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双毒密室销(二)_穿书后我靠心理读罪爆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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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双毒密室销(二)

  抛开一日内发生的两起凶杀案,怀静侯府的布置实在平常,虽说假山小湖皆具,但布置地却无一丝奢靡之风,反倒是这些和沈氏培养的花草让侯府更像是一个清闲世家子的府邸。

  房屋布置可显人心性,由此看来,怀静侯当真是个温和、不与人相争的善人。

  可正是因为这样的善人死因扑朔迷离、死状令人不解,才让这起案子显得离奇。

  怀静侯名为萧霖,嫡子大公子名为萧迟,年十二,庶子二公子名为萧云,年九,总角之年。

  贺笙羽寻到萧云时,他正在后院假山后的沙地旁一个人静静地坐着,不知手里在摆弄着什么,萧迟与府中的小厮丫鬟在一旁放风筝。

  少年人的笑声很清脆,是天真无邪的、发自内心的开心,他当真完全不知道自己家中遭遇的巨变。

  贺笙羽没有过多关注萧迟,径直走向了萧云。

  突如其来的阴影挡住了阳光,萧云有些不悦地抬头看了看贺笙羽,可当他看清来人是谁后,他眸中分明闪过了一丝惊讶。

  “我见过你,”萧云抬起了灰扑扑的小手,指着贺笙羽说,“几个时辰前,我在堂前第一次见你,那个时候有人要绑你。”

  “是的,很抱歉当时没有注意到你,所以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萧公子,”贺笙羽温和地笑着,“我叫贺笙羽。”

  “我是萧云,萧迟在那边,”萧云指了指一边奔跑着的萧迟说,“你应该是要见他。”

  “不,我要见的是你。”

  萧云很意外,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不解地问:“为何?”

  “因为他是嫡长子,而且天生有些痴傻,所以你便觉得第一次来侯府见到你们二人的人一定会先向大公子示好,因为他的小孩子心性太容易满足了,侯爷深爱大公子,所以这样的行为也更能让侯爷满意,我说得可对?”

  萧云拉了拉贺笙羽的裙子示意她坐下,贺笙羽也没有嫌弃,直接坐了下来,继续说:“你知道今日发生了何事吗?”

  “父亲死了。”小孩的面上没有什么特别的神情,语调很平淡。

  “不伤心?”

  “他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他,该伤心的是那些喜欢他的人。”

  贺笙羽不禁挑了挑眉:“你如何知道他不喜欢你?”

  “很明显,他从不同我说话,他不在意我和我娘,也不喜欢我们。”萧云百无聊赖地拿着一节枯树枝在沙地上随意涂画着。

  贺笙羽心中不免有些惊讶,萧云不过是一个九岁孩童,却能对情感和人情世故有这样清楚的认知……

  看着面前的沙地,贺笙羽突然有了一种想法。

  “二公子,你愿意和我玩个游戏么?”

  得到小孩的肯定后,贺笙羽也拿过一节枯树枝,在沙地上涂画开。

  说是游戏,但这其实是一个简易的智商测试,根据一些既定的图案来填补空余的图案,从而估计测试人智商。

  结果就是,萧云的智商确实高于一般人。

  如此说来,萧云思想上的早熟也不算特别震惊了。

  正当贺笙羽沉默下来盯着还未抹散的图案时,萧云突然开了口:“我陪你玩了游戏,现在可该你陪我了?”

  小孩子还挺懂礼尚往来。

  贺笙羽欣然点了点头:“我们玩什么?”

  萧云口中的游戏,也只不过是让贺笙羽陪着他画画而已。小孩子的画本该画一些幼稚美好的东西,可萧云的画总是很封闭,缺少了该有的天真。

  整个下午,贺笙羽都坐在沙地边度过。

  萧云画的画几乎都是房屋树木,从一间恢宏的府邸外部到里面的每个房间,小孩似乎对未来有很高的憧憬。

  萧云把自己的卧房放在了最后一个,画的过程也很是艰难,每一笔、每一个物件,他都会冥思苦想很久才画上去。

  可能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画出来的屋子和他父亲的有多么相像。

  虽然萧云说不喜欢他的父亲,但他心里总还是渴望着父爱,不由自主地会想到自己的父亲。

  贺笙羽不由得抬手摸了摸萧云的头,萧云很意外地没有拒绝。

  这时,一个彩色的大风筝被一个人一手拍到了两人面前,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个趴下来的少年人。

  “阿云,你在画画吗?这个姐姐是谁?她好漂亮!”

  玩累的萧迟面带欣喜地盯着两人,汗水浸湿了他的额发,他好奇地问:“阿云,你画的真像爹的卧房啊!”

  萧云一滞,仔细看了看自己画出来了东西,最后冷着脸随意抹了一把沙画,把枯树枝扔在了地上:“没有。”

  “哎,阿云你擦掉做什么?”萧迟不解极了,急忙上手想要把刚才的画补充完整。相比起萧云,萧迟画画的动作就显得笨拙多了,画得还有些凌乱。

  可能萧迟自己觉得自己画得太丑,失望地坐在了地上,伸手想要把画抹掉:“唉,还是阿云画得好看……”

  他的手不小心勾了勾风筝线,那段线正好掉在了画上。

  贺笙羽抓住了萧迟的胳膊,安慰道:“大公子别这么说,凡事都要靠练,只有画得多了才能生巧。”

  “是吗?!”少年人的眼神里又透出一丝光来,他开心得说,“那明日阿云你教我画画好不好?!”

  萧云烦躁地别过了头,但是没有拒绝。

  贺笙羽无奈地看了看两人,正准备把风筝线收起来让两人回去时,她看着那幅沙画突然愣住了。

  风筝线不偏不倚刚好落在了房屋门的位置。

  她突然想到,今日在怀静侯遇害现场看到的断掉的鱼线。

  堵上门的是一根厚木条,贺笙羽进屋时它已然断成两截躺在地上,而其中一截的顶部就拴着那根断掉的鱼线。

  那么这个密室是如何形成的?

  凶手杀人后怕被发现,为了混淆视听,他要构建一个密室让人们第一印象认为怀静侯自戕。

  在时间紧迫的情形下,这截没有办法带走的鱼线就被留在了里屋。

  怀静侯受伤的是右额角……

  “姐姐,你在想什么呀?”

  萧迟脏兮兮的手努力把贺笙羽的眉头撑开,贺笙羽这才回了神,猛地站了起来:“我还有事先走了,两位公子还是快些回屋里去吧!”

  她的脑海中突然冒出了一种密室形成的可能,她要去试试!

  凶杀现场依旧还是下午的模样,因为萧昱晟处理得很干净,所以这间屋子异常干净整洁。

  甚至赫辰炀一点都不觉得晦气地坐在椅子上撑着头,好似就在等着有人来一般。

  贺笙羽看了看左半侧门的窗户纸,最下方果真是破损的。

  “贺小姐同两位公子玩了两个时辰,可打听到什么了?”

  贺笙羽连忙摇了摇头:“民女认为他们知道的不多,不过,民女想到了这间屋子是如何做到封闭的。”

  “哦?”赫辰炀很意外地勾了勾唇角,“我还以为会等来贺小姐出逃的消息,没想到贺小姐竟带着消息回来了。”

  贺笙羽有些疑惑:“为何?”

  “觉见你会逃,我便让裴明宏一直监视你,若我没猜错,他此刻就在门外的树上看着呢。”

  带着心中的惊悚,贺笙羽转过了头,而一个人也从树上跳了下来。

  裴明宏笑嘻嘻地打着招呼:“贺小姐莫怪,在下也是这种事干习惯了,毕竟早在战场上时在下就经常这么潜伏的。想当年啊,我……”

  贺笙羽突然冒出一种想告裴明宏侵犯她个人隐|私的想法,理智告诉她现在这个年代没有那种说法。

  “贺小姐不准备演示一下房门是如何从外上销的么?”赫辰炀打断了裴明宏洋洋洒洒的发言,站起来懒洋洋地问。

  贺笙羽压制住心里的不愉快,说:“请裴大人帮我找一根足以插到内屋门环上的木条和一些鱼线来。”

  “这好办,在下立刻就去。”

  裴明宏此人虽说话多了些,但办事效率确实高,不过一盏茶的工夫便将东西寻了来。

  “还请殿下看好。”

  贺笙羽说着退到门外,将右半扇门微微关合,将木条穿过了它的门环,在木条的另一侧系上鱼线,鱼线诱导着木条穿过左侧门的门环,最后将鱼线穿过左窗户纸下方的破损处。她左手拿着鱼线,右手拉着外面的门环,合上了门。

  就在赫辰炀微微挑眉之际,贺笙羽从外侧揪断了鱼线,把露在外面的鱼线从窗户纸破损处塞到了屋子里。

  从屋外看,什么都看不出,这只不过是一扇关上的门,但推门却无法打开,因为门从里面上了销。

  为何凶手不带走鱼线?因为那门销不够光滑,若极力揪着鱼线要让两者脱离,门销会落到地上,他刚才做的也就作废了。

  所以,只有将鱼线塞回去,才能最高程度让人们不发现。

  赫辰炀摇着折扇走向门口:“好缜密的计划,好一出大戏……”

  他抽出了门销,让屋外的贺笙羽和目瞪口呆的裴明宏进来。

  “殿下,此等手法属下还从未见过啊!”裴明宏好容易收了收张大的嘴,可还是半晌都接受不了这个现实。

  “民女还意识到一点,”贺笙羽看了看赫辰炀右手上的折扇,说,“还请殿下拿折扇朝民女的头上打一下。”

  这种要求,大概连赫辰炀都没听到过,他好笑地说:“本世子出手可不分轻重啊,万一头破血流了……”

  贺笙羽背上一冷,立刻把一旁的裴明宏揪了过来:“那请世子打裴大人!”

  裴明宏:???

  没等裴明宏反应过来,赫辰炀已经一扇子打上了他的头。

  裴明宏哀嚎一声,捂着自己的左额头,往后退了好几步:“殿下!您怎能这样对我呢?”

  “不满意?”

  看着赫辰炀笑靥如花的面孔,裴明宏的抱怨立刻烂在了肚子里,站立道:“十分满意!殿下,就算您现在突然来了兴致想砍属下一刀……殿下您不会的吧?”

  贺笙羽问道:“殿下可还记得怀静侯受伤的是哪侧额角?”

  “右。”赫辰炀答。

  “您看,您用右手操持折扇,裴大人伤到的是左额角,”贺笙羽深吸一口气,宣布道,“凶手手持花瓶砸伤怀静侯,这只手,是左手。也就是说,凶手八成惯用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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