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华轿论案情(二)_穿书后我靠心理读罪爆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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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华轿论案情(二)

  有言道,你害怕发生的事情八成都会发生。同理,你不想见到的人也极有可能在不适宜的时间以不适宜的方式见到。就如此时此刻,贺笙羽好巧不巧撞进了赫辰炀怀里。

  他勾着唇角,单手抱住贺笙羽来稳住她的步子,顺便抬眼看了看府门口那几个呆若木鸡的抬轿小厮,而他们立刻心领神会地转过身面“壁”思过。

  对于贺笙羽来说,她的神智还不太清醒,此刻头又撞在赫辰炀结实的胸膛上,眼前的金星又更散了些,扰得她半晌回不过神。

  “……阿羽还要抱多久呢?”话虽是这么说,但事实上是赫辰炀在抱着贺笙羽,并且他好像有些上瘾的意味。

  可就是这句话总算把贺笙羽的神智从九霄外拉了回来,她双手一用力,猛地一推面前的人,睁圆了眼睛又似愠怒又似羞赧地看着赫辰炀。

  她的心跳不自主地猛跳起来,鼻尖还停留着赫辰炀身上的清淡香味,全身血液仿佛都涌到了头上,胀得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再仔细看看,赫辰炀胸前的衣襟上还有些粉红色,是她方才不小心沾上去的口脂。

  ……死了算了。

  偏偏赫辰炀此人还跟没事人一样,十分愉快地洋溢着微笑,就连被人推了一把也没有任何不悦,摩挲了一下方才抱过贺笙羽的那只手,把手负到身后去。

  没等贺笙羽把思维找回来,又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殿下啊!属下方才捋了捋还是有点……哈?你们这是在干什么?贺小姐你是进锅里蒸熟了么?”

  裴明宏刚从贺笙羽正对面的拱门中转身出来,却见他家世子背对着他,再一看贺笙羽,脸红得就像刚从蒸笼里被捞出来,发髻有些凌乱,口脂仿佛被擦掉了些,满脸都是小女儿家的羞涩。这时赫辰炀也转过了身,裴明宏一眼便看到了他月白衣襟上那一抹十分惹眼的粉红色。再看看那面“壁”着的一溜人……

  裴明宏心下了然,讪笑道:“哈哈……没想到殿下您……贺小姐您……这么快啊,总之就是……哈哈哈,你们继续,继续……”

  正准备拔腿离开,却听贺笙羽喝道:“别动!”

  裴明宏立即立定站如钟,微微转头不解地看着贺笙羽。

  贺笙羽深吸几口气,让自己更加冷静些,把手腕上冰凉的玉镯往自己脸上贴了贴,企图降下些温度,另一只手指着外面的队伍:“这、这你派来的?”

  赫辰炀应道:“正是。”

  “大理寺里的衙役也是你安排他们那么说的?”

  赫辰炀欣慰道:“正是。阿羽同我共事,应当受到足够的尊重才是。一声‘大人’而已,不打紧,不打紧。”

  贺笙羽扶了扶额,仿佛面前这个赫辰炀只不过是个顽劣的孩子,无奈道:“你还告诉他们,不管谁去了,只要不是你,就只有我能坐在那个位置上?”

  “哪里不对吗?”

  “不对的可大了!”贺笙羽真想发飙狠狠骂赫辰炀一顿,但又想到他本意应该也是好心,有道说不能怪一个本意是好的人云云……她调整了好一番心理,才道,“崔沐去了大理寺,他正要坐上去时,衙役们把他逼下去了。”

  赫辰炀面上只有一丝“歪打正着”的庆幸,而裴明宏则是瞪大了眼睛:“贺小姐你……见到崔沐了?他去找谁的?你还是殿下?他把你怎么了?”

  贺笙羽稍微理了理凌乱的额发,道:“如你所见,我没事。至于找谁……我认为他只是需要有个人传话,至于那人是谁,他根本不在意。”

  几人面面相觑好一会儿,最后还是贺笙羽厚着脸皮先走动开,两人才悠悠地跟在她身后走到赫辰炀的院落。

  贺笙羽:“……”怎么搞得好像这是她家而不是赫辰炀家一样?

  半晌,贺笙羽还是没忍住,坐到那冰凉的小石凳之后问道:“你那轿子真的是接未来妻子的?”

  “?”赫辰炀奇道,“何出此问?”说完斟了一杯茶,推到贺笙羽面前。

  “街上百姓都这么说,”贺笙羽漫不经心地抿了一口茶,咂咂嘴,“说你只有回京那年坐在上面绕了京城一圈,之后再没见过那轿子,必是要等着给你未来夫人坐的。”

  赫辰炀摸着下巴“啊”了一声,随后认真地说:“当年我征战归来后圣上赏了许多东西,许多都不是我能用得上的。闲得无聊,便亲手造了这个,绕城一周只是为了试试看它够不够结实。”

  贺笙羽没忍住,惊道:“你自己造的?”

  “我看着不像是有那般手艺的人么?”赫辰炀嘻嘻道,“后来没再用,只是因为一个人坐着无趣。昨晚想到以这般方式接阿羽前来应当很气派,便叫人把它翻出来擦了擦。那可是几百年的降香黄檀,稀罕得很,这么久过去香味依旧……不过自然也不是人人都能坐,那得是重要之人才行。裴明宏就不可能。”

  刚坐下的裴明宏:“???殿下你为何说什么都拉我垫背?”

  贺笙羽忍俊不禁笑了出来,须臾后握拳搁在嘴前轻咳一下,道:“说正事吧。我今早听舅舅说,明日皇宫会宴请群臣开庆功宴。”

  赫辰炀补充道:“没错,而且这不是一件好事。”

  贺笙羽道:“我们从头来捋一遍。麻烦给我取纸笔来。”

  笔墨纸砚齐齐上阵,贺笙羽提笔蘸墨,在雪白的宣纸上绘制着脉络:“如今看来,这起案子与崔沐和古羌脱不了干系。八年前崔沐灭古羌,根据崔婉所言,崔沐的确没有将全部蛊毒上交,自己留下了一些,而且府中还有孟良这个古羌人做门客。古羌人应当对崔沐恨之入骨,而今却为他做事,此点有疑。”

  贺笙羽在纸上于崔沐与孟良名字间的连线旁写了一个“疑”字,重重地圈了起来,又道:“一年后,崔婉发现崔沐藏起的蛊毒,偷出了一瓶,给我娘下毒,此事无疑。但孟良主动提出要为崔婉再制煞魂,材料银两均由崔婉资助。这也就说明,孟良很可能夸大了所需要的材料,从而制作了更多的煞魂?”

  赫辰炀点点头,应道:“不无可能。之后孟良进云水间做杂役,他自然可以在闲暇无工时上街去。也正是那一日,他在街上听到你所说之话,意识到煞魂毒迟早暴露,于是立刻在贺府旁的井水中下毒。百姓大规模中毒引起恐慌,对于他一个古羌人来说大梁自然越乱越好,而且有贺府这个替罪羊自然可以摆脱嫌疑,可惜他没想到阿羽能唤人记忆……但怪就怪在,他改变了心思,他不想让那些人死了,又借赵文与他交谈,让刘郎中知道小老头回了京,让他替中毒百姓解了毒。”

  贺笙羽沉默片刻,看了看赫辰炀,道:“有没有可能,解毒非他本意,而是崔沐的意思?不管崔沐想干什么,身为大梁人,大梁动乱对他不会有什么好处的。”

  “呃,有没有另一种可能?”听了许久的裴明宏默默发言,道,“若崔沐是想……造反,百姓动乱对皇家失去信任,皇家没了威仪对崔沐而言是好事,他又干嘛要让百姓好起来?”

  赫辰炀皱眉,抄起折扇给裴明宏头上来了一下,道:“裴明宏,本世子说你官场混得太少你还不信。他自然可以让百姓好起来,之后再对外宣称是他传出小老头回京的消息云云,到时皇家威仪自然大打折扣!”

  贺笙羽则细细思忖片刻,想到了方才崔沐与她谈话时说的一句话——

  “在这个位置上,我几乎可以给他想要的一切。”

  “几乎……”贺笙羽喃喃道。

  赫辰炀转回了注意力,问:“什么?”

  “他说了几乎,”贺笙羽斩钉截铁道,“崔沐说,在这个位置上,他几乎可以给端荣想要的一切,所以他不愿意放端荣自由。那如果端荣想要的更多呢?是崔沐如今位置给不了的呢?”

  三人相顾无言。茶叶在茶杯中慢慢打着转,新燕清啼,落花依旧。

  贺笙羽揉了揉眉心,道:“对不住,这个不太可能……我有些阴谋论了,太抠字眼也不好。”

  虽说人不可貌相,虽说端荣确实有些奇怪,但他那种破碎感也太过真实,不是要追求什么高官厚禄无边权力的人。

  裴明宏懵道:“……什么论?”

  赫辰炀沉默片刻,道:“这个暂且搁在一边,继续。”

  贺笙羽再次拿起了笔,边写边道:“我们将孟良和赵文关押,可在舅舅回京之日,有人将他们放了出来,而且用了古羌人惯用的短刀,将衙役一刀毙命。之后又给他二人喂了药,让他们状如疯魔,丢失本性……”

  她仿佛想到了什么,手下一顿,猛地向赫辰炀看去。赫辰炀眸中一冷,道:“陈贵。”

  此时他们才真正将陈贵的反应与孟良赵文联系在一起,实在因为他们之间根本看不到任何关系,更何况这两个案件几乎没有相似之处,他们这才忘记了怀静侯府一案中未解开的谜团。

  那个白微无法辨认、时越亦未见过的毒药。

  虽然这两者有轻微差异,但相似之处不是没有,比如让人丧失神智、突然暴起、不知疼痛……甚至孟良和赵文的尸体在检查后确有自爆倾向。只能说孟良和赵文所中的毒更猛烈,或者说,是前一种的改良版,让他们分外“眼红”。

  “这下更麻烦了,”贺笙羽只感觉眉心要被自己捏出一道红痕来,但仍然不能缓解她的焦虑,“沈诺当天就未说出给她此种毒药的人,现在更无从查起。”

  裴明宏捂着自己的胸口,不解道:“那人想作甚?扰乱民心吗?”

  “给沈诺毒药是为助她报仇,也许那人本想让沈诺喂萧霖吃下那种毒,但沈诺不忍,选择了她愿意让萧霖死去的方式。但她与陈贵没什么感情,自然愿意把毒药给他吃,”赫辰炀一下下轻轻敲着茶杯,眸色凝重道,“至于孟良和赵文,他把失智的二人放到大街上,除了引起恐慌和制造伤亡,我想不到别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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