射手的公愤,公正员也判定由离犯规,要就地正法

  由离辩解道:当今天下大乱,部族之间相互杀伐,行军打仗不仅是力量的比拼,更是智慧的较量,为能取得最终的胜利可以不择一切手段,我能最终射到正齐,已证明我比他棋高一着,头领就是处我的死刑,但我依然是尼兽部族第一射手。”此时坐在贵宾席的噬天部族虓魅头领站了出来说自己的小儿子戚季酷爱射箭,由离射箭之术已登峰造极,如果被正法就太可惜了,噬天部族愿意用500士兵交换由离,让由离担任戚季的射箭老师。实际上湮灭头领并不想真的处死由离,且噬天部族为东方九大部族之中仅次于蚩尤狂部的第二大部族,便答应了虓魅头领的要求,这样既可以进一步增强与噬天部族的友好关系,也可增强自己的实力,可谓一举两得,后来由离来到了噬天部族成为了戚季小公子的老师,理所当然也就成为了噬天部族的第一射手人称神射由离。穿霆成为了泥兽部族的第一射手,人称妖射穿霆,穿霆受到了湮灭头领的器重,一啸自然就成了泥兽部族的第二射手,人称鬼射一啸,一啸与穿霆的射箭之术之间的差距实际上微乎其微,穿霆担心自己有一天会被一啸取代,便开始排挤一啸,一啸同样担心正齐的悲剧会在自己的身上上演,便知难而退,遁于山野。

  “我与二嚇本是结义兄弟,一起趁着世道混乱带着十几个小喽啰占上为王,打家劫舍,当起了山贼,一天偶遇鬼射一啸,我二人便尊他为大哥,请他当了山寨之主。”

  “你们三人便组成了一啸、二嚇、三啊的组合山贼。”

  “正是。”

  “只可惜堂堂鬼射一啸居然干起了欺弱凌小为害一方的山贼勾当。”

  “看壮士对山贼有偏见呀,要想当还山贼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愿闻其详。”

  “这时有一只不大不小的鸟儿栖在一旁的树梢上,这只小鸟身上的羽毛以黄色为主,非常艳丽,并混搭着黑色的飞羽及灰色的头顶和上背,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嘴巴上还带着一个小小的弯钩,昂首挺胸而立,叫声嘶哑刺耳。

  三啊指着这只鸟儿问道:“壮士可知这鸟为何鸟?”

  “这是一种非常常见的鸟,名曰胡不拉,非常漂亮,能叫出各种不同的声音,悦耳动听。”

  “壮士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此鸟形体不大,但野心不小,看似美丽动人,实则狡诈凶狠。它既没有猎隼的闪电速度,也没有苍鹰的残暴与力量,也没有大鵟的锋利鹰爪,更不可能象金雕一样翱翔天空,但他却象猛禽一样爱吃肉,它之所以能叫出多种不同的声音,是因为他在模仿其他小鸟的叫声,使其它小鸟误以为是自己的同类,从而放松警惕,再进行偷袭猎杀,它白天要避开虎视眈眈的老鹰,夜里要躲避悄无声息的猫头鹰,可谓左右逢源,虽不能称霸天空,但却能称霸树梢,虽害怕真正的猛禽,但却能捕食更小的鸟类。这座山的胡不拉鸟特别多,此山也叫胡不拉山,正所谓近水知鱼性,近山知鸟音,我长期观察这种鸟,而且也能模仿出他的叫声,并在它身上悟出了为贼之道。”三啊说着便将手指伸进口里吹出了三声惟妙惟肖的胡不拉鸟叫声。

  “何为为贼之道?”天保好奇的问道。

  “为贼者都是像我这样的一些小人物,但还是有一点不大不小有野心,统辖不了大地方只好占山为王,斗不过大人物却能左右逢源,靠打家劫舍,媚上欺下,在夹缝中生存,我等虽说经常干些卑鄙的勾当,其实不全是只为自己的需求,也需要打点相应的关系,散播自己的名声,扩大自己的影响,一旦机会来临,也有机会一展自己的伸手。”

  “三啊兄弟,所言也有一些道理,毕竟做山贼为害一方,是一件可耻的事情,还希望兄弟能早日收手,我等只是过路之人,还要继续赶路,就此告别。”

  “你我虽萍水相逢,却也非常难得,多停留一会儿,畜足精神再赶路,速度会更快,同样不会耽误行程,刚才只顾说话,还忘记问了尊姓大名?”

  “我名叫天保,乃穷桑人氏,只是一名普通的流浪猎人罢了,带着弟弟妹妹路过此地。”

  “天保壮士如此高超的箭法,应该不会是普通的猎人,穷桑原本是东夷部族的都城,壮士极有可能是东夷人,你隐瞒身份可能有你的难言之隐,只可惜东夷十年前被蚩尤使用卑鄙的奸计而灭,如东夷不灭,蚩尤将无出头之日,东方也会安定和平,人们安居乐业,我等也不会站山为王当山贼,因为蚩尤当道才迫使我等做起了山贼的勾当,因为蚩尤本身就是一个大山贼。”

  “东夷虽然被灭,也许有一天他会重新恢复。”

  “壮士既然盼望东夷能够重新恢复,我现在更加肯定你一定是东夷人,只可惜东夷被灭至今已有十载了,人们正在慢慢的遗忘东夷,蚩尤虽坏,但横行多年,且势力越来越大,人们同时在水深火热之中逐渐顺应蚩尤,认为他的崛起是天意,时间是最具魔力的东西,它会冲淡一切美好的回忆,同样时间也会麻痹苦难之心,黑白颠倒,惩恶扬善,这就是现在九黎部族的大形势,我等占山为王,干起了山贼的勾当,也只是生存所需,顺应形势而已。

  “三啊兄弟我知道你很聪明,我只是一个流浪猎人,至于是不是东夷人并没有任何意义,但我还是奉劝一句:毕竟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多行不义,恐怕终究会有报应。”“那么蚩尤行恶反而为什么势力越来越强大?”

  “那只是时间没有到而已。”

  “时间只会改变被奴役的人们,长期的潜移默化,人们会将蚩尤这个苦难之源,慢慢的演化为不可缺失的神来崇拜。”

  “苦难和仇恨累计到了极点,终究有一天会爆发,那时候蚩尤哪怕是真正的神,也会被民众的愤怒击得粉身碎骨。”

  “天保壮士,看来你我还真的无法达成统一意见。”

  “所以我还是现行一步。”

  “且慢,我好不容易抓到了一个小孩,就这样被你们带走了,对于我来说,有悖于为贼之道,这个小孩是献给蚩尤的,你们将小孩带走,实际上是在公开对抗蚩尤大君王。”

  “天下皆惧蚩尤,而我偏偏不怕他,这个无辜的小孩我是一定要带走的。”

  “天保壮士,我知你箭法高超,但此处的大哥是鬼射一啸,你好不容易来到胡不拉山,不会一会大名鼎鼎的鬼射,是否有些遗憾。”三啊嘴角上挂着一丝奸诈的狞笑,显得神秘莫测,语气也咄咄逼人,天保感觉到三啊的话里明显有弦外之音,迅速提高警惕,先四周仔细打探了一番,只见山的后面已经来了一行人,都手握着弓箭正在快速的逼近,天保感觉到此行人来者不善,这时三啊也快速的借助树木的掩护左跃右闪移动着他那敏捷的步伐向山后撤退,想与那行人会和,天保怒道:“三啊狗贼,山后赶来的人是谁?”

  “此二人正是我大哥一啸和二哥二赫和十几个小喽啰,身穿熊皮的既是一啸,身穿鹿皮的就是二嚇,鬼射一啸特意赶来要和你切磋一下谁的箭法更高一筹,二哥二嚇带着小喽啰们专程作陪。”

  “别演戏了,说说他们为何突然在此时出现?”

  “天保壮士,我这里是胡不拉山的后寨,我们胡不拉山的兄弟们都在前寨,你强行夺走了我们的贡品,不要忘记我和你交谈的时候模仿了三声胡不拉鸟的叫声。这实际上是给前寨传递暗号:意思是后寨有紧急情况,要他们赶快过来支援,我一再和你瞎扯,实际上是要拖延你停留的时间好让我大哥、二哥能及时赶到,重新夺回我们的贡品,如果你现在将那个小男孩重新归还给我还来得及,如果你执迷不悟要带走那个小男孩,我们兄弟三人加上十几个小喽啰对付你一个人,你败局已定,想当英雄是要付出代价的,一旦你不幸身亡,不但是那个小男孩,就连你的弟弟妹妹也会成为我们的贡品,你是个明白之人,应该知道不能为则不可强为之的道理。”

  “好你一个无耻三啊,果然是个贼精,怪不得你能悟出为贼之道,这个小男孩我是绝对要带走的,如果能顺便产生你们一啸,二嚇,三啊那是再好不过了,也一件为民除害的快事。”天保愤怒不已,但见三啊也紧紧握着弓箭躲在大树的后面,且一啸,二嚇也越来越近,只好带着三个小孩现行撤退。很快三啊和一啸,二嚇就会合在一起吗,带着十几个小喽啰,快速的对他们展开有条不紊的追击。

  天保一人护着三个小孩,并不想和他们发生正面交锋,只好快速奔逃,可那那些泥兽人却紧紧的跟在后面,毕竟带着三个小孩自然跑不过森林里的职业猎手。看来一战在所难免。泥兽人已经追了上来,二嚇跑在最前面,三啊在左,一啸在右,众小喽啰们紧随其后,他们边跑嘴里边发出尖锐的怪叫声,非常有震慑力,天保让三个小孩跑在前面,自己断后,耳朵已经传来泥兽人那轻快的脚步声且距离越来越近,回头一看,只见二嚇一箭向自己猛射而来,天保快速向旁一闪,躲在一棵大树的后面,便听见“啪”的一声,那支箭正好射在树上,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趁二嚇第二支箭还没有搭上之时,天保快速回头一箭,便听到二嚇一声惨叫,咽喉已被利剑穿透,应身而到,此时一啸已处于和天保平行的位置,狂怒不已的叫了一声:“二嚇兄弟,我要为你报仇。”天保继续往前跑,一啸同样向前跑,并一箭射来,天保快速一闪避开飞来的箭,并回敬一箭,一啸同样一闪躲过飞射的箭,二人边向前跑边相互对射,但都异常敏捷,都能躲过对方的箭,几个回合下来,天保再次在背后抽箭时发现箭篓里没有箭,顿时惊出一身冷汗,而一啸已将弓拉得满满的,正在瞄准自己,现在两人的距离已经拉得很近了,还不到五十步,不能让他发现自己没有箭了,否则将坐以待毙,同样不能逃跑,背对着弓箭逃跑,只会成为移动的活箭靶。

  现在只有孤独一掷,虽然没人箭了,仍然要进行射箭的动作,抽箭,搭箭,抬弓,瞄准,手中没箭,但箭在心中,动作如行云流水,足可以假乱真。先下手为强,是每个战斗者的本能反应,一啸见天保快速瞄准自己,当机立断,一箭射来,离弦的箭以400迈的极速在空气中飞行,像闪电,像流星,以雷霆之势直射而来,箭与空气摩擦发生“嗖嗖”的夺命之音,让人心惊胆寒,千钧一发,命悬一线的时刻,说时迟,那时快,天保将右前左后摆成弓马步的左脚快速微微一蹲,整个身体向左后方一扭,将浑身的力量集中在右手瞬间爆发,向右上方猛然一挥,就在箭将要射入自己的咽喉之时,居然将其牢牢的抓在手上,身体顺着抓箭动作的惯性旋转360度,搭箭张弓再将这支借来的箭射向对方,这时一啸才发现其实天保已经没有箭了,同时又被其徒手抓箭的动作惊得目瞪口呆,还没有回过神来,便被自己刚刚射出的那支箭穿透心脏,一声惨叫,浑然倒下。狡猾的三啊见一啸和二嚇都倒在天保的箭下,便知难而退,带着众小喽啰们回撤。天保见局势已经控制住自己的手中,三啊也在退却,并不想与其做过多的纠缠,目标已经达到,全身而退才是最佳选择,但还是要威慑一下这个极为狡诈的山贼,便撂下话道:“狗贼三啊,我本想取你狗命,但今天要先送这个小男孩回家,三五天之后,我单枪匹马来剿灭胡不拉山,你还有什么帮凶尽管找来,到时候咱们不见不散。”

  “天保壮士,为贼之道:恃强凌弱,左右逢源,欺軟避硬,能屈能伸,鬼射一啸尚且不是你的对手,我更加不堪一击,海阔任鱼跃,天高任鸟飞,我先解散小喽啰们,然后离开胡不拉山,当然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将行走天涯,拜访高手,来日方长,咱们一定后会有期”

  三啊言罢便扬长而去。

  天保将一啸和二赫的箭收为已有,便继续前行。

  陈妶看到这个小男孩受到巨大的惊吓,现在虽然已摆脱了危险,但还是惊魂未定,便和他说话,以帮助抚平他那幼小心灵的创伤。“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几年几岁了?”

  “我叫土豆,今年8岁了。”

  “你家还有多远啊?”

  “就在前面一个山坳里面,再走一会儿就到了。”

  “你家还有什么人啊?”

  “家里只有爷爷一个人。”

  “那些坏人为什么要抓你?”

  “听说蚩尤大酋长要吃小孩,所以他们抓我献给蚩尤大酋长邀功请赏。”

  “哎,多可怜的小朋友啊,姐姐送你回家好不好?”

  “好啊,我可想爷爷啦!”

  。。。。。

  三人护送着小男孩在山野里七弯八拐,终于来到一个山坳,山坳上坐落着一个毛皮遮蔽而成的破旧棚舍,棚舍里面传出一个老人低声的哭泣,土豆在门前喊了一声爷爷,一位老人从棚舍里蹒跚而出,看见自己的孙子突然又回来了,高兴得不得了,迅速将三人请进棚舍内,天保将救土豆的经过说给老人听,老人感激得老泪纵横,叹道:“本来一家过着平静的生活,突然遭此变故,孩子的父亲叫恩义,一家的生计全靠他狩猎来维持,但蚩尤大酋长突然下令要求我们泥兽部族湮灭头领率领军队驻守北方边疆,恩义应召入伍到北方去了,留下老婆,儿子和我这个没用的老头,山里的强盗和山贼看见我们家里只有孤儿寡母和老人,便起了歹心,突然闯进家里要将土豆夺走,土豆的妈妈拼死反抗时,被山贼杀了,我也被打成了重伤,眼睁睁的看着土豆被抢走,却无可奈何,蚩尤当道一来,黑白颠倒,根本就投诉无门,我只好默默地将媳妇埋了,以为再也见不到土豆了,没想到壮士将我的孙子从死神里救了出来,真是感激不尽啊!”

  “老人家,你不要太悲伤,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哎,蚩尤欺压百姓,杀伐无度,而且还爱吃小孩,丧尽天良。只要蚩尤掌权,老百姓将永无宁日。”

  “是呀,但蚩尤势大,无可奈何啊。”

  “壮士,你要到北方去,土豆的父亲正好也在北方驻守边防,万一你遇到了他,就帮我传一句话,叫他不要帮蚩尤打仗了,想办法逃回来。在这西南十里处有一个非常隐蔽的山谷,我们爷孙三人可以一起隐居山谷。”

  “但茫茫人海,想遇到恩义大哥,谈何容易啊?”

  老人默默的点了一下头,因为谁都知道,在千里之遥的广阔大地要找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那张沧老的的脸庞显得异常悲伤,天保心有不忍便安慰道;“老人家,不要太伤心,天无绝人之路,地有好生之德,我相信一定会遇到恩义大哥,并把您的话带给他”

  老人有摇摇头道;“谈何容易,壮士你有这个心我以感激不尽了。”说着便把家里的食物拿出来招待三人饱饱的吃了一顿。

  陈妶,天保,元仄在老人家里过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就与老人和土豆告别,继续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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