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番外(二)_抱歉,我夫人脑子有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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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番外(二)

  一切变化得太快苏锦笙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她的手下意识地紧握住木椅扶手,随后立马松了开来,装作毫不在意的镇定模样,颦眉冷声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云陵小心翼翼地扶着苏文卿,以防她倒下时被木椅撞伤,她闻言一板一眼地回道:“回禀皇后娘娘,是少夫人来之前吩咐的。”

  苏锦笙难以置信:“吩咐你打晕她??”

  云陵想了想,点头道:“是。”

  苏锦笙:“为什么?”

  云陵老老实实地回道:“我也不知道。”

  苏锦笙:“......”所以说她就从来都没有弄明白过苏文卿的想法!

  ——

  半个时辰后,苏文卿于疼痛中清醒,她胳膊不是胳膊腿不是腿地坐了起来,一张小脸皱成了苦瓜,她一边用手捂着后颈,一边痛苦地叫嚷道,“哎哟,哎哟,来人帮我看看啊,我脖子是不是断了。”

  一直等候在帘帐外的太医闻言急忙回复道:“回禀谢少夫人,放心,您的脖子一切安好,并没有断。”

  苏文卿:“......”这个太医是苏锦笙为了报复她特意派过来气她的吗?

  “云陵呢?”苏文卿捂着脖子,“嘶”了一声,忍着痛气势汹汹地掀开床帘,“她人去哪了?”

  皇后中宫的偏殿大厅内,云陵带着铁铐委委屈屈地被锁在顶梁柱旁,“少夫人,我在这儿。”

  “......”苏文卿一言难尽地看着云陵的新扮状,“这是......怎么回事啊?”

  云陵哭丧着脸:“皇后娘娘说我这种伤主的行为本来应该下大狱,但是由于她从来都没有猜准过您的想法,所以先让人将我锁在这儿,等您清醒后再自行决定。”

  太医在一旁小心犹豫地劝道:“谢少夫人,您方清醒,此时静养为佳,切不可动怒过激,否则难免会有头晕恶心等症状发生。”

  正感觉自己有些头晕想吐的苏文卿:“......”

  苏文卿虚弱地撑在床头,晃了晃脑袋,给自己顺了几口气,强咽下恶心的感觉,“那什么,太医啊,您听过有一句俗语叫做吃屎都赶不上热度吗?”

  太医:“......”

  给这些权势看病,真的好难啊......

  苏文卿摆了摆手,“行了,我也就是随口一说,太医您别见怪,不过我这脖子真的没有什么事情吧,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吧,比如脑中风?半身不遂?继发性癫痫?”

  “请谢少夫人放心,云陵姑娘下手很准,不会有这些问题,最多就是痛几天,”太医顿了顿,深感自己的话说的有些过满,于是又“严谨”地补充道,“不过这些事情也不好说,我也遇到过脑干受伤当场没事几天后骤然死亡的病例。”

  “......”苏文卿顺气的手顿了顿,挂着微笑瘆人地望着太医。

  “咳咳咳,”太医眼观鼻鼻观心地低头整理药箱,“这也只是少数的个例,我替您开几副药膏,每天早晚各敷一次,先消肿,先消肿,消肿后再看看。”

  太医点头哈腰地收拾完药箱,找了一个要替苏文卿去准备药膏的借口就落荒而逃了,苏文卿望着太医尴尬又仓皇的背影,磨了磨牙。

  云陵轻轻地抖了抖铁铐,语气小心翼翼中又带着期望与讨好,“少夫人,钥匙在您枕头边上......”

  苏文卿没好气地剜了云陵一眼,一边替她开锁一边磨牙道:“给我一个解释,你打晕我是什么个意思?”

  云陵感觉自己真是比窦娥还冤:“不是少夫人您说的吗,有反常举动就立马阻止您?”

  “我......”苏文卿一时哑然,她心痛难言地将铁铐从云陵手上拿下来,“我那不是在谈生意吗,装的和反常你难道分辨不出来吗?”

  云陵十分委屈:“可是您说您反常的时候就是身体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的时候啊。”

  “......”苏文卿突然无比想念谢世安,这世上果然不是任何人都能像谢世安一样闻弦歌而知雅意,一点就通,一说就明......

  “唉......”苏文卿叹了一口气,可是她以为至少做暗桩的人会眼明心亮一些,行吧,苏文卿自我安慰道,可能是她这个任务难度太大了一些。

  “皇后娘娘呢,现在什么时辰了,生辰宴开始了吗?”

  云陵:“巳时过半,千秋典礼已经结束,皇后娘娘和各府官眷此刻正在后宫点戏。”

  苏文卿闻言故意扶着脑袋往后踉跄了几步,“哎呀,我感觉我脑袋还是有些晕,不仅头晕还有些犯恶心,这可能就是刚刚那个太医说的后遗症吧,不行了,我撑不住了,你帮我去和皇后娘娘说一声,我身体不适,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祝她千秋万福。”

  云陵默默看着苏文卿演戏,“少夫人,皇后娘娘猜到您醒过来以后肯定会找借口不去,所以她已经替您和各府官眷说了,她说您今早来时身体有些不舒服,所以现在正在殿内休息,她还替您吩咐好了午膳,说您可以直接在殿内用膳。”

  苏锦笙会这么好?苏文卿有些不信,“她没说别的了?”

  云陵想了想:“她说您的贺礼已经收到了,价值不菲,她很喜欢。”

  苏文卿:“......”果然!她就知道苏锦笙邀请她来参加生辰宴就是为了让她放一波资本主义的血!

  云陵顿了顿,想起皇后最后的吩咐,她将一旁放着的一箱账簿搬到苏文卿的面前,“对了,皇后娘娘还说了,这些是‘胭脂铺’的账本,库房里还有十余箱,索性您也无事,用完午膳便可以开始着手看了。”

  “???”苏文卿一脸难以置信,“我答应了吗?我是昏迷的时候失去了一段记忆吗?我怎么记得这事还没有谈妥呢?!”

  云陵有些不忍心提醒,“呃,少夫人,您昏迷前最后一句就是‘皇后娘娘做出如此让步,您再推脱便是不识抬举’......”

  “......”苏文卿悲伤地看着面前的这满满一箱账本,“这到底是拜谁所赐啊?!”

  ——

  冬日的安京城天黑的很早,酉时还未到太阳便已落到地平线以下,唯留一点余晖笼罩着天地。

  偏殿内,苏文卿一边拨着算盘一边咬着毛笔头,殿中四周烛火已经点燃,两盏明亮的烛灯摆放在桌前,向现实低了头的苏文卿已经放弃吐槽这个没有计算器的时代,如今她已经能够如同所有“本地人”一样熟练地使用算盘,唯一没有改掉的依旧还是那个喜欢咬笔头的习惯。

  苏锦笙进门第一眼便看见了毛笔上一圈又一圈参差不齐的牙印,她眼角不留痕迹地抽搐了一下,本要迈开的脚步顿了顿,身后的侍女见状急忙上前一步俯身在她耳边低声道:“请皇后娘娘放心,留在殿内的毛笔都是木制的,已经提前派人将镶银的笔都撤下去了。”

  苏锦笙明艳的杏眼凉凉地瞥了侍女一眼,“我有问你这个吗?”

  侍女从小跟在苏锦笙身边,她吐着舌头笑了笑,“皇后娘娘恕罪,是奴婢多言了。”

  苏文卿埋头在账本中并没有注意到有人进来,直到云陵在身后戳了戳她。

  苏文卿急忙放下笔,起身向苏锦笙行了一个礼仪周全的礼。

  苏锦笙翻了翻桌上的账本,随口问道:“怎么样了?”

  苏文卿:“其他地方的我还没有看,我只是先挑了安京城内的几家的账本在看。”

  苏锦笙挑了挑眉,似乎是在等待苏文卿的下文。

  苏文卿死猪不怕开水烫地摊了摊手:“就这样,没了。”

  苏锦笙杏眼微微眯起。

  苏文卿:“咳,您别这样看着我,才一下午的时间,一家我都还没看完呢,能有什么思路。”

  苏锦笙:“想法呢?”

  苏文卿笑嘻嘻地道:“亲姐妹也要明算账,说想法之前我们是不是应该先把事情谈妥?”

  苏锦笙仪态端庄地在一旁坐下:“你说。”

  苏文卿:“皇后娘娘您看啊,这做生意啊最苦的就是前期,三年累死累活,可能还不等赚钱呢,就要开始还您的本钱了,换本估计又要三五年,三年加三年,我这一生才多少个六年啊,这三七分是不是少了点啊。”

  苏锦笙微微挑眉:“那你觉得应当如何?”

  苏文卿笑吟吟地道:“其实这种事情就和赏罚制度一样,皇后娘娘给的越多,我努力让它们赚钱的干劲也越大不是吗?”

  苏锦笙朱唇微微勾起:“你觉得三七分不够?”

  苏文卿笑道:“三七分无功无过,虽然比我自己用本钱慢慢经营赚的多,但是我需要承担的风险和压力却比我能得到的多得多。”

  苏锦笙:“如此一来你觉得多少合适?”

  苏文卿笑道:“四六。”

  苏锦笙笑了笑:“成交。”

  “啊?”这下轮到苏文卿愣住了,这就成交了?不讨价还价一下?不用再考虑考虑?其实三个半对六个半她也是可以接受的啊......

  “您是不是一开始就想好了四六分啊?”

  既然已经谈妥,苏锦笙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差不多。”

  苏文卿十分无语,都这么熟了,人与人的相处就不能坦诚一点吗,害她琢磨该怎么开口就琢磨了一中午。

  苏锦笙似乎看出了苏文卿的心思,她朱唇勾出了一抹介于调侃与轻嘲之间笑意,“若我一开始就说四六分,你难道不会得寸进尺想要五五分?”

  苏文卿不假思索地反驳道:“我是这样的人吗?”

  苏锦笙:“呵。”

  苏文卿:“......”好嘲讽哦......

  苏锦笙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四六分只能在你活着的时候起作用,你的后世子孙只能从中拿到一成,也就是与皇室一九分。”

  这一回苏文卿答应得很爽快,“行,没问题。”

  这一回换成苏锦笙愣住了。

  苏文卿笑道:“子孙自有子孙福,留得太多不利于成长,而且我只管我儿女辈与孙儿女辈就够了,再往后的事情就不归我操心了。”

  苏锦笙摇头笑了笑,似乎对苏文卿时不时标新立异的想法已经见怪不怪了。

  苏文卿:“您与我是第一次合作,很多方面都需要磨合,安京城这几家铺子的账本我方才看了看,我觉得我们可以用这几间铺子做实验,若是效果不错则继续,若是效果不佳也能即使止损。”

  苏锦笙其实也正有此意,只是她没想到苏文卿会先提出来,“可以,你可以先用安京城的这几家铺子尝试你自己的想法,即使赔了也无妨,不需要你之后补回。”

  苏文卿和苏锦笙互坑惯了,她难得见苏锦笙会有这么上道的时候,苏文卿想了想,决定礼尚往来地回报一下苏锦笙。

  “听闻皇后娘娘想将收到的贺礼义卖,变现后的银子用来支撑济明堂接济贫穷人家?”

  苏锦笙:“你有不同的想法?”

  苏文卿笑道:“我只是觉得皇后娘娘既然想从各世家手中弄钱,光是让众人送贺礼还是有些不够。”

  “大胆,”苏锦笙明媚的杏眼扫了苏文卿一眼,“谁说我想从各世家手中弄钱了?”

  苏文卿知错能改地点头道:“是是是,皇后娘娘宅心仁厚,见不得我南朝子民受苦,想集结各府与世家之力多行善事,妾身虽不才,也想尽一些绵薄之力。”

  苏锦笙从来没有见过有哪个人能和苏文卿一样,不管什么样的马屁都能拍得如此令人牙痒痒。

  苏锦笙没好气地道:“说来听听。”

  苏文卿:“皇后娘娘收到的贺礼皆是上品,然而义卖终究会将这些东西的价值打折,依我之见皇后娘娘不如举办一个慈善拍卖,后宅女眷从来都喜欢攀比炫耀,拍卖所得的银两肯定会比义卖所得的银两多得多,若是运作得好说不定还能超过其物品本身的价值。”

  苏锦笙闻言陷入了沉思,她沉默良久后抬头笑道:“谢少夫人的这个想法非常不错,既然如此,此事就交由你全权办理吧。”

  “????????”苏文卿难以置信地看着苏锦笙,一张哭丧的脸皱成了菜色的苦瓜,“刚刚我说的那番话您能不能当作没听见啊啊啊!!”

  苏锦笙端坐在木椅上,明媚的面容上带着微笑。

  苏文卿:“......”

  ——

  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后应该怎么办,苏文卿只能任劳任怨地成为苦力,与苏锦笙一起分析慈善募捐各方面的利与弊。

  “为什么要我清点这些贺礼,这些事情不应该是您宫里的这些宫女的活儿吗?”苏文卿一边勤勤恳恳地替这些贺礼估价,一边不忘不情不愿地抱怨着。

  苏锦笙坐在一旁悠闲从容地喝着茶,她嫌弃地翻着苏文卿放在书桌上的账本,“你的字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是没有一点进步。”

  苏文卿记东西的笔一顿,差点没忍住将墨甩苏锦笙脸上,什么人啊,自己不干活还嫌东嫌西的!

  苏锦笙:“镂空龙骨湘妃竹扇?哪里有湘妃竹扇,这是梅妃竹扇吧,价值天壤之别,你这是在拿贝珠当蚌珠卖啊。”

  苏文卿:“......”

  苏锦笙:“碧海珊瑚耳坠只值这么点吗,我怎么记得珊瑚原来不止这个价,你这估价的水平到底行不行啊。”

  苏文卿磨牙道:“前几年珊瑚价高,渔民争相打捞,物品本来就以稀为贵,如今市场珊瑚泛滥,价格自然也就不比原来了,皇后娘娘久居深宫,偶尔也该‘下凡’去了解一下真正的民生。”

  苏文卿:“我就不明白了,您宫里这么多宫女,您做什么非要拉我来清点物品?”清点就清点吧,还要在一旁看着,光看还不够,还要挑三拣四。

  苏锦笙从容不迫地喝着茶:“怎么?你不想清点吗?”

  苏文卿一时没有弄明白苏锦笙这句话到底是为了威胁还只是单纯的疑问。

  苏锦笙抬眸看了一眼窗外已经黑透的天色:“我以为您赖在我宫里不走就是想看看这些贺礼呢。”

  苏文卿简直崩溃,“!!我为什么要看这些贺礼?!我是吃饱了撑多了吗?!看了它们就是我的了吗?!”

  苏文卿顿了顿,解释道,“只不过是我今早出门之前和谢世安说好了,正好进宫,索性晚上就等他一块回去。”

  苏锦笙“哦”了一声,了然地点了点头。

  苏文卿刚刚放心下来,就听见苏锦笙慢悠悠地道,“索性你也要等,不如就将剩下的贺礼清点完了吧。”

  “......”苏文卿一言难尽地看着苏锦笙,她合理地怀疑苏锦笙就是自己忙了一天,心态不平衡,所以故意找个借口让她有事可做。

  ——

  前朝议政殿内,刚刚听完六部重臣吵完架的萧昀一个头两个大的瘫在木椅上,“为什么当皇帝一天到晚会有这么多事情要处理啊。”

  六部众臣已经离去,殿内独留谢世安与萧昀俩人。

  谢世安态度恭敬地将手中的奏折递给内监,“陛下是一国之君,肩负天下的重担,南朝万万子民更是仰仗陛下的照拂,自古便是能者多劳,陛下贵为天下之主,需要处理的事情自然是多了些。”

  萧昀闻言眼角抽搐了几下,“人都走光了,你能说人话吗?”

  谢世安没好气瞥了萧昀一眼,“那你想要我说什么?当皇帝就是这样?有空抱怨不如多看几本奏折?”

  萧昀:“我是觉得皇帝这个官职太不合理了,你看大臣都能退休致仕或者告老还乡,为什么皇帝却是一干就要干一辈子?”

  谢世安一个月要听萧昀抱怨十遍,他懒得搭理萧昀,十分敷衍道:“那你就只有期盼太子能够快点长大,等太子长大后你就能够退位做太上皇了。”

  萧昀撑着脑袋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你说的没错,等他懂事后我不能天天给他灌输不想当皇帝的思想,我要潜移默化地让他晓得当皇帝的好处,若是把他养野了,也不想当皇帝了,那我该上哪儿去哭啊。”

  谢世安:“......”

  萧昀:“你家夫人还在宫里吧,要不然干脆留下了一起用个晚膳?正好今日是皇后的生辰。”

  谢世安:“谢陛下抬爱,不过此事于礼不合,微臣受之惶恐。”

  “......”萧昀听见谢世安这副官腔就觉得脑壳儿痛,他磨牙道,“你前几日在练武场把我掀翻在地的时候怎么不觉得于礼不合呢!”

  谢世安:“微臣只是想要打消陛下仗着自己武艺高强觉得冬祭侍卫安排过多的想法。”

  “......”萧昀不想说什么,他决定继续上一个的话题,“你家夫人是皇后的亲妹妹,今日是皇后的生辰,即使你们留下来用膳也不会有人说你们僭越,实在不放心我就让宫人封锁消息,保证此事不会传到外人耳中,这样你总可以放心了吧。”

  谢世安想了想,“啧”了一声,“还是算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夫人和皇后娘娘之间关系微妙,如今二人还在慢慢磨合,你强行让她们坐在一起用膳反而会徒添尴尬。”

  而且据他观察,他家夫人时不时不受控制的问题好像都和苏锦笙有关,一起用膳谁知道又会出什么幺蛾子呢。

  萧昀也没有强求:“那行吧,大冬天的,就别在冷风里等了,你随我一道过去。”

  ——

  皇后宫中,刚刚清点完贺礼的苏文卿一边吃着糕点一边生无可恋地趴在桌子上等谢世安,她听见内监又细又尖的“皇上驾到”在殿外响起,整个人猛地震了一下,口中的糕点来不及咀嚼直接咽入喉管,差点把自己给呛得半死不活。

  苏锦笙看见苏文卿咳得死去活来,而身后的侍女竟然毫无反应,她颦了颦眉,冷眼扫了云陵一眼。

  云陵感受到苏锦笙目光中的凉意,先是莫名其妙地愣了愣,随后立马反应了过来,她想了想侍女的职责,急忙扶住苏文卿,一边拍着她的背替苏文卿顺气,一边将茶端在苏文卿面前关切地道:“少夫人,您没事吧,先喝口茶。”

  苏锦笙看见云陵将苏文卿的背当作破鼓似的拍得“扑扑”作响,整个人愣了愣,欲言又止。

  “咳咳咳——”苏文卿一边剧烈地咳嗽一边吃力地躲开云陵的魔掌,“你,咳——你,对我有意见可以直接提啊,你这是要打死我吗?!”

  云陵愣愣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她明明用的已经是最小的力了啊,会很重吗??

  苏文卿艰难地捧着茶盏喝了一大口,“噗——”

  “呜呜呜,烫烫烫——”

  苏锦笙扶额,挥了挥手,让伺候自己的宫女将温度正好的茶水递给苏文卿。

  萧昀一进来就看见这么兵荒马乱的一幕,他笑问道:“这是怎么了?”

  苏文卿急忙起身与苏锦笙一起向萧昀行礼。

  萧昀扶住苏锦笙,抬手笑着止住她们二人的礼,“够了够了,也没有外人,不用行礼。”

  谢世安礼数周全地向苏锦笙行完礼后才将苏文卿接了过来,他替她轻轻地拍着背,哭笑不得,“怎么弄成这样了?”

  苏文卿有些尴尬地摆了摆手,正想告辞拉着谢世安回去,然而“没事”两字突然卡在了喉咙中,“她”眼角流出了几滴落泪,楚楚可怜地扑进了谢世安的怀中,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声音我见犹怜,“夫君......”

  不是吧?!又来?!

  苏文卿简直不想说什么了,如今唯一值得欣慰的就是幸好谢世安已经到了,若是只有苏锦笙和萧昀......那她就真的可以一头撞死了。

  谢世安眉头微皱,然而只是一蹙即松,他嘴角突然划过一丝笑意,轻轻地替苏文卿抹去眼角的泪水,似笑非笑地柔声道:“夫人这是怎么了?”

  ???

  苏文卿震惊地随着自己的身体望向谢世安,这人是没看出来?!说好的能闻弦歌而知雅意呢?说好的一点就通一说就明呢?这就是你说的爱吗?!你家夫人被控制了你没看出来吗?!

  “苏文卿”眼眶噙着泪水,她微微咬着薄唇,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一个劲地在摇头,就像是在很努力地要将委屈咽进肚子里一样。

  谢世安搂着苏文卿的肩,带着关切与怜惜,“不用怕,不管什么事情为夫都会替你作主。”

  什么玩意儿?!苏文卿难以置信,面前这人还是谢世安吗,怕不是他们双双都被夺舍了哦!

  “苏文卿”趴在谢世安怀中,泪眼汪汪地低着头,“没事,真的没事,”苏文卿一边啜泣一边摇头,“走吧,夫君我们走吧。”

  谢世安没有动,他隐去眼中的笑意,故作皱眉道:“真的没事吗?可是你这样不像是没事啊。”

  话到此处苏文卿已经明白了,哪里是没有看出来,这根本就是谢世安这个狗男人的恶趣味!!

  “苏文卿”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整个人柔弱又娇怜,她就像是在害怕苏锦笙一样,偷偷看了苏锦笙一眼,又立马移开了视线,只是一个劲的在摇头。

  苏锦笙:“......”

  苏文卿:“!!!!”呜呜呜,不要再帮她拉仇恨了,她混到今天这个地步不容易啊,云陵呢,现在就是你该出手的时候了啊,不用犹豫,请打昏她吧!呜呜!

  萧昀一早就看出了谢世安眼中那一闪而过戏谑的目光,他扶额拉住苏锦笙,头痛地摇了摇头,搂着苏锦笙往外走。

  谢世安拇指轻轻拭去苏文卿脸颊上的泪水,望着苏文卿,就像是在透过这具身体望向困在其中的灵魂,他憋着笑故作怜惜道:“夫人如此,为夫真是心疼啊。”

  苏文卿泪流满面,若是可以,她一定会将谢世安这个狗东西的脸挠花!!

  谢世安似笑非笑:“你刚刚叫我什么,再叫一遍。”

  屋外,苏锦笙颦眉看着殿门,面露担忧。

  萧昀脑袋痛地扶着额:“走走走,谢大公子的恶趣味我们就不要观看了。”

  云陵犹犹豫豫地从殿内走出来,这到底算不算是反常啊?她到底是要阻止还是不要阻止啊?

  半刻钟后传来了苏文卿的怒骂和谢世安大笑的声音。

  “谢世安,你是畜生吗?!你是人吗?!”

  云陵撑着脑袋坐在殿外的阶梯上,到底哪种算反常,真的好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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