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留下孩子
外婆为什么会觉得我们是那种关系呢？躺在床上，祁乐阳不禁思考。
难道！是了是了，我当初还疑惑为何外婆会打听秦江澜，原来是看到自己脖子上的痕迹了！
当时的自己是多么单纯，觉得那是打架的伤痕，狗·比秦江澜！
但是仔细想想，秦江澜也很可怜……喝酒也不是自愿喝的，酒店事情也是个意外，平白无故摊上了个孩子，还不好直接处理掉，甚至已经开始考虑结婚了……
不对！他可怜自己难道就不可怜了吗？怀孕的可是自己！卡在这个进退不得的地步的也是自己！
不能告诉外婆，那对陌生人父母就更不用说了。手术风险挺大的，术后身体也不好，外婆知道肯定接受不了。要是外婆出了什么事，自己也干脆别活了。
想到结婚，祁乐阳突然拿起手机。
骄阳似火：我们结婚，然后你就变成亲属了，你帮我签字，这样不就成了！
滴！
讨厌鬼：截图
截图内容如下：
秦江澜：韩医生，如果我和阳阳已婚，我可以作为亲属签字吗？
韩医生：不可以，今天没有说清，这里的直系亲属指的是父母、祖父母、外祖父母，有直接血缘关系的。
韩医生：这不是玩笑事，请你们严肃对待！最好不要想着隐瞒家人，事后暴露，亲属受到的刺激只会更大！
秦江澜：好的，谢谢韩医生，我们会认真考虑的。
讨厌鬼：阳阳，韩医生说的很对，我们不能一味地躲避，即使成功，事后外婆知道，你觉得她能承受得了你身体的变化吗？
祁乐阳的心又凉了。
另一边，秦江澜等了许久没等到祁乐阳的回复，打电话也不接，越想越心急。回想起昨晚接的那通电话，当时无意间记了一下号码，这回派上了用场。
“喂，你好。请问你是？”
听着电话里传来的询问，秦江澜忙回应：“外婆你好，我是秦江澜，昨天通话的那个，请问阳阳在家吗？”
阳阳？看来这俩是真的在谈恋爱啊，叫的挺亲密，上回电话里也是，难道今天发生了什么吵架了？
“在房间呢，灯关着，估计睡了。秦同学有什么事吗？”外婆看了眼旁边房间说。
秦江澜：“没事没事，您叫我小秦就行。今天闹了点小矛盾，麻烦外婆帮忙看下阳阳状态，明天上门给您赔罪。”
外婆听着耳边的话，越想越觉得两人是一对儿，没忍住：“小秦啊，你告诉我句实话，你俩是不是在处对象？也不要怕我生气，外婆也是个开明人，aa婚姻也都合法很多年了。”
秦江澜愣了半天，再一想，觉得这是个机会：“……是的，外婆。我们怕您接受不了，就没敢开口。”
“哎——这有什么啊，你们一个两个的，心思都那么重，看你们这状态，谈了好几年了吧。外婆是过来人，懂得，你们放心，外婆不会做棒打鸳鸯的坏人！”外婆觉得自己真是个顶顶开明的老太太。
“你俩今天吵架了吧？没事儿，我看阳阳也没生气，你明天过来哄哄就行。”
秦江澜忙道：“好的，谢谢外婆，那就不打扰您了，您早点休息。”
挂完电话后，秦江澜心想：这样的话，不管祁乐阳最终选了哪种决定，暴露后，外婆应该能有个心理准备。
而且今晚有外婆看着，祁乐阳应该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举动。
第二天上午，祁乐阳起晚了，不过还好之前咖啡厅的工作多请了天假。刚起床，就听客厅传来外婆的声音：“哎——小秦来啦，那么早。嗐，来就来，买什么东西啊，还买了那么多……吃早饭了吗？”
“吃了。”
祁乐阳穿好衣服开门：“外婆谁啊？秦江澜！你怎么在这？！”看到秦江澜的那一瞬间，祁乐阳如临大敌。
这人不会已经告诉外婆我怀孕的事儿了吧？！
“怎么说话呢！人小秦特意来看你的，好好招呼着，有什么好好说，我出门一趟。”外婆瞪了他一眼就急匆匆地出门了。
看外婆这样子不像知道啊，怎么对秦江澜那么和蔼，什么个情况啊？
祁乐阳往沙发上一躺，语气不善：“你怎么来了？搞得哪出啊？怎么看样子你跟外婆还挺熟啊。”
秦江澜自行找了个椅子坐下：“昨晚上没联系上你，我就联系了外婆。”停顿了一下：“外婆好像以为我俩在一起挺久了……我承认了。”
“什么？！谁跟你在一起过啊？呕——”祁乐阳话音刚落，一股熟悉的恶心感涌上心头。
“别激动，恶心干呕这都是早期正常现象，缓解的话要保持情绪稳定，平时饮食清淡……”秦江澜科普到一半被打断：
“谁跟你扯吐不吐的，我问你话呢，我们什么时候谈过！”
秦江澜叹了一口气：“阳阳，如果外婆最终会知道，还是有个心理准备比较好。现在这个时机正好。”
祁乐阳皱着眉头：“不要叫我阳阳！呕——你别讲话了，越说我越生气，让我平静平静。”
“吃点水果吧，能缓解症状。”秦江澜给祁乐阳削了个苹果，之后二人谁都没再开口。
没一会儿，外婆买菜回来了，硬是要留着秦江澜吃顿饭再走。餐桌上，祁乐阳听着外婆细细打听他们的“恋爱”经过，而秦江澜呢，讲的是有鼻子有眼的。
别看秦江澜话不多，但不亏是学神，就是会说话。老一辈还就喜欢这种类型的，觉得老实懂事，没有花花肠子，靠谱。我呸！
一顿饭功夫，眼看着秦江澜都要取代自己地位了，小祁同学不高兴了。
“有什么可聊的啊，赶紧吃饭吧，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您亲孙子呢。”祁乐阳酸酸的开口，给外婆逗得直乐。
“行了，不说了，你俩吃完出门玩去吧。”
“我下午要给人补课。”祁乐阳没应。
“我等下送你过去。”秦江澜接话。
外婆看着两人对话，越来越觉得小秦这孩子靠谱，外孙这对象谈的不错！
两人出门后，看着破旧的巷子里停着的低调的车，祁乐阳撇撇嘴：“我还以为像你这种大少爷，都是开拉风的豪车呢。”
“想什么呢，出门太惹眼了。”秦江澜叹了口气。
考虑到最近的状态，祁乐阳去了趟咖啡厅，把工作时间调到了晚上。中途秦江澜劝他辞掉工作，被他无视了。
笑话！辞掉工作你养我吗？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
“往右拐，就前面那栋，好了，你可以走了。”到了补课地点，祁乐阳开始赶人。
“还是和之前一样五点结束吗？我到时来接你。”秦江澜觉得，祁乐阳现在就跟个气球一样，一碰就炸。
“随你，你愿意来就来。”小祁同学说完直接进院子了。补课途中还收到了余斋送过来的外卖，这让祁乐阳的心情好了那么一丢丢。
五点秦江澜果然在门外等着了，这让小祁同学的心情又好了那么一点点。晚上咖啡厅兼职结束，出门再次看到秦江澜后，祁乐阳没忍住：
“你天天没事做吗？”
“没事。接下来我接送你，安全些，有问题及时联系我。”
哼！没看出来，你还挺会啊。这要是换个小o来，不就直接沦陷了。
“你要乐意我也不拦着你。”傲娇的话语中透着那么一丝丝的开心，祁乐阳自己都没发现。
一周后，录取结果已经出来了，毫无疑问，他俩都被录取了，祁乐阳也在这一周中渐渐习惯了秦江澜的存在。
关于怀孕，祁乐阳还没想好，只能往后拖。好友同学邀他出去玩耍，也都被他以兼职为由拒绝了。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了，外婆现在已经把秦江澜当做准孙婿看待了……
随着开学时间的临近，祁乐阳内心越来越烦躁。如果要打掉，肯定要在暑假里解决，但他又不能告诉外婆。
而且自那之后，韩医生经常给他发些科普资料，注意事项，还有流·产的科教视频，虽然是动画形式，但还是给祁乐阳留下了阴影。
韩医生劝他尽快做决定，时间越晚风险越大。在最近的一次孕检中，祁乐阳发现他体内的胚胎已经逐渐形成了人形……这让他有种自己将要成为杀人犯的惶恐。
最终，开学前一周，祁乐阳在例行医院检查时对韩医生说：“韩阿姨，我不打了。”
旁边站着的秦江澜被吓了一跳，他是见证了祁乐阳整个焦虑的全过程的，他以为这周是祁乐阳的极限了。
“我有点怕，感觉自己像是在·杀·人，也不敢告诉外婆，还是算了吧。”祁乐阳蔫蔫地说。
“并不是这样的，目前的它并不能当做一个人来看待。不过你能选择留下它，我还是松了一口气的，手术的风险太大了。”韩医生松了口气。
秦江澜惊呆了，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他没想到祁乐阳会想到·杀·人的层面。
两人出了医院，看着一路沉默的秦江澜，祁乐阳突然发火：“你什么意思！后悔了吗？！”
秦江澜陡然回神：“啊，什么？”半晌才意识到祁乐阳的意思。“没有，我只是没想到你最近内心压力这么大……我不后悔，祁乐阳，我们领个证吧。”
祁乐阳突然脸色爆红：“什……什么啊？怎么就扯上领证了？”
秦江澜很耐心地说：“我没开玩笑，你既然决定留下这个孩子，我们就要考虑到以后，我们领个证吧。”
“你不愿意让别人知道没关系，我们就私下领证。如果你后悔了，我们可以离婚，孩子我可以养。”
秦江澜说的很认真，祁乐阳红着耳朵支支吾吾半天，只冒出个“我考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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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了是了，我当初还疑惑为何外婆会打听秦江澜，原来是看到自己脖子上的痕迹了！
当时的自己是多么单纯，觉得那是打架的伤痕，狗·比秦江澜！
但是仔细想想，秦江澜也很可怜……喝酒也不是自愿喝的，酒店事情也是个意外，平白无故摊上了个孩子，还不好直接处理掉，甚至已经开始考虑结婚了……
不对！他可怜自己难道就不可怜了吗？怀孕的可是自己！卡在这个进退不得的地步的也是自己！
不能告诉外婆，那对陌生人父母就更不用说了。手术风险挺大的，术后身体也不好，外婆知道肯定接受不了。要是外婆出了什么事，自己也干脆别活了。
想到结婚，祁乐阳突然拿起手机。
骄阳似火：我们结婚，然后你就变成亲属了，你帮我签字，这样不就成了！
滴！
讨厌鬼：截图
截图内容如下：
秦江澜：韩医生，如果我和阳阳已婚，我可以作为亲属签字吗？
韩医生：不可以，今天没有说清，这里的直系亲属指的是父母、祖父母、外祖父母，有直接血缘关系的。
韩医生：这不是玩笑事，请你们严肃对待！最好不要想着隐瞒家人，事后暴露，亲属受到的刺激只会更大！
秦江澜：好的，谢谢韩医生，我们会认真考虑的。
讨厌鬼：阳阳，韩医生说的很对，我们不能一味地躲避，即使成功，事后外婆知道，你觉得她能承受得了你身体的变化吗？
祁乐阳的心又凉了。
另一边，秦江澜等了许久没等到祁乐阳的回复，打电话也不接，越想越心急。回想起昨晚接的那通电话，当时无意间记了一下号码，这回派上了用场。
“喂，你好。请问你是？”
听着电话里传来的询问，秦江澜忙回应：“外婆你好，我是秦江澜，昨天通话的那个，请问阳阳在家吗？”
阳阳？看来这俩是真的在谈恋爱啊，叫的挺亲密，上回电话里也是，难道今天发生了什么吵架了？
“在房间呢，灯关着，估计睡了。秦同学有什么事吗？”外婆看了眼旁边房间说。
秦江澜：“没事没事，您叫我小秦就行。今天闹了点小矛盾，麻烦外婆帮忙看下阳阳状态，明天上门给您赔罪。”
外婆听着耳边的话，越想越觉得两人是一对儿，没忍住：“小秦啊，你告诉我句实话，你俩是不是在处对象？也不要怕我生气，外婆也是个开明人，aa婚姻也都合法很多年了。”
秦江澜愣了半天，再一想，觉得这是个机会：“……是的，外婆。我们怕您接受不了，就没敢开口。”
“哎——这有什么啊，你们一个两个的，心思都那么重，看你们这状态，谈了好几年了吧。外婆是过来人，懂得，你们放心，外婆不会做棒打鸳鸯的坏人！”外婆觉得自己真是个顶顶开明的老太太。
“你俩今天吵架了吧？没事儿，我看阳阳也没生气，你明天过来哄哄就行。”
秦江澜忙道：“好的，谢谢外婆，那就不打扰您了，您早点休息。”
挂完电话后，秦江澜心想：这样的话，不管祁乐阳最终选了哪种决定，暴露后，外婆应该能有个心理准备。
而且今晚有外婆看着，祁乐阳应该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举动。
第二天上午，祁乐阳起晚了，不过还好之前咖啡厅的工作多请了天假。刚起床，就听客厅传来外婆的声音：“哎——小秦来啦，那么早。嗐，来就来，买什么东西啊，还买了那么多……吃早饭了吗？”
“吃了。”
祁乐阳穿好衣服开门：“外婆谁啊？秦江澜！你怎么在这？！”看到秦江澜的那一瞬间，祁乐阳如临大敌。
这人不会已经告诉外婆我怀孕的事儿了吧？！
“怎么说话呢！人小秦特意来看你的，好好招呼着，有什么好好说，我出门一趟。”外婆瞪了他一眼就急匆匆地出门了。
看外婆这样子不像知道啊，怎么对秦江澜那么和蔼，什么个情况啊？
祁乐阳往沙发上一躺，语气不善：“你怎么来了？搞得哪出啊？怎么看样子你跟外婆还挺熟啊。”
秦江澜自行找了个椅子坐下：“昨晚上没联系上你，我就联系了外婆。”停顿了一下：“外婆好像以为我俩在一起挺久了……我承认了。”
“什么？！谁跟你在一起过啊？呕——”祁乐阳话音刚落，一股熟悉的恶心感涌上心头。
“别激动，恶心干呕这都是早期正常现象，缓解的话要保持情绪稳定，平时饮食清淡……”秦江澜科普到一半被打断：
“谁跟你扯吐不吐的，我问你话呢，我们什么时候谈过！”
秦江澜叹了一口气：“阳阳，如果外婆最终会知道，还是有个心理准备比较好。现在这个时机正好。”
祁乐阳皱着眉头：“不要叫我阳阳！呕——你别讲话了，越说我越生气，让我平静平静。”
“吃点水果吧，能缓解症状。”秦江澜给祁乐阳削了个苹果，之后二人谁都没再开口。
没一会儿，外婆买菜回来了，硬是要留着秦江澜吃顿饭再走。餐桌上，祁乐阳听着外婆细细打听他们的“恋爱”经过，而秦江澜呢，讲的是有鼻子有眼的。
别看秦江澜话不多，但不亏是学神，就是会说话。老一辈还就喜欢这种类型的，觉得老实懂事，没有花花肠子，靠谱。我呸！
一顿饭功夫，眼看着秦江澜都要取代自己地位了，小祁同学不高兴了。
“有什么可聊的啊，赶紧吃饭吧，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您亲孙子呢。”祁乐阳酸酸的开口，给外婆逗得直乐。
“行了，不说了，你俩吃完出门玩去吧。”
“我下午要给人补课。”祁乐阳没应。
“我等下送你过去。”秦江澜接话。
外婆看着两人对话，越来越觉得小秦这孩子靠谱，外孙这对象谈的不错！
两人出门后，看着破旧的巷子里停着的低调的车，祁乐阳撇撇嘴：“我还以为像你这种大少爷，都是开拉风的豪车呢。”
“想什么呢，出门太惹眼了。”秦江澜叹了口气。
考虑到最近的状态，祁乐阳去了趟咖啡厅，把工作时间调到了晚上。中途秦江澜劝他辞掉工作，被他无视了。
笑话！辞掉工作你养我吗？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
“往右拐，就前面那栋，好了，你可以走了。”到了补课地点，祁乐阳开始赶人。
“还是和之前一样五点结束吗？我到时来接你。”秦江澜觉得，祁乐阳现在就跟个气球一样，一碰就炸。
“随你，你愿意来就来。”小祁同学说完直接进院子了。补课途中还收到了余斋送过来的外卖，这让祁乐阳的心情好了那么一丢丢。
五点秦江澜果然在门外等着了，这让小祁同学的心情又好了那么一点点。晚上咖啡厅兼职结束，出门再次看到秦江澜后，祁乐阳没忍住：
“你天天没事做吗？”
“没事。接下来我接送你，安全些，有问题及时联系我。”
哼！没看出来，你还挺会啊。这要是换个小o来，不就直接沦陷了。
“你要乐意我也不拦着你。”傲娇的话语中透着那么一丝丝的开心，祁乐阳自己都没发现。
一周后，录取结果已经出来了，毫无疑问，他俩都被录取了，祁乐阳也在这一周中渐渐习惯了秦江澜的存在。
关于怀孕，祁乐阳还没想好，只能往后拖。好友同学邀他出去玩耍，也都被他以兼职为由拒绝了。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了，外婆现在已经把秦江澜当做准孙婿看待了……
随着开学时间的临近，祁乐阳内心越来越烦躁。如果要打掉，肯定要在暑假里解决，但他又不能告诉外婆。
而且自那之后，韩医生经常给他发些科普资料，注意事项，还有流·产的科教视频，虽然是动画形式，但还是给祁乐阳留下了阴影。
韩医生劝他尽快做决定，时间越晚风险越大。在最近的一次孕检中，祁乐阳发现他体内的胚胎已经逐渐形成了人形……这让他有种自己将要成为杀人犯的惶恐。
最终，开学前一周，祁乐阳在例行医院检查时对韩医生说：“韩阿姨，我不打了。”
旁边站着的秦江澜被吓了一跳，他是见证了祁乐阳整个焦虑的全过程的，他以为这周是祁乐阳的极限了。
“我有点怕，感觉自己像是在·杀·人，也不敢告诉外婆，还是算了吧。”祁乐阳蔫蔫地说。
“并不是这样的，目前的它并不能当做一个人来看待。不过你能选择留下它，我还是松了一口气的，手术的风险太大了。”韩医生松了口气。
秦江澜惊呆了，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他没想到祁乐阳会想到·杀·人的层面。
两人出了医院，看着一路沉默的秦江澜，祁乐阳突然发火：“你什么意思！后悔了吗？！”
秦江澜陡然回神：“啊，什么？”半晌才意识到祁乐阳的意思。“没有，我只是没想到你最近内心压力这么大……我不后悔，祁乐阳，我们领个证吧。”
祁乐阳突然脸色爆红：“什……什么啊？怎么就扯上领证了？”
秦江澜很耐心地说：“我没开玩笑，你既然决定留下这个孩子，我们就要考虑到以后，我们领个证吧。”
“你不愿意让别人知道没关系，我们就私下领证。如果你后悔了，我们可以离婚，孩子我可以养。”
秦江澜说的很认真，祁乐阳红着耳朵支支吾吾半天，只冒出个“我考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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