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儒家弟子们都给忽悠懵了
儒生们回头，发现竹林间的小路，是扶苏来了。
身边还带着一个清丽少女，一个模样俊秀，脸蛋圆圆的孩童。
少女手里拿着柿子，吃得相当不亦乐乎。
而那个孩童则是淡定非常，目光灵动，给人一种小大人的感觉。
不是嬴子墨还能是谁。
“参见太子殿下。”
“参见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您已经闭门谢客几日了，今日总算是见到面了。”
儒生们纷纷来见礼。
自从扶苏那天被嬴子墨“教育”了一番之后，便很少再与儒家之人高谈阔论了。
“见过太子，这两位是您的亲眷？”
“这位小弟，莫非你对我们谈论的事情感兴趣么？”
问话的人名叫陆贾，是儒家的鸿儒，在秦国非常有名，现为扶苏府的门客。
这些天，他也察觉到了，扶苏对儒生们的态度有所变化。
那少女是何来历他不知，但这孩童居然走在扶苏前面，料定几人关系不浅。
说不定，是子侄一辈的。
故而便套了近乎。
说不定能收其为徒，增进和扶苏的关系。
扶苏：“.....”
他就是你们刚刚还在骂，并且骂得酣畅淋漓的小魔王啊。
但也能理解。
十九弟模样俊秀可爱，还带着股文静懂事的书卷之气。
和传言中差别极大。
任谁都想不到，这会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小暴君。
甚至根据某些人的妖魔化，十九弟应当是天生异种，乖戾狠毒。
嗯？怎么听起来有点像胡亥？
反正，和真正的十九弟完全不沾边。
看着陆贾谆谆善诱，和嬴子墨套近乎的模样。
扶苏忍不住嘴角抽搐。
说错一句话，你可能就被拉出去砍了啊。
子墨连你们埋哪都想好了。
“额，其实....”
话还没说完，嬴子墨却笑着打断道：“没错，我确实对儒家很感兴趣，没少读这方面的书呢，所以才来向诸位博学之士请教一番。”
笑容灿烂，像个好学的乖孩子。
这幅外表极有欺骗性。
扶苏顿时愕然。
十九弟这是玩的哪出？平时没发现十九弟这么喜欢捉弄人啊。
这时，嬴子墨扯了扯他的衣角。
小声道：
“长兄，我若是来就告诉他们身份，还怎么讲道理呢。”
他觉得，这些儒家弟子还是有利用价值的，只是思想还过于理想化，用来治国并不实用。
只要改变一丢丢，还是可堪一用的。
否则儒家后世也不会大兴了。
不像赵高，是个纯纯祸国殃民的玩意。
扶苏愕然。
嬴阴嫚则是抱着柿子坐到一边，还挥舞了两下拳头。
貌似给嬴子墨加油鼓劲。
此时，士子们都围了过来。
“哦？你都读过什么书？”
“小娃娃，你今年几岁了？字都认全了么？”
他们看着席地而坐的嬴子墨，面都挂起了笑容。
一是看出这小孩和扶苏关系匪浅。
再一个是，嬴子墨确实可爱。
“我今年八岁，嗯....书读的比较杂，但字都认识的。”
嬴子墨掰着手指头说道。
“那你想请教些什么？”
陆贾来了兴趣。
听这小小稚童的意思，貌似是看书的之后遇到了疑惑。
他自付学富五车，解答一个小孩子的问题还是轻轻松松的。
倒是没当成是论道。
跟一个小孩探讨儒家学说，有什么意义。
“儒家主张以德服人，以礼治国，效仿古人之制度。”
“以仁义道德治国，然否？”
嬴子墨将自己的理解说出来。
目光淡然的看着陆贾。
闻言，陆贾愣了下。
貌似是没想到，嬴子墨一口就总结了儒家的主张。
“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然能领悟到这层，属实不易。”
“儒家正是要构建一个人人都懂礼义廉耻，有道德的国家，倘若人人都修身养性，便不再存有纷争。”
他说话的语气都柔和了起来。
这孩子目光灼灼，而且说出的话语并非任何一本书直接写的，由此可见是自己总结所出。
“但我有个疑惑，管子曾说，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当今天下，有无数百姓都吃不饱穿不暖，又如何让他们尊道德呢？”
嬴子墨小嘴角一翘。
他看似是在请教。
其实，全都是灵魂拷问。
“十九弟....要把陆贾绕进去了....”
扶苏欲言又止。
那天，他就是教育嬴子墨，反而被教育了一番。
现在看来....陆先生也要中套了。
“若是要施行人治，便要求整个每个人都具备仁义礼智信，并且在此基础之，与君权结合，一个如此做的是周朝，现在已经灭亡了呀。”
嬴子墨眨了眨眼。
周朝已经灭亡了...已经灭亡了....灭亡了....了
这无疑是一发暴击。
陆贾面的笑容凝固了。
这个问题，他给不出答案。
是啊，礼制要是尽善尽美，那周朝是怎么没的？
陆贾思索一阵，回答道：
“这个...这个嘛....那是因为周幽王失了仁德，烽火戏诸侯愚弄天下，故而周朝才会倾覆。”
“是的，总会有人失去德行。”
嬴子墨等的就是这个回答：“人心如水，哪怕是圣人，亦无法保证一生都永远都保持德行。”
“而且哪怕是圣人，又如何让自己的意志和所有人保持一致呢？”
“若是无法可依，全凭某人喜好决定对错，万一哪天有话语权的人失去了德行呢？”
人治？
看看后世的东林党。
满嘴仁义道德，实则打着这个名头，坏事做尽。
读书人嘴巴厉害，若是无法可依，他们做什么都是符合道德的。
说到这，陆贾已经陷入了自我怀疑，包括其他儒家弟子，也都是脸色涨红，哑口无言。
踏——
踏——
后面传来脚步。
淳于越走入竹林，面露疑惑。
怎么看着人群中心那个说话的小孩，如此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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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还带着一个清丽少女，一个模样俊秀，脸蛋圆圆的孩童。
少女手里拿着柿子，吃得相当不亦乐乎。
而那个孩童则是淡定非常，目光灵动，给人一种小大人的感觉。
不是嬴子墨还能是谁。
“参见太子殿下。”
“参见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您已经闭门谢客几日了，今日总算是见到面了。”
儒生们纷纷来见礼。
自从扶苏那天被嬴子墨“教育”了一番之后，便很少再与儒家之人高谈阔论了。
“见过太子，这两位是您的亲眷？”
“这位小弟，莫非你对我们谈论的事情感兴趣么？”
问话的人名叫陆贾，是儒家的鸿儒，在秦国非常有名，现为扶苏府的门客。
这些天，他也察觉到了，扶苏对儒生们的态度有所变化。
那少女是何来历他不知，但这孩童居然走在扶苏前面，料定几人关系不浅。
说不定，是子侄一辈的。
故而便套了近乎。
说不定能收其为徒，增进和扶苏的关系。
扶苏：“.....”
他就是你们刚刚还在骂，并且骂得酣畅淋漓的小魔王啊。
但也能理解。
十九弟模样俊秀可爱，还带着股文静懂事的书卷之气。
和传言中差别极大。
任谁都想不到，这会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小暴君。
甚至根据某些人的妖魔化，十九弟应当是天生异种，乖戾狠毒。
嗯？怎么听起来有点像胡亥？
反正，和真正的十九弟完全不沾边。
看着陆贾谆谆善诱，和嬴子墨套近乎的模样。
扶苏忍不住嘴角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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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其实....”
话还没说完，嬴子墨却笑着打断道：“没错，我确实对儒家很感兴趣，没少读这方面的书呢，所以才来向诸位博学之士请教一番。”
笑容灿烂，像个好学的乖孩子。
这幅外表极有欺骗性。
扶苏顿时愕然。
十九弟这是玩的哪出？平时没发现十九弟这么喜欢捉弄人啊。
这时，嬴子墨扯了扯他的衣角。
小声道：
“长兄，我若是来就告诉他们身份，还怎么讲道理呢。”
他觉得，这些儒家弟子还是有利用价值的，只是思想还过于理想化，用来治国并不实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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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儒家后世也不会大兴了。
不像赵高，是个纯纯祸国殃民的玩意。
扶苏愕然。
嬴阴嫚则是抱着柿子坐到一边，还挥舞了两下拳头。
貌似给嬴子墨加油鼓劲。
此时，士子们都围了过来。
“哦？你都读过什么书？”
“小娃娃，你今年几岁了？字都认全了么？”
他们看着席地而坐的嬴子墨，面都挂起了笑容。
一是看出这小孩和扶苏关系匪浅。
再一个是，嬴子墨确实可爱。
“我今年八岁，嗯....书读的比较杂，但字都认识的。”
嬴子墨掰着手指头说道。
“那你想请教些什么？”
陆贾来了兴趣。
听这小小稚童的意思，貌似是看书的之后遇到了疑惑。
他自付学富五车，解答一个小孩子的问题还是轻轻松松的。
倒是没当成是论道。
跟一个小孩探讨儒家学说，有什么意义。
“儒家主张以德服人，以礼治国，效仿古人之制度。”
“以仁义道德治国，然否？”
嬴子墨将自己的理解说出来。
目光淡然的看着陆贾。
闻言，陆贾愣了下。
貌似是没想到，嬴子墨一口就总结了儒家的主张。
“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然能领悟到这层，属实不易。”
“儒家正是要构建一个人人都懂礼义廉耻，有道德的国家，倘若人人都修身养性，便不再存有纷争。”
他说话的语气都柔和了起来。
这孩子目光灼灼，而且说出的话语并非任何一本书直接写的，由此可见是自己总结所出。
“但我有个疑惑，管子曾说，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当今天下，有无数百姓都吃不饱穿不暖，又如何让他们尊道德呢？”
嬴子墨小嘴角一翘。
他看似是在请教。
其实，全都是灵魂拷问。
“十九弟....要把陆贾绕进去了....”
扶苏欲言又止。
那天，他就是教育嬴子墨，反而被教育了一番。
现在看来....陆先生也要中套了。
“若是要施行人治，便要求整个每个人都具备仁义礼智信，并且在此基础之，与君权结合，一个如此做的是周朝，现在已经灭亡了呀。”
嬴子墨眨了眨眼。
周朝已经灭亡了...已经灭亡了....灭亡了....了
这无疑是一发暴击。
陆贾面的笑容凝固了。
这个问题，他给不出答案。
是啊，礼制要是尽善尽美，那周朝是怎么没的？
陆贾思索一阵，回答道：
“这个...这个嘛....那是因为周幽王失了仁德，烽火戏诸侯愚弄天下，故而周朝才会倾覆。”
“是的，总会有人失去德行。”
嬴子墨等的就是这个回答：“人心如水，哪怕是圣人，亦无法保证一生都永远都保持德行。”
“而且哪怕是圣人，又如何让自己的意志和所有人保持一致呢？”
“若是无法可依，全凭某人喜好决定对错，万一哪天有话语权的人失去了德行呢？”
人治？
看看后世的东林党。
满嘴仁义道德，实则打着这个名头，坏事做尽。
读书人嘴巴厉害，若是无法可依，他们做什么都是符合道德的。
说到这，陆贾已经陷入了自我怀疑，包括其他儒家弟子，也都是脸色涨红，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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