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往日隐秘_从山海界降临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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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往日隐秘

  第10章往日隐秘

  刘氏车行。

  刘福在屋中徘徊,神情紧张,不时催促在旁边打包行李的妻子。

  自从安靖找上门来询问鬼蛾案,又“透露”出他们可能被当成目标后,刘福便有些心神不宁,脑海中满是父亲被发现时的凄惨模样。

  “马车已经备好,咱们先去锦东府避一段时日,等这边鬼蛾案解决,咱们再回来。”

  这是刘福能够想到最好的躲避风险的法子,车行在锦东有分行,到了那儿也不用担心生意停摆,还可以随时通过来往车队了解兰阳府城这边的信息。

  “老爷,整理的差不多了,咱们这就出发?”

  妇人拎起包袱,转身问道。

  “嗯,你去把孩子喊醒,我去找母亲。”

  想到马上就可以离开这凶险之地,刘福勉强松了口气,迈步走向房门。

  可就在他推开门的瞬间,一颗狰狞的鬼蛾头颅却是顶在他脸上。

  短暂的呆滞。

  刘福尖叫着后撤,满面骇然的撞上屋内桌椅,跌倒在地。

  直到看见鬼蛾头颅后边站着的那道有些面熟的身影,这才勉强缓过神。

  “这是我在车行外边斩杀的鬼蛾,我猜的果然没错,你爹与鬼蛾案还有纠葛未解,它们刚出现没多久就奔着你家而来。”

  将鬼蛾头颅扔在刘福脚下,安靖紧走两步半蹲,攥着前者的衣领将他提起,冷声说道,

  “我劝你最好想清楚,你爹当年究竟碰到了什么,能让鬼蛾如此惦记我能救你一次,恐怕救不了第二次!”

  这番话自然是为了诈刘福,他的父亲在虎妖食人事件中独自返回的结果着实让人起疑。

  安靖认为刘福极有可能隐瞒或者说忽略了某个关键线索。

  “我,我真的不知道,那是我爹最后一趟出车,回来之后不对任何人提起,为此车行的抚恤都多赔了几十两我没必要在这种关乎身家性命的事上骗您!”

  眼角余光瞥见那颗狰狞的鬼蛾头颅,刘福满脸的惊惶,连声说道。

  紧盯着刘福的表情变化,安靖不由得蹙起眉头,正要松手将人放下,又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惊叫,转身望去,看到一名带着包袱的妇人倒在门边,想来是刘福的母亲。

  恰在此时,安靖忽地回忆起先前在堂前与刘福的对话,又问道,

  “你爹从不对人提起当时发生的事情,可我记得你说过,你娘听到他说梦话,对吗?”

  一个人清醒的时候兴许能做到守口如瓶。

  在梦中呢?

  “娘,爹在生前有说过奇怪的梦话吗?”

  刘福领会到安靖的意思,转身询问道。

  “老爷确实说过梦话,可他也只说别吃他.”

  在安靖和刘福的注视下,妇人的声音越说越小,脸上迟疑的神情更是出卖了她。

  她在说谎!

  如果说刘福的父亲有说梦话的习惯。

  从他返回到死前的几个月时间里,绝不可能只说这三个字。

  “这是最后的机会,我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离开,但鬼蛾不会像我一样好打发。”

  安靖松开刘福的衣领,语气平淡的给出最后忠告。

  “娘,都到这时候了,您还在迟疑什么,非得等咱们家被这怪物祸害个干净您才肯说?”

  事关全家人的性命,刘福此时也有些急了,拔高声调质问道。

  “可是你爹他逼我发过誓.”

  “我爹被怪物害死了,我还活着,您孙子还活着!”

  从地上爬起身,刘福跪倒在母亲面前,恳求道,

  “就当是为咱们刘家的香火着想,我爹做梦的时候究竟说了什么?”

  家族的存续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老爷他刚回来的那几天,不停的做噩梦,一会儿说他对不起那帮老伙计,看着他们被杀,一会儿又面目极为骇人,说要杀光什么贼人,为他们报仇.偶尔还大喊黑店,快跑之类的。”

  老妇人咬了咬牙,颤声道,

  “醒了之后我问他,他便逼我发誓,不要对任何人提起梦话,否则他死不瞑目!”

  话音落下,刘福满头大汗的瘫坐在地。

  他怎么都想不到会问出这种事情,转而向安靖投去求助的目光。

  安靖摩挲着暖冬刀柄,心中思索不断。

  从老妇人透露的梦话判断,当时刘氏车队很可能遇到了一家黑店,车夫们都被贼人所杀。

  刘福的父亲本该逃不过这一劫,可他最终却成功逃生,那边的盗匪更是被虎妖屠戮殆尽。

  依照吴捕头的说法,虎妖专找凶恶之人狩猎。

  难道说是黑店宰人的途中被虎妖闯入?

  不,不对。

  如果是这种情况,这件事情根本不用隐瞒,直接报官就是了。

  “还有别的吗?”

  安靖追问道。

  “他有几次做梦的时候突然发出很奇怪的吼声,整个人都变的很凶,很吓人。”

  看着鬼蛾头颅,面对儿子的恳求,妇人颓然坐在地上,红着眼眶说道,

  “老爷醒过来之后却根本不记得,整个人都有些恍惚,我怕他身体再出问题,所以从来没对任何人提起过.”

  吼声?

  妇人最后这番话犹如一道闪电,劈开安靖心中萦绕的谜团,于是追问道,

  “除开梦话,平日里的吃斋念佛以外,他是否还有别的异常,譬如晚上突然消失,肢体上的异变,又或者对某件事表现的格外在意。”

  “没有,那段时间一直都是我照顾老爷,他的身体不知怎得很虚弱,连走动都难,请了好几位名医都说是伤了根基,短时间内根本补不回来,整个人就跟失了魂似的。”

  妇人说完又像是想起什么,补充道,

  “更改车行路线的那段时间,老爷对一个叫禹什么地方格外在意,总是托人去那边打听消息,我有一次问起,他发了很大的脾气,说我不该管生意上的事情。”

  禹?

  安靖当即取出那份车行路线图,在桌面上摊开,示意刘福靠过来,

  “禹岳县附近能让车队停留的驿站或是客栈,指出来!”

  对生意上的事情,刘福还算熟稔,很快就指出一处驿站。

  这是车行来往岭南和兰阳府时经常停留的站点。

  “如果这里出现问题,不能停呢,你们会选哪?”

  如果是正常在驿站驻扎,出不了事,因此安靖直接将这个驿站排除,接着问道。

  刘福弯下腰,借着屋内的烛光路线图上搜索,最终点在禹岳县北部的一处小山坳,

  “这里还有一家客栈,我以前去过,因为是江湖人士常聚的店,所以车队一般不从那边过。”

  就是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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