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_护花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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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丁少秋在刘源掠出茅棚之际,也跟着走了。是要去柯家庄找柯金芝的,那知前面的刘源一路飞掠,也是朝柯家庄奔行。

  丁少秋心中暗暗一哦道:“方才曾听说过,柯老名叫成,是柯发的胞兄,可见中午自己离开柯家庄之后,丐帮老柯成就赶到了,柯发才会派出两个庄丁一路缀着自己,沿途留下记号,好让刘源率的十七名化随后找来,用丐帮的“打狗阵”把自己擒回去,自己不如将计就计,跟在刘源后,听听们说些什么?”

  心念转动,就跟在刘源后,保持了数丈距离,不徐不疾的跟踪下去。不过顿饭工夫,便已赶到柯家庄,刘源并不知道有人跟踪,也没想到会有人跟踪,奔近围墙,纵越墙而人。

  丁少秋艺胆,跟着越过围墙,眼前面的刘源并没落地,一连几个起落,是朝东首一处院落飞掠过去,也就跟着扑去,抢先落到左首一处屋脊上隐伏下来。

  只见刘源飞落下之处,是一个自成院落的小天井,阶上一排三间房,隐隐出灯。

  就在堪堪落到地上,只听屋中响起一个苍劲的问道:

  “是刘副老回来了吗?”

  刘源走近阶前,连忙躬下去,恭道:

  “正是属下,有事要向老面报。”

  那苍劲道:

  “来。”

  刘源应了“是”,举步朝屋中走去。

  丁少秋立即飘落地,掩近窗下,悄悄朝望去。

  屋内像是一间起居室,陈设致,正有两个人在一张紫檀小圆桌对面坐着晶茗,右首一个正是柯发,左首一个面貌和柯发有几分相似,略见苍老,面颊间皱纹较多,一就知此人比柯发更险,更狡猾,不用说,就是柯发的胞兄,丐帮老柯成了。

  只见柯成转过去,朝匆匆走的刘源问道:

  “事情办妥了吗?”

  刘源朝柯成躬行了一礼,尴尬的道:

  “属卞无能,特来向老请罪的。”

  “你说什么?”

  柯成目惊奇望着刘源不信的道:

  “把事情办砸了?那母女两人不肯把酒店让出来?”

  刘源道:“属下没想到那母女两个竟是峨嵋派的。”

  “峨嵋派的?”柯成问道:

  “你把经过情形说出来听听?”

  刘源一五一十的说了。

  柯成道:“八个弟兄全们制住了?你仅以免?如此说来,这母女两个的武功,岂非不可测?”

  刘源嗫嚅的道:

  “但依属下来,们的武功,也并不见得如何明”

  柯成一楞道:“你的意思是们另有帮,躲在暗处相助?”

  “是的。”刘源道:“不然,仅凭们母女两人是无法制得住八个弟兄的。”

  “唔!”柯成沉着道:“们隐姓埋名,在这荒郊野地开设酒店,又有何目的?目不觉朝乃弟投去,问道:“老二,你有没有查过?”

  柯发道:“们是一年前才从一个姓王的老头接下来的,小弟也曾派人去查过,据说这母女原是江陵人氏,丈夫后,投不遇,正好遇上开酒店的王老头,和们是乡,王老头有点积蓄,早就要回江陵去,于是把酒店让给了们,之后兄弟又几次派人去试过,都说这母女二人不会武功,并无可疑”

  柯成道:“但偏偏在这节骨眼上出了事!”

  丁少秋刚听到这,突觉后有了警兆,忙闪隐暗处,举目去,果见两条人影闭然掠来,心中暗道:

  “会是们!”

  正好屋中传出柯成的,说道:

  “刘副老,你去叫弟兄们在门集,随我去!”

  刘源刚应了:“是”。

  突听窗外天井中,响起丑妇人的冷冷说道:

  “你们不用去了,咱们母女已经送上门来了!”

  柯成霍地站起,嗔目喝道:

  “外面是什么人?”

  刘源道:“回老,这说话的就是艾氏酒店的艾娘。”

  “哈哈!”柯成笑一道:

  “来得好,二弟,咱们出去。”

  小天井中,凛立着一劲装背双剑的丑妇人母女。

  这时忽然灯火通明,从角门十数名执单刀的庄丁,迅速把丑妇人母女围了起来,丑妇人母女也各自撤出双剑,背对背贴在一起,正准备出!

  这原是一瞬间的事,正好柯成偕柯发、刘源一起走出。

  柯成朝乃弟柯发道:“你叫们退下去,我有话和艾娘说。”

  柯发立即一挥道:

  “你们退下去。”十几名庄丁果然依言退下。

  柯成目一抬,朝丑妇人颔首道:“你就是艾家酒店的艾娘了,兄弟没想到贤母女竟是峨嵋派的人,方才兄弟派去的刘源不会说话,以致引起一场误会,因为敝帮近日有事,想借你酒店一用,但敝帮的事,自不能有外人在场,因而想和娘磋商,把酒店让出,兄弟愿意付一百两银,请贤母女另选处营业,不知艾娘意下如何?”

  艾氏酒店只有两间小屋,一个芦棚,最多也不过值十几两银,一开就是一百两,这已经是笔了!

  艾娘冷笑一道:

  “你价出得很,但我不是为了卖酒店来的。”

  柯成道:“不知艾娘是为何而来?”

  艾娘铁青着,冷冷的道:

  “第一件事,你下八名弟还留在酒店芦棚,们是一位路过的人所制住的道,我无法替们解开道,你派人去解开们道,就可无事。”

  柯成含笑点头道:

  “多谢艾娘见告,第二件事呢?”

  艾娘嘿了一道:

  “我母女今晚行藏已,无法再呆下去,找来柯家庄,是要和柯二庄主了断一场过节。”

  柯成又是一怔,说道:

  “你找我二弟?”

  “不错!”艾娘冷厉的道:

  “我要找的正是柯发。”

  柯发一头雾,望着艾娘奇道:“娘是不是找错了人,兄弟和娘素不相识,过节从何而来?”

  艾娘重重了一,切齿的道:

  “柯发,你记不记得十年前,用黑沙掌击伤的柳明,就是我丈夫,你结义兄弟外号金虎的土匪头在临城五外作案,劫杀过路商旅,正好我丈夫经过,太过凶残,才出废了的武功,已是下留情,不料你在三天后追上我丈夫,乘人不备,一记黑沙掌击中后心,还说:‘你以后还管不管闲事?’我丈夫回家不久,就重伤不治故,那时我女才七岁,我茹苦含辛,等到现在,就是等成人,我才能替丈夫报仇,所以要在你柯家庄不远的地方住下来,今晚我母女行藏已泄,就只好提前向你索还这笔血债了。”

  柯发发出一沙哑的沉笑,说道:

  “不错,你提起这件事,兄弟倒想起来了,不过事实稍有出,那天你丈夫在酒楼喝酒,兄弟找到,就问金虎的武功是不是你废的?你丈夫坦然承认,问我要找个地方较量。

  我说较量何用另找地方,你只要接得住我三招,这笔帐就可勾销,当时就在酒楼上动了,兄弟第一掌闪开了,但在闪开之时,兄弟已经到了后,第二掌就这样击中后心”

  艾娘怒道:

  “老贼,你承认就好!”

  柯发嘿嘿笑道:

  “我击中一掌,当时就没有再发第三掌,曾说,你要报这一掌之仇,尽管找我柯发,但并非如你所说乘人不备,我姓柯的行走江湖,岂会出偷袭。”

  艾娘中双剑一,喝道:

  “我丈夫总是在你下,今晚就要你偿命,你兵刃呢?咱们就在这放一搏。”

  “很好!”柯发一抬,喝道:

  “你们去取我刀来。”

  一名庄丁领命匆匆往奔去。

  丑姑娘柳青青叫道:

  “娘,父仇不共戴天,由女和动。”

  艾娘转低道:

  “你不是对,站在这,替娘掠后,不到万不得已,不准出,知道吗?”

  柳青青点着头。

  这时那庄丁已匆匆奔,走到柯发面前,双送上一柄绿鲨皮鞘的金刀。

  柯发右住刀柄,刷的一出一柄刀如的厚背金刀,意气飞扬的目一抬,呵呵笑道:

  “艾娘,你要替丈夫报仇,柯某会成全你的,现在你可以出了。”

  一刀在,就有一般凶悍之气!

  艾娘早已等得不耐烦,冷道:

  “那你就接着了!”

  形直欺而上,双剑乍发,宛如两团白匹练,飞轮般朝前辗去!十年血泪交织的仇,一朝化悲愤为量,这势,当真非小可,剑势如虹,凌厉无匹,恨不得一剑把柯发劈了!

  柯发识得厉害,立即移换位,避开来势,横刀扫出。

  艾娘剑势如轮,第一剑落空,左剑势随着转,右剑又疾发而至,双剑轮替,一派攻招式。

  柯发一味猛攻,倒也不敢意,却也不甘退让,厚背金刀开阔,舞起一刀,和艾娘以攻还攻,在天井中展开一场激烈的搏斗。

  艾娘舍弃离飘忽的“乱披风剑法”,是嫌剑法太过盈,以刺为主,伤敌不够重,使出来的是峨嵋派另一纯走刚的“伏虎剑法”,虽是剑法,却以劈为主,颇像刀法路数,只要劈中,一样可以把你劈成两半。

  这剑法,就是使的双剑。守少攻多,双剑轮飞,一派,但在攻之中,形忽左忽右,剑纷披,虽是攻势,但法极。但听双剑呼呼有,两丈之内,已一剑影所笼罩当真把柯发视作一头凶猛恶虎,有宰而后的气概!一个女能练成这样刚猛的剑法,实属罕见!

  转眼之间,已经打了二十几招,柯发开阖的刀招,一直对方双剑,发挥不出制敌之策。因为剑走青,以避敌锋,不主格挡,刀走黑,直来直往,其势如虎,虎无回头之势。艾娘使这趟“伏虎刀法”,就是专门对付使刀的敌人,忽左忽右,就是要使你首尾不能相顾。

  柯发久经敌,但刀法上一出就制于人,心知对方矢意报仇,早就针对自己的刀法下了相当功夫,自己一时不察,才上了对方的当,心头不禁怒,中暴喝一,金刀抡动,猛地向前推出。

  这一刀使全使出,一道白朦朦的刀,有如匹练般飞卷而出,重杀气,森寒刀气,直砭肌骨,立把艾娘得迅疾后退了三步。

  柯发一招得,连环击,刀如,一刀过一刀,一气劈出一十八刀。艾娘几乎没有还的机会,双剑回环,连封带格,护住全,步步后退!

  刀剑交击,响起一阵阵震慑人心的金铁交鸣,艾娘挡开这一十八刀,已震得血气翻腾,双臂酸麻无!

  柳青青得心头,正待扑而上,突听有人细喝道:

  “姑娘不可出,准备后退!”

  就在此时,但见一条人影从暗处飞起,朝柯成后扑去。

  站在阶上的何成也在此时喝一:“什么人胆敢出偷袭?”

  艾娘边时响起一个细如蚊的说道:

  “艾娘还不和令嫒速退,再不走就走不了。”

  这一连串的事,差不多是一时候发生的。

  柯发正待乘胜追击,突然听到老的喝,时也发觉一道劲风从后袭来,势道极,不假思索一记掉法,趁势回砍,由上斜劈而下。

  这一刀不愧是刀家上乘法,刀如,如闪电,但听扑去那人发出一凄厉惨号,连头带肩犀利刀锋劈落,跌坠在地。

  柯发本连人影也没清,就把扑到后之人一刀毙命,但这一惨号,却听得胆颤心惊,连刀的都颤起来,睁双目,凄厉的喝道:

  “金芝,怎么会是金芝?”

  原来扑到后的正是柯家一脉单传的柯金芝,这也是罪滔天的报应。

  柯金芝怎么会向乃父后扑去的呢?这自然是丁少秋的杰作了。

  今晚原是找柯金芝算帐来的,柯发和艾娘动之际,悄悄朝后扑去,擒住柯金芝,原打算当着柯发的面历数的罪数,然后把诛杀。

  没想到退出来的时候,柯发挥刀如风,把艾娘得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之,情势显然十分不利,心中一动,就举起柯金芝用朝柯发后投去,以目前的功,这一掷之势,道何等沉猛,任何人都会把当作有敌从后袭到。

  这在柯金芝发出凄厉惊叫之际,艾娘边响起极细的催道:“艾娘,你们还不走?”

  艾娘也心知自己尚且不是柯发的对何况还有柯成、刘源二个和十几名庄丁都尚未出,一旦围攻而上,自己母女确实难以,今晚报仇既已无望,自以全而退方为上策。一念及此,立即低喝一:“青青,咱们走!”

  话一落,双足一点,纵往墙头跃去。

  柳青青方才听到有人“传密”叫自己准备后退,心已有准备,听了娘的话,自然很就跟踪掠起,朝墙头纵去。

  柯发心自己误杀,双目尽赤,喝一:

  “你母女留下命来!”

  顿足纵起。

  柯成双肩一晃,人如穿帘之燕,从阶上飞掠而起,越过天井,抢在乃弟前面追出。就在要飞到围墙之际,突然间发觉有一道劲无匹的掌风迎面撞到。

  柯成猛吃一惊,但此时要待闪避,已是不及,那知掌风来势虽猛,到得前只是一挡,把柯成落地上,似无伤人之意,中时听到一个极细的苍老喝道:

  “柯老,请老夫薄面,不用追母女俩了。”

  在这时,和柯成先后追出的柯发,也样掌风落下来,宛如疯了一般,仰首厉喝道:

  “是什么人,你给我出来,柯某和你拼了!”

  柯成怔得一怔,废然回头道:

  “老二,不可无礼,这位前辈很可能是峨嵋派的人,并无伤人之心,咱们不用追了,由们去吧!”

  并不知道这发话的是丁少秋,(丁少秋跟老哥哥学的变术)只当是峨嵋派的前辈人。

  柯发牙切齿的道:

  “金芝于非命,这仇我非报不可!”

  丁少秋离开柯家庄,走出三景,从一棵树下牵过拴着的马匹,正待上路,突听一阵梯梯的从后传来,那是有人拖着鞋后跟在跑路,而且还跑得相当,接着听到一个尖沙的喉咙喊道:“喂喂你等一等”

  丁少秋回头去,到正有一个小老头耸着双肩拼命的追了上来,不觉喜道:“会是老哥哥,你怎么也会到这来了?”

  老哥哥嘻的笑出来,说道:

  “这就叫有缘咯!”吁了气,又道:

  “老哥哥老远就到你,所以一路迫,总算给我追上了,只要再慢上一步,等你上了马,要追上你,那就得跟牲比赛脚程了。”

  丁少秋道:“老哥哥找我有事吗?”

  老哥哥嘻嘻一笑道:

  “也没什么,只是有一个天的便宜,给老哥哥碰上了,所以老哥哥要请你去好好的喝一顿!”

  丁少秋一副兴的样,问道:

  “老哥哥,你好像很开心,到底碰上什么天的便宜?”

  “嘻嘻,老哥哥自然很兴!”

  老哥哥耸耸肩,神秘一笑道:

  “天机不可泄漏,你跟我来!”

  丁少秋知道的脾气,你越问,越不肯说,一面问道:

  “远不远?”

  老哥哥道:“近得很,老哥哥给你带路,很就到了。”

  说完,果然拖着鞋梯梯的抢着走在前面。

  丁少秋只好牵着牲跟在后走去。

  老哥哥虽然拖着鞋跟,但却走得很,普通人就算跑步也未必有这么法。

  丁少秋道:“老哥哥,你吗跑得这么?”

  老哥哥边走边回头道:

  “老哥哥想起还有一件事要做,所以还是走得些好。”

  丁少秋道:“你老那有这么多事?”

  老哥哥嘻的笑道:

  “到了地头,你就会知道。”

  这一阵走,足足走了十六七路,前面的老哥哥忽然舍了路,朝一条两边绿杨垂地的小径中走去,一面回头道:

  “到了,老哥哥没骗你吧,不是很近吗?”

  现在丁少秋明白了,老哥哥原来是约自己到艾氏酒店来喝酒的,还不知道艾娘母女已经离此而去。

  老哥哥当先跨芦棚,回头道:

  “这地方清静,卖的又是上好绍酒,滴不掺。”

  丁少秋心暗暗好笑,也没说穿,系好牲,跟着走。

  老哥哥一摆道:

  “坐,坐,你先坐下来,咱们好好喝上几杯。”

  丁少秋道:“你老方才一路赶,不是说有一件事要办吗?”

  “嘻嘻,小兄弟,你真是初出道的雏!”

  老哥哥耸着肩笑道:

  “事如天醉亦休,天下事还有比醉更的事吗?”

  丁少秋笑道:

  “那么老哥哥方才曾说遇上一个天的便宜给你碰上了,不知是不是也和酒有关?”

  “哈,好小,你果然一点就通!”

  老哥哥喜孜孜的道:

  “事情是这样,方才老哥哥路过此地。到老板娘母女两个提着小包裹走出,还听女说着:‘娘,咱们这一走,不知那天再来了?’老板娘笑道:

  ‘傻丫头,这也是咱们暂时落脚之处,你这般留!’女道:‘娘,这些绿杨得多美?’老哥哥听们娘俩的气,好像再也不回来了,忙来一瞧,厨下还有好几缸好酒,连卤菜也有一钵头,此地主人既然走了,老哥哥就是主人了,这岂不捡了天的便宜?”

  丁少秋失笑道:

  “老哥哥想开酒店了?”

  老哥哥耸耸肩道:“至少也够老哥哥喝上几天,这些酒没喝完,老哥哥是不会走的。”

  说到这,转往就走,中说道:

  “小兄弟,你等一等,老哥哥去拿酒菜。”

  丁少秋笑道:

  “原来你老这样就算请小弟的客了?”

  老哥哥敢情在面忙着烫酒,切卤菜,是以好久没有作,过了一会,只见一提着酒壶,一端着一盘卤菜走出,笑道:

  “老哥哥当酒店老板,自然要好好的请你了。”

  把酒壶、卤菜一起放到桌上,自己就在对面坐下,伸取过两只酒杯,倒了酒,说道:

  “来,咱们先喝一杯润润喉咙,吃些菜,再慢慢的聊。”说完,咕的一把一杯酒喝,砸砸头,又道:

  “这酒真不错!”

  专专斟一杯,又咕的一喝了,才抬头问道:

  “小兄弟,你怎么会到这来的?”

  丁少秋把自己此行经过,枝叶的说了一遍,一直说到自己把柯金芝掷向柯发,退出柯家庄为止。

  老哥哥朵听着说话,右斟酒,左举杯,一杯又一杯的喝着,可没停过。

  们两人边说边喝,芦栅下一漆黑,也没点灯。

  直等丁少秋话一落,老哥哥才一拍巴掌,嘻的笑道:“好兄弟,你们两个都不错,短短几个月不见,一个当了花字门门主,一个成了护花门和华山派的继承人,老哥哥应该为你庆祝,来,杯。”

  两人了一杯。

  老哥哥着,嘻的笑道:

  “小兄弟,你再喝三杯,老哥哥有话和你说。”

  丁少秋道:“老哥哥有什么话,就说出来,为什么要小弟喝三杯呢?”

  “嘻嘻!”老哥哥神秘一笑道:

  “这你就不懂了,你喝上三杯,老哥哥就说,反正不会叫你白喝的。”

  丁少秋道:“到底是什么事呢?”

  老哥哥道:“你喝了再说。”

  丁少秋道:“好,小弟喝就是了。”

  果然一气连喝了三杯。

  老哥哥得意的笑道:

  “来你酒量也比从前好多了,嗯,我告诉你,你就在这陪老哥哥住几天,暂时不用到名去了。”

  丁少秋道:“为什么?”

  老哥哥耸着肩道:“你要问为什么,就得再喝三杯。”

  丁少秋心想,老哥哥是酒鬼,这样下去,自己非灌醉不可!一时不觉有了主意,笑道:

  “小弟不会喝酒!”

  老哥哥嚷道:“那不成,你要听下文,就得再喝三杯。”

  丁少秋朝笑道:

  “老哥哥,你说面有几缸好酒,对不?”

  老哥哥道:“不错。”

  丁少秋又道:

  “这样滴不掺的好酒,一般酒店很难喝到对不对?”

  老哥哥点头道:

  “不错。

  丁少秋又道:

  “宝剑赠烈士,粉赠佳人,好酒,当然要给会喝酒的人喝,才算得酒,像小弟这样不会喝酒的人喝了,不是白糟蹋了?何况几缸酒为数已是不多,老哥哥喜爱喝酒,留着慢慢的喝,岂不是好?”

  老哥哥听得一呆,接着点点头,拍着巴掌,笑道:

  “没错,给你喝这样的好酒,当真是费,好,老哥哥就和你说吧,你在这等着就好,李帮主们不出三天,都会到这来了。”

  丁少秋听得不信的道:

  “老哥哥,你没骗我吧?”

  老哥哥一正,说道:

  “老哥哥是你老哥哥,你是老哥哥的小兄弟,我怎么会骗你?这是昨天我在这喝酒的时候听到的

  一个说:‘这地方果然最好也没有了,不但地点适中,附近也没有居民最是隐秘不过。’

  另一个道:‘只要老哥把一行人带到这,咱们老自会请帮主父女一起来的。’第一个说话的又道:

  ‘一定,一定,只不知李帮主几时可到?’

  另一个道:‘三天后傍晚。’

  那时喝酒的人很多,老哥哥也只是随便听了几句,方才经你一说,就想起这两个人的对话,只怕有蹊跷!”

  丁少秋道:“有什么蹊跷呢?”

  “嗯,这就是你小小年纪,经验不足之处了!”

  老哥哥喝了酒,续道:

  “柯成要把艾氏母女赶跑,就是为了丐帮要在这办事,这两人互相保证,一个负责把一行人带到这来,一个也负责由丐帮中一名者把帮主父女请来,这其中,不是另有谋还会有什么好事?”

  丁少秋忽然想自己曾在方城面馆中听到古灵和矮财神拜天赐两人的谈话,古灵曾说:“那就正好,你只要把东西往易婆上一放,一切事都由承担,你老哥和柯老就名正言顺的接掌了一门、一帮,伙谁不心?”

  矮财神连连点头道:

  “门主此计妙,兄弟就遵照你老示行事。”

  想到这,不觉抬头望着老哥哥道:“小弟在方城面馆曾听到古灵和矮财神两人密谈,很可能和此事有关。”

  老哥哥道:“你说出来听听?”

  丁少秋就把两人说的话说了出来,还把自己出了面馆古灵还一路跟了下来的事,详细说了一遍;

  老哥哥中晤了一,掌在桌上一拍,说道:

  “那就不错了,们果然是想在这做一件事,这一来,老哥哥想在这住上几天,只怕也不行了,哦,还有你的马匹也是累赘”

  忽然好似想出了主意,掌在空中划了个圈,接着道:“这样吧,咱们明天就离开这,你那牲,正好派上用场,替老哥哥运两缸酒没问题吧?”

  丁少秋问道:

  “老哥哥,你不是说李帮主两天后会来吗,怎么我们要走了呢?”

  老哥哥道:“丐帮的人在这有事,咱们怎能住在这?咱们明天如果不走远一点,岂不引人注意?只要在正日赶来就是了。”

  丁少秋不解的道:

  “正日?”

  老哥哥笑道:

  “就是两天后的黄昏之后咯!”

  丁少秋道:“那么我们要到那去呢?”

  老哥哥道:“你不用多问,跟着老哥哥走就好。”

  说话之时,右拿走酒壶,斟了斟,一壶酒已经喝完,这就站起道:

  “时间不早,去休息吧!”

  第二天一早,老哥哥早就把两个酒缸捆在马上,一路北行。

  丁少秋问道:

  “老哥哥我们究竟要到那去?”

  老哥哥傻笑道:

  “你不用多问,很就会到了,这两天,咱们最好不能让柯家庄的人到,也不能和丐帮的人照面,所以要找个没有人去的地方落脚,对不?老哥哥就是要带你到那去。”

  丁少秋道:“好、好,我不问就是了。”

  老哥哥又道:

  “凭咱们老兄弟两个,其实就是住到柯家庄去,也保证没有人会发现,但你这匹牲,没地方放,所以只好多走几路了。”

  中虽说几路,事实上却足足走了六十几,才算到了地头,但这区区六十路程,在们两人来说,也不过是一顿多饭的景而已。

  古城,只是一个小镇,镇上只有一条许的街。

  白云底,还在镇西一座小山脚下,古木沉,小径苔重!

  这是一座私人的庵堂,平日没有香客,庵中只有一个老尼和一个佛婆。

  现在老哥哥领着如秋就是往白云庵来的。们到了门,丁少秋不由一怔道:“老哥哥,这是尼姑庵!”

  老哥哥拢住马头,说道:

  “白云庵本来就是尼姑庵,这有什么值得稀奇的?”

  丁少秋道:“我们来向尼姑庵借宿,会不会不妥当?”

  老哥哥嘻的笑道:

  “妥当得很,这并没有花不溜丢的小尼姑,你怕什么?过去敲门,就说老哥哥来了。”

  丁少秋只得说道:

  “好吧!”

  举步走上石阶,在中间两扇山门敲了几下。

  只听面响起一个又又脆的女道:

  “来了。”

  老哥哥耸耸肩,咳道:“老尼姑几时收了徒弟?怎么会有小尼姑了?”

  这时最左边的一扇黑漆门呀然开启,只见一个穿青布衫,前垂着两条乌油油辫,肌肤如的绝少女迎了出来。

  丁少秋目和一对,心头不期微微一怔,这一对清灵如,动语的明眸,自己好像在那见过,现在又到了!

  青衣少女目灼灼的盯着直瞧,不禁粉腮一,微有怒意,问道:

  “你是谁?”

  丁少秋直到此时才如梦初醒,中唤了一,歉然道:“对不起,请姑娘去跟庵主通报一,就说老哥哥来了。”

  青衣少女冷道:

  “你等一等。”

  丁少秋忙道:“多谢姑娘。”

  青衣少女没有说话,砰的一关起山门,往行去。

  老哥哥叫道:

  “小兄弟,怎么吃了闭门羹?”

  丁少秋道:“小弟也不知道。”

  老哥哥嘻的笑道:

  “老哥哥知道,一定是这个小尼姑得很标致,你盯着人家直瞧,把小尼姑瞧得害怕起来,才会给你吃闭门羹的。”

  过不一会,左首边门再次开启,青衣少女道:“庵主请你们去。”

  丁少秋说了:“多谢。”跨山门,又去打开中间两扇门。

  老哥哥拢着马头,把装着两缸酒的马匹从门中牵。

  只见一个穿缁衣的老尼步迎了出来,双十,连连躬道:

  “阿弥陀佛,晚辈没想到孙老人家侠驾会临小庵,晚辈迎驾来迟,诸多失礼,还望你老恕罪。”

  “唉,你这是做什么,真跟你师父越来越像了!”

  老哥哥一拢着马头,续道:

  “这些话,老哥哥不知听你师父说过多少次,我叫叫我老哥哥,都不肯,现在你又是这样,你们真是要把我老哥哥诅咒了才甘心,这次我和小兄弟是想在这住上两天,所以自己带了两缸酒来,你不会嫌我酒气冲坏了我佛如来佛门的清净吧?”

  缎衣老尼连连十道:“你老人家平时请都请不到,临小庵,晚辈欢迎都来不及。”

  “那就好!”

  老哥哥耸耸肩,朝丁少秋含笑道:

  “现在老哥哥这两缸酒可以堂而皇之的拿去了,哦,来,来,小兄弟,老哥哥给你们引见,这位就是这的庵主无尘师太,唔,你是我小兄弟,叫一老姐好了,如果要照你师父排来,就要叫一师叔了,反正你喜欢怎么叫,就怎么叫好了。”

  接着回头朝无尘师太笑道:

  “我这个小兄弟来头可呢,是武功门丁南屏的孙、白鹤门松的徒弟、崆峒乙清老哥哥的记名弟、护花门的继承人、华山派第二十五代掌门人丁少秋。”

  一面又道:

  “小兄弟到了这,还不把你劳什的面具拿下来?”

  丁少秋依言揭下面具,朝无尘师太,躬一礼道:

  “晚辈丁少秋拜见师叔。”

  这一取下面具,登时从一个平庸得貌不惊人的中年汉,一变而为齿白、剑眉星目的英俊少年!

  “不,不!”无尘师太慌忙双十,说道:

  “这称呼贫尼万万不敢,你是孙老人家的小兄弟,又是乙清老前辈的寄名弟,叫贫尼一师姐,已经是贫尼沾了,如何能叫师叔呢?岂不折杀贫尼?”

  老哥哥道:“那就叫师姐吧,反正叫什么都是一样。”

  丁少秋不知道各门派遇上辈的人,都以师兄弟相称,只得改朝无尘师太叫了:

  “师姐。”

  那青衣少女听老哥哥说:“这人(丁少秋)是武功门丁南屏的孙、白鹤门松的门人,又是崆峒乙清的记名弟、护花门的继承人、华山派第二十五代掌门人。”这许多头衔,但却貌不惊人,并不见得有什么特殊之处。

  就在此时,老哥哥要丁少秋取下面具来,这下呈现在眼前的,竟是如此英俊,如此年少,一时之间,但觉心头有如鹿撞,上乍然烘烘的飞起两朵云,连也烫得像是火烤一般!

  无尘师太十道:“这不是谈话之所,孙老人家请到面奉茶。”

  老哥哥从马背上取下两缸酒,双一左一右抱着要走。

  丁少秋伸道:

  “老哥哥,让小弟帮你拿吧!”

  “,不、不!”

  老哥哥把酒缸饱得的,一面说道:

  “这是我的粮食,我自己拿着比较放心。”

  丁少秋知道的脾气,只得由。

  无尘师太走在前面领路,绕过殿,从左侧一条廊,通过月门,来至一个小院落,这有一排三间房舍,中间是客堂。

  无尘师太十道:“你老请,这是客堂,左右各有一间房,二位就住在这可好?”

  “好极!”老哥哥放下酒缸,探头探脑了两眼,耸耸肩笑道:

  “这离正殿较远,喝酒也不会得罪菩萨,真是太好了。”

  无尘师太十道:“你老那就请坐。”

  老哥哥依言坐下,用捶着后,说道:

  “人老了,多走几步,就会骨酸,真是比年时候差多了。”

  丁少秋道:“老哥哥该吃了!”

  无尘师太吃惊道:“你老那不舒?”

  “没没什么。”

  老哥哥咽了道:“我老人家吃的时间是差不多了,但待会再吃不迟。”

  无尘师太道:“青,你先去倒一盅开来。”青衣少女正待退出。

  老哥哥连忙摇道:

  “不用、不用。”

  丁少秋笑道:

  “老哥哥的万灵丹,就在缸,只用杯就好,用不着开的。”

  这话听得青衣少女抿抿,想笑!

  无尘师太听出来了,十笑道:

  “难怪你老几十年来,一点也不出老来,就是你老笑常开有好处。”

  正说之间,只见一个四十开外的青衣妇人,端着两盏茶走。

  无尘师太忙道:“师怎么由你端茶出来?李佛婆呢?”

  青衣妇人道:“正忙着做饭,我端出来也是二样。”

  青衣少女道:“娘,还是让我来端吧!”

  青衣妇人道:“别换了,茶刚开,还烫得很。”

  一面走前几步,把两盏茶放到中间方桌上,说道:

  “孙老人家,这位少侠请用茶。”

  无尘师太道:“老人家,是贫尼的小师艾氏。”

  一面又青衣少女道:“是我师的女柳青青。”

  艾娘赶忙朝老哥哥福了下去说道:

  “晚辈见过孙老人家。”接着朝柳青青道:“青,还不来叩见孙老人家。”

  柳青青依言走上几步,行礼道:“晚辈叩见孙老人家。”

  老哥哥中咄了一,耸着肩道:“糟糕透,原来这母女两个就是艾氏酒店的老板娘,小兄弟,这回咱们当真人赃俱获,我老人家这两缸酒,还有一包卤味,就是从艾氏酒店偷出来的!”

  艾娘一时之间竟然怔得一怔,接不上去。

  无尘师太忙道:“你老真爱说笑话,师昨晚夤夜离开酒店,店的东西已是无主之物了,你老爱喝,带了两缸来,正好给贫尼解决难题,不然,你老来了,要贫尼到那去买酒来孝敬你老呢?”

  老哥哥嘻的笑道:

  “嘻嘻,说得好、说得好,来你比你师父还会说话呢!”

  丁少秋听说青衣人母女,就是艾氏酒店的老板娘奇丑无比的艾娘和柳青青,不禁暗哦一:“原来们母女都戴了面具!”

  心中想着,忍不住朝柳青青偷偷的去!

  有谁想得到眼前的绝少女,竟会是厚塌鼻的丑姑娘?

  柳青青站在一旁,发现丁少秋偷偷的,姑娘家粉上又飞起两云,渐渐低下头去,只是绕着前的发辫。

  无尘师太笑道:

  “师,来昨、晚两次出在暗中援救你们的就是孙老人家了,试想除了孙老人家,还会有谁能有这的神通?”

  艾娘连忙朝老哥哥险任道:“昨晚多蒙你老两次暗中赐救,不然,晚辈母女只怕出不了柯家庄呢!”

  “嘻嘻!”老哥哥嘻开,笑道:

  “这叫做萝卜上了蜡烛帐,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两次出救你们的本另有其人,老哥哥可不敢掠人之美。”

  无尘师太讶异的道:

  “除了你老人家之外,还有谁有如此的能耐?”

  “嘻嘻!”老哥哥耸耸肩,傻呼呼的笑道:

  “你们怎么忘了还有一个人?”

  无尘师太道:“孙老人家说的又是那一位前辈人?”

  老哥哥笑道:

  “有一句话,你总听说过,叫做远在天边,下一句呢?”

  无尘师太惊诧的道:

  “近在眼前,你老是说丁师弟了?”

  “嘻嘻!”老哥哥笑道:

  “不是,还会是谁?乙清道的寄名弟,会比老哥哥差吗?”

  这话听得艾娘母女给怔住了,细丁少秋不过弱冠年纪,自己还以为机缘巧,能得到几位前辈人的垂青,却没想到小小年纪,居然练成武学,能够毫不面,就易制敌。这份,别说年的一辈中找不出第二个人来,就是老一辈的人中,也很少有这样造诣的人了。

  艾娘心中想着,连忙朝丁少秋裣衽道:“原来昨晚两次援的竟是丁少侠,我母女真是感激不尽。”

  一面又朝柳青青道:“青青,还不向丁少侠谢过救命之恩?”

  柳青青粉泛,低着头,福了福道:“谢谢丁少侠相救”

  丁少秋俊一,连忙朝两人还礼道:“在下只是凑巧碰上,举之劳,艾娘千万不可如此说法,柳姑娘”

  无尘师太含笑道:

  “各门派谊如一家,你们不用客气,青青,你就叫丁师叔好了。”

  柳青青飞着,应了“是”,凝望望丁少秋,又很垂下头去,中低低的叫着:“”

  “慢点、慢点!”

  老哥哥摇着双,道:

  “小姑娘,你师伯,你娘,都不肯叫我老哥哥,我老人家一生,不论辈份,不论年纪,最喜欢人家叫我老哥哥,你就叫我老哥哥好了,好,现在就叫吧!”

  柳青青眨动一双黑白分明的美眸,喜孜孜的叫道:

  “老哥哥。”

  艾娘咄了一道:

  “青青,你怎么可以没没小!”

  柳青青哈的笑道:

  “娘没听见,这是老哥哥叫女叫的咯!”

  “嘻嘻,只要叫得我老人家兴就好了。”

  老哥哥耸着肩道:“我老人家不人眼的人,就是叫我老祖宗、万岁爷我都不会理们,小,别管你娘怎么说,叫我老哥哥就没有错,还有这小伙是老哥哥的小兄弟,现在你叫了我老哥哥,就不能再叫什么师叔的,脆,就叫一哥哥好了,年纪老的叫老哥哥,年纪小的叫小哥哥,这样最好,嘻嘻,小,叫呀!”

  艾娘心巴不得女叫丁少秋“小哥哥”。因为叫“丁师叔”,丁少秋就比女了一辈,师叔就不好和侄女谈爱了。

  自己女得美如天仙,千载难逢,遇上丁少秋,年纪又,武功又如此,年甫弱冠,就当上了九门派中的华山派掌门人,这样的人,天下虽,那去找第二个?

  早就存了心,所以不叫女叫师叔,要女叫“丁少侠”,就是为了这一点。如今老哥哥要女叫丁少秋“小哥哥”,可说正中下,虽没有说话,但上隐泛笑意,着女,暗暗点了下头。

  知娘莫若女,柳青青自然省得娘的心意,一时不禁羞了,那还叫得出来,但心却有一千个愿意,一万个愿意,早就暗暗的叫着“小哥哥”了。

  老哥哥一对豆眼朝一溜,道:

  “小,你怎么了?叫一小哥哥,又害那门的躁?叫一,以后就会习惯成自然了。”

  柳青青一想老哥哥这话说得对,现在当着家叫出来,以后就不会再碍了,心念一转,果然低着头叫了:“小哥哥。”

  叫得虽细,丁少秋却听得清清楚楚,一张俊叫得通,嗫嚅的道:

  “不敢当”

  老哥哥咄了一道:

  “什么敢当不敢当?小叫你小哥哥,你也该叫人家一小才行,老哥哥认作了,你想不认也不行,些叫吧!”

  丁少秋只得朝柳青青叫了:“小。”

  柳青青听得芳心好甜,中“嗯”一,赶靠近娘的边,挽着娘臂,藉以躲避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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