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第五十四章未知的变数
这一学期，是赵颜大学生涯的最后一个学期。赵颜已经把学分修满，这学期基本上没有课，除了做毕业论文之外，她也就看看招聘会，找找工作，其他时间基本上就在陪我了。
时间一天天过去，我跟赵颜的情绪都有点紧张起来。我们不得不面对一个问题，那就是我们该如何安排我们的未来。
在以前，我们并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只是我们内心一直有意无意地逃避，直到现在我们发现避无可避了。
赵颜现在天天守着电脑，查资料，写论文，一边挂着QQ聊天。这时候大四的学生其实并没有多少停留在学校，许多都已经在各地奔波，寻找合适的工作去了，而这段时间，就是考验爱情的时候了。
赵颜有时候跟人聊天，聊着聊着就叹一口气跟我说，“又分了一对。”我便会故作轻松地耸耸肩膀说，“正常滴！”
后来，赵颜渐渐地发现她所有的闺中密友似乎都已经“前公尽弃”，她便愀然不乐，就好像看爱情剧看到结尾是个悲剧一样。
我开玩笑地问她，“娘子，你打算什么时候休掉小生我啊，我好做个心理准备呀。”赵颜一听这样的话就会着恼，会跟我闹别扭，有一次让我逗急了，她突然就趴在电脑桌上哇哇大哭起来，吓得正在吃面的我差点把面从鼻孔里喷出来。
我感觉到赵颜对我的依恋，很不寻常的一种依恋。
徐娜曾经纳闷地跟我们说，“见过黏糊的，没见过你们这么黏糊的，见过黏糊得久的，没见黏糊得这么久的。”
关于这一点，其实我也一直很奇怪。按理说我和赵颜早应该过了热恋期了，可我们两个确实还是那么黏糊。不知道什么叫黏糊？黏糊就是亲密得让人看不顺眼的那种男女关系。
我和赵颜就像两个孩子，彼此依恋着，毫不厌倦。
不知道是因为心事过重还是其他什么原因，赵颜的身体开始有点不好，牙疼，便秘，一些小毛病都出现了。有一次她从洗手间出来后，表情有点惊慌，哭丧着脸对我说，“老公，怎么办啊，我流了好多血。”我先是吓了一跳，问她哪里流血，然后想到了，就安慰她说，“别怕，是不是那个来了？”“不是的啊，”赵颜有点害怕地说，“那个早就来过了，而且来那个也不是这个样子啊。”
我这才有点担忧，要带她去医院检查，可她死活不让我跟她去，反而去叫小雯和徐娜陪她去了。
检查回来她告诉我说没什么事，就是有点炎症，医生说吃点药就好了。
我这才放下心，之后就更加注意她的情绪，不让她着急上火什么的。
快五一的时候，赵颜家里来电话，说给她找了个工作，叫她回去看看。
赵颜的爸爸很早就去世了，是她妈妈把她抚养大的，赵颜跟她妈妈的感情很深，那种感情里，感激的成分占很大一部分。
因此她向来言听计从，从来不会违拗她妈的意思。
所以，赵颜虽然不想回去，却不能不回去。
动身的前一天晚上，赵颜一直坐在床上，红着眼圈看着我，目光直勾勾的，看得我心里一阵一阵地泛酸。
我装作若无其事地安慰她，“傻瓜，别这个样子好吧，乖乖回去，找个好工作，比什么都强。”
赵颜郁郁地摇了摇头，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她对我张开双手说，“臭臭，你过来呀。”我正在浏览网页，就问她，“怎么了，过来干什么。”“你过来嘛。”
我顺从地过去，拉着她的手说，“好啦，有什么事，你说吧。”“我问你，”赵颜看了我一会儿才说，“你有没有想过跟我分手，在我毕业之后？”“什么？分手？”我故作惊讶地瞪着她，“怎么，你想跟我分手了？”“不是啊，我没想啊，”赵颜有点慌，抓紧我的手说，“我没想，我是怕你想嘛。”
“我干嘛要想，又不是我毕业，”我故意大大咧咧地说，“倒是你，你可别想把我玩腻了就甩了哦，我跟你讲，要甩我的话，得先赔我的青春损失费，精神损失费，贞操损失费，还有一年半的包养费。”
“坏蛋，讨厌啊，”赵颜捶了我一拳，然后伸手抱住我说，“反正我不管，你以前答应过我的，你答应过永远不让我离开的。”
“是吗？”我惊愕，“我什么时候说过的？”
“好啊，你忘记了，”赵颜顿时眼眶都红了，委屈地提醒我说，“就是那天你朋友被开除……”我飞快地在她嘴唇上啄了一下，微笑说，“傻瓜，骗你的，我当然记得啦。”“哼，”赵颜破涕为笑，“敢偷亲我，我要报复！”“来吧来吧，”我把嘴唇翘成鸡屁股状，含含糊糊地说，“来报复我吧。”“啊，好丑，”赵颜咯咯地笑，扭开头说，“不来了，不亲丑八怪。”“什么？敢说我丑八怪！”我张牙舞爪地追过去，在她脸上乱啃了一阵才放过她。
赵颜大笑了一阵，心情似乎好多了，她思考了一下，突然对我说，“要不，你明天跟我一起回去吧。”
“啊？”我吃了一惊，“回去？去你家？”
看到赵颜肯定地点头，我顿时也有点慌了。说实话，我还没做这一步的准备。
自己想想，我一个大学都没毕业的毛头小子，又没工作又没钱，还背着个农村户口，怎么去见丈母娘？
赵颜知道我的顾虑，安慰我说，“没关系的，你现在就是去见见我的家人而已，也好让他们知道你啊，毕竟我们不能一直瞒着的。”我擦了擦冷汗，干笑着说，“可是，我还要上课啊。”“你在找借口，”赵颜白我一眼，毫不留情地揭穿我说，“你现在的课程都是选修课，可以请假的，而且你这几天不也没去上吗？”
我尴尬地笑，有点不知道如何是好。
不过既然已经被赵颜逼得我直接面对这个问题，我也不得不认真想想了。
在赵颜的注视下，我沉思了一会才说，“要不这样吧，你现在先回去，我五一放假的时候再来。”“你……”赵颜皱着眉头，低声说，“你还是不敢去，你想逃避。”“不是，”我苦笑了一下，解释说，“你想想啊，你之前都没让你妈知道有我这么个人，你现在突然带个男人回去，不把你妈吓坏啊。你先回去，就是跟她说说，看看她的态度，然后我再趁五一的假期过去，不是正好吗？”
“这样啊，”赵颜也想了想，然后点点头说，“也对，那就这样说定了哦，到时候你可不许不来，我会到车站来接你的。”
“放心，我说到做到。”我用力点了点头，似乎给赵颜承诺，又似乎给自己鼓励。丑女婿难免见丈母娘，大爷我豁出去了。
赵颜似乎也解开了一个心结，她开心地抱住我，趴在我胸口小声呢喃说，“臭老公，你不能离开我哦。”“嗯。”我在她额头亲了一下，心里轻轻地叹了口气。
赵颜回去之后，我也开始紧锣密鼓地准备，具体来说，就是为了见未来的丈母娘而做心理上和生理上的准备。
首先，我去买了双皮鞋，换下了十几年来穿习惯了的运动鞋，然后再听了阿发的建议，把T恤换成了衬衫，牛仔裤换成了西裤，虽然都是便宜货，但一套下来，也花掉我几百大洋，疼得我心里拔凉拔凉的。
不过还别说，佛靠金装，人靠衣装，浑身上下披挂整齐，镜子前一站还真的是人模狗样，嘿嘿。
就在我全力打造新形象的时候，江蓉突然打电话过来。
江蓉的声音有点疲惫，我问她发生什么事了，她犹豫了一会才低声说，“哥，你能借我点钱吗？”
我知道江蓉的性格，她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轻易求人的，于是便没有问她借钱的原因，直接说，“好，要借多少？”“借……”江蓉迟疑了一下说，“借两百，可以吗？我要回家一趟，我的钱都交了学费了。”“嗯，没问题，”我答应下来，顺便问她，“你家里发生什么事了吗？”
“其实也没什么，”江蓉说得轻松，但却掩饰不了她的焦虑，她犹豫了下，还是告诉我说，“就是我妈的病情突然加重了，我得回去看看。”
“哦，这样啊，”我明白过来，连忙说，“那你现在在哪啊，我们见面再说。”
我跟江蓉约在西门见了面。这是江蓉要求的，她怕我多走路，特意自己多走了一段。
这小妹妹，永远是这么的善良细致。
反正到了西门，我干脆邀请她到我家里坐了一会。江蓉先是怎么都不肯来，说怕赵颜误会，我告诉她赵颜回去了之后，她才勉强答应。
“这就是你们的家啊，”进屋后，江蓉打量了一下屋子的布置，眼睛里带着羡慕说，“好漂亮的，这些装饰，都是嫂子布置的吧？”
正在倒水的我差点把被子打碎。
嫂子？这称呼我还是第一次听她说，有点冲击力。
“是她做的，”我干咳了一声，把水递给她说，“你坐啊，你今天不走的吧？”“我明天早上走，”江蓉乖乖地坐到椅子上，捧着水杯说，“我得了奖学金，本来还有钱的，可是上星期刚刚把欠的学费交了，所以就……”
“我知道，”我温和地打断她，然后拿了三百块钱递给她说，“跟我说这些客气话干什么，你先拿去用就是。”
江蓉局促地涨红了脸说，“我，我只要两百就够了。”“拿着吧，万一路上有用呢？”我没有多说，把钱塞到了她手里。
江蓉有点不安地站起来，犹豫了一下才说，“那，那我回来马上还你。”“没关系的。”我不在意地摆了摆手。
江蓉看着我，片刻后低声说，“谢谢你，哥。”我心里一阵温暖，自然地伸手拍了拍她的脑门，微笑着说，“蓉蓉，如果你真的把我当哥哥的话，就不要这么客气了，好吗？”“嗯。”江蓉用力点了点头，微微笑了笑，表情开朗了许多。她把杯子放下说，“那我先回宿舍收拾东西了，还得去院里请假。”
“好，”我点点头，“我送你下去。”
送江蓉到楼下，刚道了别，我意外地看到徐娜匆匆地从巷子外面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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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学期，是赵颜大学生涯的最后一个学期。赵颜已经把学分修满，这学期基本上没有课，除了做毕业论文之外，她也就看看招聘会，找找工作，其他时间基本上就在陪我了。
时间一天天过去，我跟赵颜的情绪都有点紧张起来。我们不得不面对一个问题，那就是我们该如何安排我们的未来。
在以前，我们并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只是我们内心一直有意无意地逃避，直到现在我们发现避无可避了。
赵颜现在天天守着电脑，查资料，写论文，一边挂着QQ聊天。这时候大四的学生其实并没有多少停留在学校，许多都已经在各地奔波，寻找合适的工作去了，而这段时间，就是考验爱情的时候了。
赵颜有时候跟人聊天，聊着聊着就叹一口气跟我说，“又分了一对。”我便会故作轻松地耸耸肩膀说，“正常滴！”
后来，赵颜渐渐地发现她所有的闺中密友似乎都已经“前公尽弃”，她便愀然不乐，就好像看爱情剧看到结尾是个悲剧一样。
我开玩笑地问她，“娘子，你打算什么时候休掉小生我啊，我好做个心理准备呀。”赵颜一听这样的话就会着恼，会跟我闹别扭，有一次让我逗急了，她突然就趴在电脑桌上哇哇大哭起来，吓得正在吃面的我差点把面从鼻孔里喷出来。
我感觉到赵颜对我的依恋，很不寻常的一种依恋。
徐娜曾经纳闷地跟我们说，“见过黏糊的，没见过你们这么黏糊的，见过黏糊得久的，没见黏糊得这么久的。”
关于这一点，其实我也一直很奇怪。按理说我和赵颜早应该过了热恋期了，可我们两个确实还是那么黏糊。不知道什么叫黏糊？黏糊就是亲密得让人看不顺眼的那种男女关系。
我和赵颜就像两个孩子，彼此依恋着，毫不厌倦。
不知道是因为心事过重还是其他什么原因，赵颜的身体开始有点不好，牙疼，便秘，一些小毛病都出现了。有一次她从洗手间出来后，表情有点惊慌，哭丧着脸对我说，“老公，怎么办啊，我流了好多血。”我先是吓了一跳，问她哪里流血，然后想到了，就安慰她说，“别怕，是不是那个来了？”“不是的啊，”赵颜有点害怕地说，“那个早就来过了，而且来那个也不是这个样子啊。”
我这才有点担忧，要带她去医院检查，可她死活不让我跟她去，反而去叫小雯和徐娜陪她去了。
检查回来她告诉我说没什么事，就是有点炎症，医生说吃点药就好了。
我这才放下心，之后就更加注意她的情绪，不让她着急上火什么的。
快五一的时候，赵颜家里来电话，说给她找了个工作，叫她回去看看。
赵颜的爸爸很早就去世了，是她妈妈把她抚养大的，赵颜跟她妈妈的感情很深，那种感情里，感激的成分占很大一部分。
因此她向来言听计从，从来不会违拗她妈的意思。
所以，赵颜虽然不想回去，却不能不回去。
动身的前一天晚上，赵颜一直坐在床上，红着眼圈看着我，目光直勾勾的，看得我心里一阵一阵地泛酸。
我装作若无其事地安慰她，“傻瓜，别这个样子好吧，乖乖回去，找个好工作，比什么都强。”
赵颜郁郁地摇了摇头，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她对我张开双手说，“臭臭，你过来呀。”我正在浏览网页，就问她，“怎么了，过来干什么。”“你过来嘛。”
我顺从地过去，拉着她的手说，“好啦，有什么事，你说吧。”“我问你，”赵颜看了我一会儿才说，“你有没有想过跟我分手，在我毕业之后？”“什么？分手？”我故作惊讶地瞪着她，“怎么，你想跟我分手了？”“不是啊，我没想啊，”赵颜有点慌，抓紧我的手说，“我没想，我是怕你想嘛。”
“我干嘛要想，又不是我毕业，”我故意大大咧咧地说，“倒是你，你可别想把我玩腻了就甩了哦，我跟你讲，要甩我的话，得先赔我的青春损失费，精神损失费，贞操损失费，还有一年半的包养费。”
“坏蛋，讨厌啊，”赵颜捶了我一拳，然后伸手抱住我说，“反正我不管，你以前答应过我的，你答应过永远不让我离开的。”
“是吗？”我惊愕，“我什么时候说过的？”
“好啊，你忘记了，”赵颜顿时眼眶都红了，委屈地提醒我说，“就是那天你朋友被开除……”我飞快地在她嘴唇上啄了一下，微笑说，“傻瓜，骗你的，我当然记得啦。”“哼，”赵颜破涕为笑，“敢偷亲我，我要报复！”“来吧来吧，”我把嘴唇翘成鸡屁股状，含含糊糊地说，“来报复我吧。”“啊，好丑，”赵颜咯咯地笑，扭开头说，“不来了，不亲丑八怪。”“什么？敢说我丑八怪！”我张牙舞爪地追过去，在她脸上乱啃了一阵才放过她。
赵颜大笑了一阵，心情似乎好多了，她思考了一下，突然对我说，“要不，你明天跟我一起回去吧。”
“啊？”我吃了一惊，“回去？去你家？”
看到赵颜肯定地点头，我顿时也有点慌了。说实话，我还没做这一步的准备。
自己想想，我一个大学都没毕业的毛头小子，又没工作又没钱，还背着个农村户口，怎么去见丈母娘？
赵颜知道我的顾虑，安慰我说，“没关系的，你现在就是去见见我的家人而已，也好让他们知道你啊，毕竟我们不能一直瞒着的。”我擦了擦冷汗，干笑着说，“可是，我还要上课啊。”“你在找借口，”赵颜白我一眼，毫不留情地揭穿我说，“你现在的课程都是选修课，可以请假的，而且你这几天不也没去上吗？”
我尴尬地笑，有点不知道如何是好。
不过既然已经被赵颜逼得我直接面对这个问题，我也不得不认真想想了。
在赵颜的注视下，我沉思了一会才说，“要不这样吧，你现在先回去，我五一放假的时候再来。”“你……”赵颜皱着眉头，低声说，“你还是不敢去，你想逃避。”“不是，”我苦笑了一下，解释说，“你想想啊，你之前都没让你妈知道有我这么个人，你现在突然带个男人回去，不把你妈吓坏啊。你先回去，就是跟她说说，看看她的态度，然后我再趁五一的假期过去，不是正好吗？”
“这样啊，”赵颜也想了想，然后点点头说，“也对，那就这样说定了哦，到时候你可不许不来，我会到车站来接你的。”
“放心，我说到做到。”我用力点了点头，似乎给赵颜承诺，又似乎给自己鼓励。丑女婿难免见丈母娘，大爷我豁出去了。
赵颜似乎也解开了一个心结，她开心地抱住我，趴在我胸口小声呢喃说，“臭老公，你不能离开我哦。”“嗯。”我在她额头亲了一下，心里轻轻地叹了口气。
赵颜回去之后，我也开始紧锣密鼓地准备，具体来说，就是为了见未来的丈母娘而做心理上和生理上的准备。
首先，我去买了双皮鞋，换下了十几年来穿习惯了的运动鞋，然后再听了阿发的建议，把T恤换成了衬衫，牛仔裤换成了西裤，虽然都是便宜货，但一套下来，也花掉我几百大洋，疼得我心里拔凉拔凉的。
不过还别说，佛靠金装，人靠衣装，浑身上下披挂整齐，镜子前一站还真的是人模狗样，嘿嘿。
就在我全力打造新形象的时候，江蓉突然打电话过来。
江蓉的声音有点疲惫，我问她发生什么事了，她犹豫了一会才低声说，“哥，你能借我点钱吗？”
我知道江蓉的性格，她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轻易求人的，于是便没有问她借钱的原因，直接说，“好，要借多少？”“借……”江蓉迟疑了一下说，“借两百，可以吗？我要回家一趟，我的钱都交了学费了。”“嗯，没问题，”我答应下来，顺便问她，“你家里发生什么事了吗？”
“其实也没什么，”江蓉说得轻松，但却掩饰不了她的焦虑，她犹豫了下，还是告诉我说，“就是我妈的病情突然加重了，我得回去看看。”
“哦，这样啊，”我明白过来，连忙说，“那你现在在哪啊，我们见面再说。”
我跟江蓉约在西门见了面。这是江蓉要求的，她怕我多走路，特意自己多走了一段。
这小妹妹，永远是这么的善良细致。
反正到了西门，我干脆邀请她到我家里坐了一会。江蓉先是怎么都不肯来，说怕赵颜误会，我告诉她赵颜回去了之后，她才勉强答应。
“这就是你们的家啊，”进屋后，江蓉打量了一下屋子的布置，眼睛里带着羡慕说，“好漂亮的，这些装饰，都是嫂子布置的吧？”
正在倒水的我差点把被子打碎。
嫂子？这称呼我还是第一次听她说，有点冲击力。
“是她做的，”我干咳了一声，把水递给她说，“你坐啊，你今天不走的吧？”“我明天早上走，”江蓉乖乖地坐到椅子上，捧着水杯说，“我得了奖学金，本来还有钱的，可是上星期刚刚把欠的学费交了，所以就……”
“我知道，”我温和地打断她，然后拿了三百块钱递给她说，“跟我说这些客气话干什么，你先拿去用就是。”
江蓉局促地涨红了脸说，“我，我只要两百就够了。”“拿着吧，万一路上有用呢？”我没有多说，把钱塞到了她手里。
江蓉有点不安地站起来，犹豫了一下才说，“那，那我回来马上还你。”“没关系的。”我不在意地摆了摆手。
江蓉看着我，片刻后低声说，“谢谢你，哥。”我心里一阵温暖，自然地伸手拍了拍她的脑门，微笑着说，“蓉蓉，如果你真的把我当哥哥的话，就不要这么客气了，好吗？”“嗯。”江蓉用力点了点头，微微笑了笑，表情开朗了许多。她把杯子放下说，“那我先回宿舍收拾东西了，还得去院里请假。”
“好，”我点点头，“我送你下去。”
送江蓉到楼下，刚道了别，我意外地看到徐娜匆匆地从巷子外面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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