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她和他的联系_给予弱女钢铁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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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她和他的联系

  第164章她和他的联系

  生病到底是一种什么感觉呢?

  脑子里疼的像是沸腾的水壶,一直尖锐的嘶嘶的叫着,让人不知道到底要做什么才好。

  喉咙像是被撕咬了一番,干渴,痛苦。

  身体的力气像是被妖怪偷走了一样,即使是最简单的动作都是无法完成。

  在第六天的早晨,海潮藻屑透过窗户看着外面混暗的天空——即使已经是八九点钟,天空却像是黑夜一样。

  “咳咳”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自己的身体,背叛了自己。

  脑袋里冒出了这样的想法,让海潮藻屑觉得有些难过。

  「自己的病,应该是他传染的。」

  轻而易举的,就是得出这样的结论。

  海潮藻屑并不伤心,甚至是有种偷偷的喜悦感。

  ——自己吞噬了他身体之中的病菌,自己在为了他而受苦。

  自己是在承受他的苦难。

  感受着身体的痛苦,竟然是没来由的开心了一些。

  昏昏沉沉的睁着眼,她捉到自己的手机给夏庭扉打电话。

  “我大概是生病了。”

  带着微妙的心情,她希望自己能够得到认可。

  希望他能够意识到自己做的各种事情。

  但——这是不可能的。

  “哦”

  夏庭扉只是冷淡的应了一声:“会给你请假的。”

  海潮藻屑满脸高兴的打开手机,但是却又满脸失望的关上手机。

  他们之间的联系,看起来并不怎么亲密。

  但是现在,那痛苦的病症却是让海潮藻屑开心起来。

  ——现在,我们应该是有着联系吧。

  她是这样想的。

  这样的想法,未免有些太过沉重了。

  简直是压的人喘不上气。

  但,这让海潮藻屑感到满足。

  她拖着难受的身体坐在窗户边上,吹着狂躁的凉风。

  海潮野爱——他的病已经是完全好了,修养了将近一星期。他已经是恢复如此的了,将工资递给家仆妇,他让家仆妇可以不用来了。

  “十分感谢。”

  家仆妇弯腰道谢,抓着厚厚的一叠钱,披着雨衣就是利索的离开这个洋房。

  她曾经在许多的富贵人家待过,这些有钱人家都是有着各种各样的怪癖。

  深知如果不想要惹麻烦,最好就是不要随便的探究自己我不该知道的东西。

  ——即使这个男人已经不是大火的歌手了,即使那个女孩身上明显是有着糟糕的像是家暴一样的痕迹。

  但装作是什么都没有看到,才是正经的。

  站在门外,她看着那苍凉的肆意流淌着泥水的破败花园,还有那阴沉沉的房子表面布满爬藤植物的洋房。

  ——或许是因为老了的缘故,她叹息着:“真是造孽啊。”

  叹息之后,她便是离开了这里。

  海潮野爱旁边放着一柄柴刀,桌子上铺着一封信件。

  他用着复古式的鹅毛笔在写信。

  墨水是阴沉的暗红色,还带着浓重的腥味——海潮野爱用着鹅毛笔沾着疑似是血液的墨水,在黑色的信纸上写着颤抖狂热的字迹。

  ——曲间小姐,我诚恳的邀请你在明天观摩我精心准备的艺术品——那绝对是充斥着爱和情感的艺术品,真正的绝对的世间罕见的稀少艺术品。

  请恕我不能够向您提前透漏艺术品的形状以及原料,但这一次绝对不会让您失望的。

  展览的地点,就是在明天我的房子之中——即塑造艺术品的过程,也是一种艺术。

  海潮野爱在黑色的信纸上写下短短的几行字,将自己的手臂割开,将尖尖的鹅毛笔尖戳在伤口处,吸满了血水之后,在黑色的纸张上留下自己的名字。

  将这张怪异的信纸装进信封之中,有着一种淡黄色的油脂粘合信封的开口。

  做完这些事情之后,海潮野爱才是一副长出一口气的模样。

  将信封用着透明的袋子装好,裹在自己的大衣里。

  他披着雨衣,离开了自己的洋房之中。

  朝着邮局走去——这样的大风天,邮局已经是不工作了。

  ——但是海潮野爱坚信,这封信一定是会递出去的。

  顶着狂风暴雨走到了邮局之中——这里只剩下了一个年轻的员工留在这里看守着。

  其他的员工都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没有来。

  毕竟是这样的狂风暴雨。

  “递给曲间爱女士。”

  他没有说出地点是什么——因为他也不知道。

  “好的。”

  年轻的邮递员点着头,处理着这封并不怎么合规的信件。

  ——这上面没有贴邮票,也没有说快递到哪里。

  到处都是不合格。

  他仔细的处理着,将所有的不合格都是弥补上。

  他的动作不慌不忙,不愧是邮局之中最优秀的员工。

  但海潮野爱却是十分的暴躁,他出声催促着:“这封信,今天一定是要送到。”

  “这是当然的。”邮递员并不在意海潮野爱的暴躁,只是点着头。

  将所有东西处理好之后,他将信装在包里边之后。

  骑着自行车就是出了门。

  这样,海潮野爱才是放心。

  ——曲间爱就在晴川之中,而且是在一个繁华的商业街之中的一个商铺之中。

  店铺是咖啡厅的模样——不过也是售卖着酒水。

  整体都是木质的,昏黄的灯光将整体的风格都是变得有些阴暗昏黄。

  她坐在长长的吧台前,透过身边的窗户看着外面的风雨。

  ——本来,商业街之上,在最开始的时候是准备修建正风挡雨的透明棚顶的。

  毕竟修建了棚顶之后,行人游客就不用再担心被淋湿的问题,商业街的人流量也是会多一些。

  但这个建议被曲间爱阻止了。

  “他人的不幸甜如蜜。”

  看着外面的游客在风雨左支右拙的模样,她稍稍的感觉有些开心。

  但是这点开心,随即又是消散了。

  “有些无聊啊。”

  曲间爱感叹着,对于她这样的人而言。

  金钱财富,他人渴望的一切对于她而言都是伸手可得。

  于是无聊就是充斥在她的人生之中。

  理所当然的,她便是想要找些有趣的事情做。

  而什么最有趣呢——当然是那些被禁止不能做的事情。

  禁忌——对于任何人而言,都是有趣的存在。

  破坏禁忌,对于曲间爱而言很有趣。

  所以才会有了十年前的那种事情——但是这件事也让她厌倦了。

  她可以轻易的破坏掉社会中的某些规则,而其他的规则又是无法抓住她。

  没有挑战性,当然是变得没有任何的意义。

  唯一的爱好,就是引导那些本身就是不适应社会的家伙寻找出他们内心的欲望。

  看着他们的模样,曲间爱才是找到了一丝的趣味。

  有的人轻易的就是死了,有的人像是狼一般的隐藏在这座钢铁森林之中。

  这种事情,也是很快的变得没有任何的意思,失去了趣味。

  ——但是自己终于找到了自己的世界上的唯一的同类。

  世界,终于是变得有趣起来。

  曲间爱如此想着,又是笑了起来。

  “果然,有着一个对手才是有趣。”

  尤其是夏庭扉并不庸俗——并非是号称正义的纯善之徒,也并非是如自己一般的恶者。

  而是一种矛盾的集合体,永远在自我肯定和自我否定之间徘徊着。

  但是,曲间爱唯一能够确认的就是夏庭扉是和自己独立于社会的存在。

  ——并非是因为能力。

  ——而是因为自己和他都不会被社会所束缚。

  社会上的规则对于他而言,都只是外物,可以被替换的东西。

  “轻易的就鼓动一个女孩去做出那种剥夺生命的举动,和我的所作所为又有什么区别呢?”

  曲间爱这般说着,又是笑了起来。

  自己和他简直就好似是基因的双螺旋一般,不过是自己的所做的一切都会被导向坏的结局,而他所做的一切都是被导向“不那么坏”的结局。

  要沾污他,要扭曲他,要让他堕落,要让他像是野兽一般趴伏在自己身边。

  这样的渴望,在曲间爱的心中熊熊燃烧。

  欲望,在她的心中沸腾。

  “叮咚”

  “曲间小姐,有您的信件。”

  邮递员将信封从紧闭的门缝中塞进去,就是转身离开。

  他没一丝的停留,也没有说多余的话。

  动作标准的不愧是优秀员工。

  被打扰的曲间爱觉得不满,她挥了挥手让一个穿着女仆装的女孩将那封信捡过来。

  咖啡厅了还坐着好多的女孩。

  女孩们坐在圆桌旁边说说笑笑的玩着游戏,亲密的打闹着。

  又是说着最近的高中生的话题。

  看模样,只是普通的元气开朗的女高中生而已。

  但是谈论着话题,却是分外的沉重——死。

  在这些高中生的眼里,那好似就不是一切的终结,而是一切的开端。

  就好似古代信仰着英灵殿而在战场上厮杀着最后一刻的战士一般,她们也渴望着死亡。

  曲间爱掏出了那封信,看着上面的内容。

  她随手扔到垃圾桶之中,手掌支着下颌想着。

  明天吗?

  他已经是做好了准备吧。

  这个女孩会像是那个雏月吗?

  他——当然是指的夏庭扉。曲间爱明白夏庭扉在做什么。

  但也很清楚夏庭扉的缺陷——他自己在成为支柱。

  “但是能够坚持多久呢?”

  她对这个问题很好奇。

  “明天,就是去看看好了。”

  她这般想着。

  邮递员回到了邮局的时候,海潮野爱正在坐在椅子上焦急的等待着。

  “怎么样?曲间小姐说了什么吗?她的表情怎么样?”

  急促的,迫不及待的问着。

  “什么也没有说。”

  邮递员坐在柜台后面,一副正在等待顾客的模样。

  “怎么会这样”

  “怎么可能是这样!”

  抓着自己的头发,几乎是要将头皮撕裂。

  摇摇晃晃的就是走出去,连雨衣也没有披。

  “我一定是可以的,我绝对是可以的。”

  他坚定着自己的信心。

  ——

  夏庭扉今天虽然还是很困,但最终还是去了学校之中。

  “有什么重要的是事情要做吗?”

  “帮海潮藻屑请假。”

  “即使是她不去,也是没有问题的吧。”雏月加奈抓着夏庭扉胳膊,两个人并肩在狂风暴雨之中走着。

  “嗯。”夏庭扉点着头,也是认为老师们根本不关心海潮藻屑了来不来。

  “她拜托了我。”

  说出了一个理由。

  但夏庭扉知道,那个通知根本不是摆脱。

  而更像是某种期待的炫耀一样。

  说不清海潮藻屑到底是为什么那样做。

  去学校给老师说了一声之后,老师果然是脸色很不好看:“果然是这样的孩子啊,只不过是不想上学而已。”

  说着这样的话,老师就是摇着头又是对着夏庭扉鼓励了几句。

  夏庭扉没有细听,告辞一声之后就是离开了。

  上课的时候,或许是因为外面是压抑着的狂风暴雨,所以学生们大多数都心不在焉的。

  唯独西宫琉璃很是认真的学习着,记着笔记。

  植野直子想要和西宫琉璃说些什么,但是看女孩这样的模样,她也不好意思打扰女孩。

  理所当然的,她只是去找着夏庭扉说着:“今天那个讨厌鬼怎么不来了?”

  “难道,难道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当然,这并非是某种关爱。

  而是某种嘲笑。

  夏庭扉对于女孩这样的嘲笑,浑然不在意,甚至是指了指前面的老师:“老师,在看着你。”

  “嘁。”

  植野直子十分不爽,嘴里嘟囔着:“整天神神秘秘的,不像是高中生,反倒像是一个间谍。”

  最jk的jk,植野直子在某种程度上属于是生活美满的女孩。

  和西宫琉璃海潮藻屑她们简直如同是两个世界的人物一样。

  中午的时候,鹤见千奈也是问出了这样的问题。

  “伱很想念她吗?”

  “不,只是觉得有些不习惯。”鹤见千奈如此说着,看着自己手中的书籍。

  “或许之后你会看见一个不一样的海潮藻屑。”夏庭扉这般说着,让鹤见千奈又是有些好奇。

  「和我一样吗?」

  她现在的处境,毕竟是比之前好太多了。

  因为她的冷漠,顶撞,吵架,她的母亲现在已经不再像是之前那样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样。

  她也是终于有了些自己的空间和稍许的自由。

  “如果是那样的话,她应该会变得幸福起来吧。”

  她忠心的祝福着那个比自己还要惨烈无数倍的女孩,能够逃脱现在的牢笼和困境。

  寻找的属于她自己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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