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多说话试试_皇上臣真的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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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多说话试试

  “再多话试试。”某个人语气冷冷的从头顶传来,这话无竟无比有用,萧翊勾了勾唇角,目光落到她的微微埋向他怀里的脸庞,那雪白透亮的肌肤上,双颊却飞了红。

  孟镜不敢再动,也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可越是这样,她越能听到自己杂乱无序的心跳声。

  “孟镜,你在怕我。”萧翊说。

  孟镜咽了口唾沫,“初见您时,便怕得很。”

  “莫非我是豺狼虎豹?按你敢替赵蔺挡剑的胆子来说,你不应该怕我。”说到此处,萧翊顿了顿,“听说,你本和赵蔺有过婚约?”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赵蔺是孟镜的渴望而不可得。很小的时候,就听赵老侯爷看着她道叹息她不是个女孩儿,否则和赵蔺倒是天造地设的良配。青梅竹马,在她心里,赵蔺是骑马而来的少年,而在赵蔺心里,她却绝不会是折枝的青梅。

  “是。”孟镜点了点头,“那时赵老侯爷同我的祖父有过约定,为我和赵......”

  她下意识地叫出赵蔺的名字,片刻又觉不妥,急忙改口道,“为我和赵小侯爷指腹为婚。”

  “青梅竹马,倒令人艳羡。”萧翊不咸不淡地说。

  “手足罢了。”孟镜笑了笑,“他并不知我是个女孩儿。”

  “你想他知道?”萧翊接着问。

  “啊?”孟镜委实想不到萧翊会打破沙锅问到底,这怎么说也是她的私事,难道说萧翊有挖人隐秘的癖好?

  “没什么。”萧翊的脸顿时沉了下去,孟镜连忙噤声,心里嘀咕又是那里惹到了这尊大神。

  抱着孟镜走到州府门外不远处的时候,孟镜坚持要下来,萧翊的脸阴沉的像暴雨来临时的天,孟镜虽怕,可更怕被人看见惹人议论。

  萧翊没有说话,当即把人放下,也不看她,转身就走了。

  孟镜忍着痛一瘸一拐地被小女孩儿搀回州府中,下人请大夫来瞅了瞅,说是扭伤了经脉,开了两幅外敷的药并嘱咐孟镜好好休养。

  “哥哥......”小女孩儿不安地凑过来看着孟镜,“那个哥哥是不是生气了。”

  “对呀。”孟镜摸了摸她的脑袋说,“可是这个大哥哥虽然爱生气,脾气也不太好,却是个好人,你不用怕他。”

  “那哥哥为什么怕他?”小女孩儿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问。

  “因为......”

  因为他是皇帝,他的一喜一怒都关系到她的生死,甚至孟家乃至顾家的兴衰荣辱。

  “哥哥也不知道。”孟镜敷衍了一句,转头吩咐一旁候着的小厮,“把这小姑娘带下去,吩咐丫鬟们替她洗洗,换身干净的衣裳安置好。”

  “是,大人。”小厮应了一句,将小女孩儿领了下去。

  经贪渎一案被牵连下狱之后,州府可用之人本就不多,现下情况严峻,更是处处需要人来周转经营。长枫无法,只好事事亲力亲为,严守在城外监督粥棚布施。

  孟镜虽伤了脚,被大夫一番推拿之后已然好了不少,也顾不得什么修养不修养了,立即召集州府上上下下可用的小厮丫鬟,并在城中贴上告示,召集愿意出力的百姓赶到城外帮忙。

  不过一日,城中流民尽数被召集到城外。

  看着粥棚前排起的长队,孟镜拉过收拾干净换了新衣的小女孩儿,蹲下来摸着她的头嘱咐,“你在这里等着,你的父母自会到这里来找你。”

  “脚伤便留在州府,这里有我。”长枫从另一处粥棚走了过来。

  孟镜站起身来,“不过扭了一下,想着这里差人手。”

  长枫的视线落到她的脚踝上,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孟镜突然想起一件事,抢着道,“只怕流民远不止于此。”

  “到州府之前,我和……”她顿了顿,改口道,“我们了解到,这州府欺上瞒下的政令,有许多无力担负重税的百姓被赶到各个荒山上,山头消息闭塞,也无法计量究竟有多少。这流民四起,其根源在于赋税过重,表哥还需早日布施新政,还利于百姓以挽回朝廷之公信。”

  “此事我已然拟定好了奏本,奏请免除阆州百姓赋税一年,使其休养生息。至于能否准奏,还看圣意。”长枫正说着,一妇人从其身后窜出,孟镜下意识拉住长枫的衣袖,却见那妇人直直扑向自己面前的小女孩儿。

  女孩儿呜咽一声,双手抱住妇人腰,把脸埋在妇人胸膛,嚎啕大哭,“娘。”

  “小乖。”妇人也大哭,二人抱着哭作一团。

  长枫顺着拉住自己衣袖的那只手看去,孟镜正凝着母女二人,呆呆地不知在想什么。

  方才,她急急地拉住自己,是怕自己有危险么?

  察觉到长枫的视线。孟镜才陡然想起自己还牵着长枫的衣袖,这时慌忙放开,解释道,“方才……”

  “我知道。”长枫抢着说。

  “……”

  “是这个哥哥救了我,娘。”孟镜正不知如何打破这僵局,听到小女孩儿的话,偷偷舒了一口气。

  眼看那妇人就要跪下相谢,孟镜赶紧将她扶起,“举手之劳,何须如此。”

  “于大人是举手之劳,于民妇却是涌泉之恩。”妇人看了看四周来往取粥的流民,再看了看孟镜同长枫,“大人们是上面调派下来的吧。”

  “听夫人谈吐似读过书。”长枫这才打量了妇人一眼,不解道,“那又为何沦落至此?”

  “民妇……”妇人欲言又止,将女儿一只手攥在手中,“民妇的丈夫曾在州府供职,民妇也略微识得几个字。”

  “不知夫人丈夫曾在州府所供何职?”孟镜赶紧问。

  “他……他在州府任……”不知怎么,妇人竟吞吞吐吐起来,“任州府师爷。”

  “钱济的师爷!”孟镜惊呼,“你的丈夫叫秦忠,一月之前身患急症不治而亡?”

  “他……”从陌生人的口中听到自己丈夫的名字,秦氏双腿一软,若非身边小女儿及时搀扶,便已摔倒在地。她饱经风霜的脸上显露无疑的不仅仅是沧桑,还有震惊与悲恸。

  “他……死了么。”颤抖的嘴唇轻轻的吐出几个字来。

  “你不知你的丈夫已死?”长枫慢慢皱起眉头。

  “不知。”秦氏摇头,“也是一月之前,他说大祸将至,连夜将民妇和孩子送出阆州城外,并嘱咐民妇带着孩子隐姓埋名永远也不要回来……”

  “但你回来了。”孟镜说。

  “对。天大地大,阆州城外流民四起,这样的乱世哪有我们母子的容身之所,况且……民妇还不知道他在那里,近况如何……”

  “你知不知道秦忠口中的大祸是什么?”长枫问。

  “不知。”秦氏轻轻擦去眼泪,“他没有告诉我。”

  “可是……”秦氏咬牙,红着眼睛看着长枫,“他身体健壮,无论如何也不会暴毙而亡……”

  “那他在送走你们的时候,可有叮嘱过什么?”孟镜想了想,问。

  “事发突然,我甚至没来得及收拾几件衣物便被他送走,路上我问他发生了什么,他除了这句话外……”秦氏仔细回想了当时的情况,肯定地说,“再没有叮嘱过我其他什么。”

  “一句话都没有?”孟镜追问。

  “没有。”秦氏摇头。

  “他是在保护你们。”一直没有开口的长枫轻声说到,“我想你已有猜测,你的丈夫绝非死于急症,或许这世上能为他昭雪的只有你了。”

  “大人的意思,民妇明白。”秦氏低头,看了看自己身旁的小姑娘,眼中的死寂又渐渐被生的希望替代,她抬起头看着长枫,“大人既说他是在保护我们,那意味着他想要我们母女好好活着,大人可以告诉我,一旦搅进这里面,我们母女还......可以好好活着么?”

  秦氏双目含泪,但孟镜和长枫一时愣住没有说话,她便轻轻一笑,眼泪夺目而出,“民妇会带着女儿离开阆州,今生今世再不会回来,请......两位大人成全。”

  孟镜皱眉,仍要劝解,却被长枫拦了下来。

  “个人有个人的选择,秦夫人,还请珍重。”长枫说。

  “谢大人成全。”秦氏含泪谢过,拉过女儿,朝着荒野之外的某个方向走去。

  孟镜站在原地,看着无边旷野之外漫无边际的烟尘。天大地天,没了丈夫的妇人,没了父亲的女儿又能去哪儿呢?

  “等等!”孟镜拔腿追了上去。

  秦氏站定,孟镜奔了上去,气喘吁吁地说,“秦夫人,你在这儿等我。”

  “大人……您这是……”

  孟镜却没有回答她,转身奔向粥棚旁拴着的马儿旁边,解开缰绳骑着马儿奔驰而出。

  “孟镜!”长枫在她身后高喊,“你做什么。”

  她顾不得许多,双腿夹紧马肚,将马儿驱赶地飞快。一路烟尘缭绕,奔至州府,孟镜翻身下马径直跑进院落,推开一间房门从自己的柜子里取了些东西,又匆匆奔出,却与迎面而来的人撞了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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