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异乎寻常的奴仆_乾坤拯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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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异乎寻常的奴仆

  原来九黎兵团在蟊郭领被冲散了之后,兵卒们如无头苍蝇一哄而散,其中有一小撮第二纵队忠于蚩霸的军士,惨败之后更是怀念自己的老领导,在步攻手南荣樽鼎的带领下有意识的向着槐树岭逃去,虽大雾中无法辨识方向,但黄昏时大雾就消散了,次日天气更是恢复了正常,几经周折最终逃到了槐树岭。蚩霸得知九黎兵团大败,拍案而起,恨不得立即奔赴迷雾山扭转战局,但顾忌到真正受自己指挥的仅有百余近卫亲兵,一时左右为难,在山顶草舍内来回度着焦虑不安的步伐。

  “此乃天降喜讯,主人怎么愁容满面。”草舍角落里有一个低着脑袋整理杂物的奴仆突然话道。

  “大君王战败,危在旦夕,你敢说风凉话。”

  “主人何不发兵迷雾山?”

  “好你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奴仆,连一间草舍都整理不干净,却敢妄言军中大事。”蚩霸恼火的一脚将这个奴仆踢倒在角落,他便顺势趴在角落先是伏地求饶,眼角的余光瞟见蚩霸盘坐在卧榻之后,才不紧不慢的从地上爬起来,自己虽被蚩霸踢了一脚,但这一脚更多的只是拿自己出出气而已,所以并无大碍,继续整理草舍。虽在蚩霸的眼皮底下,但这个奴仆整理草舍是还是有些心不在焉,一不小心居然将摆在木架上的一个精致人面陶盅绊落在地摔得粉碎,将刚刚垂下眼皮准备闭目养神的蚩霸惊得猛然睁大双眼,起身抬脚正要再踹这个奴仆一脚,只见这个奴仆跪地俯首哀求道:“主人脚下留情。”

  “你这个丑八怪,为什么要打破我的陶盅。”

  “主人,小的不是一块打扫房间的的材料,所以打扫房间起来难免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

  “我见你孤身一人,流落荒野,饥肠辘辘,都快要饿死了,就发了一次慈悲收留你,没想到你连间草舍都打扫不好,留你何用,你从哪里来就滚回哪里去。”

  “主人从来不发慈悲,却为小的发了一次慈悲,说明我们是有缘人,所有小的哪儿也不去,生是主人忠心的奴仆,死是主人身边的小鬼。”

  “你既然想做我身边的小鬼,那我就成全你。”蚩霸愤怒的提起劈天巨斧向这个奴仆的脖子挥斧砍来。

  “主人要取小的的脑袋,那小的就伸长脖子。”这个奴仆虽吓得浑身发抖,但还是象征性僵硬的把脖子往前伸了一下。

  “好,我可以不杀你,但你要告诉我留你有何可用之处?”劈天巨斧在接近这个奴仆脖子之时便戛然而止,没有人会亲手杀掉一条对自己忠心耿耿的走狗,自然也没有人会斩首一个对自己忠心耿耿的奴仆,蚩霸也不例外。

  “主人有所不知,小的虽出生卑贱,长得丑陋,但志存高远,鬼点子多,且又狠又毒,在关键时候有一剑封喉,一步登天之奇效,所有小的虽不能帮助主人清理房间的杂物,但却能帮主人扫除一统天下的障碍。”

  “好你一个胆大包天的奴才,只有大君王才能一统天下,你敢口出此脑袋搬家之狂言,是不是在考验我对大君王的忠心,一旦大君王得知,就算你真的有九条命,也照样被砍九次头,我也必受牵连死无葬身之地。”

  “主人不必多虑,这里只有两个人,此言从小的口中出,只进入您的耳朵,并无第三者知道,若您觉得小的的话没有道理或对您构成了不利影响,您就大斧一挥,砍下小的的脑袋,小的绝不缩一下脖子。”

  “你就把想说的话当成遗言一吐为快吧。”

  “大君王迷信武力,好逞勇斗狠,只知强攻猛打,横取豪夺,不知顺手牵羊,暗度陈仓。向来都是意气用事,毫无章法,不懂瞒天过海,借刀杀人。往日在伶仃峰有一个斩杀公孙轩辕的难得机会,大君王为了博一个什么公平决战的虚名,不直截了当取下公孙轩辕的项上人头,而是天真的让他回阵取什么兵器再战,亲手放弃了一个千载难逢的斩首行动的机会,犯弃实向虚之大忌也,就此放虎归山,所以才有今日迷雾山之败。”

  “丑人多怪,但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反观主人杀伐果断,能伸能屈,冷酷无情,不留后患,必定能最终君临天下,所以小的背井离乡,爬山涉水,饥肠辘辘,不远千里只剩下一口气就是爬也要爬到主人的面前,只剩下半条命也一定要投奔到主人麾下哪怕是做一条走狗也心甘情愿。”

  “走狗你就不要做了,你也做不了一条合格的走狗,还是做你的猫畏吧。”

  “我说大君王迷雾山之败,对于主人您来说是一个好消息,自然有我的道理。”

  “此话怎讲?”

  “大君王无故剥夺主人的兵权,并从九黎主力兵团的决策中心驱离,说明大君王对您已有防范之心。此次大君王战败,主人若能赴汤蹈火救大君王于危难之中,必定能够重新赢得大君王的信任。”

  “而我只有百余近卫亲兵,怎能救得了大君王。”

  “震蒙战队就在眼皮底下,是一支颇具战斗力的生力军。”

  “奎正长老顽固不化的坚持大君王给他固守槐树岭的命令,难办呀。”

  “这有何难哉……”

  “应该可行。”

  “此次奋不顾身来槐树岭通报大君王迷雾山战败的步攻手名叫南荣樽鼎,言外之意就是槐树岭有人他日必定面南坐镇天下,问鼎最高尊位,这个人只可能是主人您了,所有槐树岭发兵,就是主人一统天下的起点。”

  “好你一个独龙猫畏,就这么办了。”

  蚩霸带着南荣樽鼎和独龙猫畏来到震蒙战队营帐,对奎正长老一声令下道:“大君王在迷雾山遭到铁血同盟联军的突然袭击,形势岌岌可危,令我等火速驰援。”

  “大君王曾命令震蒙战斗固守槐树岭,不见他的狼头符,不可轻举妄动。”奎正长老话音一落,只见南荣樽鼎拔出牛尾刀,箭步向前,手起刀落将奎正长老就地斩首,提着血淋淋得人头对一旁吓得瑟瑟发抖的牙将无庸镇道:“我受大君王口谕,由无庸镇将军管领震蒙战队随二君王一起火速驰援大君王,违令者定斩不赦。”无庸镇接过命令率领震蒙战队即刻兵发迷雾山。

  但蚩霸快要接近九黎兵团之时得知蚩尤左臂被少昊清一箭射伤,正要加速前去看望却被猫畏拦住道:“主人,别忘了我们是来救大君王的而不是来看大君王的。”

  翌日又得知蚩尤在杀熊坡正如有熊军团展开激烈的战斗,正要前去助战又被猫畏拦住道:“主人别忘了我们是来救大君王的而不是助大君王的,现在阵前胜负未决,还没到主人现身的最佳时机。”

  过了大半晌,蚩霸再次接到侦察兵丁的报告得知九黎兵团已遭铁血同盟前后包抄,蚩尤手臂有伤以致无法杀出重重包围,形势岌岌可危,便询问猫畏是否该出击?

  “主人此时出击,救大君王于倒悬之危,挽九黎兵团于覆灭之际,大君王再铁石心肠,也会对主人心从一丝感激之情,我们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少昊清很快就认出那个诡诈的身影便是猫畏,狐假虎威的正跟在蚩霸的旁边,顿时怒从心中起,便一箭向其射去,猫畏惨叫一声而倒。一个奴仆的倒地并没有让蚩霸多看一眼,他继续率领震蒙战队如猛虎下山正朝少昊清所在的位置冲来,少昊清只好避其锋芒,策马扬鞭向山腰退却,眼睁睁的看着这支突如其来的生力军已破竹之势撕开铁血同盟的包围圈,救出蚩尤掉头扬长而出。

  第二天蚩尤一如既往的向南而行,没行进多远就接到侦察兵丁报告得知铁血同盟联军在后面又快要追上来了,并没有加快步伐,却一反常态停下前行的脚步,众人皆不解道:“我等虽愈挫愈勇,但毕竟是溃败之师,军士死伤或失散十有七八,惨不可言。此地名曰界丘,顾名思义此处处于迷雾山的边缘地带,继续前行一段距离便进入平原地带,再无山峦阻隔,一马平川可直达空桑,只要我等加快行军步伐,铁血同盟联军也难以追上我们。”

  无诈长老凑蚩尤小声道:“还有一个严峻的问题就是军中粮草所剩无几,要支撑三天恐怕都有些为难,只有尽快赶到空桑才能解决将士们的吃饭难题。”

  “铁血同盟之所以穷追不舍,没完没了,原因很简单,就是我们向南而行,谁都看得出是要退入空桑城,但空桑乃是神农部族的都城,姜榆罔比我们更想进入空桑,所以象跟屁虫一样紧紧跟在后面,要想他们不跟随,只有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大君王的决策永远都是正确的,当初让二君王坐镇槐树岭就是为了在危急关头相互驰援,所有才有杀熊坡的化险为夷,可谓用兵如神,你们居然还有人还怀疑大君王的决策。”戚季道。

  “蚩霸兄弟意下如何?”蚩尤特意询问了一下蚩霸的意见。

  “我也知军中粮草不足,若等到粮草彻底没了,铁血同盟依然跟在后面,我等饿着肚子更无战斗力,届时打不过也跑不赢,更加成了待宰羔羊,唯有反戈一击打得铁血同盟不敢再追击才能确保剩下的将士们在缺粮的状态下退回空桑。”蚩霸凑到蚩尤耳边小声说了一下自己的理由然后大声赞同道:“我支持大君王的决定,此时不教训姜榆罔和公孙轩辕,等待何时。”

  蚩尤见反对声音就此消失,立即下令道:“长老率领第二纵队隐蔽在左面山丘背后,蚩彪兄弟率领第三纵队隐蔽在右侧的山丘的背后,你二人要以压倒骆驼最后两根稻草的作用在关键时刻出击,其余等将士随我再此正面迎敌。”

  九黎兵团摆开战斗阵型,严阵以待等待铁血同盟的到来,并没有等太长时间,便见神农大军耀武扬威追来了,蚩尤道:“神农大军刚到界丘还没有稳下阵脚,谁能出其不意打掉姜榆罔的嚣张气焰。”话音一落,只见蚩奎自告奋勇领着一干人马向神农大军发起猛烈冲攻,将其搅了一个底朝天,九黎兵团随后全线出击,神农大军正难以支撑之时,有熊军团及时赶到,双方混战一阵,快到晌午之时各自都鸣金收兵让将士们先回阵吃饭并修整片刻。

  下午双方再次摆开阵势,蚩霸来到阵前叫战,只见对阵走来一员大将,此人身长九尺有余,手握赤铜双戟,便问道:“来着可是温孤大槐?”

  “正是。”

  “你在槐树岭占山为王是何等逍遥,为何心甘情愿当的当起了公孙轩辕的炮灰?”

  “我本东夷部族人氏,但祸从天降以致东夷部族被蚩尤覆灭,无奈流落槐树岭占山为王,可惜事实就摆在面前,蚩尤又来了,而且槐树岭就是被你蚩霸亲自占据,看来要想安身立命,就要灭掉蚩尤。”

  “一介匪头也敢口出狂言,竟对大君王出言不逊。”蚩霸大怒操起劈天巨斧向大槐砍去,大槐挥舞赤铜双戟正面相迎,二人斧来戟往斗得难解难分,只见:你追我逃太无聊,一反常态反其道,要决雌雄陪到底,无名界丘争斗起,刀疤蚩霸二君王,大喝一声要发狂,匪头出身先锋将,一身匪气不畏强,巨斧劈天更劈人,连砸带砍招招狠,赤铜双戟硬碰硬,巧挑快刺显神通。二人大战80回合不分胜负,轩辕首领见蚩霸身形更威猛且一柄巨斧舞得天衣无缝,恐大槐有失,便鸣金收兵。大槐意犹未尽的返回阵中道:“蚩霸武艺果然了得,我与他争斗良久都没有发现他半点破绽。”

  “我有一神物可助大槐将军战胜蚩霸。”榆罔盟主道。

  “是何神物?”

  “雷神之怒,在后部军中,应该要到了。”

  “用夔牛皮蒙制的战鼓?”“正是,它已经来了。”就在此时,后部军抬着雷神之怒来到阵前,榆罔盟主又眉飞色舞道;“雷神之怒响起之时可谓震天撼地,能让敌方肝胆俱裂,必定能助大槐将军战胜蚩霸。”

  大槐抖擞精神再次来到阵前叫战,蚩霸挺身相迎,但见双方军士呐喊助威,两军阵前尘土飞扬,二人激斗三十余合依然难解难分。蚩霸斗志昂扬正越战越勇之时,突然响起一阵震耳欲聋的战鼓声,如晴天一阵霹雳让他不由自主怔了一下,但战斗还没有结束,只好强忍着这让人倍感压抑的咚咚声继续战斗。

  “此乃何方战鼓,为何如此震撼?”蚩尤郁闷疑惑道。身后便闪出一人应道:“此战鼓名曰雷神之怒,听说是用夔牛皮蒙制而成,所以非常震撼,我们呜咽的鬼门之音就是为雷神之怒所破,所以神农大军才有机会冲出九嗥领。”蚩尤扭头一看,此人正是七十二鬼门孽障的三鬼九方眦,七十二鬼门孽障在九嗥领被冲散之后,九方眦便孤身一人几经辗转,终于在前一天回到了九黎兵团。

  “看来九黎大军蟊郭领之败,以致如此狼狈不堪,全都拜此物所赐”

  “正是。”九方眦打了一个冷颤道:“我一听到雷神之怒响起,便有一种莫名的不祥之感。”

  “不灭此物难解我心头之狠。”只见蚩尤奋然而起,单枪匹马冲向对面阵营,一声大喝将阻挡在前的士兵唬的纷纷后退,动作慢半拍的几个倒霉鬼被如杀猪宰羊般劈倒,然后纵身一跃,将那被高高架起的雷神之怒劈得轰然而倒之际,也是九黎兵团全面冲锋之时。

  榆罔盟主仗着人多势众展开有条不紊的迎击,双方激斗正酣,突然听到杀喊声从两侧响起,只见无诈长老和蚩彪从左右两边的山后猛然杀出,冲得铁血同盟阵脚大乱,溃不成军,只好下令撤退。大槐也不想与蚩霸做过多纠缠,虚晃一戟便转身而走,随铁血同盟联军一起后撤。蚩尤见目标已经达到,象征性的追了一下便及时打住,掉头继续向南去也。

  没有了追兵的骚扰,九黎兵团一路畅行无阻的向着空桑奔去,长途跋涉自然异常艰苦,加之粮草不济更是苦不堪言,小兵小卒们第一天只吃了一个半饱,第二天只能喝一点稀饭,第三天的稀饭就更稀了,只是在沸水中加了一点少得可怜的黍米来欺骗可怜的肚皮,第四天连稀饭都没有了,大家都浑身乏力,哀声道怨。

  “军中无粮,如何是好?”蚩尤焦头烂额的与无诈长老商议道。

  “办法倒是有一个,不知当讲不当讲?”

  “现在非常时期,是何办法,但讲无妨。”

  “既然没了粮草,那仓官留着还有何用。”无诈便凑近蚩尤的耳边小声嘀咕一番,蚩尤默默点头,便让侍卫招来戚季。

  “军中无粮,将士们都非常饥饿,我想射猎一些野兽以补充军中食物,可惜运气不佳,只猎获了一只野兔和两只野鸡,无法补充军中食物,但还能为大君王打打牙祭。”戚季进入军帐一脸委屈道。

  “虽只猎获了几只野鸡野兔,但也值得鼓励,是个好兆头,为了不留遗憾,我特意为你安排一场盛大的狩猎场面。”蚩尤在戚季耳边嘀咕一番,便让其快去准备,过了一会儿就让侍卫召来仓官吴渊问道:“军中为何无粮?”

  “回大君王,蟊郭领撤退的太仓促,来不及转运全部粮草,慌乱中只带了少量的口粮,所以现在没有粮食了。”吴渊战战兢兢应道。

  “侦察兵发现东面三里处的一片树林里有一只才死不就的大象,带上你的班子去把大象当粮食弄回来即是一件不小的功劳。”

  吴渊带着辖下五十多名粮管充满期待的来到那个树林,大象倒是没有找到,却看到戚季带着一队弓箭手正张弓搭箭瞄准他们。吴渊惊慌失措问道:“督参大人,不带着弓箭手射猎一些野兽以补充军中粮食,为何要用弓箭对着我们这些粮管呀。”

  “军中不可一日无粮,粮草没有了,只有把你们这些粮管做成粮食,这就叫废物利用。”戚季话音一落,弓箭手们乱箭齐发,将可怜的粮管们全部射死,然后用火将他们烧的焦黑难以辨认,谎称是猎杀的猩猩,为了除掉猩猩身上让人讨厌的毛发,于是用火烤了一下,再转交给炊事队。虽然又熬过了几天,但很快炊事队的锅中再次空空如也。

  这天九黎兵团在黄昏之时再次扎下营寨,又累又饿且没有任何食物,军中的残兵败卒们愈发怨声载道,驻营地异常混乱,蚩尤见状只好让戚季带着弓箭手们在周围射猎野兽。但事与愿违,戚季虽非常努力的寻找猎物,夜近二更之时却还一无所获,只好两手空空回到营帐如实汇报。蚩尤勃然大怒,令戚季再去狩猎,若还一无所获将严惩不贷。戚季深知打猎乃可遇不可求,无论怎样卖力都有可能打不到猎物,便话锋一转道:“大君王,要解燃眉之急,何不故伎重演?”

  “有话直说,不要拐弯抹角。”

  “锅中没有粒米,火夫还有何用,若……”戚季凑到蚩尤耳边小声嘀咕一番,得到蚩尤的默许后戚季便来到炊事营帐,对火夫长费肠憨说自己猎获了两头大野牛,需要火夫们帮忙将野牛肢解运回了。费肠憨自然答应,领着三十来个火夫跟着戚季来到不远处的一片松树林,猎获的野牛是不可能看到了,迎接他们的是一对张弓搭箭的弓箭手,只见戚季轻轻一挥手,火夫们便被一阵提前瞄准的乱箭纷纷射到。费肠憨则在这场杀戮中得以侥幸逃脱,拖着脑满肠肥的身躯连滚带爬向驻营地逃去,跑到蚩尤的营帐向其告状说戚季要射杀自己。蚩尤问道:“我最忠心的火夫长,你一再声称对我忠心耿耿,不知是真是假?”

  “小人对大君王绝对一片忠心。”

  “既然一片忠心,现在军中将士们饥饿难耐,我想借你的这颗忠心慰藉一下将士们饥饿的肚皮,不知你舍不舍得。”

  “原来是大君王见军中无粮,先杀粮管们,还说是什么是猎获的猩猩,让将士们吃人肉,粮管们的人肉吃完了,现在就杀我们这些火夫,吃我们火夫的人肉。”

  “你们这些火夫,最重要的职责就是为将士们按时承上食物,现在眼巴巴的看着锅中没有一粒米却作壁上观,反而还长着嘴巴要吃食物,所以你们都是不合格的火夫,还枉称对我忠心耿耿,如果真的是对我忠心耿耿,就必须在锅中没有食物是时候想尽一切办法也要让将士们有口吃的,这样才能稳定军心,如果真的是想不到其他的方法,最后的办法就是把自己变成锅中的食物,这才是最伟大是火夫精神,要知道万一军中哗变会死多少人。你们自己不敢跳入锅中,我就让弓箭手们帮你们一把,让你们成为最伟大的火夫,你们的牺牲是值得的,死得其所,即增加了将士们的食物,同时也减少了分要分食物的人数,岂不是一举两得。”蚩尤凛若冰霜道。

  “大君王,我舍弃膝下不到七岁的儿女,不管家中年过七旬的老母,跟随大君王风餐露宿爬山涉水,虽不能上阵杀敌,冲锋陷阵,但操持大君王的生活起居,料理大君王的膳食营养,可谓一丝不苟,从来没有半点闪失,对大君王绝对任劳任怨,忠心耿耿。大君王要我去死,我不应该说半个不字,但我担心我死了之后没有人能照顾好大君王的饮食起居,所有暂时还不想死,求大君王绕我一命。”费肠憨跪在地上撕心裂肺哀求道。

  “也有些道理,也许你活着的价值比死了的价值还是高那么一点点,那你还是继续做你的火夫长吧,记住,此事不可透露半点风声。”

  “多谢大君王绕小人一条狗命,我绝对守口如瓶,现在有食物了,我这就去给将士们弄吃的,我弄的食物是火烤猩猩胸脯或水煮猩猩排骨。”就这样又坚持了两天,接下来在撤退的途中偶然发现了几处村落,村民们一看到九黎部族的兵卒立即四散奔逃,所有收获不大,那些没有来得及逃跑的村民自然是被洗劫一空,搜刮的粮食加上被俘获的村民都被大锅烹煮成食物让这些残兵败将得以苟延残息。可怜的火夫长天天烹煮着人的手脚,躯干和内脏,先是烹煮与自己天在一起的炊事队成员,然后是被俘获的村民,其中不乏楚楚可怜的儿童稚子,让他精神恍惚,噩梦缠身,时常胡言乱语,一天在给蚩尤递午餐时神经错乱的问道:“大君王,您觉得炊事队的那些火夫们上了天堂之后,会不会还是在做火夫?”

  “天堂里吃的是山珍海味,喝的是琼浆玉液,自然不用再做火夫了,你是不是想念你的炊事队?”

  “确实有些想念。”

  “既然你这么想念你的炊事队,那我送你和他们团聚,团聚之后你还可以继续做他们的火夫长。”

  “大君王饶命,我就是一时糊涂在说胡话,我哪儿也不想去,我就想跟在大君王身边,一心一意服侍大君王。”费肠憨瑟瑟发抖磕头如捣蒜般的跪地求饶,但没有任何作用,立即被左右侍卫五花大绑正要压到账外斩首。

  “大君王,我对你一直忠心耿耿,绝无二意,你若一定要对我杀入灭口。”

  “我送你和你的炊事队团圆,送佛送到西而已。”蚩尤轻描淡写道。

  “大君王,现在将士们饥一顿饱一顿,个个面黄肌瘦,只有费肠憨腰肥脖子粗,看来他借火夫长职务之便把好吃的食物都一个人独吞掉了,何不借费肠憨的人头借告诫饥饿的将士们,现在离空桑大概还有三天路程,这样我们就能更顺利的抵达空桑,这就叫物尽其用人尽其才,现在艰难时刻,不能有半点浪费。”戚季在一旁吹风点火道。

  “大君王,我天生肥胖,绝没有多吃半口稀饭呀,为何要冤枉我。”

  “大君王,费肠憨居然还敢喊冤枉,只有先把他的舌头割,他就不冤枉了。”戚季继续怂恿道。

  “那就先把舌头割了,再压到驻营地的正中心向全体将士们宣布:费肠憨利用火夫长职务之便利,独吞和贪污了最好的食物,以致让大家忍饥挨饿,然后枭首示众。”

  “大君王,我对你忠心耿耿,你为何对我如此狠毒,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神我都不怕,还会怕鬼,安心的去吧,我最忠心的火夫长。”蚩尤话音一落,侍卫便将费肠憨先割掉舌头,再押到驻营地中心宣布罪状,然后枭首示众,这干残兵败卒们果然将所有的愤怒和不满都发泄在费肠憨身上,将其剁成肉酱然后分食其肉,虽并不能填饱肚皮,但怨气发泄出来,士气自然有所提升,之后的行军也更加从容,日落西山之时在一个山坳处扎下营寨。

  夜幕降临后,山坳里显得更加幽暗,这支曾经所向无敌的军队,依然狼狈不堪,正所谓飞得越高,摔得越重。蚩尤度着方步在驻营地周围巡视,见兵卒们仍旧填不饱肚子难以入睡,虽离目的地越来越近了,但这确实是一个让人揪心的问题,只能将希望寄托于戚季的狩猎情况,于是又将目光落在周边的山丘和树丛中,发现一处灌木后面有异响,难道有野兽。蚩尤便蹑手蹑脚的向那处灌木丛走出,希望能亲手猎获一头野兽,只见那灌木丛后闪出一个鬼影,阴森森的显得有些恐怖,蚩尤脑海中立即浮现出费肠憨被处决前说过做鬼也不会放过自己,便问道:“你是断头鬼还是行仇鬼?”

  “大君王,我既不是断头鬼也不是行仇鬼,而是四鬼柳下吊。”

  “原来是柳下吊兄弟。”

  “大君王,终于找到您了。”原来此人乃是七十二鬼门孽障之四鬼柳下吊,见到蚩尤之后立即向前拜见,并在身后的灌木丛中涌现出68个鬼门孽障都向前拜见蚩尤。

  “我的七十二鬼门孽障一下子就回来了69位兄弟,九方眦兄弟早你们一步已经回到军中,现在只有蛮角兄弟和利石兄弟还没有回来。”蚩尤扶起柳下吊道。

  “我听说蛮角哥哥和利石哥哥被神农部族俘获了。”柳下吊应道。

  “两个败类,为何不杀身成仁,而是被神农部族俘获,乃我九黎部族之奇耻大辱。”

  “大君王稍安勿躁,两位哥哥也许有他们的苦衷。”

  “眼看就要到空桑了,但军中缺粮,士兵们吃不饱肚子,行军特别艰难呀,这才是我揪心的燃眉之急。”

  “这有何难,今天正好路过一处村落,发现这个村庄还比较殷实,我带着兄弟们把它洗劫了能维持一两天的军粮。”

  “抵达空桑还有三天路程,所以一两天军粮不够,只有把村庄的粮食和村民全部带来就能够保证大军顺利抵达空桑,为了防止村民们逃跑,只有夜间行动才能圆满成功。”

  “谨遵大君王圣命。”柳下吊随即带着跟在后面的68个鬼门孽障潜入那个倒霉的村落,趁着月黑风高杀人放火,将整个全村连人带粮洗劫一空,为九黎兵团三天之后顺利抵到空桑提供了必不可少的食物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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