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第四十一章_脉脉不得欲绿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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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第四十一章

  有个小黑点遮蔽了乌云。

  飞近了,是台携带录像和扩音设备的无人机,里面传来何导的声音。

  “狼人队到达营地后晚上再行动,其余两队正常活动。丧失当天行动权的人不能走路,警告一次违规,第二次直接出局。”

  虽然现场有人假装崴了脚,但无人失去战斗力。

  众人想了想,都扭过头去看队伍尾巴的时默。

  “你不能走路。”

  “导演警告你了。”

  “放弃挣扎,找人背你吧!”

  时默未曾想,她和何许人客套客套,他却当了真。

  说好的工作人员会带轮椅接人,她这种情况却是没有轮椅的。

  患难见真情,那几个被乔衣帮过躲避虫子的艺人说大家是竞争关系,说完后各管各的队伍散开了。

  只有狼人队的原昊天弯下腰,拍了拍他健壮的后背,示意时默趴上去。

  原昊天做这番动作时,乔衣正对着时默说:“我抱你吧。”

  乔衣说完后,看着原昊天,脸上表情莫名,就像是狼外婆来抢人了。

  原昊天神经粗,以为乔衣在跟他客气:“小乔老师,女孩子力气小,互相帮助应该的。”

  被争相抢夺的对象没有犹豫太久。

  眼看天色越来越阴沉,时默先对乔衣说了声“保存体力下午再用”,转身便要跳到原昊天背上,与狼共舞。

  转眼之间,她被乔衣拎着后颈衣领,硬生生地从别人背上扒了下来。

  时默身体回转,下意识地环住乔衣的脖子,后背和双腿也被托住。

  乔衣将她公主抱在了怀里,和满头雾水的原昊天点了点头。

  她一眼也没看时默,抱着人迈开步,径直往树林那头走。

  时默试探性地问:“小乔?”

  乔衣修长的睫毛扑棱扑棱地扇动,鼓起了腮帮子。

  乔衣也不知道她自己在气什么。

  人都在她怀里了,不挣扎,安安静静的,可她却是第一次不想理会时默的呼唤。

  这样是不是很任性。

  但时默好像能理解她,叫了一声没得到回应之后,就轻轻地笑起来,又将头往她胸膛贴近几分。

  “谢谢小乔老师了哦。”

  时默的小手指勾了勾乔衣的耳朵根,把她弄得痒痒的。

  乔衣心里闷闷的,忍不住开口说话,声音却又绵又软:“不要挠我。”

  “挠”字被时默抚摸得跑了个调,听起来就像别闹她。

  时默温声应和:“那你可得抱紧点儿,别把我摔啦。”

  乔衣环着那腰,只觉得皮肤之下带着薄薄的肌肉,正蹭着她的小臂和手腕。

  到底是练舞的人,紧致软弹,让乔衣触电似的抖了下手。

  时默作势扭了扭:“你是不是要摔了我。”

  乔衣的目光才看向她,被时默的动作激起了点气血,手臂用上力道,把人稳稳地圈住。

  时默这下才皮不得了,动弹不了地蜷在乔衣怀里,好像她真的是个不良于行的女人,全靠她的老婆抱着她走。

  贾甜跟在后面,抬眼看离这二人不到十米的无人机。

  是她姬眼看人姬吗,节目的收视率噌噌上去,怕是糊不了的。

  走了会儿,时默问:“膝盖累不累?难受了就把我放下,原地站会儿不算违规。”

  乔衣忧心忡忡地望向快下雨的天空,没有说话,摇摇头愈发加快了脚步。

  天空下起大暴雨,电闪雷鸣。

  闪电落在树林的时候,所有人都已经从里面出来,来到了背后的“营地”。

  说是营地,三个没点燃的柴火堆相隔遥遥百米,边上都有一堆看起来像不可降解黑塑料的布料,和几十节沉重的不锈钢架。

  小雨中的露营,颇为浪漫。

  大雨瓢泼中的搭帐篷,三个小队都在怒骂导演安排的什么节目。

  防水的无人机传来何导的回应:“天气预报的锅,我不背。”

  “好歹给张说明书吧!”

  “不。”何导惜字如金。

  时默缺乏搭帐篷的生活技能,被乔衣放下来后,只能坐在旁边石头上,把登山包顶在头上挡雨。

  两名队友组装,她负责鼓掌叫好,以及放风。

  贾甜才跟着乔衣搞了两根,指甲上的丝绒就被钢架刮没了,还摸到个不是架子的东西。

  她怒摔手里被当成帐篷架的蛇蜕,加入了时默拍巴掌的队伍,留下乔衣独自奋战。

  贾甜心疼地看着指甲,想找时默唠唠,时默却没让她歇着。

  时默伸出手臂,遥遥一指:“看到海岸边的伞没有,无人机刚刚扔下来的。”

  贾甜顺着时默修长的手臂,眯着眼睛眺望过去,稍远的地方好像是有团黑乎乎的东西。

  她近视又不愿戴眼镜,狐疑地起身,听时默指挥,走了小几十米把小黑伞都捡了回来。

  乔衣有了挡雨的工具,用手臂抹掉了睫毛上的水珠,本就没停下的双手显得愈发灵巧。

  她穿起帐篷架子的模样认真而迅速,就像骨科医生将人造骨骼放入病人身体,化腐朽为神奇。

  未过多时,第一堆布料就成了有模有样的锥形,平平整整的,看不出是初学者在短时间内就搭成的。

  贾甜为乔衣撑着伞,对没有伞的时默说:“队友撑住,我们马上就有地方躲雨了!”

  时默仔细观察着乔衣搭帐篷的步骤,觉得这幅画面比看埃及人建金字塔更赏心悦目。

  乔衣在大雨中不失优雅,不慌不乱的动作美如画。

  她的小漂亮滤镜之下,乔衣几乎散发着无所不能的光。

  看来“吊桥效应”应验了,不过她是先被迷倒的那个人。

  百米开外的葵花队也不死心地往这里眺望。

  “她们进度好快,明明队伍里一个男人都没有!”

  “快搭好了啊,要不要去问问怎么搭的。”

  “刚刚没帮人家忙,好意思去问吗。”

  搞了半天也没串成一根钢架,又说:“什么孤岛逃脱,荒野求生也太惨了,早知道就该去隔壁飞人的室内节目。”

  “要不这样,咱们游出岛,抄近路获得优胜?”

  海面已经随着狂风暴雨变得不再平静,大浪接连拍向小岛。

  “……哥,你在拿命开玩笑吧。”

  权衡利弊后,葵花队继续跟从来没摸过的户外专业帐篷较劲。

  至此,各队产生不同的进度。

  原昊天狼人队:帐篷x3,啃面包原地待机。

  乔衣轮椅队:帐篷x1,有一人在淋雨。

  王卉葵花队:0,三只落汤鸡。

  等到乔衣搭好第一个帐篷,大雨总算有停止的迹象,时默除了被登山包护住的头,整个人都湿漉漉的,好像才从海里游泳上来。

  乔衣搭完帐篷才发现时默是没伞的那个人,心疼地说:“姐姐,你快进来吧,我搭第二个。”

  “我先晾干,帐篷会脏。”时默脱下吸饱了雨水的沉重外套,感叹不愧是大海上的雨,衣服也散发着咸味,让甜党的她打了个喷嚏。

  乔衣递上口袋里的手帕纸,又探手摸了摸时默尚无热度的额头,对无人机说道:“导演,能给我们大毛巾吗,还有在哪里洗澡呢。”

  何许人的声音毫不带同情:“补给点,东南方向。”

  乔衣急得把下嘴唇咬出了齿痕。

  时默的外套一点儿也不防水,领口被雨水浇灌进去,这会儿里面的浅绿色衬衣也粘着身子,露出了上半身的曲线。

  乔衣看到了那圆润的弧度和沟。

  明明在时默的宾馆,同睡一床时也没觉得有什么,这会儿感觉很难熬。

  她抿着唇,将自己的运动外套脱了,披在时默身上:“海风这么大,可别冷着了。”

  时默擦着领口,说:“没事儿,不会感冒的,一会儿找找补给点,我不能走动,衣服可能要麻烦你给我洗了。”

  乔衣摇了摇头,固执地说:“你也得冲个澡,我抱着你去找。”

  时默没多犹豫地说:“那用背的吧,抱着更累。”

  乔衣也帮时默擦着身上的水。

  时默蹲下身将裤腿挽起,用最后半张纸巾揩掉了小腿下的泥。

  时默光穿着休闲皮鞋,乔衣见到她脚踝上浅色的红痕,又觉得有些难过。

  怎么连这个部位都有烫伤,她是整个人掉进火里了吗。

  乔衣借着给时默擦擦的时间,半晌平复了情绪,缓着声说:“时姐很轻,什么姿势都不会累。”

  “哎,抱吧。”时默妥协地张开双臂,“抱了可不许嫌我身上有咸鱼味。”

  乔衣小声嘀咕:“不是咸鱼,是仙女味。”

  眼看这两个人又你侬我侬地要抱上了,一直没说话的贾甜咳嗽两声说:“行动权可以交换的,我把我的步数换给时默,你俩都走路去呗。”

  乔衣一下子红了脸:“原来可以换的吗。”

  她执着了半天想把时默抱起来,没想过眼下还有更好的方法,还好有贾甜点醒她。

  乔衣冲着那无人机上的银灰色摄像头望去。

  在镜头前谈论要不要公主抱,也太尴尬了。

  咦,摄像头?

  乔衣的反射弧终于绕过弯。

  刚才也被拍了?

  她不愿意搭理时默的样子也是?

  她抱着时默,指腹偷摸按了人家大腿不会被放大了吧?!

  意识到一路过来都被拍了下来,乔衣背过无人机,蹲了下来,双手捂住了脸。

  回想到先前那连串举动,她好像是个高冷又爱嫉妒的迷妹。

  先别提观众,还有那么多熟人看这个节目。可她只是对折的嘉宾,值一千块钱而已,应该没有其他艺人来得有话题度。

  干脆录完后问问景瑟,能不能把她的镜头都剪了,以免破坏这个节目的紧张刺激。

  才下完雨的路上,怕滑的乔衣和时默手挽着手,挨着往正东南方向摸索,找传说中能洗澡洗衣服的补给点。

  时默给乔衣分析:“既然我们队被限制步数,又没有派发狼人队才有的白天‘工作餐’,补给点应该不远。”

  加上她们先前走来的路,折算下来,一公里内能找到地方,还有导演提醒的方位。

  也多亏她们贴得近,路上好几次都没有摔到沟里,反倒你拉我一把,我提你一下,顺利地发现了补给点。

  围着朱红色外墙的大房子,飞起的屋檐是用瓦片垒成的,向窗内望去还能看到室内做了人工池塘,古色古香。

  但在这个岛上却有种荒谬的画蛇添足的感觉。

  毕竟她们一来就和“水”有了各种各样不太美妙的联系。

  房子正门挂着把巨明显的大铜锁,门旁边两米远的地方还有根空心金属管,突兀地插在石壁旁,歪歪斜斜。

  它是被刻意放在这里的,做好了上下固定,乔衣走上去摇了它几下,纹丝未动。

  管子上还贴着竖排的纸条,给人定海神针放错了地方的既视感。

  图画状的文字,像是甲骨文,用毛笔写在纸条上,看着很有趣。

  乔衣下意识地拿出手机,想要用文字识别扫一扫确定这上面写了什么。

  摸裤兜才意识到,手机已经交上去了,她们现在在逃生综艺里,只能靠自己的大脑。

  虽然她学过些不同种类的外语,可从未了解甲骨文的写法。

  乔衣求助地看向时默。

  姐姐这么博学多才,会讲流利的法语,会写瘦金体,区区甲骨文,应该也是轻松破解。

  时默摸了把乔衣的小脑瓜,表情颇有些无知少女的纯洁和挫败:“我也不知。”

  乔衣反过来安慰她:“没关系,都是中国人,靠形状也猜得出个大概。”

  猜了半天就猜出其中几个字。

  就在她们绞尽脑汁凭借形状猜字意时,王卉和她的两个队友吵吵闹闹地来了,还在争论怎么搭帐篷的问题。

  王卉看到时默,条件反射性地颤了颤:“你们这么快找到了?”

  怕时默按照规则把解不出的谜题毁了,王卉提议合作,得到了同意。

  王卉又挺起胸膛,走上去伸长脖子看金属管上的字。

  她非常流畅地念出来:“启动说明:需与人体呈垂直角度。”

  时默对她刮目相看,隐约记起王卉有书法特长,在访谈综艺里说自己练毛笔字修身养性。

  导演怕不是环环相扣,知道每个人的特长,故意整的这一出。

  王卉读完那竖条,感觉让时默吃了瘪,心情愉快地搓了搓手:“这还不简单,都看我的。”

  她着指挥队友往钢管底下躺:“怎么样,有90度没有?”

  负责躺地的男艺人360旋转,T恤衫正反面都糊成了泥巴色,也没有什么机关被打开的声音。

  乔衣自言自语道:“不是垂直。”

  风声作响,王卉大着嗓门问:“你说什么?”

  乔衣被她吓了一跳,也提起音量说:“管子不直,躺着没法垂直。”

  葵花队两名男队员试图把管子掰正过来,可掰得手指起泡都没成功。

  乔衣绕到房屋后面找线索,路上打掉了几只飞虫,还给一只刺猬让了路。

  她找到了个旧旧的木桶,比普通的葡萄酒桶要小很多,像个等比例缩小的模型。

  王卉跟着乔衣走到桶旁,发问:“这个小木桶是干什么用的?”

  经她的疑问,几人陆续走过来,还有人眼尖地发现木桶底下压着根撬棍。

  他们合力将沉重的木桶搬起来几寸,拿出撬棍,再把木桶给撬开,里面整整齐齐地放着小包面粉状的东西。

  上面写着“碳酸镁”,6月10日产。

  日期还挺新鲜。

  有人问:“这是干嘛的?”

  时默说:“这个是——”

  “我知道。”王卉刚刚快速辨识甲骨文,自信地打断时默说,“碳酸镁活性高,易燃易爆,导演应该是想让我们炸了这根管子,把它横起来,和人呈直角。”

  时默听完,慢条斯理地撕开了“炸/药包”的封条,将它细细涂抹在手掌上,均匀抹开,走到王卉眼前晃了晃。

  “我刚科普完,你干嘛作死!”王卉连连退后,“你别过来啊,我不要成为第一个受害人!”

  时默微笑着看着惊恐的羔羊,问:“你该不会以为,我要拿它练铁砂掌炸你吧。”

  王卉反问,语气带上了哭腔:“难道不是吗??”

  时默和无人机的镜头招手,给观众科普:“我手上的这包镁粉,又叫防滑粉,顾名思义,防滑专用,体育运动时为了避免打滑受伤,常会用到。看过前几期的观众朋友们应该很眼熟它。”

  她美目转向王卉,微微弯起,却没有笑,明显是在责怪王卉上综艺前没做过功课。

  王卉尴尬得想找个缝钻进去。

  她走上前,和时默并排站到镜头对准的位置,僵笑着说:“收回前言,我是瞎诌的,请大家以时默为准。”

  王卉不得不承认了先前的想法是多么愚蠢,在节目里搞爆破不符合价值取向,又非常危险。

  原来何许人是要他们手抓着管子,完成这第一个任务。

  王卉队里的两个男艺人却都是花样美男,胳膊上的肌肉甚至还没时默练舞来得饱满。

  他们学着时默的示范,在手上涂了粉,抓杆更稳了,只是完全无法在不借助外力的情况下做到绷直身体。

  最后靠和乔衣一起抬着,配合着把人抬到了90度,场面没有出现任何变化。

  他们不死心地再看规则,垂直底下还有行小字,“以中心为支点,扫过的面积呈正圆形”。

  这意味着不光要把人抬起来,还得扛着人,抓住金属管正中间的标记,再横着转一圈。

  乔衣的运动衫被汗水浸湿了,脸颊上的汗也流到下巴上,滴滴答答地往下落。

  她轻轻敲打着胸前的骨头,大口喘着气。

  扛起一百七八十斤的男人到底和扛女人和电钢琴都不一样。

  她累得双眼发黑,膝盖也很疼,终于明白先前时默要她保存体力是什么意思。

  而她反倒因为时默跳到别的男人背上,还跟时默怄了好几分钟的气。

  可是再举一下下,再抬着人转一圈就好了,大家就可以吃饭了,时默也能冲澡避免着凉了。

  连王卉都劝她休息:“我们不急这一会儿!”

  “没关系,我还能行。”

  乔衣站起身,眼睛花了一下,被脚下的石头绊倒,往前扑去,差点就晕了头。

  再回过神,她整个人都被时默抱住了。

  “累坏了吧,之后交给我。”

  乔衣闭着眼,听时默这么说着,一时懒洋洋的,忘记了在录像,只想靠着时默的怀抱偷懒休息。

  开始写歌后,她告别了曾经的生活,也好久没能什么都不想地放空自己。

  姐姐身上的味道还是一如既往地好闻,甜甜的,像草莓混着大白兔奶糖,又像儿童常喝的AD钙奶,闻着这气味就能放松下来。

  照在她眼皮上的光变得透不过来,脑门上被什么柔软的东西碰了碰。

  乔衣热得很,只觉得那东西清清凉凉的,让她还想再蹭蹭。

  睁开眼,时默已经离她远了点,正眸光潋滟地看着她。

  乔衣抬手摸了摸,指腹上沾了点红,同时默嘴唇上的是一样的,饱满大气的深红,为时默添了优雅高贵的气场。

  乔衣迅速地烧红了脸,脑中的情绪涌向全身,每个细胞都在对她诉说,你被亲了,被亲了!

  那清凉的触感,是时默的吻。

  遮住阳光的是时默俯低的身体。

  她短暂地亲了她一下,留给额头唇痕。

  乔衣好想照镜子,可这儿没有。

  并且未来的六七天不想洗脑门。

  时默压低声音,手掌遮着嘴型,附在乔衣耳畔说:“这是接力棒,是奖励,也是之前的回礼。”

  乔衣心想:哪个之前?

  是她给时默的儿童节同台惊喜。

  是为剧组写的歌。

  还是……趁姐姐醉后偷亲在脸颊的那个吻?

  总不能,是公主抱吧。

  乔衣困惑地抬起湿润的眼眸,飞速地瞥了眼“始作俑者”,又收回目光。

  怎么能这么坦然,脸上的表情就像她每天都会亲她一样,在同样的部位千百次地盖戳。

  可她们明明没有过,一次都没有。

  在那双含情脉脉的眼中,乔衣读出了“亲昵”两个字。

  不止是友人温和的亲昵,更像……

  更像是情人间才有的眼色。

  尽管从未有人这样看过她,但乔衣就是有这种感觉。

  时默的眼神很快就收了回去,目光如温柔一刀地怼又开始咋咋呼呼的王卉。

  乔衣不确定自己是否看错了,是否是被亲之后的脑壳发热。

  那这个吻呢?

  前方不远处有个水洼,乔衣走过去拨开轻薄的刘海,头和水洼凑得很近,成功地看到个印记。

  时默亲得很认真,连完整的唇纹都在。

  而且不知怎么做到的,印记形状很美,是颗微微嘟起的心形。

  乔衣像被天使吻过。

  这个天使刚刚是不是短暂地爱了爱她。

  风在吹,对家在嘲,小乔的内心在啾啾叫。

  作者有话要说:【被作者遗忘的小剧场】

  乔衣:我觉得她好像只是短暂地爱了我一下。

  时默:你说的这个她,是哪个她?

  乔衣:(鼓起腮帮子)反正不是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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