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_换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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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一不留神,杨涛居然就从那么多警察的眼皮底下逃出来了,好一段时间,都有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了。

  天已经傍晚,依旧在熙熙攘攘的街上晃荡着,不知道该到什么地方去,又该点什么事。

  夏天的傍晚,街上人真多,这么多的家伙们都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就像一团又一团的蚂蚁到处乱窜,究竟是在做什么呢?特别是那些女人们,白的溜溜的,肥腴的膀吊起来也一定很舒,在一个个商店出出,是不是真的在等男人们去搞们呢?

  记得上午在火车上闲一份脏兮兮的旧报纸,现在有那么多的城市女人没有人搞,老公不是当官的就是老板,得们到商店去买什么安慰器。还有的也像男人一样养小白呢。其实当个鸭倒挺不错,只要好,又好活又赚钱,天下还有比这更便宜的事情吗?至于说到累,那能有什么呀,再累还能比上架搬砖更累吗?此刻,杨涛就恨不得能立马遇到一个这样的好主,管得什么样,管年纪小,哪怕是个八十岁的老母猪呢,只要能立马给拿出那么几十块钱来就行

  说到钱,现在可是真穷到家了。裤兜,居然再连一分钱也没有了。这么多年来,真还是第一次到了如此地步,实在是山穷尽到临头了。但是,这一次可再不能着皮去向那个讨厌的白臭女人张了。的,街上飘的都是穿金戴银的女人们,一家家商店张灯结彩,就和过年一样,东西到处堆得小山似的,怎么就没有一点是属于我的呢?在这一刻,杨涛对这座城市和周围这所有的人,都突然产生了一种从未有过的仇恨和憎恶,而且这种情绪一经产生,就一下变得那么烈那么不可遏制,觉得每一头都有一熊熊的火苗在燃烧一个年女人就在边站着,细细的的,眼一蔑的斜,就那个德行,病恹恹的就像个肺痨,一球就能戳通的样,比杨波哥那个老婆也不了多少,当下了都不一定会的。但是,围绕的那闪闪发的金项链倒是不错,到起码能换一年半载的生活杨涛的已经不由自主伸过去了,不知道怎么心猛地一哆嗦,又悚然缩了回来,然后就像发疯一样,很逃了开去。

  “不、不不我不能这样坚决不能!宁可也不能”

  发疟疾似的喃喃自语着。

  夜已经黑下来,一排排的路灯贼亮贼亮,的一个个影凌乱地跟在后,肚也咕咕地叫个不休别说吃饭了,就是这漫漫夜又怎么能熬过去呢?也许还是去火车站吧,在那至少可以在椅上躺一会,只是运气好一点,再让警察给逮住了这样祈祷着,似乎总算找到了一个目标,上也似乎有了点神,步星走起来。

  今年以来,的运气似乎格外的差,几乎就没有一天是顺利的,是不是为了省钱,过年时没有放炮的缘故?

  本来嘛,这些日还是过得不错的。几趟河北下来,已经赚了不少一笔钱。追罢二楞回来,晚上闲着没事,住在一个只收五块钱的路边店,把那一堆小不一的票摊在床上,一数足有近一千了。要是放在过去,脚惯了,这俩钱本算不了个什么。想想这些天的辛苦,想想刚离开金山时的那个凄惶劲,这成绩还是很让人骄傲的

  正这样胡乱数着,就有一个瘦瘦的小女人闯了来。也是活该倒霉,还是习惯了在矿上的那样,黑夜连门也懒得关。那女人瘦瘦的白白的,也就二十来岁的样,还没等反应过来,就已经把个发育不全的小从连衣裙面剥出来,就像剥花生一样。

  “多少钱?”

  “十块。过夜二十。”

  可够便宜的。这种路边店的玩意见得多了,放在平时本都瞧不上的。真的是活该倒霉,那天喝了一壶酒,出来时间也了,又赚了钱,心便有点想放松的意思。再那个瘦白的,在灯下怪让人可怜的也就不再犹豫,一把把揽到了。

  然而,刚刚灭了灯,还没来得及做点什么,警察就闯来了。

  这就叫一辈不卖,卖遇了个八叉球。谁能够想到,那一夜全市清查,人家警察活活地就把给逮住了。那女的早吓坏了,问什么也不说,就是一个劲地哭。后来和都带回了派出所,一夜地审讯。更倒霉的是,人家警察要份证,要暂住证,要还有其什么的,但是一概没有。没有也就算了,人家又问做什么的,住在什么地方,也一概说不出来。这也罢,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说是杨市的弟弟,又和人家警察了半天第二天起来才知道,那女的要送去劳教,却不用这样,非要罚三千块钱不可。这下坏了,上那些钱全交出来了,不够。苦苦地想了半天,又给市政府打了好多电话,最后才终于从裤兜掏出一张皱巴巴的名来这不是那个记者门一叶吗?

  说是认识门一叶,实际上只见过那么一面。那还是在好多天以前了,二楞拾破烂捡到了一份材料,好奇地拿来让。一,真的吓了一跳。不知道是个什么人写的,全是关于金山派出所所王霞从白过江那撸钱的事。一就是个内部人,说得很详细,一笔一笔清清楚楚,落款是“一个共产党员”。约是什么人,原来想告,后来又后悔了,就把这东西随随便便给扔了。自从在白峪沟矿当了个“保卫科”,杨涛和这个女派出所还是有过交道的。但是,对于这些有钱的家伙,实在一点好感也没有。真想不到,这些家伙们下真狠,一出就是几千几万的

  就这样感慨了许久,当时忽然想起了报纸上过的一则消息,现在举报有奖,这玩意说不来也是能换钱的。于是立刻翻出本地的报纸,在缝找到了一个叫门一叶的名字,着胆给挂了一个电话。

  嘿,没想到这一招真灵,等了不到四五天,们三个人就在金山镇的一个小饭店见面了。那个名,就是见面的时候那位记者塞给的。

  说了半天,那份材料交给门一叶,也就换到了三百块钱。当时虽然有点失望,没有能发什么财,但是反过来一想,多多少少这都算是意外之财,总是一笔不错的收嘛。当然,这些钱后来也都花在那个四川女人上了。况且,最重要的是,哥们也算是为反腐败做了一点贡献嘛,这可是不能用任何金钱来衡量的!

  这件事,一直让得意了好时间呢

  等打通门一叶的电话,杨涛放下心来,而且派出所民警也对明显地客气起来。耐心地等待着,民警们也开始忙别的事情去了。后来,去上厕所,慢慢地在院溜着溜着溜着就上了街。真奇怪,居然没有一个警察追出来,难道是们有意要放了吗?

  但是,人虽然出来了,钱却是全没了。要再去贩那些猪娃,也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二楞也走了,也不知道现在走到什么地方了。不过,二楞那个窝还在,钥匙也留下了。那总可以好好睡个觉,也一定有什么可吃的吧。想到这,杨涛只好故伎重演,饿着肚又趴上了一辆呼啸而至的货车。

  然而,来到金山镇的第二天,一上街就碰见了白过江。早听说这家伙不是给逮起来了吗,怎么又摇摆在街上走着呢?

  杨涛本来想躲开,但是白过江好像一点也不记仇,情地拉住的不放,说了很多的话,倒好像是人家对不起似的。杨涛便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告诉家老母病重,只好回去走了几天。然后两个人便和好如初,又一起回白峪沟去了。

  这一次杨涛重回白峪沟,简直就像是一位得胜凯旋的将军,到了白过江和那几个心的烈欢迎,一连喝了两回酒,而且每一次都是酩酊醉。也挺奇怪的,走了这么些天,杨涛自己觉得也对白峪沟和金山这地方有了一种很特别的感情。这一回算是想明白了,说来说去,自己其实就是这个地方的人。龙凭海虎凭山,我杨涛凭的就是金山这的地气。别在这个地方,我也是人模狗样的,但是只要一跳出这个小圈,就再也什么都不是了特别是这次回来,又听说了一个好消息,派出所那个女所真给逮起来了,心就更别提有多兴了。

  知道,这个黑不溜秋的女人,过去一向就对自己很不感冒,如果不是有个白老板给罩着,概早就修理坏了。现在好了,真的是活眼现报,威风来威风去,把自己给威风到局去了。这面的具情况虽然说不清楚,但是心明白,和二楞的那一封信一定是起了作用的。这么个对头倒了,对来说绝对是一件好事情,今后在这地方还不更是吆五喝六的?

  等喝好了酒,白过江就把叫到了办公室。

  “杨涛,我想问你一个问题,这一次你可一定要和我说实话。”

  杨涛笑嘻嘻地着这个老板说:“老板,你这话可说的不对,我杨涛就是有一百个胆,也不敢在你面前说半句假话呀。”

  “你和我花言巧语的。我白过江是什么人,你是最清楚的。这些日,咱们白峪沟是出了不少事情,但是老实说没有什么不了的。我知道现在有那么一些人一直想整我,一直在找我的岔,但是们完全想错了。们是什么人,我是什么人,而且我们上面还有曹书记和金书记呢,只要有们两位在,在雁云这么个小地方就没有什么摆不平的,你说对吧?”

  老实说,杨涛本不知道曹书记、金书记究竟是什么人,是多的官。这一辈,除了本家哥哥杨波和老婆,所认识的最有权的官就是王霞,而且已经逮起来了。但是,白老板今天情绪这么好,也就什么都不用说,只笑着点头就行了。

  果然,白过江依旧滔滔不绝地说:“金山这地方,的事情也会闹得天飞。不就是逮了一个王霞嘛,有什么了不起的,况且是我是我,那些臭事和我有什么关系。要说呀,那完全是咎由自取,我们完全是害者对不对?”

  “对,老板说的一点都没错,我们就是害者,这一点我完全可以作证。”

  “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了。”说到这,白过江连忙摆一摆,转话题说,“咱们还是说正经的,我一直想问问你,前些日到咱们矿上闹腾的那个女人,你把到底哪去了?”

  “什么女人?”

  杨涛上说,心却不由得吓了一跳。

  “你给我装糊涂,就是那个四川来的!”

  着白过江咄咄人的小眼睛,杨涛只好假笑着说:“老板,你说的是呀当时不是老板和我说的,把给做了?”

  “你能够肯定,真的做了?”

  杨涛低下头来,没有出。

  “杨涛,你要给我说实话,到底做了还是没有?”

  杨涛依旧低着头,什么也不说。

  白过江冷笑起来:“你呀你,你为什么不说话?你不是一再和我说,在我面前你从来不说假话?”

  杨涛终于抬起头来,直直地着说:“我的确没有做一个女人家,我下不了那个要是不对,你就整我吧。”

  “那你把怎么了?”

  “放在杨树林了。”

  “再后来呢?”

  “再后来概回四川了吧”

  “你怎么知道?”

  “是我的一个朋友送回去的。”

  “有这样的事情?们怎么走的?”

  “这我就不知道了,概是走的公路”

  杨涛出汗了。但是依旧坚持着,无论如何,可不想把二楞也牵扯来。谁知道白过江也再没有往下问,反而嘿嘿地笑起来:“好了,就这样吧,你能够和我说实话,这就很好。要说我欣赏你,也就最欣赏你这一点。回想一下,其实你做得是对的。那一天,我也确实是有点头昏了,才想着不如来个脆的算了。你能够这样做,说明你的心的确是很善的,人能够做到这样非常难。这些天,我一想起这女人来就觉得挺对不起人家的,你能够这样做,也算是为我做了一件善事。只是你那个朋友,为什么不买个车票,坐火车多呀?”

  听这么说,杨涛终于放下心来,忍不住感慨说:“呀,有那个救人心,可没有那个救人的我也没见,听说是要用三轮车把那女人送回去呢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保不来这一路上就把那女人给折腾了”

  “有这样的事情,那就太可惜了,也太让人遗憾了!”

  白过江一边说着,眼圈便有点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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