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果如所料
第143章果如所料
与此同时，站长办公室内，站长、吴剑光以及胡德胜三人坐在沙发上接着讨论案情的下一步措施。
站长率先开口说道：“这件案子即使是处座也是非常关注，电令我们尽快破案，这件事刚才我没有对韦忠、如今二人说，他们都是年轻人，我怕他们知道了心里着急，反而不美。”
吴剑光接话道：“站长，您这种担当实在是令职下佩服，他日韦忠、如今二人知道了，也一定会非常感动。”
他很善于说一些场面上的话。
站长笑着摆手道：“我也不想给这些年轻人太多的压力，但恐怕也替他们争取不了多少时日，这也是为什么急着让德胜加入的原因，是不是啊，德胜？”
说到这里，站长的口气渐渐冷厉。
他是一站之长，年纪轻轻便手握重权，上一次胡德胜半路插手抓捕闫建波，等于挑战他的权威，已经让他有些恼火了。
为了稳定大局，也只是在电报中申斥了胡德胜一番，但这根刺还是扎在了心里。这次既是让情报组出力，也是借此机会敲打敲打胡德胜。
方才当着王韦忠和方如今两个年轻下属，这话他自然不好说，但此时面前仅吴剑光和胡德胜两人，说话也就没有顾忌了。让胡德胜加入肯定会惹得吴剑光不高兴，正好借此机会踩胡德胜，从而给吴剑光一个面子。
“小名豆豆。”
方如今直接扔下穆家成，快速赶赴广济医院，汽车还没有出临城站大门口，赵旭天的车也追了上来。方如今对他点点头，示意他在后面跟上。
这个年轻的中国特工竟然都知道了？
难道是秋田都招供了？
“这个人是你的孩子？几岁了？男孩还是女孩？”
“穆老板，有件事我得告诉你，侯亮，也就是熊田秀男已经招供了。”
孩子是秋田用来控制她的筹码，以穆家成的心性，自己死了，他能善待自己的孩子吗？
这个的确很难说。
方如今示意李康将纸笔给她，李康依言照做，却极为小心，就站在病床旁，随时防范温淑华的自杀自残。
和胡德胜再怎么不对付，在站长面前也得表现出一副哥俩好的样子。
“什么……什么？”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穆家成再也无法镇定了。
今天的天气很是凉爽，临近中午的时候下了一阵小雨，凉风习习。
就在审讯再次陷入僵局的时候，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传来了——温淑华醒了。
“我和那个穆家成不同，他要让你自杀永远闭嘴，可你想过没有，你死了，你的孩子难道就一定能够活下去吗？”
目光一瞥，她看见有一个年轻的男子正坐在病房里的椅子上看报纸，那人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穿着一件浅蓝色的衬衫，可身上弥漫着淡淡的血腥气息，与他温文尔的形象气质显得格格不入。
“双月的最后一天，都会有人带着这个孩子出现，让她远远地看上一眼。不过，地点是经常变换的，上一次是在塘河边的一个小公园里，时间通常不会超过十分钟，那人很警觉，估计还有其他的人在周围。”
对面的穆家成却是几乎将后槽牙咬碎。
胡德胜如何不懂，连忙再次表态：“请站长放心，职下一定竭尽全力。”
她想着自己连死都没有死成，珠泪儿滚滚而下。
她不敢轻举妄动，她觉得脖子很疼，浑身乏力。
“曾经有一次，她近距离接触了一下孩子，闻到孩子的身上有一股檀香味，而且男人和孩子一直都是戴着帽子的，即使是大夏天也是如此，这很奇怪……”
五分钟后，李康拿走温淑华手中的纸笔，将那张纸递给了方如今。
这也是一种表态。
“温小姐，你醒了？”温淑华的悲伤，换来了方如今的轻声问候。
他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温淑华，说：“你为了保护另外一个人，可以果断地放弃自己的生命，这让我很钦佩！”
审讯室中，方如今和穆家成的博弈还在继续着。
方如今并未起身，他看温淑华的手有些发抖，但还是写的很快，便知道她的心情很是迫切。
“有一张孩子一岁时的照片，放在一个蓝色手包的夹层之中，不知道对辨认孩子有没有用。”
“不要妄想从我嘴中得到任何的情报，一个大日本帝国的情报员是不会在酷刑之下而屈服的！”穆家成的言语中充满了挑衅，“哈哈哈，你们想找到那个孩子，简直是妄想，就是她的当母亲也不知道，就凭你们？”
“你马上去找王韦忠，他有事要吩咐你！”胡德胜的声音透着阴冷。
“老纪，用刑吧，别让他死了。”
接下来的审讯并不顺利，穆家成显然没有打算轻易低头，即使是被打的浑身是伤，可是却不吐半句。
“唔……”由于颈部受伤，温淑华几乎无法开口说话。
温淑华醒来得时候，既恍惚，又迷茫。
“是！”
“告诉我们更多的信息，我帮你找到孩子，让你们母子团聚！”方如今说道，他相信作为一个母亲，温淑华无法拒绝。
面对这样一个可怜的女人，方如今难免心生同情。
“我只说一遍，不要擅自做主，否则出了事，别怪我没提醒你！”胡德胜语气严厉。
温淑华眨眨眼。
“温小姐，你知道他（她）在什么地方吗？也许我可以帮你！”
虽然报纸挡住了那人的面目，温淑华还是从那人的坐姿和穿着上认出了这个人。
尽管他熬过了烙铁，但半条命几乎也没了，而且现在伤口还在渗血，钻心的疼，而新的一轮刑讯又要来了，这……
广济医院窗外的空气特别新鲜，一大片郁郁葱葱的绿叶在窗沿外招摇，雨滴润着绿油油的叶子，显得生意盎然。
站长听了哈哈大笑起来。
面对着这个嚣张狂妄的日本间谍，审讯室内所有的人都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恨不得剁了这杂碎。
在他来到病房时，温淑华又昏迷了过去，医生说这是正常现象，方如今便坐在病房里耐心地等待着，而赵旭天却忍不住了，走到走廊里去抽烟。
很快，赵旭天便推门而入。
白纸上最后几行字，是关于孩子和那个男人外貌特征的一些描写。
方如今心中一喜，竟然还有个薛老板。
现在绝对不能开口，否则“轻舟”小组将会遭受重大的损失。
“记住，你们只管负责找人，其他的少打听，更不能插手行动组的事情，明白吗？”胡德胜也是觉得有必要敲打一下赵旭天。
“是，我听明白了。”
李垣从他的眼皮子底下脱钩，让他挨了狠狠一通批。最近诸事不顺，让他有点不敢见胡德胜。
薛老板？
“温小姐，你的意思是孩子是在寺院中的？”方如今问。
不知道。
温淑华沉默了。
她要写字！
“你感觉怎么样？已经昏睡了十几个小时了！”
果然，温淑华伸手做了一个写字的姿势。
温淑华肩膀明显抖了一下。
“让我猜猜，虽然你不知道孩子的具体地址，但应该有一些线索对不对？”
温淑华的眼泪再也止不住了。
“她在厨房里曾经试过各种各样的檀香，其中有四根的气味和孩子身上的最为接近。穆家成一般不会去厨房，不会发现她在秘密寻找孩子的下落。”
方如今的话一出口，穆家成的目光就是一紧，心头巨震，他知道自己面对的即将是无休无尽的折磨。
“我还知道他（她）喜欢吃马尔斯糖果，对不对？”
方如今并没有觉得有什么意外，既然穆家成控制了她的孩子，应该不会让她轻易地知道孩子的所在。
此案真正指挥并执行的人是方如今，但名义上是吴剑光挂帅，王韦忠负责调度，这也是为了能让行动组和情报组更好地配合，不然让方如今这个少尉副队长如何去指挥情报组的人？
也难怪穆家成将自己和侯亮的暴露都归咎于跟自己联络接头的那个薛老板，他压根儿就没有就没有把方如今和那位飞扬跋扈的郑少爷联系到一起。
她睁着一双忧惧的眼睛，先是痴望着头顶上粉白粉白的天花板，然后，目光缓缓移动到输液瓶上。
长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让那张苍白如纸的清秀面孔多了几分生气。
温淑华的右手摆了摆。
“组长，您找我？”看到胡德胜面沉似水，赵旭天心里直打鼓。
功亏一篑啊，功亏一篑！
暴怒之下的穆家成终于失言了：“该死的薛老板，这个叛徒，无耻的叛徒！”
胡德胜阴沉着脸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说实话，行动组雷霆扫穴让心高气傲的他心里很不舒服，点燃香烟抽了一支，这才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马上到我的办公室来。”
秋田还没有开口。
赵旭天惊得下巴都快掉了。
“刷刷刷……”
温淑华的瞳孔猛然一缩。
方如今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看到温淑华虚弱的样子，心中也是有几分不忍。
穆家成毕竟也是肉体凡胎。
吴剑光也听出了站长的弦外之音，违心笑眯眯道：“有了胡组长的助力，此案必定能尽快侦破！”
可他心里很清楚，即便再恨薛老板，也是于事无补了。
“啊……？”赵旭天不知道这是唱的哪出，让自己听行动组的吩咐，这不是开玩笑吗？
胡德胜敲敲桌子，眯着眼睛看着他，早干什么去了，要不是放跑了李垣，用得着在吴剑光面前低三下四吗？
“站长亲自下的命令，让咱们配合人家情报组，你带着最得力的兄弟，去找一个孩子。这孩子是案子侦破的关键，不过现在我也不知道孩子的体貌特征，这事你得去问王韦忠。”
作为一个母亲，温淑华从未停止过寻找自己孩子的脚步。
“啪！”纪成林狠狠地一巴掌扇在了穆家成的脸上，“你嚣张什么，一会儿我就让你知道嚣张的代价！”
他们竟然抓了侯亮，一定是通过自己找到了侯亮，想想八号仓库存放的那些装备物资，尤其是那批炸药，他的心就像是在滴血。
“五岁，男孩！”
温淑华这次竟然是用力地点头，可这一动作牵动了伤口，让她很是痛苦。
“说不出去来也没有关系，用你那只没有输液的手回答我，点头或者是摇头，明白吗？”
“好吧，剩下的就交给我们吧！温小姐，你好好养伤，如果再想起什么来，一定要赶紧告诉我！”
出了病房，方如今将那张纸递给迎面走过来的赵旭天。
“问出来了？”赵旭天满脸惊讶。
“都在这上面了，找孩子的事就拜托赵队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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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站长办公室内，站长、吴剑光以及胡德胜三人坐在沙发上接着讨论案情的下一步措施。
站长率先开口说道：“这件案子即使是处座也是非常关注，电令我们尽快破案，这件事刚才我没有对韦忠、如今二人说，他们都是年轻人，我怕他们知道了心里着急，反而不美。”
吴剑光接话道：“站长，您这种担当实在是令职下佩服，他日韦忠、如今二人知道了，也一定会非常感动。”
他很善于说一些场面上的话。
站长笑着摆手道：“我也不想给这些年轻人太多的压力，但恐怕也替他们争取不了多少时日，这也是为什么急着让德胜加入的原因，是不是啊，德胜？”
说到这里，站长的口气渐渐冷厉。
他是一站之长，年纪轻轻便手握重权，上一次胡德胜半路插手抓捕闫建波，等于挑战他的权威，已经让他有些恼火了。
为了稳定大局，也只是在电报中申斥了胡德胜一番，但这根刺还是扎在了心里。这次既是让情报组出力，也是借此机会敲打敲打胡德胜。
方才当着王韦忠和方如今两个年轻下属，这话他自然不好说，但此时面前仅吴剑光和胡德胜两人，说话也就没有顾忌了。让胡德胜加入肯定会惹得吴剑光不高兴，正好借此机会踩胡德胜，从而给吴剑光一个面子。
“小名豆豆。”
方如今直接扔下穆家成，快速赶赴广济医院，汽车还没有出临城站大门口，赵旭天的车也追了上来。方如今对他点点头，示意他在后面跟上。
这个年轻的中国特工竟然都知道了？
难道是秋田都招供了？
“这个人是你的孩子？几岁了？男孩还是女孩？”
“穆老板，有件事我得告诉你，侯亮，也就是熊田秀男已经招供了。”
孩子是秋田用来控制她的筹码，以穆家成的心性，自己死了，他能善待自己的孩子吗？
这个的确很难说。
方如今示意李康将纸笔给她，李康依言照做，却极为小心，就站在病床旁，随时防范温淑华的自杀自残。
和胡德胜再怎么不对付，在站长面前也得表现出一副哥俩好的样子。
“什么……什么？”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穆家成再也无法镇定了。
今天的天气很是凉爽，临近中午的时候下了一阵小雨，凉风习习。
就在审讯再次陷入僵局的时候，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传来了——温淑华醒了。
“我和那个穆家成不同，他要让你自杀永远闭嘴，可你想过没有，你死了，你的孩子难道就一定能够活下去吗？”
目光一瞥，她看见有一个年轻的男子正坐在病房里的椅子上看报纸，那人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穿着一件浅蓝色的衬衫，可身上弥漫着淡淡的血腥气息，与他温文尔的形象气质显得格格不入。
“双月的最后一天，都会有人带着这个孩子出现，让她远远地看上一眼。不过，地点是经常变换的，上一次是在塘河边的一个小公园里，时间通常不会超过十分钟，那人很警觉，估计还有其他的人在周围。”
对面的穆家成却是几乎将后槽牙咬碎。
胡德胜如何不懂，连忙再次表态：“请站长放心，职下一定竭尽全力。”
她想着自己连死都没有死成，珠泪儿滚滚而下。
她不敢轻举妄动，她觉得脖子很疼，浑身乏力。
“曾经有一次，她近距离接触了一下孩子，闻到孩子的身上有一股檀香味，而且男人和孩子一直都是戴着帽子的，即使是大夏天也是如此，这很奇怪……”
五分钟后，李康拿走温淑华手中的纸笔，将那张纸递给了方如今。
这也是一种表态。
“温小姐，你醒了？”温淑华的悲伤，换来了方如今的轻声问候。
他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温淑华，说：“你为了保护另外一个人，可以果断地放弃自己的生命，这让我很钦佩！”
审讯室中，方如今和穆家成的博弈还在继续着。
方如今并未起身，他看温淑华的手有些发抖，但还是写的很快，便知道她的心情很是迫切。
“有一张孩子一岁时的照片，放在一个蓝色手包的夹层之中，不知道对辨认孩子有没有用。”
“不要妄想从我嘴中得到任何的情报，一个大日本帝国的情报员是不会在酷刑之下而屈服的！”穆家成的言语中充满了挑衅，“哈哈哈，你们想找到那个孩子，简直是妄想，就是她的当母亲也不知道，就凭你们？”
“你马上去找王韦忠，他有事要吩咐你！”胡德胜的声音透着阴冷。
“老纪，用刑吧，别让他死了。”
接下来的审讯并不顺利，穆家成显然没有打算轻易低头，即使是被打的浑身是伤，可是却不吐半句。
“唔……”由于颈部受伤，温淑华几乎无法开口说话。
温淑华醒来得时候，既恍惚，又迷茫。
“是！”
“告诉我们更多的信息，我帮你找到孩子，让你们母子团聚！”方如今说道，他相信作为一个母亲，温淑华无法拒绝。
面对这样一个可怜的女人，方如今难免心生同情。
“我只说一遍，不要擅自做主，否则出了事，别怪我没提醒你！”胡德胜语气严厉。
温淑华眨眨眼。
“温小姐，你知道他（她）在什么地方吗？也许我可以帮你！”
虽然报纸挡住了那人的面目，温淑华还是从那人的坐姿和穿着上认出了这个人。
尽管他熬过了烙铁，但半条命几乎也没了，而且现在伤口还在渗血，钻心的疼，而新的一轮刑讯又要来了，这……
广济医院窗外的空气特别新鲜，一大片郁郁葱葱的绿叶在窗沿外招摇，雨滴润着绿油油的叶子，显得生意盎然。
站长听了哈哈大笑起来。
面对着这个嚣张狂妄的日本间谍，审讯室内所有的人都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恨不得剁了这杂碎。
在他来到病房时，温淑华又昏迷了过去，医生说这是正常现象，方如今便坐在病房里耐心地等待着，而赵旭天却忍不住了，走到走廊里去抽烟。
很快，赵旭天便推门而入。
白纸上最后几行字，是关于孩子和那个男人外貌特征的一些描写。
方如今心中一喜，竟然还有个薛老板。
现在绝对不能开口，否则“轻舟”小组将会遭受重大的损失。
“记住，你们只管负责找人，其他的少打听，更不能插手行动组的事情，明白吗？”胡德胜也是觉得有必要敲打一下赵旭天。
“是，我听明白了。”
李垣从他的眼皮子底下脱钩，让他挨了狠狠一通批。最近诸事不顺，让他有点不敢见胡德胜。
薛老板？
“温小姐，你的意思是孩子是在寺院中的？”方如今问。
不知道。
温淑华沉默了。
她要写字！
“你感觉怎么样？已经昏睡了十几个小时了！”
果然，温淑华伸手做了一个写字的姿势。
温淑华肩膀明显抖了一下。
“让我猜猜，虽然你不知道孩子的具体地址，但应该有一些线索对不对？”
温淑华的眼泪再也止不住了。
“她在厨房里曾经试过各种各样的檀香，其中有四根的气味和孩子身上的最为接近。穆家成一般不会去厨房，不会发现她在秘密寻找孩子的下落。”
方如今的话一出口，穆家成的目光就是一紧，心头巨震，他知道自己面对的即将是无休无尽的折磨。
“我还知道他（她）喜欢吃马尔斯糖果，对不对？”
方如今并没有觉得有什么意外，既然穆家成控制了她的孩子，应该不会让她轻易地知道孩子的所在。
此案真正指挥并执行的人是方如今，但名义上是吴剑光挂帅，王韦忠负责调度，这也是为了能让行动组和情报组更好地配合，不然让方如今这个少尉副队长如何去指挥情报组的人？
也难怪穆家成将自己和侯亮的暴露都归咎于跟自己联络接头的那个薛老板，他压根儿就没有就没有把方如今和那位飞扬跋扈的郑少爷联系到一起。
她睁着一双忧惧的眼睛，先是痴望着头顶上粉白粉白的天花板，然后，目光缓缓移动到输液瓶上。
长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让那张苍白如纸的清秀面孔多了几分生气。
温淑华的右手摆了摆。
“组长，您找我？”看到胡德胜面沉似水，赵旭天心里直打鼓。
功亏一篑啊，功亏一篑！
暴怒之下的穆家成终于失言了：“该死的薛老板，这个叛徒，无耻的叛徒！”
胡德胜阴沉着脸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说实话，行动组雷霆扫穴让心高气傲的他心里很不舒服，点燃香烟抽了一支，这才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马上到我的办公室来。”
秋田还没有开口。
赵旭天惊得下巴都快掉了。
“刷刷刷……”
温淑华的瞳孔猛然一缩。
方如今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看到温淑华虚弱的样子，心中也是有几分不忍。
穆家成毕竟也是肉体凡胎。
吴剑光也听出了站长的弦外之音，违心笑眯眯道：“有了胡组长的助力，此案必定能尽快侦破！”
可他心里很清楚，即便再恨薛老板，也是于事无补了。
“啊……？”赵旭天不知道这是唱的哪出，让自己听行动组的吩咐，这不是开玩笑吗？
胡德胜敲敲桌子，眯着眼睛看着他，早干什么去了，要不是放跑了李垣，用得着在吴剑光面前低三下四吗？
“站长亲自下的命令，让咱们配合人家情报组，你带着最得力的兄弟，去找一个孩子。这孩子是案子侦破的关键，不过现在我也不知道孩子的体貌特征，这事你得去问王韦忠。”
作为一个母亲，温淑华从未停止过寻找自己孩子的脚步。
“啪！”纪成林狠狠地一巴掌扇在了穆家成的脸上，“你嚣张什么，一会儿我就让你知道嚣张的代价！”
他们竟然抓了侯亮，一定是通过自己找到了侯亮，想想八号仓库存放的那些装备物资，尤其是那批炸药，他的心就像是在滴血。
“五岁，男孩！”
温淑华这次竟然是用力地点头，可这一动作牵动了伤口，让她很是痛苦。
“说不出去来也没有关系，用你那只没有输液的手回答我，点头或者是摇头，明白吗？”
“好吧，剩下的就交给我们吧！温小姐，你好好养伤，如果再想起什么来，一定要赶紧告诉我！”
出了病房，方如今将那张纸递给迎面走过来的赵旭天。
“问出来了？”赵旭天满脸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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