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24章
“……”
完全怔住的楚今曦呆呆地看着床边地板上侧卧的男人。
他为什么要……睡在这里。
偏偏睡在这里？
甚至都没有铺点什么在地板上。
虽说有暖气，但，毕竟是寒冬啊。
他刚才那醉意满满的沉音里分明透着难以言说的疲惫。
他，累了。
不。
应该是很累很累了。
甚至都还没有更换掉他的洁白衬衫。
就那么……躺下了。
从送她去医院的那天深夜一直到现在，三天来，男人应该没有好好休息过。那满眼的血色不仅仅是烈酒的醺染，还有持续熬夜透支所致。
心上不禁抽离着一层层的涩疼，楚今曦微锁着眉，轻轻地从床上下来，小脚迈过男人的身体，侧坐在他的旁边，俯过身去，轻轻唤着男人，“……陆总。……陆总。……陆……楠尘……。”
没有任何回应。
她本想着能叫醒他，让他去床上睡，她去沙发去睡。
看来，根本行不通。
男人完全醉了，加上极度的疲劳，已经深深沉睡。
怎么办。
当然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男人就这么睡在地板上。毕竟是寒冬。地板虽然是纯实木的，但后半夜的凉意无法预测。
身形相差太大，小小的她无法将颀长的男人拖到床上。
楚今曦只好从橱子里拿出新被褥来，想着将男人一点点移动到被子上。
铺好被子，她才发现，这个方法也比较难实行。她弄不动男人。那就只有移动被子一点点塞在男人身///下了。
虽然这个办法可以用，但塞被子的过程也让小小的楚今曦费劲了全身力气。总算结果是好的，男人终于完全躺在被子上了。在他的身上再轻轻盖上一层被子，不用担心他着凉了。
至于，男人刚躺下时说的，就在这里睡一会儿，现在看来，不可能了。男人沉睡的样子不像是一会儿就能醒的。
对了，还要给男人弄个枕头。
楚今曦又拿过来一个松软的枕头，卧下膝盖来，两只纤细的手臂使劲儿抬起男人的头部，总算是放好了，小心翼翼地略略调整了下角度，应该是最合适的枕位。
整个小脸上累得涔满了细密的汗珠儿。抬起小手来一边轻轻擦拭着，一边凝视着男人那张沉睡的俊颜。今夜的柔光台灯下，醉睡的男人舒展了眉宇，平日里脸庞上的冷狠此刻皆消失殆尽，代之以没有任何危险性的舒然。
只是他总是稍稍蜷缩着的身体，像是往昔那些黑暗岁月的印痕。可想而知，如今世人唯恐避之不及的陆楠尘，从出生的那夜开始就在某个乡下的偏僻庭院里独自承受所有的孤苦无依。仅仅只有保姆例行公事的泛泛照顾罢了。
听说，当时，陆家佣人最不爱干的活儿就是去乡下照顾陆楠尘，被认为是最没有前途最没有油水的工作。所以，凡是被派往乡下的人都会对陆楠尘忿忿不平，怎么可能对他有好脸色。毕竟，就连他的父母都把他当做灾星，佣人们怎么可能尊重他。加之，天高皇帝远，被厌弃的儿子，又怎么会得到旁人的真心照顾呢。
或许，曾经在某个害怕的夜里，小小的陆楠尘也会哭喊着想找爸爸妈妈吧。而他明确知道他的爸爸妈妈在哪里，却又明确知道他们根本就不会去看他。究竟是多久之后，小小的陆楠尘再也不会在夜里哭喊了呢，再也没有泪了呢。只有冰川一般的面庞，还有阴鸷狠厉的眼眸。
究竟那么多年，是一段怎样漫长煎熬的深渊时光……
晶莹的泪珠儿在不知不觉间盈满了楚今曦澄澈的双瞳。她的小手儿带着微微的颤悄然伸向了男人沉睡的面庞，想要真实地感知一下这个男人的容颜，试图通过这样的抚触感同身受一丝丝那点点地狱时光的烙印。
这是楚今曦认识陆楠尘以来，第一次真正触及到了他的脸庞。刚触及的时候，她的小手儿本能地如触电般闪回。亦真亦幻。停滞几秒之后，她又颤着纤嫩的指尖儿终于又轻轻抚在了上面。
哦。
分明是温热的啊。
平日里看起来是那么冰冷。
他是因为在深渊里呆久了，所以根本就不再相信温暖了吗。
还有平日里那锋芒毕露的眉，此时此刻平坦得如熨过。他现在是在做着某些好梦吧。是不是也幻想着永远沉浸在美梦里，因为美梦里的心是幸福的。
小手儿轻轻柔柔地抚过男人高挺的鼻梁，如羽翼般的睫毛，……氤氲着醉气的薄唇……，完美的下颌线……
眼泪在这一刹那倏然而落，在男人晕染着酒醉红色的脖颈上润成浅浅的溪……
一股骤然剧烈的心疼侵袭着女孩……，她不由自主地俯低了唇瓣，极轻极轻地吻在了男人的面颊上……
陆楠尘。
你现在感觉有一点点暖了吗。
好想告诉你，在这个世上，有一个叫楚今曦的女孩子她真的真的心疼你了。
男人墨密的长睫稍稍颤动一瞬，极缓极缓地微微睁开了一条眼缝，醉意朦胧中，沉沉黯哑，“楚……今曦吗。”
惊得女孩陡然闪远了些，躲开男人的眸光，“……哦，……那……那个，你在做什么梦吧。”
男人恍惚着又缓缓闭上了眼眸，沉吟，“……应该……是个梦吧。”
楚今曦暗自深深呼吸了一大口气，小手捂在胸口上，幸好，幸好，没被他发现。刚才是怎么了……
按上了台灯的开关，卧室内进入了醇正的夜。依稀听到窗外风雪疯狂的呼啸声。天气预报说今夜的气温刷了新低。
楚今曦侧卧向男人的方向，枕在手臂上，闪亮的眼睛在黑暗中眨了眨的，唇角浅浅勾起一抹纯真的笑。
陆楠尘。
晚安。
翌日清晨，楚今曦被六点的闹钟吵醒的时候，卧室里已经没有了男人的身影。
她怔怔地起来，赤着脚匆匆寻遍了所有房间，男人依然没有出现在视野之内。
他……，走得那么早。
是很急的事吧。
又好像，他以前就一直挺早的。
他本来就是个工作狂。
厨房保温锅里却摆满了做好的早餐。
嫣然地浅浅一笑扬起在女孩已然恢复粉嫩的唇瓣上。
男人究竟几点起的床可以做这么多美食。
他昨夜……睡得好吗。
拉开窗帘，深冬清晨六点的北深市依然一片昏黑，唯有昨夜下的皑皑白雪与未露朝曦的天空为伴。凛然的萧瑟昭示着今天的异常寒冷。
电话响了，是杜乐瑶。
“今曦，今晚我们陆氏集团开年会，集团所有分公司的职员都参加，当然就包括梦然和我了。听说场地很大，比巨星演唱会还大呢。我和梦然今年刚入职，是第一年参加集团的年会。宋秘书多给了一张入场券，说可以多带一个好朋友来。你一定要来哦。可以抽奖哦。各种各样的大奖，你想不到哦。等我给你发地址哈。到时候我和梦然在门口等着你！”
时间过得真快，又到年底了。
听着乐瑶那开心的声音，真是为她和梦然高兴。不过……，他们的年会，她真的可以去吗。
“乐瑶，我不是陆氏集团的人，我去不合适吧。”
隋梦然立马将电话拿过来，“今曦，宋秘书非常肯定地说可以带一个好朋友的。我和乐瑶在北深市最亲的人就是你了。你一定要来，见证我们抽大奖哦！”
楚今曦顿了会儿，“那……陆楠尘会……去吧。”
杜乐瑶接过来说，“今曦，你不用担心这个。听说，陆楠尘每年也就上去讲讲话就走了。大家玩得很嗨的。你就放心来吧。我和梦然要是等不到你我们就不进去。”
“……哦。好吧。”
楚今曦只好答应了。
要是陆楠尘不在那里待久的话，那还好说。要不然碰到他会很窘吧。
一天的认真学习之后，夜幕悄然降临。
楚今曦按照杜乐瑶给她发的地址到了陆氏集团开年会的地方。场地果然很大，特地设计过的舞台。还树立多个大分屏，无论坐在多远的位置都能看清台前人。
按照惯例，年会开始是总经理陆楠尘讲话。
楚今曦还是去了洗手间躲开了。
大约十五分钟后，她才小心翼翼地出来走向了她的座位。
而陆楠尘和宋秘书却刚好从后台出来经过了洗手间，远远就扫见了楚今曦的背影。
他顿住脚步，悄然对宋秘书说着什么。
“哦，哦，好的，我这就去安排。”
宋秘书眨巴着眼睛，匆匆返回了后台。
几个节目之后，玩嗨了的众人情绪高涨，高声嚷着下一个节目。
陡然地，舞台暗下来，只开启了大大的主射灯映照在一架奢华钢琴上。
琴声悠扬沉浑地开始了序曲。
楚今曦心上一震，这不是《教//父》主题曲《柔声倾诉》吗。是陆楠尘的手机铃声。
她的视线倏然凝聚在弹琴人身上。
陆楠尘？！
他……他不是走了吗。
怎么会……
他……原来也会弹钢琴吗。
大屏幕上，一袭修身深色西服，矜贵的他修长皙明的指节熟练地律动在每个音符上……
仿若那每个手指就是为了那琴键而生的……
他竟连谱子都不用看，早就印刻在心里了吗。
楚今曦深深地被震撼了……
原来，男人还有这样的一面……
此时，男人薄唇微微翕动，眸光倏然凝向女孩所在的位置，深邃中掠起层层欲燃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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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怔住的楚今曦呆呆地看着床边地板上侧卧的男人。
他为什么要……睡在这里。
偏偏睡在这里？
甚至都没有铺点什么在地板上。
虽说有暖气，但，毕竟是寒冬啊。
他刚才那醉意满满的沉音里分明透着难以言说的疲惫。
他，累了。
不。
应该是很累很累了。
甚至都还没有更换掉他的洁白衬衫。
就那么……躺下了。
从送她去医院的那天深夜一直到现在，三天来，男人应该没有好好休息过。那满眼的血色不仅仅是烈酒的醺染，还有持续熬夜透支所致。
心上不禁抽离着一层层的涩疼，楚今曦微锁着眉，轻轻地从床上下来，小脚迈过男人的身体，侧坐在他的旁边，俯过身去，轻轻唤着男人，“……陆总。……陆总。……陆……楠尘……。”
没有任何回应。
她本想着能叫醒他，让他去床上睡，她去沙发去睡。
看来，根本行不通。
男人完全醉了，加上极度的疲劳，已经深深沉睡。
怎么办。
当然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男人就这么睡在地板上。毕竟是寒冬。地板虽然是纯实木的，但后半夜的凉意无法预测。
身形相差太大，小小的她无法将颀长的男人拖到床上。
楚今曦只好从橱子里拿出新被褥来，想着将男人一点点移动到被子上。
铺好被子，她才发现，这个方法也比较难实行。她弄不动男人。那就只有移动被子一点点塞在男人身///下了。
虽然这个办法可以用，但塞被子的过程也让小小的楚今曦费劲了全身力气。总算结果是好的，男人终于完全躺在被子上了。在他的身上再轻轻盖上一层被子，不用担心他着凉了。
至于，男人刚躺下时说的，就在这里睡一会儿，现在看来，不可能了。男人沉睡的样子不像是一会儿就能醒的。
对了，还要给男人弄个枕头。
楚今曦又拿过来一个松软的枕头，卧下膝盖来，两只纤细的手臂使劲儿抬起男人的头部，总算是放好了，小心翼翼地略略调整了下角度，应该是最合适的枕位。
整个小脸上累得涔满了细密的汗珠儿。抬起小手来一边轻轻擦拭着，一边凝视着男人那张沉睡的俊颜。今夜的柔光台灯下，醉睡的男人舒展了眉宇，平日里脸庞上的冷狠此刻皆消失殆尽，代之以没有任何危险性的舒然。
只是他总是稍稍蜷缩着的身体，像是往昔那些黑暗岁月的印痕。可想而知，如今世人唯恐避之不及的陆楠尘，从出生的那夜开始就在某个乡下的偏僻庭院里独自承受所有的孤苦无依。仅仅只有保姆例行公事的泛泛照顾罢了。
听说，当时，陆家佣人最不爱干的活儿就是去乡下照顾陆楠尘，被认为是最没有前途最没有油水的工作。所以，凡是被派往乡下的人都会对陆楠尘忿忿不平，怎么可能对他有好脸色。毕竟，就连他的父母都把他当做灾星，佣人们怎么可能尊重他。加之，天高皇帝远，被厌弃的儿子，又怎么会得到旁人的真心照顾呢。
或许，曾经在某个害怕的夜里，小小的陆楠尘也会哭喊着想找爸爸妈妈吧。而他明确知道他的爸爸妈妈在哪里，却又明确知道他们根本就不会去看他。究竟是多久之后，小小的陆楠尘再也不会在夜里哭喊了呢，再也没有泪了呢。只有冰川一般的面庞，还有阴鸷狠厉的眼眸。
究竟那么多年，是一段怎样漫长煎熬的深渊时光……
晶莹的泪珠儿在不知不觉间盈满了楚今曦澄澈的双瞳。她的小手儿带着微微的颤悄然伸向了男人沉睡的面庞，想要真实地感知一下这个男人的容颜，试图通过这样的抚触感同身受一丝丝那点点地狱时光的烙印。
这是楚今曦认识陆楠尘以来，第一次真正触及到了他的脸庞。刚触及的时候，她的小手儿本能地如触电般闪回。亦真亦幻。停滞几秒之后，她又颤着纤嫩的指尖儿终于又轻轻抚在了上面。
哦。
分明是温热的啊。
平日里看起来是那么冰冷。
他是因为在深渊里呆久了，所以根本就不再相信温暖了吗。
还有平日里那锋芒毕露的眉，此时此刻平坦得如熨过。他现在是在做着某些好梦吧。是不是也幻想着永远沉浸在美梦里，因为美梦里的心是幸福的。
小手儿轻轻柔柔地抚过男人高挺的鼻梁，如羽翼般的睫毛，……氤氲着醉气的薄唇……，完美的下颌线……
眼泪在这一刹那倏然而落，在男人晕染着酒醉红色的脖颈上润成浅浅的溪……
一股骤然剧烈的心疼侵袭着女孩……，她不由自主地俯低了唇瓣，极轻极轻地吻在了男人的面颊上……
陆楠尘。
你现在感觉有一点点暖了吗。
好想告诉你，在这个世上，有一个叫楚今曦的女孩子她真的真的心疼你了。
男人墨密的长睫稍稍颤动一瞬，极缓极缓地微微睁开了一条眼缝，醉意朦胧中，沉沉黯哑，“楚……今曦吗。”
惊得女孩陡然闪远了些，躲开男人的眸光，“……哦，……那……那个，你在做什么梦吧。”
男人恍惚着又缓缓闭上了眼眸，沉吟，“……应该……是个梦吧。”
楚今曦暗自深深呼吸了一大口气，小手捂在胸口上，幸好，幸好，没被他发现。刚才是怎么了……
按上了台灯的开关，卧室内进入了醇正的夜。依稀听到窗外风雪疯狂的呼啸声。天气预报说今夜的气温刷了新低。
楚今曦侧卧向男人的方向，枕在手臂上，闪亮的眼睛在黑暗中眨了眨的，唇角浅浅勾起一抹纯真的笑。
陆楠尘。
晚安。
翌日清晨，楚今曦被六点的闹钟吵醒的时候，卧室里已经没有了男人的身影。
她怔怔地起来，赤着脚匆匆寻遍了所有房间，男人依然没有出现在视野之内。
他……，走得那么早。
是很急的事吧。
又好像，他以前就一直挺早的。
他本来就是个工作狂。
厨房保温锅里却摆满了做好的早餐。
嫣然地浅浅一笑扬起在女孩已然恢复粉嫩的唇瓣上。
男人究竟几点起的床可以做这么多美食。
他昨夜……睡得好吗。
拉开窗帘，深冬清晨六点的北深市依然一片昏黑，唯有昨夜下的皑皑白雪与未露朝曦的天空为伴。凛然的萧瑟昭示着今天的异常寒冷。
电话响了，是杜乐瑶。
“今曦，今晚我们陆氏集团开年会，集团所有分公司的职员都参加，当然就包括梦然和我了。听说场地很大，比巨星演唱会还大呢。我和梦然今年刚入职，是第一年参加集团的年会。宋秘书多给了一张入场券，说可以多带一个好朋友来。你一定要来哦。可以抽奖哦。各种各样的大奖，你想不到哦。等我给你发地址哈。到时候我和梦然在门口等着你！”
时间过得真快，又到年底了。
听着乐瑶那开心的声音，真是为她和梦然高兴。不过……，他们的年会，她真的可以去吗。
“乐瑶，我不是陆氏集团的人，我去不合适吧。”
隋梦然立马将电话拿过来，“今曦，宋秘书非常肯定地说可以带一个好朋友的。我和乐瑶在北深市最亲的人就是你了。你一定要来，见证我们抽大奖哦！”
楚今曦顿了会儿，“那……陆楠尘会……去吧。”
杜乐瑶接过来说，“今曦，你不用担心这个。听说，陆楠尘每年也就上去讲讲话就走了。大家玩得很嗨的。你就放心来吧。我和梦然要是等不到你我们就不进去。”
“……哦。好吧。”
楚今曦只好答应了。
要是陆楠尘不在那里待久的话，那还好说。要不然碰到他会很窘吧。
一天的认真学习之后，夜幕悄然降临。
楚今曦按照杜乐瑶给她发的地址到了陆氏集团开年会的地方。场地果然很大，特地设计过的舞台。还树立多个大分屏，无论坐在多远的位置都能看清台前人。
按照惯例，年会开始是总经理陆楠尘讲话。
楚今曦还是去了洗手间躲开了。
大约十五分钟后，她才小心翼翼地出来走向了她的座位。
而陆楠尘和宋秘书却刚好从后台出来经过了洗手间，远远就扫见了楚今曦的背影。
他顿住脚步，悄然对宋秘书说着什么。
“哦，哦，好的，我这就去安排。”
宋秘书眨巴着眼睛，匆匆返回了后台。
几个节目之后，玩嗨了的众人情绪高涨，高声嚷着下一个节目。
陡然地，舞台暗下来，只开启了大大的主射灯映照在一架奢华钢琴上。
琴声悠扬沉浑地开始了序曲。
楚今曦心上一震，这不是《教//父》主题曲《柔声倾诉》吗。是陆楠尘的手机铃声。
她的视线倏然凝聚在弹琴人身上。
陆楠尘？！
他……他不是走了吗。
怎么会……
他……原来也会弹钢琴吗。
大屏幕上，一袭修身深色西服，矜贵的他修长皙明的指节熟练地律动在每个音符上……
仿若那每个手指就是为了那琴键而生的……
他竟连谱子都不用看，早就印刻在心里了吗。
楚今曦深深地被震撼了……
原来，男人还有这样的一面……
此时，男人薄唇微微翕动，眸光倏然凝向女孩所在的位置，深邃中掠起层层欲燃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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