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打成共识
第313章打成共识
晚上十点。
元朗。
落马洲附近的深圳河沿岸。
夜幕之下周围静悄悄的，时不时还能看到河面上行驶而过的巡逻船只。
上一次河面上的驳火事件发生以后，岸边的几个哨点都加强了戒备，河面上探照灯扫射的频率都高了好几分。
斜坡之上，吴志辉带着人沿着坡道一路向上，到达山顶的平坡的时候，这里已经有不少人在这里等着了。
红色的烟头时不时在黑夜中忽明忽暗，看到吴志辉他们上来，一个个纷纷站起身来，上下扫视着他们这群人。
这些人得有十来个，走私各种行当的都有，以前有苗青山，现在换成了吴志辉，全部都过来了。
“人基本上都在这里了，差不多都来了。”
吉米站出来，跟吴志辉说了一句，又介绍起了他：“这位就是辉哥了，以后这条线他要话事，大家有什么想说的跟他谈就好了。”
众人闻言上下打量了一下吴志辉，没有多说，都在等吴志辉开口说话。
“好。”
吴志辉点点头，走到他们面前，环顾扫视众人一圈：“应该都知道了，我吴志辉打下了这条线，大家都是靠着这条线吃饭的，以后由我来制定规矩，大家按规矩办事。”
众人没有开口说好，等待着他的下文。
吴志辉扭头看了眼身后站着的刘玉虎，示意他出来说话。
刘玉虎站出来，人群中立刻就有人认出刘玉虎了，后生仔，很年轻：“虎哥？是你啊？蹲了这么久，出来以后又做这行了？”
“我就随便混口饭吃。”
刘玉虎随口说道，他也有些诧异，这么久了竟然还有人认识自己，但是记忆中没有这个人的印象了。
“诶，虎哥你在这行可是元老级别的了，你出来做肯定威水，怎么能叫混口饭吃呢？”
后生仔很热情，走上来熟络跟刘玉虎打着招呼：“我叫张老表，伱可能不认识我，但是我老豆认识你。”
“金表张你还记得吗？以前你还关照过他呢，帮着我老豆走了好几批货，我们就是靠你的帮衬起来的。”
他嘴里说话不停：“我那时候年纪小跟在他身边，你肯定不记得我，但是我记得你。”
“啊”
刘玉虎听到他这么说，立刻就有了一点印象了，自己那时候通过下水道走私手表、香烟，帮金表张销过一批货：“金表张现在怎么样？没想到你竟然继承你老豆的这门生意了。”
“混口饭吃，混口饭吃。”
张老表笑呵呵的摆了摆手，而后看向身后的众人：“刘玉虎，玉面虎大家都知道吧？我们圈子里最威水的一个人了。”
“现在有他来跟咱们一起做，大家听虎哥说话，有什么配合什么，争取这条线早点重新开起来。”
吴志辉打了苗青山这一次，最近短时间内大家都没法再跑运输了，查的太严了。
“玉面虎啊？”
“有印象了，早些年确实有点手段。”
有几个人小声的议论了起来，每个圈子都有什么类似与这种资历老前辈的说法，现场没有那么冷了。
“哈哈，既然有人记得我，那我刘玉虎也不客气了，大家都在这个圈子里行，多说的我就不说了。”
刘玉虎看向众人，开口往下说道：“以前大家給苗青山交钱，心不甘情不愿，现在换我们过来，先給大家带来个好消息，以后大家在这条线上跑，费用全部一口价。”
“哦？！”
刘玉虎的这句话，立刻惹得大家一阵小小的骚动，制定标准，减少费用？真的假的？
他抖了抖手里的清单来：“比如这个老表张，以前苗青山收你一次费用，最少也得三四万块吧？以后你跑，一口价三千块！”
“真的？！”
老表张听着刘玉虎的话，整个人眼睛都亮了。
自己好不容易跑一趟，好的时候一般就就装个几万块而已，但是苗青山收一次最少收了自己一半去了，亏的很。
要知道，苗青山守在这里的时候，每次过路都是要收一笔不定额的中间费，没有别的，就凭他手里有一杆枪，不給就抢。
不过，这些人都是老油条了，刘玉虎说不收费，肯定没有这么大的好事，肯定还有后话的，大家都没有表态。
“哈哈哈”
人群中有人大笑了起来：“虎哥说的好啊，既然过路费便宜了那就再好不过了，这样，有时间我们攒个局給你摆上几桌好的，你真的是大善人呐。”
这句话听上去不咸不淡，但总觉得有点讥讽的意思在里面。
吴志辉默不作声，目光锁定在这个身上，听他的语气，好像一分钱都不想交出来啊？
随即努嘴示意了一下阿积。
阿积看着后面蹲在地上说话的男子，往周围走开了几步。
“呵呵。”
刘玉虎表情不变，跟着说道：“我们会搞定这两边的门路，保证大家能够順利的跑，只要按照我们的规矩来就行了。”
“过路费是降低很多，但是大家得交一笔保证金在我们手里，从几千到几万几十万不等，看大家的生意来。”
这句话一出来，立刻就引起了现场的一点小骚动，交保证金給吴志辉，这可不是什么小事啊。
小弟把手里的单子分了下去，每个不同的人都有不同的收费标准，看着自己要交的保证金，若有所思。
刘玉虎跟着道：“我们会制定规矩，什么时候谁跑，跑哪条线，都有严格的规定，我会給大家制定航线，保证大家平安无事。”
今天他当然不会说是什么规矩，具体怎么跑怎么运作，这些都是搞定一切之后再敲定的，今天来的目的是为了挑剔掉那些不好的角色。
吴志辉的主要目的当然不是靠着这条线收过路费挣钱，他主要是为了自己走蔬菜运输更便利一点。
所以必须要统一归整，只有手里捏着他们的钱，这帮人才不会乱来，听从指挥。
要不然，这个鱼龙混杂的行业，保不准会多出很多幺蛾子来，万一有人三天两头被搞，自己的线根本跑不了。
要让一个人听话，要么就是权力利害关系绑定，要么就是金钱绑定，就这么简单。
就跟你在公司上班一样，如果不是金钱关系所绑定，谁一天到晚当社畜啊，下班回家了还得在企业微信回一个“收到”。
“哈哈哈”
刚才说话的中年再度大笑了起来：“我说搞了半天有这么天大的好事，原来你们打的算盘更精明了啊？”
“苗青山以前都不敢收保证金，到你们来做了，你们还收起了保证金？”
“简单来说，就叫加盟！”
吴志辉语气平静，耐心解释了起来：“大家一个团体，捆绑在一起，平安无事，大家发财。”
“那如果我说，我不想加盟呢？”
说话的中年走了出来，来到吴志辉的面前：“我凭什么加盟你啊？这条线我就在上面跑，用不着你来管理。”
吴志辉打量了一下中年，近距离下他看清了，中年手臂上也纹了一条蛇，上了红色的眼睛很是狰狞，放着凶光。
这让他想起了眼镜炳那个扑街来。
“你是.”
吴志辉回忆了一下名单：“蛇头，对吧？！”
“是！蛇头金！”
蛇头金撇撇嘴，斜眼看着吴志辉：“我刚刚看了，我蛇头金要交三十万保证金，是吗？”
“对。”
吴志辉应声点头：“蛇头生意油水大，风险高，收的保证金确实要高一点了。”
“先别说你制定规矩的事情了，我还没有说就因为你们跟苗青山打，害得大家最近半个月都开不了工。”
蛇头金看向后面的众人，开始起哄：“我们还没有找你赔偿损失呢，你现在倒是找我们收起了保证金，你哪来的脸啊？！”
也不怪蛇头金这么大怨气，因为他刚才看了一眼，看着上面的数据，数字三那么多零，足足高达三十万。
他妈的，蛇头金一度以为自己看错了，三十万的保证金，他自己都不知道要坑骗多少人才能赚到这个数目，吴志辉是真的敢要自己給啊。
“那行啊，我现在站在这里，你找我要赔偿金吧。”
吴志辉轻笑一声，并不以为然：“你算算，这半个月你不能跑这条线，损失了多少，报个数目上来，我让人給你准备准备，把赔偿金拿給你。”
其实，吴志辉当然知道蛇头金这个人了，手里有他的资料，在场的这些人他都有一份基本的资料。
蛇头金，在这一片专门做蛇头生意的，以前的大丧手底下的眼镜炳就是跟他有合作关系。
以前吴志辉不做这一行，并不想多管闲事，现在做这一行了，蛇头金这种人是看不上的。
普普通通做蛇头生意那也就算了，但是他们从来不讲信用，坑蒙拐骗，最大化敲诈这些偷渡的人，诈不出钱就把女人卖給夜场，赚人头费。
（以前有这样一部专门讲述蛇头利用偷渡拐卖的电影，被封了，非常黑暗，跟缅北那边比起来都不遑多让。）
倒不是吴志辉有多清高，有钱不赚，而是自己跟苗青山不一样的，自己要做走私蔬菜的生意。
如果有蛇头金这样一个货色在手底下做事，很容易招惹是非，到时候弄的大家都不好做，那就是个麻烦。
既然是个麻烦，那还不如现在就剔除好了，所以故意把他的保证金提高到了三十万。
蛇头金不愿意，那就是在忤逆吴志辉，既然跟我吴志辉唱反调，那就拿你做典型，既能剔除掉不好的成分，又能杀鸡儆猴，树立榜样。
“辉哥！”
蛇头金听着吴志辉生硬的语气，跟着又缓和了起来：“不是我蛇头金不妥你，而是你要的太多了。”
他做出让步：“这样，我愿意出十万块保证金交在你手里，一切都听你们的指挥。”
蛇头金当然知道吴志辉的实力，他们打苗青山的事早就传开了，蛇头金不敢怀疑吴志辉的能力，但是也不愿意出这么多钱放在别人手里。
万一吴志辉拿了钱不退了怎么办？！
“不，三十万！”
吴志辉摇摇头，语气平淡：“我说三十万就三十万，又不是菜市场，不讨价还价，你的生意最大风险最大，出了事我得帮你处理，对不对？！”
“哼！”
蛇头金一看吴志辉语气坚定，冷哼一声：“既然你不肯让步，别说三十万，一分钱我都不会交，有种你别让我走！”
他手掌搭在腰间别着的大黑星上：“我老金能够在这条线上混这么久，你以为只能看别人眼色揾食啊？！”
他越说越愤怒：“他妈的，吴志辉，我们之间的事情还没有算呢，以前你搞定大丧跟眼镜炳害得我损失了一条线，老子记着的呢。”
说话的时候，他的手掌搭在大黑星上，这就是他的底气：“既然你威水到这个地步，别说老子不給你面子。”
“我手里也有那么些兄弟，大家都是刀口讨生活的角，如果你不让我走这条线，我老金肯定也不会.”
“梆！”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
耳边生风，阿积抄着一个大树干直接砸在了蛇头金的脑袋上，将他掀翻在地，不等他反应过来，一下跟着一下，用力的砸了起来。
沉闷的撞击声响彻在山顶上。
随着蛇头金倒下，跟他一起来的两个马仔跟着被掀翻在地，这几个人，本来就是今天的垫脚石，铲除异己。
“处理一下。”
吴志辉撇撇嘴，看都不看扑街的蛇头金：“今天我能亲自过来已经很給大家面子了，该说的我已经说了，我很忙，没时间跟你们废话，剩下的玉面虎会安排。”
他折身往山下走去，顿了顿又回头道：“愿意做的就做，不愿意做的，以后都别做了，机会就今天这么一次。”
众人看着被阿积他们拖下去的蛇头金一行人，你看我我看你，表情犹豫几番以后，有了决定。
“我愿意。”
张老表第一个站了出来：“辉哥家大业大，不可能吃我们这点钱，费用低了还能跑，傻子才不愿意。”
“我听辉哥的。”
有人跟着开口。
还有人虽然表示犹豫，但是并没有立刻离开，尝试着游说：“你们要是能搞定，我们就交。”
“没问题。”
刘玉虎满口答应，吴志辉早就給这些人留了个台阶：“能正常运输，大家再交钱！”
他看了眼吴志辉离开的背影。
还别说，大佬辉看着年纪不大，一手以进为退倒是玩的出神入化，先以强势打压，提出条件，然后再給他们一个可以回旋的余地，打成共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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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点。
元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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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之下周围静悄悄的，时不时还能看到河面上行驶而过的巡逻船只。
上一次河面上的驳火事件发生以后，岸边的几个哨点都加强了戒备，河面上探照灯扫射的频率都高了好几分。
斜坡之上，吴志辉带着人沿着坡道一路向上，到达山顶的平坡的时候，这里已经有不少人在这里等着了。
红色的烟头时不时在黑夜中忽明忽暗，看到吴志辉他们上来，一个个纷纷站起身来，上下扫视着他们这群人。
这些人得有十来个，走私各种行当的都有，以前有苗青山，现在换成了吴志辉，全部都过来了。
“人基本上都在这里了，差不多都来了。”
吉米站出来，跟吴志辉说了一句，又介绍起了他：“这位就是辉哥了，以后这条线他要话事，大家有什么想说的跟他谈就好了。”
众人闻言上下打量了一下吴志辉，没有多说，都在等吴志辉开口说话。
“好。”
吴志辉点点头，走到他们面前，环顾扫视众人一圈：“应该都知道了，我吴志辉打下了这条线，大家都是靠着这条线吃饭的，以后由我来制定规矩，大家按规矩办事。”
众人没有开口说好，等待着他的下文。
吴志辉扭头看了眼身后站着的刘玉虎，示意他出来说话。
刘玉虎站出来，人群中立刻就有人认出刘玉虎了，后生仔，很年轻：“虎哥？是你啊？蹲了这么久，出来以后又做这行了？”
“我就随便混口饭吃。”
刘玉虎随口说道，他也有些诧异，这么久了竟然还有人认识自己，但是记忆中没有这个人的印象了。
“诶，虎哥你在这行可是元老级别的了，你出来做肯定威水，怎么能叫混口饭吃呢？”
后生仔很热情，走上来熟络跟刘玉虎打着招呼：“我叫张老表，伱可能不认识我，但是我老豆认识你。”
“金表张你还记得吗？以前你还关照过他呢，帮着我老豆走了好几批货，我们就是靠你的帮衬起来的。”
他嘴里说话不停：“我那时候年纪小跟在他身边，你肯定不记得我，但是我记得你。”
“啊”
刘玉虎听到他这么说，立刻就有了一点印象了，自己那时候通过下水道走私手表、香烟，帮金表张销过一批货：“金表张现在怎么样？没想到你竟然继承你老豆的这门生意了。”
“混口饭吃，混口饭吃。”
张老表笑呵呵的摆了摆手，而后看向身后的众人：“刘玉虎，玉面虎大家都知道吧？我们圈子里最威水的一个人了。”
“现在有他来跟咱们一起做，大家听虎哥说话，有什么配合什么，争取这条线早点重新开起来。”
吴志辉打了苗青山这一次，最近短时间内大家都没法再跑运输了，查的太严了。
“玉面虎啊？”
“有印象了，早些年确实有点手段。”
有几个人小声的议论了起来，每个圈子都有什么类似与这种资历老前辈的说法，现场没有那么冷了。
“哈哈，既然有人记得我，那我刘玉虎也不客气了，大家都在这个圈子里行，多说的我就不说了。”
刘玉虎看向众人，开口往下说道：“以前大家給苗青山交钱，心不甘情不愿，现在换我们过来，先給大家带来个好消息，以后大家在这条线上跑，费用全部一口价。”
“哦？！”
刘玉虎的这句话，立刻惹得大家一阵小小的骚动，制定标准，减少费用？真的假的？
他抖了抖手里的清单来：“比如这个老表张，以前苗青山收你一次费用，最少也得三四万块吧？以后你跑，一口价三千块！”
“真的？！”
老表张听着刘玉虎的话，整个人眼睛都亮了。
自己好不容易跑一趟，好的时候一般就就装个几万块而已，但是苗青山收一次最少收了自己一半去了，亏的很。
要知道，苗青山守在这里的时候，每次过路都是要收一笔不定额的中间费，没有别的，就凭他手里有一杆枪，不給就抢。
不过，这些人都是老油条了，刘玉虎说不收费，肯定没有这么大的好事，肯定还有后话的，大家都没有表态。
“哈哈哈”
人群中有人大笑了起来：“虎哥说的好啊，既然过路费便宜了那就再好不过了，这样，有时间我们攒个局給你摆上几桌好的，你真的是大善人呐。”
这句话听上去不咸不淡，但总觉得有点讥讽的意思在里面。
吴志辉默不作声，目光锁定在这个身上，听他的语气，好像一分钱都不想交出来啊？
随即努嘴示意了一下阿积。
阿积看着后面蹲在地上说话的男子，往周围走开了几步。
“呵呵。”
刘玉虎表情不变，跟着说道：“我们会搞定这两边的门路，保证大家能够順利的跑，只要按照我们的规矩来就行了。”
“过路费是降低很多，但是大家得交一笔保证金在我们手里，从几千到几万几十万不等，看大家的生意来。”
这句话一出来，立刻就引起了现场的一点小骚动，交保证金給吴志辉，这可不是什么小事啊。
小弟把手里的单子分了下去，每个不同的人都有不同的收费标准，看着自己要交的保证金，若有所思。
刘玉虎跟着道：“我们会制定规矩，什么时候谁跑，跑哪条线，都有严格的规定，我会給大家制定航线，保证大家平安无事。”
今天他当然不会说是什么规矩，具体怎么跑怎么运作，这些都是搞定一切之后再敲定的，今天来的目的是为了挑剔掉那些不好的角色。
吴志辉的主要目的当然不是靠着这条线收过路费挣钱，他主要是为了自己走蔬菜运输更便利一点。
所以必须要统一归整，只有手里捏着他们的钱，这帮人才不会乱来，听从指挥。
要不然，这个鱼龙混杂的行业，保不准会多出很多幺蛾子来，万一有人三天两头被搞，自己的线根本跑不了。
要让一个人听话，要么就是权力利害关系绑定，要么就是金钱绑定，就这么简单。
就跟你在公司上班一样，如果不是金钱关系所绑定，谁一天到晚当社畜啊，下班回家了还得在企业微信回一个“收到”。
“哈哈哈”
刚才说话的中年再度大笑了起来：“我说搞了半天有这么天大的好事，原来你们打的算盘更精明了啊？”
“苗青山以前都不敢收保证金，到你们来做了，你们还收起了保证金？”
“简单来说，就叫加盟！”
吴志辉语气平静，耐心解释了起来：“大家一个团体，捆绑在一起，平安无事，大家发财。”
“那如果我说，我不想加盟呢？”
说话的中年走了出来，来到吴志辉的面前：“我凭什么加盟你啊？这条线我就在上面跑，用不着你来管理。”
吴志辉打量了一下中年，近距离下他看清了，中年手臂上也纹了一条蛇，上了红色的眼睛很是狰狞，放着凶光。
这让他想起了眼镜炳那个扑街来。
“你是.”
吴志辉回忆了一下名单：“蛇头，对吧？！”
“是！蛇头金！”
蛇头金撇撇嘴，斜眼看着吴志辉：“我刚刚看了，我蛇头金要交三十万保证金，是吗？”
“对。”
吴志辉应声点头：“蛇头生意油水大，风险高，收的保证金确实要高一点了。”
“先别说你制定规矩的事情了，我还没有说就因为你们跟苗青山打，害得大家最近半个月都开不了工。”
蛇头金看向后面的众人，开始起哄：“我们还没有找你赔偿损失呢，你现在倒是找我们收起了保证金，你哪来的脸啊？！”
也不怪蛇头金这么大怨气，因为他刚才看了一眼，看着上面的数据，数字三那么多零，足足高达三十万。
他妈的，蛇头金一度以为自己看错了，三十万的保证金，他自己都不知道要坑骗多少人才能赚到这个数目，吴志辉是真的敢要自己給啊。
“那行啊，我现在站在这里，你找我要赔偿金吧。”
吴志辉轻笑一声，并不以为然：“你算算，这半个月你不能跑这条线，损失了多少，报个数目上来，我让人給你准备准备，把赔偿金拿給你。”
其实，吴志辉当然知道蛇头金这个人了，手里有他的资料，在场的这些人他都有一份基本的资料。
蛇头金，在这一片专门做蛇头生意的，以前的大丧手底下的眼镜炳就是跟他有合作关系。
以前吴志辉不做这一行，并不想多管闲事，现在做这一行了，蛇头金这种人是看不上的。
普普通通做蛇头生意那也就算了，但是他们从来不讲信用，坑蒙拐骗，最大化敲诈这些偷渡的人，诈不出钱就把女人卖給夜场，赚人头费。
（以前有这样一部专门讲述蛇头利用偷渡拐卖的电影，被封了，非常黑暗，跟缅北那边比起来都不遑多让。）
倒不是吴志辉有多清高，有钱不赚，而是自己跟苗青山不一样的，自己要做走私蔬菜的生意。
如果有蛇头金这样一个货色在手底下做事，很容易招惹是非，到时候弄的大家都不好做，那就是个麻烦。
既然是个麻烦，那还不如现在就剔除好了，所以故意把他的保证金提高到了三十万。
蛇头金不愿意，那就是在忤逆吴志辉，既然跟我吴志辉唱反调，那就拿你做典型，既能剔除掉不好的成分，又能杀鸡儆猴，树立榜样。
“辉哥！”
蛇头金听着吴志辉生硬的语气，跟着又缓和了起来：“不是我蛇头金不妥你，而是你要的太多了。”
他做出让步：“这样，我愿意出十万块保证金交在你手里，一切都听你们的指挥。”
蛇头金当然知道吴志辉的实力，他们打苗青山的事早就传开了，蛇头金不敢怀疑吴志辉的能力，但是也不愿意出这么多钱放在别人手里。
万一吴志辉拿了钱不退了怎么办？！
“不，三十万！”
吴志辉摇摇头，语气平淡：“我说三十万就三十万，又不是菜市场，不讨价还价，你的生意最大风险最大，出了事我得帮你处理，对不对？！”
“哼！”
蛇头金一看吴志辉语气坚定，冷哼一声：“既然你不肯让步，别说三十万，一分钱我都不会交，有种你别让我走！”
他手掌搭在腰间别着的大黑星上：“我老金能够在这条线上混这么久，你以为只能看别人眼色揾食啊？！”
他越说越愤怒：“他妈的，吴志辉，我们之间的事情还没有算呢，以前你搞定大丧跟眼镜炳害得我损失了一条线，老子记着的呢。”
说话的时候，他的手掌搭在大黑星上，这就是他的底气：“既然你威水到这个地步，别说老子不給你面子。”
“我手里也有那么些兄弟，大家都是刀口讨生活的角，如果你不让我走这条线，我老金肯定也不会.”
“梆！”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
耳边生风，阿积抄着一个大树干直接砸在了蛇头金的脑袋上，将他掀翻在地，不等他反应过来，一下跟着一下，用力的砸了起来。
沉闷的撞击声响彻在山顶上。
随着蛇头金倒下，跟他一起来的两个马仔跟着被掀翻在地，这几个人，本来就是今天的垫脚石，铲除异己。
“处理一下。”
吴志辉撇撇嘴，看都不看扑街的蛇头金：“今天我能亲自过来已经很給大家面子了，该说的我已经说了，我很忙，没时间跟你们废话，剩下的玉面虎会安排。”
他折身往山下走去，顿了顿又回头道：“愿意做的就做，不愿意做的，以后都别做了，机会就今天这么一次。”
众人看着被阿积他们拖下去的蛇头金一行人，你看我我看你，表情犹豫几番以后，有了决定。
“我愿意。”
张老表第一个站了出来：“辉哥家大业大，不可能吃我们这点钱，费用低了还能跑，傻子才不愿意。”
“我听辉哥的。”
有人跟着开口。
还有人虽然表示犹豫，但是并没有立刻离开，尝试着游说：“你们要是能搞定，我们就交。”
“没问题。”
刘玉虎满口答应，吴志辉早就給这些人留了个台阶：“能正常运输，大家再交钱！”
他看了眼吴志辉离开的背影。
还别说，大佬辉看着年纪不大，一手以进为退倒是玩的出神入化，先以强势打压，提出条件，然后再給他们一个可以回旋的余地，打成共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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