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常念太上之恩,自有灵应;要状告老_人在八仙,从画皮鬼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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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常念太上之恩,自有灵应;要状告老

  第131章常念太上之恩,自有灵应;要状告老君之徒越庖代俎!

  湘江龙母想起那洛水河神姬容的话来,便与云蕖言道。

  听到此话,云蕖若有所思沉吟起来:

  “正阳开悟传道真君,我倒是听过,他是老君之徒李玄所度化成仙。”

  “如此说来,那韩湘子若真是正阳开悟传道真君的弟子,他确为太上门徒不假……”

  言罢。

  一旁湘江老龙君闻言,忍不住捋须一笑,甚感欣慰:

  “老君门徒,将来少说也能混个上神之位。”

  “没想到,夜磬这小外孙倒在云梦泽捡了份造化,能结识此人,是他之幸。”

  对此,龙母也是喜笑颜开,又与云蕖讪笑了句:

  “蕖儿,母后倒忘记与你说了,上次芙儿来此时,与我提及,夜磬擅作主张把《湘妃》一曲传给了那韩湘子。”

  她口中芙儿,乃是云蕖之妹。

  也是夜磬生母,如今毂河龙王的龙妃。

  话落,云蕖脸色微变,眼中掠过一丝惊疑之色,她问:

  “这么说,那韩湘子也修行了些许音萧曲乐之道?”

  “想来是曾修行过,若如不然,夜磬也不会把曲谱给他。”

  龙母迟疑了下,估摸着道。

  在她说完,云蕖便看向了一旁的敖皎,蹙起眉头来。

  “蕖姨,这是不相信我了?”

  敖皎见状,鼓起小嘴,闷声问道。

  那韩湘子既是太上门徒,又会音萧乐理,极有可能也知道那洪崖大仙来到人间的消息。

  说不定,也会去那姑射山,碰一下机缘。

  看能否拜得洪崖大仙为师?

  故而,敖皎见云蕖先前的神情,焉何不知道她是在担心自己多了位棘手的对手?

  “不是不信你,是那韩湘子能为太上门徒,定有过人之处。”

  “你回头若在那姑射山遇见了他,可不要掉以轻心。”

  云蕖无奈笑道,不忘叮嘱后者。

  “哼!”

  “我才不怕他,我有紫金玉箫,自幼修持音萧之道,曾得过观音大士称赞,是不会输给那韩湘子的。”

  敖皎冷哼一声,俏皮的脸上露出一抹韧劲来。

  对此,云蕖颇有些哭笑不得。

  看样子,这位东海公主已把韩湘子给“记恨”上了。

  明明素未谋面,却一心想与他一较高低。

  说起来,她倒也起点。

  太上之徒,究竟能不能得到洪崖大仙的青睐?

  ……

  “阿…嚏……”

  阳亭府,阴平县。

  韩湘子正在煎药时,忽得打起了喷嚏。

  这喷嚏来的毫无征兆,让韩湘子一脸困惑。

  但他来不及多想,又有几位面色黝黑,满脸沧桑的老农快步来到他面前,一脸焦虑之色,急忙说道:

  “仙师,下渡村又送来了几位病人,同样是吃了树皮,肚子胀的厉害,如今人已抬来了。”

  闻言,韩湘子宽慰道:

  “抬来了便成,待贫道把这上百灌汤药熬好,就与那些病人送去。”

  “不到一日,便可痊愈。”

  “回头若再碰到这种疟疾,只管去找郎中,贫道这药方已经传给了他们。”

  “抓药时,要大胆拿,不要钱的。”

  话落。

  众人心中一暖,只觉被韩湘子心善之举所打动,纷纷言谢道:

  “仙师真是宅心仁厚,回头我等必定为仙师塑一金身,放在庙宇供奉。”

  “大灾之年,伱等也不容易,这些就免了吧,日后若是有心,常念太上之恩就行。”

  对此,韩湘子却摇了摇头,劝道。

  视线望去,但见韩湘子身旁,早已砌了一堆堆石灶,上面全都放满了药罐。

  粗略望去,足有几百个。

  这些全是韩湘子一人施法所熬。

  要是人力的话,短时间可弄不来。

  说那日从桑姑庙离开后,韩湘子就没有回过阳亭府衙。

  一直在五县之中行走,救死扶伤。

  今时,已过去了大半个月,他便来到了阴平县。

  这阴平县令上次在阳亭府衙,就见过韩湘子此人。

  自然知道这是位世外高人、有道仙真,便不敢怠慢。

  凡有所求,竭力满足。

  可谓是十分配合。

  而这一日,韩湘子走访阴平县发现此处身患疟疾之人众多,便让阴平县令贴出告示,让全县郎中医师全部来此。

  随后,韩湘子就赐下了祛灾良方。

  并一再叮嘱,凡百姓抓取此药,不收钱财。

  等做完这一切后,他又在县衙门口,熬煎这几百个药罐,用以救治百姓。

  一个时辰过去后,药已煎好了。

  韩湘子便让这些百姓,一一排队,来盛碗汤药喝。

  随着汤药下肚,不少趟在地上哀嚎的百姓,瞬间就觉得浑身病症退了大半,过了半日,已然活蹦乱跳。

  不出七日,阴平县疟疾一事,在韩湘子的助力之下,得以解决。

  而到了此时,距离沱江水神上次司雨已快有旬月之期了。

  头顶的烈日,也渐渐毒辣起来。

  韩湘子察觉到这一幕,心知那沱江水神不久之后应再为阳亭府下一场大雨了。

  于是乎。

  韩湘子离开阴平县后,直接驾云往沱江飞去。

  一炷香后,他就来到了这沱江。

  这沱江不愧是横跨数州的大河。

  光是江宽便有几百里,广阔波澜。

  韩湘子脚踩水波,凌空而立,他运气法力,随手往江中一戳,那江面上便一大团水浪轰得一声炸开,飞溅两岸,若平地起惊雷。

  此等动静,自然惊得巡江的水丁急忙持叉上岸,怒斥那江中道人:

  “忒!”

  “哪里来的道士,敢在沱江撒野,快些报上名来!”

  “贫道韩湘子。”

  见状,韩湘子不以为然,朗笑了声。

  话落,就见那水兵脸色登时大变,有些惊慌起来。

  对于韩湘子之名,这巡江的水丁如何不知。

  上次金盔鳝将领着三百水军气势汹汹去泥波坞缉拿那阴师,最后却铩羽而归!

  其罪魁祸首,就是这韩湘子!

  故而,面对这沱江水神的死对头,巡江水丁哪敢放肆,只得战战兢兢起来。

  半响不敢开口。

  “你去告诉你家水神,就说阳亭又旱了起来,叫他五日之后,再来阳亭布雨。”

  “若是不肯,贫道这写好的文檄还在。”

  韩湘子不理会先前趾高气昂的巡江水丁,只是冷笑了句,威胁道。

  话落,就踏波而去,离开了沱江。

  望着韩湘子离去的背影,那巡江水丁心中顿感不妙,急忙一头钻入水底,分开水道,来的那水府大殿中,禀道:

  “启奏殿下,先前那韩湘子来沱江了!”

  “这道人所谓何来?”

  另一边。

  敖睚一脸不善问道。

  彼时,在场水府众臣也面面相觑。

  “这韩湘子让殿下五日之内,再去阳亭府布雨,缓解灾情。”

  “若是不肯,他手上还有写好的文檄。”

  那巡江水丁小心翼翼说道。

  “真是岂有此理!”

  “上次,本神已在那阳亭府下了一场雨,没想到这韩湘子如此不识抬举,而今又在摧雨,真是不把我沱江水府放在眼里。”

  听到此话,敖睚气得目眦欲裂,勃然大怒道。

  “殿下乃堂堂一府之主,岂可让人拿捏了?”

  “倒不如,咱们先下手为强,参那韩湘子一本!”

  金盔鳝将站了出来,提议道。

  话音落下,便有人赞成道:

  “尤後将军此话在理,那韩湘子欺人太甚,若不施以惩戒,日后我等司雨,岂不是要听他的了?”

  然而,亦有人反对:

  “可若是那韩湘子的文檄真的能上达天听,我等又该如何?”

  “殿下,此事得从长计议,必须弄清楚那韩湘子底细来历才是!”

  见状,敖睚把手一抬,示意众人止声。

  随后,他望向鳖臣,问道:

  “红鲤已去了人间快旬月了,如今可有消息传回?”

  “禀殿下,还未有消息传回。不过,人倒是可以联系上。”那鳌臣答道。

  “那就让她尽早回水府,不得再拖。”

  闻言,敖睚沉吟一二,便命令下去。

  这旬月以来,敖睚也没闲着。

  那掌云控电之斗,他已然祭炼完成。

  有这一门真器在手,敖睚自觉便是星君也可斗上一斗。

  岂能受此屈辱?

  更为重要的是,此宝已能变化随心。

  雷部的人哪怕查起,那掌云控电之斗也能幻化成沱江水脉,蒙混过去。

  ……

  眨眼间,已过了一日。

  这日,夜里。

  有一赤色流光,自天穹之上疾驰而来,转瞬之际便落到了那滔滔沱江之中。

  这赤色流光,一入湖底,就幻化成一位红衣女子。

  她身穿鳞袍珠裙,模样明艳,体态轻盈。

  正是沱江水府的红鲤。

  得知红鲤回了水府,敖睚便连夜唤来水府大臣到殿,共议大事。

  “红鲤见过殿下!”

  红鲤入殿,当先就对做在龙椅的魁梧人影,恭敬一拜。

  “红鲤,快与本神说一说,你打听那韩湘子的情况如何了?”

  对此,敖睚未曾在意,立马抬了抬手,就急不可耐问道。

  “禀殿下,这韩湘子来自终南山,两载之前才下山游历人间,期间,他去过平川府,结识了那青云观的观主白须道长,也去了云梦山,结识了王敖老祖等人。”

  “前些时日还去了镜山,结识了……”

  红鲤答道。

  “够了!”

  “本神不想听这些,你只需告诉本神,那韩湘子师何门,师尊是谁?”

  “这些你可有打听?”

  听到这里,敖睚不耐烦打断道。

  红鲤说韩湘子到过什么地方,结识什么人物,这些信息压根不是他想要的。

  “打听了,但…但一无所获……”

  见府主动怒,红鲤赶紧低下头来,小声道。

  “那你究竟知道什么?”

  闻言,敖睚登时气急败坏起来,呵斥一声。

  见状,红鲤急忙跪倒在地,解释道:

  “殿下,那韩湘子就出自终南山,至于师门,终南山就只有一个楼观派,小妖怀疑那韩湘子的师尊是一得道高人,未曾开宗立派过。”

  “至于他的师尊是谁?小妖走访多日,实在不知。”

  “不过,有一次那韩湘子得罪了七厄派的人,不久之后,那七厄派就被除去了,有人说是韩湘子施法请来了天上仙人,剿灭了七厄派。”

  话音落下。

  殿内,群臣不约而同对视了一眼。

  对此,敖睚便问:

  “尔等有何见解,不妨说来听听。”

  不多时,便有群臣纷纷道:

  “殿下,末将以为红鲤猜的不假,那韩湘子应该并无师门,其师尊大有可能是为世外高人。”

  “那楼观派,末将听说过,门派里虽有真人坐镇,但不值一提!”

  “这七厄派,微臣也有所耳闻。”

  “据说是阴山一派出走的一逆徒所建,专司害人之事,行悖逆之法,其掌门也有道家真人修为,人间玄门之中,难觅对手。”

  “玄门之中,凡是修为有成,能请神通幽的道人大有人在。”

  “以微臣看,那韩湘子能请神下凡,覆灭七厄一派,不足为奇。”

  “……”

  水府这些鳖帅鳌臣,鳝将虾妖们各抒己见,议论不停。

  敖睚把一切听在眼里,见众人吵得热闹,他却一言不发,而是暗自思忖那韩湘子的真正底细来历?

  待众人商榷忘了,不由得各个望向他,似在等敖睚拿主意。

  “本神已决定了,此番不再阳亭府下雨。”

  “同时,也奏表雷部,言那韩湘子僭越我沱江水府一事。”

  半响后,敖睚衡虑了一二,才沉声道。

  如今,敖睚已有了万全之策。

  他担任沱江水府这一百多年,不说勤勤恳恳,但至少也保了阳亭府风调雨顺。

  唯独在两次阳亭大旱时,才动过些许手脚。

  但恰逢旱年,人间少雨,他阳亭府半载不曾下过雨,哪怕问责下来,就说沱江少水,一应水族生存尚难,百姓也求,自然是难以为继。

  哪怕雷部问责此事,敖睚自认还能瞒得过去。

  此外,奏表雷部,告那韩湘子僭越罪,顺便也能挖出他是何来历?

  背后究竟有无高人。

  “好!”

  “殿下既要状告那韩湘子,我等便是证人了。”

  此话一出,水府众臣立马响应,极力支持。

  看到众人如此赞成,那敖睚二话不说就命人取来笔墨,在折子上痛陈韩湘子僭越之权,挟一地恶民,迫使他推风布雨,外加愚弄百姓,窃取香火一罪。

  未几,敖睚就洋洋洒洒写了几百余字。

  待笔停,他便亲自拿来水府神印将其盖上,念了遍雷部律令后。

  众人就见那奏折无火自焚,化作一道雷毫之光,冲出沱江,升入那青冥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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