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郑板桥_我是雍正嫡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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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郑板桥

  细问之后才知道,原来这个长女是允禧的妾室周氏所生,洗三都办过了。

  弘书埋怨:怎么现在才告诉我,我都没给侄女准备洗三礼。

  允禧笑道:“满月礼多送点就是了,你要是非想送洗三礼,过不久还有机会。”

  ?

  允禧笑的自得:嘿嘿,瓜尔佳氏如今也怀着七个月身孕。

  好家伙,允禧一共就三个妻妾,这除了大婚比较迟一点的祖氏,两个早早赐下去的妾室全怀了。

  这家伙算实岁才十六啊,弘书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恭喜,又劝道:你也别太冷落婶婶了。

  允禧能听明白他的潜意思,拍拍他的肩道:“放心,我不是那等人,只是你婶婶如今年纪还小,再等几年。”

  周氏和瓜尔佳氏不是正经的秀女出身,所以她俩的年龄要比允禧大,而祖氏却是正经选秀出来的,如今算虚岁也才不过十六。

  弘书点点头,毕竟是长辈的家事,不好再讨论,便换了话题:“最近在做什么?”

  “吟诗作画、登高望远、踏青郊游、以文会友……”允禧说起这个就快乐的摇头晃脑,大袖一挥,意气风发。

  要不是弘书与他太熟悉,还真会觉得他这样子有点狂士风采,现在嘛,只会觉得他像二哈,不过这样也不耽误他嫉妒:“你就没想着干一点正事?”

  允禧两手一摊:这些就是读书人的正事啊。

  靠,真嫉妒读书人,不行,我不能如此快乐,你也不行,弘书阴暗的想着,笑眯眯地开始扎心:“那这些读书人的正事,何时能让禧叔你喜提一个郡王啊?”

  啪,允禧快乐的表情的没了:为什么要在这么高兴的时候说这种扫兴的话。

  “扫兴吗?好吧,那我不说了。”弘书假装遗憾的道,“本来还想问问禧叔你有没有空来,来给

  江山艺术术心侄儿帮帮忙呢。

  允禧眼睛啁的就亮了,最近京城上下,谁不知道小六被皇上委以重任,负责和鄂罗斯使团的谈判啊。

  “行啊,小六,没想到你还能想着叔叔,我有空,特别有空,我鄂罗斯语你是知道的,学的不比你差……

  弘书知道他误会了,示意他暂停:“等等啊禧叔,谈判代表团的名单已经定下了,没办法再加人了。”

  允禧失望:那你刚才的意思是?让我去当翻译?也行啊!我可以……

  “不是不是。”弘书道,“和鄂罗斯没关系,是我要打算做一份面向百姓的邸报,你有没有兴趣来帮忙?

  报纸这个事情他以后肯定是没办法一直亲自关注的,那接班人就要早早的培养,最好是从一开始就让他参与进来,这样才能更好的理解他的思路,把握好这份报纸的基调,不会走了歪路。

  允禧就挺适合,他年纪不大,思想还未定型、容易接受新事物,身份不差,一方面不会怕以后暗地里的各种捣乱者,一方面他也能吸引民间人才来投稿子。

  “面向百姓的既报?”允禧疑惑,“跟氏报有什么不一样吗?”

  “那可多了……”

  弘书正待摆开兵马和允禧好好说一通,却忘了此时他正在别人的宴会上。

  三哥,你先和二十一叔、小六待一会儿。引么历引着精神颓靡的弘时过来,说道,小六,你帮四哥招待一下三哥。”

  弘书起身见礼:“见过三哥。”

  弘时表情复杂的微微点头道:“嗯。”

  他因为偷卖旗下兵备的事被皇阿玛下旨训斥、禁足府内,今日能来还是弘历特意去请旨,求皇阿玛结束他的禁足,让他来参加乔迁宴。

  弘时虽然傻,但也不是一点脑子都没有,自己和弘历关系一向没有多亲近,弘历突然为他跟皇阿玛求情,恐怕只是想在皇阿玛跟前展现他的兄友弟恭罢了。

  所以他今天虽然来了,但态度并不积极,刚才面对弘历的嘘寒问暖也并不热情。没想到公历直接把他带到弘书面前,当面交代弘书照顾他。怎么?这是以为自己对他不热情的原因是因为弘书曾经拉了他一把,避免了他成为八叔儿子的结局吗?是想告诉他,弘书也和他弘历一样,曾经帮他那一把是只是为了邀名吗?见他没有价值这次就不再管他吗?

  弘时觉得没意思透了,他知道自己没有可能登上那个位置,更知道谁是最后赢家于他没有任何差别,皇阿玛在位时他都是如此境况,难道换个弟弟上去就能好?

  烦躁的弘时自顾自坐下,面无表情地道:“爷无需谁招待。”说完就开始自斟自饮。

  弘历有些尴尬,不过面上并没有显露出来,只笑吟吟地道:那三哥你自便。说完冲弘书允禧二人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有弘时在,再说报纸的事就不太合适,也不能转身就走,弘书只能和允禧闲聊:你如今可有结识一些大家?”

  允禧兴致勃勃地回答:“那可不少,我跟你说,前岁我才出宫开府时,认识了一位克柔先生,克柔先生虽在京城声名不显,但可算大家,一手兰草竹石画的出神入化……”

  闲谈没几句,弘昼迟迟而来,连连道歉:“今儿赵家兄弟一案宣判,百姓将衙门外几条街都堵了。”

  赵家兄弟互殴案可是最近京城的大新闻,席间人顿时都谈起这个,弘书最近忙不知道,听允禧说完前因后果后有些可惜,可惜报纸现在一时半会儿弄不出来,否则以这个案子为突破点,他的报纸立刻就能在京城铺开。

  弘昼一来,弘历看人到的差不多了,就让开席。

  弘书用着金银餐具,吃着不必御膳逊色多少的美食,看着听说是京城四大名班的表演,心里忍不住计算,弘历今日这一宴花了多少银子,他的分家费够支撑他过多久这样的生活?算出来的情况不太乐观。

  弘书看了一眼正意气风发接受来客敬酒的引人历,希望你,手别伸的太长、捞的太多,否则,你亲爹可不会轻易放过你。

  弘历的乔迁宴之后没几天,就是弘昼的乔迁宴,两者一对比,那简直就是两个极端。

  弘书都有些无语:“五哥,我不指望将我送的贺礼吃回来,但你好歹多给上点肉吧?”

  弘昼拍着他的肩大言不惭道:“老六啊,你五哥我决定信佛了,这些荤菜已经是特意为你们这些客人准备的,真的不能再多了,再多是对佛祖不敬啊。

  我信你个鬼,我看你分明就是只想收礼,不想花钱,你可真是一点面子不在乎啊,怪不得以后能搞出办葬礼收礼的操作。

  弘书吃了一肚子菜回宫,补偿自己一顿夜宵,专挑肉吃,把章元化几个急的连连劝阻:“主子唉,可不敢这么吃,晚上该积食了。”

  不听劝的弘书晚上果然撑得睡不着,干脆起床钻进实验室,试验油墨比例。

  最近京城除了不少适合报道的新闻,对弘书很是刺激,想要快点将印刷术改进完毕,让报纸面世。

  还有允禧,上次在弘历府上说到一半被打断,后来没找到什么好机会,弘书打算等允禧办满月酒的时候去他府上两人好好聊聊。

  谁知天降横祸,满月酒被迫取消。

  荣妃去世,好歹也是太妃,他们这些皇子皇孙还是要守一个月孝的。

  弘书去诚亲王府上吊唁,离开时恰好遇到允禧,想了想,择日不如撞日:一会儿去你府上吧?

  允禧也惦记着上次没说完的差事:好,你等我。

  这不是弘书第一次来允禧府上,但还是他第一次进允禧的书房,看着挂满墙的画作,弘书调侃道:“看来禧叔你还挺有钱的嘛,能收集这么多名家名作。”

  “你肯定猜不到,我一分钱没花。”允禧嘿嘿笑道,“这些都是我出言以后新交的友人,他们无偿赠送的。”“天偿赠送我看早你回着脸皮要的吧人家要早拿出去卖怎么也得

  “就这幅

  弘书若他

  就这幅,人家安是掌山去实,心么也得

  斗中蚕地,

  无法赔达,我有定你学有应反安的心能卖个几百两吧。”

  “好眼光!”允禧竖大拇指,“这幅就是我给你说的那位克柔先生之作,他是江苏人,据说在他们那儿,他就是一画一字都难求。你看看,这是他自己提的诗……”

  一说起这些,允禧就很有兴致,亲自将这一副兰草图取下来,给弘书一点点讲解他的喜爱。

  这幅画确实不错,诗和字也很好,弘书就没有着急说正事,随着允禧的讲解慢慢欣赏,忽然,他注意到落款的一方印石:“板桥。”

  弘书想到一个人,问道:“这个‘板桥’是?”

  允禧看了一眼道:“就是克柔先生,克柔先生姓郑,名郑燮,字克柔,他还有两个号,一号理庵,一号板桥,也有人称他做板桥先生。

  “板桥先生?”弘书眼睛倏地瞪大,“郑板桥?!”

  怎么可能不惊讶,郑板桥唉!那可是郑板桥!后世学子谁没有肯过《竹石》,他现在都能张口就来好么!

  弘书激动地道:“他人呢?把他请过来,介绍给我!”

  “冷静,冷静。”允禧疑惑问道,“你听说过克柔先生?”

  “当然!”弘书忍不住拍允禧,“你怎么不早告诉我你认识他。”

  “嘶。”允禧被拍的有点痛,”我也不知道你知道他啊,再说,上次我不是在弘历府上跟你提起过克柔先生吗。”

  那谁知道郑板桥的字叫克柔啊,弘书道:“别说这些了,你先把人请过来介绍给我。”

  允禧揉着胳膊:“介绍不了啊,我是雍正三年和克柔先生认识的,他那时来京游玩,几月后就离开了,如今人正在扬州呢,我前阵子才接到他的信。”

  居然不在京城,弘书好生失望,不过很快又打起精神,问起细节来:板桥先生多大了?考没考功名?你要是请他来京城定居,可能性大吗?”

  允禧没想到他对郑板桥的兴趣这样大:年纪,我想想,应该有三十多了吧,上次认识时,他还是秀才,信里也没说这两年有没有去考乡试。来京城定居,恐怕可能性不大吧,克柔先生喜欢四处结识友人,他在信里说,在扬州认识了许多志同道合的人,短时间可能都会定居扬州。”

  “唉,我也好想去扬州啊。”允禧有些羡慕的道,“克柔先生说,他在扬州认识了许多画家,个个都很有才华。”

  听到扬州,弘书从激动中冷静下来,郑板桥除了诗画出名外,他还有一个团体也很出名,那就是“扬州八怪”,想来,现在应该是扬州八怪才认识的时候吧,他要是这时候非要把人找来,说不定以后就没扬州八怪了。

  这可不行,他还想多集邮几个名人呢,况且也是扬州八怪的这段经历和影响,才让郑板桥达到后来的高度。

  不急不急,知道了人在哪儿,还怕不能收入囊中吗。等一等,未来不仅能收获一个郑板桥,还能附带一个##扬州八怪##,岂不更加美滋滋。

  弘书畅想着以后将扬州八怪收入囊中的美好生活,这几位不仅个个才华横溢,里头后来当了官的也都是大清官,能力也不差。以后一边替他干活,一边给他写诗作画,要是一不小心写出个##不及弘书送我情或者SA书亦未寝”的千古名诗就更好了,他绝对要把这诗列入教科书必背之列,让万千学子看到他的名字就恐惧,哈哈哈哈……

  允禧看着表情逐渐猥琐的侄子有些不忍直视,忍不住推他:诶,做什么美梦呢,口水都要流到地上了。”

  弘书回过神,擦了把嘴,发现允禧谣他也没在意,而是搂着允禧好生商量##:槽叔啊,你给板桥先生的回信写了没,没写现在写呗,我看着你写。

  逼迫着允禧在信中好好将他夸奖了一番后,弘书才放过允禧,想起来他今日过来是有正事的。

  “咳咳,好了,说正事。”弘书无视允禧的幽怨眼神,道,“上次和你说了,我要办一分面向百姓的邸报,你愿不愿意来帮我,如果你愿意来并且做的好,以后我忙不过来的时候,这一块会交给你。”

  这个语气可不像是跟叔叔说话的语气,更像是在分派差事,所以,小六是在试探他吗?允禧深深看了弘书一眼,垂眼想了片刻,坐正道:“我愿意去做,但我不确定能做好,你说的面向百姓的邸报,与现在朝廷的邸报有什么区别?”

  “区别很大。”弘书解释道,“这份报纸要全部用大白话来写,力图让哪怕不识字的百姓也能听人念一遍就懂报纸上在说什么。除此之外,报纸上登的内容,除了朝廷政策外,剩下的要与百姓的生活息息相关,或者写他们感兴趣的事。比如,京城近日的粮价波动,明日是否会下雨,赵家兄弟互殴案的细节与后续,会试放榜时有没有进士被榜下捉婿,某家大人后宅小妾之间的争斗,某家男人上花楼被妻子抓破脸……”

  “等等等等。”允禧听他越说越离谱,连忙叫停,“后宅小妾、上花楼是什么鬼,你好好说,别开玩笑。

  弘书气定神闲的喝了口茶:我没开玩笑,百姓们喜欢的不就是这些东西吗。

  “……”允禧有些艰难地道的,“百姓们便是喜欢,也是私下说说,在报纸上谈论这些,未免有辱斯文了吧。”

  用大白话写文章他还能理解和接受,毕竟面向的是百姓么,弘书未来大概率是要以天下百姓为子民的,但写这些东西,恕他接受无能。

  “小六,我知你心怀百姓,但你也不能一味迁就他们。百姓无知,需要的是引导和教化,而不是迁就和放纵,他们如今喜欢东家长西家短,你就办报纸来满足他们,那以后他们如果喜欢杀人放火呢,难道你也要想方设法满足他们吗?”允禧苦口婆心的劝道。

  弘书摇头道:“喜叔,你误会我了,我不是要放纵和迁就百姓,这其实也是一种引导和教化。”

  允禧觉得他在强词夺理:“那你说说,后宅小妾和上花楼被妻子抓破脸这种事能引导和教化什么?”

  自然是潜移默化让百姓形成纳妾和花楼不好的认知,为以后废除这两者的舆论战做准备,但现在说这些都太早了,允禧也不会理解。弘书便道:“这两件事宣传的好了,可以让百姓认识到家宅不宁的根源,在社会上形成蓄妾和去花楼是耻辱之事的风气,抑制想要纳妾或者送家中女儿去做妾的人数,甚至还能起到监察那些官员的作用。

  允禧不太认同,或者说不太理解:“去花楼就算了,朝廷确实有规定官员不得狎妓。但纳妾自古以来就是为了多子多福,怎么会是耻辱之事?”

  弘书叹了口气:禧叔,咱们大清目前有三千多万丁口,你知道有多少男子娶不上妻子吗?

  允禧当然不知道。

  弘书也不知道,大清现在人口都统计的不全,别说这种数据了,但他知道那个数字不会好看,史书上可是有过##无妻者半##这种形容词的:至少两百万,禧叔,你知道两百万有多少人,京城现在的所有人加起来,都没有一百万。你想想,这两百万人要是出一问题,会给国家带来多大的麻烦?即便他们分布在全国各地,也不意味他们带来的麻烦就少了,禧叔,你也是男人,应该了解男人,这些娶不上妻子的光棍汉,他们会有多躁动,他们会老老实实地待在一个地方种地吗?不会的,他们没有妻子,没有家,就不会有定性,也不会有牵挂,他们会四处奔逃、偷鸡摸狗,最后走上私通或犯罪的道路,他们就是地方上的不稳定因素。

  “他们为什么娶不上妻?其一,女子本就比男子人少,便是天下男子一人只娶一妻,也有人娶不到妻子;其二,便是富人纳妾过多,让本就稀少的女性更少。第一点是一个很大的问题,一时半会解决不了,但富人纳妾这事,却可以努力努力,起码能让娶不上妻子的光棍汉更少一些。”

  允禧听明白了他的意思:“这恐怕有些难,三妻四妾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如果咱们露出反对这种观念的意思,恐怕会成为众矢之的。”

  弘书点头:“当然,所以我才没有上来就写硬邦邦的文章告诉大家什么什么是错的,不过是借一些故事让大家意识到,为了子嗣纳一二妾室没什么,但若只是好色而纳了一院子的妾室,就是令人看不起的,会成为大家的谈资。

  允禧道:“这样倒是没什么,这样的人本来也会被人瞧不起。”

  弘书摇头:“那只是一部分爱惜名声的读书人会这样认为,实际上,在大多数人眼里,他们只会觉得纳妾多的人厉害。我现在想做的,就是让大多数百姓都能像那些爱惜名声的读书人那样想。

  “这可就难了。”允禧叹道,“移风易俗从来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慢慢来吧,先从京城开始,从当官员的开始。”弘书道,“朝廷明明规定了官员纳妾的数量,总有人偷偷钻空子,咱们不写明是谁,会有人心虚对号入座的,也算是对他们的约束,要是能有人看了报纸给咱们寄信检举就更好了。”

  允禧闻言皱眉,迟疑道:“寄信给咱们检举?这、这是开言道啊,皇上知道吗?”

  “当然知道。”弘书安抚他,“你放心,咱们这报纸,皇阿玛就是最大投资商。”

  “投资商?”“就是掏钱入股的人。”

  聊了聊报纸的内容和立意,弘书又跟允禧说起报社的架构:“目前,我是总编,你当主编,你的手下要有一群编辑和记者来负责内容,编辑负责写文章和排版,记者负责采访和采集新闻……编辑要文章写的好的,你在写话本子的那些人里找,记者要嘴皮子利索、善于打听消息、能跟老百姓打成一片的……”

  说了一下午,都只是说了大概,这还是因为现在条件不足,精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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