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审恶知宰相(一)_穿书后我靠心理读罪爆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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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审恶知宰相(一)

  狐假虎威,说的大抵就是贺笙羽这般。

  其实原本赫辰炀让她领了一队玄骑来只是为了撑场子,不过现在直接让他们把崔姨娘请走更好。

  崔姨娘与贺锦怡哭哭啼啼,拉扯好一阵才抬走,贺宗启好几次想张嘴说话,但在看到元川和那些黑甲卫兵后都默默闭上了嘴。

  那可是身经百战战无不胜的玄骑啊!赫辰炀竟分给了贺笙羽支配玄骑的能力……

  贺宗启只觉得自己仿佛跌入冰窖,他看了看一旁微笑着的贺笙羽,总觉得如芒在背,自己这个一向看不起的嫡女怎么攀上了这种高枝?

  “既然了了事,阿羽,我们走罢。”元川最后睨了一眼萎靡不振的贺宗启,一甩袖子离开了。

  走出贺府,时越立即迎了上来:“哎哎哎,阿羽,老夫方才那一番言论可是气势恢宏无可挑剔啊?”

  “正是,”贺笙羽笑道,“要多谢先生肯为我说话了。”

  “哎,那种烂人,助你与你母亲早些离开是好事。”时越挥了挥手,解下腰间的酒葫芦灌了几口,擦了擦嘴。

  贺笙羽告别元川,在玄骑的护送下与时越一道回到了大理寺,而白微正在堂前向赫辰炀汇报着那两人的验尸情况。

  “阿羽来得正好,一起听。”赫辰炀招了招手,单手撑着下巴。

  “那两人是中毒,但不知何毒,”白微面色凝重地说着,脸上甚至有一丝的愧疚,“还是请师父去看看。”

  “嚯,连我高徒都验不出的毒?这世上还是头一种,”时越咂吧着嘴,把酒葫芦重重放在了赫辰炀案上,“给老子把酒满上,不然白给你干活也忒亏了!”

  等时越走到后室,赫辰炀便朝裴明宏指了指葫芦:“去找长安最好的酒,满上,再多买几坛回来。”

  “殿下您确定吗?您是不是不太清楚您自己的账本?”裴明宏面色有些复杂地抱着葫芦,说,“除了您存着不让动的那些,其他的几乎都在王妃那,虽然王妃她也不花……但是您账上能流动的银两真的不多,您知道京城最好的酒多贵么……”

  赫辰炀扣了两下桌案,笑靥如花:“裴明宏,本世子觉得你真的活了很久。再说下去本世子便把你月钱扣光。”

  裴明宏登时便捂上了嘴,深深鞠了一躬便跑了出去。

  嗯,大概需要自己先垫一部分,殿下大概会给自己报销的……吧?

  然而贺笙羽觉得赫辰炀此番举动已然很不错了,毕竟她原本认为……他会给时越灌点兑了水的酒,这个才比较符合赫辰炀的举措。

  赫辰炀没有在意,道:“那崔氏,我已下令去关到你安排的那个屋子了,只是我不知,阿羽要那样的屋子是为何?”

  “为了让她的心理防线一点点瓦解掉,”贺笙羽解释道,“只有在那样的屋子里,她的恐惧才会被无限放大。我们且先去审审她。”

  大理寺的牢狱掘在地下一层,越往里,越是关着穷凶极恶之徒,而贺笙羽要求赫辰炀在这最里间建了一个别样的“审讯室”。

  往常的审讯都在一间靠前的屋子里,那里面有着各种刑具和折磨人的东西,可贺笙羽说不需要那些,看不到听不到才是真的可怕。

  她说,那间屋子里什么都不需要有,只消有一张小案与椅子,用锁链箍住被看守人的手脚让他站不起来,再有一张长桌与两个椅子供审讯人即可。若有陈年的血迹也不打紧,烘托一下气氛也是好的。

  不过最重要的,是要把墙抹厚些,听不见外面的响动最好。也不能让里面的人看到外面的任何东西,得封闭起来。

  狱卒推开地牢那道厚重的门,阴冷潮湿的气息瞬间扑面而来,夹杂在一起的还有汗臭味、血腥味、恶人烂人怨天尤人的绝望气味。

  一步一步走前去,两侧牢房有不少人都注意到了这个走在权贵身边的女子,立刻如饿狼扑食般冲上来,从牢门缝隙中探出手。

  “救我啊!求求您救救我!”

  “我知道错了,放我出去吧!”

  “对不起呜呜呜我就是要杀他哈哈哈哈哈……”

  贺笙羽:“……”看来关久了真的会疯。

  多亏了这条通道足够宽,否则贺笙羽还不知道被那些人抓住会怎么样。

  走到最末,那一扇石门后便是她想要的审讯室,而崔姨娘已经在那里面了。

  随着石头摩擦的刺耳声,狱卒打开了那扇石门,而贺笙羽分明看到了崔姨娘脸上那一丝因耳膜受损而扭曲片刻的表情,在看到贺笙羽后,她的表情立即变得楚楚可怜,期待着来人一般。

  她挣扎了一下想要站起来,但那锁链已经把她的手脚锁在椅子与桌案上,让她根本无法动弹。她眼中含泪,道:“阿羽……”

  “崔婉,户部侍郎贺宗启妾室,”贺笙羽微笑着坐了下来,赫辰炀坐在了她旁边的位置上,“你还是不要攀亲戚,我们本来就无一丝血缘关系,更何况我已不是贺府人。于我而言,你此刻只是一个等待审讯的嫌犯。”

  崔婉面上的柔和撕裂了片刻,随后安分地坐好,依旧是柔弱的模样:“贺小姐……你想问什么便问吧。”

  “我娘元晴中煞魂毒七年,而在当年初病时,是你请了郎中回来,宣称我娘是得了痨症,是也不是?”

  “……是。”崔婉答。

  “那郎中并未诊断出我娘是中毒?”

  “未曾。”

  “哦,这可怪了,”贺笙羽点了点头,往后一靠,“神医时越说,我娘身上没有一丝患过痨症的痕迹。且七年过去,与我娘日日相处的秋嬷嬷却没有被传染,这是为何?”

  崔婉不自在地扭了扭头:“大抵是那庸医断错了,这才可怜了姐姐……”

  “呵呵,”赫辰炀轻笑一下,道,“那郎中在七年前收了一大笔银子,随后就带着全家回到老家去了,并且就在回家路上,被山中流寇杀死,无一生还。”

  “竟然如此?”崔婉惊异地说着,深吸了一口气,“那郎中大抵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如此也算罪有应得,只可惜他的家人也要被连累。”

  贺笙羽点头,道:“是呢,可是,他的女儿活下来了。而且啊,前两日已经被接到了京城,方才与我说了一些话。她可永远忘不了那一日呢,她父亲当日被一大户人家请走,回来时提了一大箱银子,冷汗直冒,嘴上不停说着‘罪过’。她母亲问他发生了何事,他只说自己收了贺府钱财做了亏心事,恐怕会害了贺府夫人,于是连夜便带着全家逃了……路上,便有那么一伙贼人,那姑娘说,她父母的尸体压在她身上,她听到黑衣人说,‘回去同二小姐交差’。据我所知,你便是当朝宰相崔大人庶出的二女儿啊。”

  贺笙羽笑得越灿烂,崔婉的冷汗便多出一分。末了,她苦笑一下:“贺小姐,请莫要再为难妾身了,这些……妾身确实不知情。”

  “哦,”贺笙羽失望地应了一声,随后道:“没关系,你可以留在这里多想几个时辰,甚至几日都可以。只不过呢,在这个地方,只会有你自己一个人。当然,会有人来送水送吃食,如果你在这个有血腥味和地窖味的地方吃得下的话,我当然不会有意见。人当然只有你一个了,不过别的嘛……”

  她顿了顿,转过头问:“赫辰炀,这个地方死过人吗?”

  “阿羽这是开什么玩笑?自然是有的,而且,两只手是决计数不过来的,”赫辰炀刷地打开了折扇,俾睨笑道,“这间屋子里待过的都是封口极严的家伙,为了让他们开口,本世子还费了不少心思。最后啊,本世子想了一个办法——人身上有十二经脉、十五络脉、十二经筋……每过一个时辰,便挑起一块,趁着未与人身分离,将其碾碎。你猜猜那些泣血勇士都撑了多久?最多一个不过十二时辰。”

  赫辰炀云淡风轻的话语让贺笙羽都不由得生颤,更别说即将面临某些被挑掉手筋脚筋的“东西”的崔婉。

  看着她煞白的脸,贺笙羽满意地走出了审讯室,石门再次传出划过耳膜的刺耳声,关了起来。

  赫辰炀道:“那郎中的女儿……”

  “假的,只为诈她,”贺笙羽挥了挥手,“我连那郎中有没有孩子都不知。”

  赫辰炀赞赏道:“嗯,手段阴险,甚好。”

  后院,裴明宏和时越已经舒舒服服地躺在藤椅上,享受着阳光的沐浴。

  贺笙羽不由得咳了一声,时越睁开了眼睛,裴明宏蹭一下跳了下来:“殿……殿下啊,属下把酒打好了。”

  “嗯,闻出来了,”赫辰炀道,“你没有事情做了么?孟良与赵文是谁放出来的查清楚了么?是谁在井中投毒查出来了么?”

  半晌无语,裴明宏僵硬地往后退了两步:“……属下这就滚了。”

  “啧,阿炀,你这么凶不会有世子妃的,”时越看着裴明宏落荒而逃的样子不由得感慨,“对了,街上那两人的毒,老夫也不知是何种,只能说从未见过,”时越认真了许多,又道,“还有,那孟良是古羌人。”

  赫辰炀挑眉:“你如何知?”

  “古羌有一习俗,新生儿满月时会在心口处纹上花月纹,那是古羌的象征。孟良心口处正有此图案。”

  所谓花月纹,便是在一轮弯月的角上再加雪莲纹样。古羌信奉月亮,雪莲亦是其独有之物,因此被国民奉为信仰。

  可八年前灭古羌之后,古羌人都分布到了各个州县。由于古羌人少,朝廷还发下了丰厚的补给,绝对是足以发家致富的。

  突然冒出一个孟良,仿佛在告诉他们这些年古羌与大梁的和睦是假的。

  贺笙羽脑中灵光一闪,问:“八年前灭古羌的是谁?”

  “宰相崔沐。”

  “当初从古羌缴走毒药和巫蛊的呢?”

  “亦是他。”

  “他还是崔婉的父亲……”贺笙羽喃喃着,“也许从皇家拿走煞魂的不是萧昱晟,而是,崔沐压根就没有把所有煞魂交上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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