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拿下口供
第367章拿下口供
正在平尾晃为了能够尽快脱身而感到头疼的时候，人群中走出一个中年男人，指着郑三儿道：“郑三儿，又让我碰见你在这里招摇撞骗，赶紧带上你的人，滚！”
这中年男人浓眉大眼，看上去一身正气。
平尾晃暗中打量着他，猜测着此人的身份。
郑三儿见到来人，脸上堆起了谄媚的笑容：“哎呦，这不是邓叔，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天儿不早了，您怎么还不回家啊？”
一边说着，一边抓了几张钞票偷偷地往那中年男人的口袋里塞去。
中年男人嫌弃地推开郑三儿：“我警告你啊，离我远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看你这话说的，我们也不过是混口饭吃。您别跟我们一般计较，我们这就走，这就走！”郑三儿颇为识趣，招呼那个车夫就要离开。
中年男人一把拽住了郑三儿的胳膊：“慢着！走可以，但是讹了人家的钱总要还给人家吧？”
郑三儿苦笑：“邓叔，凡事留一线，做人好相见。兄弟们也得吃饭是不是？”
“藤田康！”
张鑫华匆匆地看了一眼，道：“为了一个王翔，竟然出动了八个人，也算是兴师动众了。看来并不是单纯地查询南野拓哉的下落和内鬼，还有其他的原因。”
这时，审讯室的门打开了，走进来的正是张鑫华和王韦忠。
“如果在临城动手有麻烦，就在王翔回南京的路上将其绑架，逼问出真相！”
“你们隶属的间谍组织？”
郑三儿对着中年男人龇牙一笑，旋即目露凶光手指着一众跟着起哄的行人：“行，你们今天就看你郑爷的笑话是吧？”
他一直以来奉为信仰的武士道精神，视为神之化身的天皇陛下，这个时候通通都被甩之脑后！
他根本没有办法想象到，人世间还有如此的痛苦，面对这样永无休止的煎熬，他选择了低头。
方如今冷声威胁道：“但愿你没有骗我，否则你知道自己是什么下场！”
“是一名资深的老特工，有着非常丰富的经验，组织协调能力也非常的强，但是在行动方面就有些不足了。”
那个街头混混讹诈他钱财根本就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郑三儿、黄包车夫以及后来出现替他解围的中年男人根本就是一伙儿的。
“这个我也不清楚，我当时也有很多疑虑，但是这个问题，怕是只有我们组长田边恭司才知道原因。”
“一共有八个人！原来在新北街45号，我逃出来之后立即通知他们转移，启用了备用方案，目前藏在城南一个叫作佳美酱油厂的废弃厂房里，具体地址是在厂房最北侧的库房里。厂子老板欠了高利贷，人听说逃到了南洋，厂子一直处于废弃状态，因为周边人烟稀少，所以我们选择了此地落脚。”
“组长的意思是南野拓哉的身上还有其他的情报？”
他大致猜到了中年男人大致是帮会里的人，而且身份还不低。
平尾晃浑身瘫软，连说话的气力都没有了，他的眼神一片空洞，身上每一块骨头和肌肉都像是被碾碎似的，说不出的疼痛，只是微微点头示意。
等平尾晃醒来的时候，已经身处在昏暗的刑讯室里，他的内心一片灰暗。
几句话说的平尾晃心头剧震，下意识地想将手抽回来。
“你刚刚说你们的组长叫田边恭司，他是个怎么样的人？”
张鑫华点头道：“的确应该如此。形势瞬息万变，为了避免夜长梦多，还是要先下手为强啊。”
管他什么武士道精神，管他什么天皇陛下，都不如关掉电椅开关的那一刹那。
“你和他约定的汇报时间是什么时候？”
说完，他对一旁的行动队员道：“好好看着他，别让他死了。”
“是，我这就带人去！”纪成林领命而去。
平尾晃一看，看起来这个郑三儿平时得罪的人还真不少，今天自己也是幸运，遇到了这位姓邓的中年男人，不然一直被郑三儿纠缠着，不知道何时才能脱身。
“你再看看这个人，在我刚刚说的这两个部位并没有明显的老茧。反倒是大拇指下以及虎口和食指左右两侧都有不同程度的老茧。这说明，他的这只手，是典型的拿枪人的手！”
方如今上前道：“一般的日本间谍，即便是接触过枪械，也是在接受训练的时候，长期的潜伏任务当中，他们接触枪械的机会渐渐减少，手上的老茧也会渐渐消失。而这个人却并非如此，说明他平时还是经常会跟枪打交道的，应该是个行动人员！”
只是这些已经不重要了，没必要跟藤田康比较。
平尾晃抬起眼皮，照片上正是那个假警察带他撤离时的情景，照片的背景一处咖啡店。
方队长亲自吩咐的差事，怎么能有问题。
“这只是我的推测，南野拓哉既然是玄武区的情报负责人，身上携带重要情报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我会立即安排南京方面的人顺着这条线索查下去。如今，接下来你要怎么做？”
张鑫华看到平尾晃后哈哈一笑，对方如今道：“还是你出手快，在这么短时间就把这只漏网之鱼又给逮到了。怎么样，交待了点什么没有？”
方如今见到张鑫华并没有感到奇怪，早在知悉平尾晃被抓的时候，他就派人通知了张鑫华。
郑三儿和车夫将晕倒的平尾晃五花大绑绑了起来，嘴巴用擦车的破布堵上，又搜了身，这才扔进了黄包车。
最终还是大意了，真不该为了什么将功赎罪毛遂自荐执行观察任务的。
方如今和张鑫华、王韦忠一起走出了审讯室，他又叫来行动队员通知智惠东的第二行动队全体待命。
不过，即便是身处囹圄，平尾晃也想着做最后的努力，他高声喊道：“你们是什么人？我是记者，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敢公然绑架一名新闻记者，我要见你们的头儿，我要提出最严正的抗议……”
说罢将钱包扔在了平尾晃的脚下，恶狠狠地道：“行，今天算你小子运气好，碰到了我邓叔，我邓叔的面子我得给！但是，小子，你给郑爷记住了，以后别让爷在街上遇见你，否则老子要你的好看！”
“既然你是个记者，为何穿成这副模样？”
然而，现在一切的后悔都是徒劳无益的。
方如今没说话，朝着一旁的纪成林使了个眼色。
“都是短枪，还有少量的手雷。路上盘查的太严格，只能带这些轻武器。”
这个回答刚好和藤田康当时的表现能对得上。
“既然你都已经暴露了，为什么会再派你出来执行观察任务？”
他变脸极快，等面对中年男人时，又是满脸堆笑：“邓叔，行！我听您的，不跟他一般计较！今天就算是我们兄弟倒霉，行了吧？”
郑三儿目光再次在众人脸上扫过：“散了，都散了！”
平尾晃一脸无辜道：“自然是为了暗访！”
平尾晃现在简直肠子都要悔青了。
这时，郑三儿忽然笑了起来，对着平尾晃身后的车夫伸出了一个大拇指。
方如今挥手示意手下将平尾晃带下去，又取了口供递给张鑫华。
“时不我待，在隐藏在酱油厂的日本间谍发觉情况不对之前，立即实施突袭，将其一网打尽！”
“你叫什么名字？”
听方才那位壮汉叫他的称呼，还是组长，怎么会有如此年轻的组长？
“我这个人不喜欢虚头巴脑的，更加不喜欢浪费时间。你最好现在就开口交待，否则我会让你体会到什么是生不如死！”
纪成林不由分说一把抓住了平尾晃的右手，用力地向外扭。
方如今走到了平尾晃面前，冷声说道：“很好！你比你那个同伙要识时务的多。我的时间有限，现在就回答的我的问题，要是胆敢跟我耍心眼，我准保你刚才尝到的滋味是最轻的！”
中年男人对眼前的一幕好像并未感到惊讶，对着众人道：“好了，都散了吧，时候不早了！”
智惠东听说一会儿将会有大行动，心中高兴，这可是方如今送他他一场富贵，当即点名集合人员。
周围看热闹的人也开始跟着附和，纷纷让郑三儿还钱。
“明天早晨六点半钟!不管在新北街原来的落脚点有没有暴露，都得向他汇报。”
此言一出，平尾晃直接沁出了一身的冷汗。
“来临城的任务是什么？”
“带你逃出去的人又是谁？”
“我不认识，应该是临城本地的潜伏特工。”
“田边恭司本来是不同意的。可是，这次他带来的七个人中，除了我和藤田康之外，另外有两人水土不服，一来临城就拉肚子，无法执行任务。另外三人则要留在田边恭司身边作为机动力量，以备不时之需。我们这个小组看上去人多，实则能用的人不多。”
他本能地偏头躲闪，并伸手向后挡去，可是眼前忽然一黑，只觉得脑后一阵剧痛，便扑倒在地，失去了知觉。
方如今从桌子上拿过一张照片，递到平尾晃的面前：“你确定没有见过他？”
“少废话！把钱还给人家！”中年男人的口气不容置疑，“康老四这个混蛋只管收钱，也不管管你们，这地界早晚得被你们这帮小兔崽子弄得乌烟瘴气！”
纪成林却在他的强力的挣扎之下，猛的一使力，几乎将他的手腕掰断，平尾晃立即响起杀猪一般的惨嚎声。
方如今猜测的没有错，他的确更加擅长行动，而不是获取情报。
“已经初步确定王翔就是出卖南野拓哉的人。”
“现在你们已经掌握了哪些情况？”
“都有什么武器？”
他仔细地回想了一下，应该是他们刚刚骗过把守路口的士兵那会儿。
自己在酒楼前露了相，后来又被人拍下了照片，中国人正是通过这张照片找到他的。
这时，平尾晃这才看清了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不正是在茶摊前跟自己擦肩而过的那个人嘛！
一瞬间，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自己早就进入了对方的视线之中。
纪成林翻看了一下平尾晃的手掌，点了点头，向方如今汇报道：“组长，记者的手是拿笔杆子的，他们常年握笔写字，日积月累，在食指的右侧和中指的左侧一般都会出现或多或少的老茧。”
“特高课南京区。”
“为什么不在他来的路上动手，这样岂不是更加的方便？”
“跟踪监视副团长王翔，查清玄武情报组组长南野拓哉失踪原因，找出出卖他的人。”
“和临城本地的间谍都是如何联系的？”
“平尾晃！”话一出口，平尾晃就意识到自己的同伴藤田康多半是没有交代。
平尾晃急于离开，也不管郑三儿如何威胁，弯腰去捡自己的钱包，哪知道他的手指刚刚接触到钱包的一刹那，脑后一阵劲风袭来。
不待平尾晃回答，他便被直接架到了电椅上，自以为在严刑拷打之下坚贞不屈的平尾晃没有坚持多少时间，便再也忍不住开口了。
“下一步，你们的具体计划是什么？”
“按理说，我们不能和本地的特工产生横向的联系，但是这次情况特殊，上面便为我们特意打开了渠道，但是具体的联系方法，只有组长田边恭司一个人知道。”
“你们小组一共有多少人，藏身地点在哪里？”
看了这张照片，平尾晃终于释然了。
大部分人散了，可还是有几个好奇的行人不肯走，人群中便走出几个年轻人将他们推推搡搡的弄走了。
“跟你一起出现在了酒楼附近的同伴叫什么？”
平尾晃手脚都被绑着，顿时疼得龇牙咧嘴。
刑讯室的门缓缓打开，方如今从外面走了进来，光线昏暗，遮住了他半张脸，以至于平尾晃并未认出来。
方如今转过头来对纪成林命令道：“马上带一些精干的人员，尽快摸清那家佳美酱油厂的情况，你以前在军中就没少搞过侦察，应该没问题吧？”
方如今问张鑫华：“张组长，还有没有人跟踪你？”
张鑫华道：“目前还没有发现，不过我认为日本人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要不我再多派几个人在你身边吧，也好多个照应！”
张鑫华哈哈一笑：“我倒是希望日本人能够有所动作，我正好可以将其反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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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平尾晃为了能够尽快脱身而感到头疼的时候，人群中走出一个中年男人，指着郑三儿道：“郑三儿，又让我碰见你在这里招摇撞骗，赶紧带上你的人，滚！”
这中年男人浓眉大眼，看上去一身正气。
平尾晃暗中打量着他，猜测着此人的身份。
郑三儿见到来人，脸上堆起了谄媚的笑容：“哎呦，这不是邓叔，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天儿不早了，您怎么还不回家啊？”
一边说着，一边抓了几张钞票偷偷地往那中年男人的口袋里塞去。
中年男人嫌弃地推开郑三儿：“我警告你啊，离我远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看你这话说的，我们也不过是混口饭吃。您别跟我们一般计较，我们这就走，这就走！”郑三儿颇为识趣，招呼那个车夫就要离开。
中年男人一把拽住了郑三儿的胳膊：“慢着！走可以，但是讹了人家的钱总要还给人家吧？”
郑三儿苦笑：“邓叔，凡事留一线，做人好相见。兄弟们也得吃饭是不是？”
“藤田康！”
张鑫华匆匆地看了一眼，道：“为了一个王翔，竟然出动了八个人，也算是兴师动众了。看来并不是单纯地查询南野拓哉的下落和内鬼，还有其他的原因。”
这时，审讯室的门打开了，走进来的正是张鑫华和王韦忠。
“如果在临城动手有麻烦，就在王翔回南京的路上将其绑架，逼问出真相！”
“你们隶属的间谍组织？”
郑三儿对着中年男人龇牙一笑，旋即目露凶光手指着一众跟着起哄的行人：“行，你们今天就看你郑爷的笑话是吧？”
他一直以来奉为信仰的武士道精神，视为神之化身的天皇陛下，这个时候通通都被甩之脑后！
他根本没有办法想象到，人世间还有如此的痛苦，面对这样永无休止的煎熬，他选择了低头。
方如今冷声威胁道：“但愿你没有骗我，否则你知道自己是什么下场！”
“是一名资深的老特工，有着非常丰富的经验，组织协调能力也非常的强，但是在行动方面就有些不足了。”
那个街头混混讹诈他钱财根本就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郑三儿、黄包车夫以及后来出现替他解围的中年男人根本就是一伙儿的。
“这个我也不清楚，我当时也有很多疑虑，但是这个问题，怕是只有我们组长田边恭司才知道原因。”
“一共有八个人！原来在新北街45号，我逃出来之后立即通知他们转移，启用了备用方案，目前藏在城南一个叫作佳美酱油厂的废弃厂房里，具体地址是在厂房最北侧的库房里。厂子老板欠了高利贷，人听说逃到了南洋，厂子一直处于废弃状态，因为周边人烟稀少，所以我们选择了此地落脚。”
“组长的意思是南野拓哉的身上还有其他的情报？”
他大致猜到了中年男人大致是帮会里的人，而且身份还不低。
平尾晃浑身瘫软，连说话的气力都没有了，他的眼神一片空洞，身上每一块骨头和肌肉都像是被碾碎似的，说不出的疼痛，只是微微点头示意。
等平尾晃醒来的时候，已经身处在昏暗的刑讯室里，他的内心一片灰暗。
几句话说的平尾晃心头剧震，下意识地想将手抽回来。
“你刚刚说你们的组长叫田边恭司，他是个怎么样的人？”
张鑫华点头道：“的确应该如此。形势瞬息万变，为了避免夜长梦多，还是要先下手为强啊。”
管他什么武士道精神，管他什么天皇陛下，都不如关掉电椅开关的那一刹那。
“你和他约定的汇报时间是什么时候？”
说完，他对一旁的行动队员道：“好好看着他，别让他死了。”
“是，我这就带人去！”纪成林领命而去。
平尾晃一看，看起来这个郑三儿平时得罪的人还真不少，今天自己也是幸运，遇到了这位姓邓的中年男人，不然一直被郑三儿纠缠着，不知道何时才能脱身。
“你再看看这个人，在我刚刚说的这两个部位并没有明显的老茧。反倒是大拇指下以及虎口和食指左右两侧都有不同程度的老茧。这说明，他的这只手，是典型的拿枪人的手！”
方如今上前道：“一般的日本间谍，即便是接触过枪械，也是在接受训练的时候，长期的潜伏任务当中，他们接触枪械的机会渐渐减少，手上的老茧也会渐渐消失。而这个人却并非如此，说明他平时还是经常会跟枪打交道的，应该是个行动人员！”
只是这些已经不重要了，没必要跟藤田康比较。
平尾晃抬起眼皮，照片上正是那个假警察带他撤离时的情景，照片的背景一处咖啡店。
方队长亲自吩咐的差事，怎么能有问题。
“这只是我的推测，南野拓哉既然是玄武区的情报负责人，身上携带重要情报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我会立即安排南京方面的人顺着这条线索查下去。如今，接下来你要怎么做？”
张鑫华看到平尾晃后哈哈一笑，对方如今道：“还是你出手快，在这么短时间就把这只漏网之鱼又给逮到了。怎么样，交待了点什么没有？”
方如今见到张鑫华并没有感到奇怪，早在知悉平尾晃被抓的时候，他就派人通知了张鑫华。
郑三儿和车夫将晕倒的平尾晃五花大绑绑了起来，嘴巴用擦车的破布堵上，又搜了身，这才扔进了黄包车。
最终还是大意了，真不该为了什么将功赎罪毛遂自荐执行观察任务的。
方如今和张鑫华、王韦忠一起走出了审讯室，他又叫来行动队员通知智惠东的第二行动队全体待命。
不过，即便是身处囹圄，平尾晃也想着做最后的努力，他高声喊道：“你们是什么人？我是记者，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敢公然绑架一名新闻记者，我要见你们的头儿，我要提出最严正的抗议……”
说罢将钱包扔在了平尾晃的脚下，恶狠狠地道：“行，今天算你小子运气好，碰到了我邓叔，我邓叔的面子我得给！但是，小子，你给郑爷记住了，以后别让爷在街上遇见你，否则老子要你的好看！”
“既然你是个记者，为何穿成这副模样？”
然而，现在一切的后悔都是徒劳无益的。
方如今没说话，朝着一旁的纪成林使了个眼色。
“都是短枪，还有少量的手雷。路上盘查的太严格，只能带这些轻武器。”
这个回答刚好和藤田康当时的表现能对得上。
“既然你都已经暴露了，为什么会再派你出来执行观察任务？”
他变脸极快，等面对中年男人时，又是满脸堆笑：“邓叔，行！我听您的，不跟他一般计较！今天就算是我们兄弟倒霉，行了吧？”
郑三儿目光再次在众人脸上扫过：“散了，都散了！”
平尾晃一脸无辜道：“自然是为了暗访！”
平尾晃现在简直肠子都要悔青了。
这时，郑三儿忽然笑了起来，对着平尾晃身后的车夫伸出了一个大拇指。
方如今挥手示意手下将平尾晃带下去，又取了口供递给张鑫华。
“时不我待，在隐藏在酱油厂的日本间谍发觉情况不对之前，立即实施突袭，将其一网打尽！”
“你叫什么名字？”
听方才那位壮汉叫他的称呼，还是组长，怎么会有如此年轻的组长？
“我这个人不喜欢虚头巴脑的，更加不喜欢浪费时间。你最好现在就开口交待，否则我会让你体会到什么是生不如死！”
纪成林不由分说一把抓住了平尾晃的右手，用力地向外扭。
方如今走到了平尾晃面前，冷声说道：“很好！你比你那个同伙要识时务的多。我的时间有限，现在就回答的我的问题，要是胆敢跟我耍心眼，我准保你刚才尝到的滋味是最轻的！”
中年男人对眼前的一幕好像并未感到惊讶，对着众人道：“好了，都散了吧，时候不早了！”
智惠东听说一会儿将会有大行动，心中高兴，这可是方如今送他他一场富贵，当即点名集合人员。
周围看热闹的人也开始跟着附和，纷纷让郑三儿还钱。
“明天早晨六点半钟!不管在新北街原来的落脚点有没有暴露，都得向他汇报。”
此言一出，平尾晃直接沁出了一身的冷汗。
“来临城的任务是什么？”
“带你逃出去的人又是谁？”
“我不认识，应该是临城本地的潜伏特工。”
“田边恭司本来是不同意的。可是，这次他带来的七个人中，除了我和藤田康之外，另外有两人水土不服，一来临城就拉肚子，无法执行任务。另外三人则要留在田边恭司身边作为机动力量，以备不时之需。我们这个小组看上去人多，实则能用的人不多。”
他本能地偏头躲闪，并伸手向后挡去，可是眼前忽然一黑，只觉得脑后一阵剧痛，便扑倒在地，失去了知觉。
方如今从桌子上拿过一张照片，递到平尾晃的面前：“你确定没有见过他？”
“少废话！把钱还给人家！”中年男人的口气不容置疑，“康老四这个混蛋只管收钱，也不管管你们，这地界早晚得被你们这帮小兔崽子弄得乌烟瘴气！”
纪成林却在他的强力的挣扎之下，猛的一使力，几乎将他的手腕掰断，平尾晃立即响起杀猪一般的惨嚎声。
方如今猜测的没有错，他的确更加擅长行动，而不是获取情报。
“已经初步确定王翔就是出卖南野拓哉的人。”
“现在你们已经掌握了哪些情况？”
“都有什么武器？”
他仔细地回想了一下，应该是他们刚刚骗过把守路口的士兵那会儿。
自己在酒楼前露了相，后来又被人拍下了照片，中国人正是通过这张照片找到他的。
这时，平尾晃这才看清了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不正是在茶摊前跟自己擦肩而过的那个人嘛！
一瞬间，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自己早就进入了对方的视线之中。
纪成林翻看了一下平尾晃的手掌，点了点头，向方如今汇报道：“组长，记者的手是拿笔杆子的，他们常年握笔写字，日积月累，在食指的右侧和中指的左侧一般都会出现或多或少的老茧。”
“特高课南京区。”
“为什么不在他来的路上动手，这样岂不是更加的方便？”
“跟踪监视副团长王翔，查清玄武情报组组长南野拓哉失踪原因，找出出卖他的人。”
“和临城本地的间谍都是如何联系的？”
“平尾晃！”话一出口，平尾晃就意识到自己的同伴藤田康多半是没有交代。
平尾晃急于离开，也不管郑三儿如何威胁，弯腰去捡自己的钱包，哪知道他的手指刚刚接触到钱包的一刹那，脑后一阵劲风袭来。
不待平尾晃回答，他便被直接架到了电椅上，自以为在严刑拷打之下坚贞不屈的平尾晃没有坚持多少时间，便再也忍不住开口了。
“下一步，你们的具体计划是什么？”
“按理说，我们不能和本地的特工产生横向的联系，但是这次情况特殊，上面便为我们特意打开了渠道，但是具体的联系方法，只有组长田边恭司一个人知道。”
“你们小组一共有多少人，藏身地点在哪里？”
看了这张照片，平尾晃终于释然了。
大部分人散了，可还是有几个好奇的行人不肯走，人群中便走出几个年轻人将他们推推搡搡的弄走了。
“跟你一起出现在了酒楼附近的同伴叫什么？”
平尾晃手脚都被绑着，顿时疼得龇牙咧嘴。
刑讯室的门缓缓打开，方如今从外面走了进来，光线昏暗，遮住了他半张脸，以至于平尾晃并未认出来。
方如今转过头来对纪成林命令道：“马上带一些精干的人员，尽快摸清那家佳美酱油厂的情况，你以前在军中就没少搞过侦察，应该没问题吧？”
方如今问张鑫华：“张组长，还有没有人跟踪你？”
张鑫华道：“目前还没有发现，不过我认为日本人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要不我再多派几个人在你身边吧，也好多个照应！”
张鑫华哈哈一笑：“我倒是希望日本人能够有所动作，我正好可以将其反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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