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9.顾光霁if线番外(三)_攻略四个大佬后我掉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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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9.顾光霁if线番外(三)

  面上笑意僵滞了一瞬,温萝几乎以为自己产生了一瞬间的幻觉,亦或者眼前这与她那如天山之上盛放的雪莲一般容色清冷的白衣男人,根本就是什么狡猾的能够幻化人形、模仿他人性情的邪祟所化。

  总之,在她的印象之中,顾光霁是绝对不会说出这种话来的。

  顾光霁会关心他?

  不可能。

  在他心里,除了与那把剑有关之事,恐怕即便是天地崩裂倾頽在他身侧,他也绝无可能皱一下眉,眨一下眼。

  可是……

  温萝微微一顿,后知后觉地垂眸睨一眼身前霜雪般疏寒的长剑。

  剑身越有三指宽,其上精细雕琢着云纹,光泽澄莹,色泽温润,长长的流苏若有似无地扫过身前,

  一阵隐约的痒意透过身前虚虚搭着的流云锦羽被和一身质感极佳的青玄宗校服,丝丝缕缕渗透蔓延至身体之上,复又顺着肌理一路钻进心底,在血液之中迂回滚动。

  是了,顾光霁最为在意看重的宝贝,此刻也被他亲手交给她放在胸前抱着——这实在称得上一种极大的“不敬”,放在平日里,别说是当真发生,就连幻想她也不敢编纂出如此大胆的发展。

  况且……

  温萝不着痕迹地抿了下唇角,乌浓睫羽轻轻颤了下,不动声色地抬眸观察着面前这个熟悉却又无端令她感到陌生至极的男人。

  什么叫“心情可有好些”?

  她的心情难不成看起来很差么?

  下意识将手心拈着的灵果扔回剔透瓷碗之中,细白的指尖抚了抚脸侧,温萝不明所以地皱眉,一时间竟不知应当如何回答。

  只不过,今日顾光霁的一系列极为怪异的行径却令她心底警铃大作,

  如今的当务之急,是确认眼前这人的的确确是她那哪怕是在一众皆着白衣的青玄宗弟子之中也一样鹤立鸡群、仙姿凌然的师兄,而非当真是什么叫不出名字来的邪祟所化。

  思及此,温萝干脆坐起身,一手轻拍身侧软塌之上空出的位置,笑眯眯道:“师兄,

  坐。”

  与唇畔笑意截然不同的是,她长而卷翘的睫羽之下却似是蕴着一泓清凌凌的寒泉,乌润眼底眸光渐冷。

  若眼前之人当真是顾光霁,他是绝无可能顺从她口中所言,就这样顺势坐在她身畔的。

  在她听不见声响的虚空之中,那道电子音几乎在她赤/裸裸的邀请之后穿透顾光霁平静的识海:“!快!快点坐过去!女鹅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你真是我带过的最差的一届攻略者,完全就不主动嘛!”

  顾光霁沉默了片刻,破天荒于识海之中回应:“我已将我最为心爱的佩剑借与她使用——这也算不得主动?”

  听到这里,系统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地冷笑一声:“瞧瞧——你最为心爱的佩剑?你这首先思想就不够端正!有女鹅在这里,这把剑算得了什么?你最为心爱的当然应该是现在在你身边的这个女人!

  况且,这都什么年代了,你追女孩还玩这种古早套路?什么帮忙做作业、帮忙补习、帮忙练剑——这都是早就被淘汰了的撩妹手段。现在流行那种贴心暖男小奶狗,日日嘘寒问暖,有难替她扛,生病替她忙,时间精力金钱一个都不能少——照你这么操作下去,咱们的攻略任务完成之日遥遥无期啊……”

  遥遥无期……

  顾光霁自然垂落于身侧的指尖无意识捻了捻。

  他自认不是个懂得女人心的人,并不知晓这世间女子大多喜欢什么。

  方才电光火石之间情急之下开口提议带她习剑,也不过是在那一瞬间,他脑海之中无端浮现出一双盈盈若天生含泪的瞳眸,

  其中漾满的期冀渴望与小心翼翼的试探,是他曾经为尽快赶至邪祟作乱之处而无暇顾及的情绪,如今阴差阳错间回忆之时,才恍然察觉,他无意间忽略过她少年时的一腔少女真心。

  哪怕那真心不是为他而生的,甚至并未持续多么长久的时间,可他却也的确辜负了身为她师兄而应当负起的责任。

  那时的温萝入青玄宗门并不久,因一身天生的单系变异木灵根而格外受宗主重视,

  然而她身负的变异木灵根却并不适合习剑,那段时间宗主焦头烂额忙于为她寻来最为适宜的功法,而她则几乎将整个青玄宗盛行的功法道法一个个试了一遍,每种功法大多在她手中停留的时间都不超过三日。

  她欢天喜地地玩了一大圈,直到最后一个,才轮到这早已盖棺定论的“不适宜”的剑道。

  十三四岁的少女一袭纤尘不染的青玄宗校服,面色莹白脸廓流畅,一双眉眼已初成日后明艳又昳丽的风情,三千墨发挽成两个饱满的发髻,碎发在耳畔随着行走间一荡一荡的,似是山间轻盈穿行的幼鹿一般灵动又惹人怜爱。

  小姑娘手里提着一柄几乎与她发顶平齐的长剑,一蹦一跳地凑近他身侧,扬起脸的弧度卷集着发丝沿着后心轻柔坠落,日光落在她莹白饱满的面上,就连独属于少女的细小绒毛都在他眼底分毫毕现。

  声音也脆生生的,染着几分少女的娇憨和试探:“师兄,可不可以教我习剑呀?”

  顿了顿,她飞快地抬眸,“他们都说,我的师兄是整个青玄宗——乃至整个五洲大陆在剑道上最有天分的剑修了。”

  那时的他奉师尊之命追查元和东郡作乱的邪祟下落,温萝前来之前方才收到察觉邪祟下落的传讯,当即便将她的请求搁置在一旁,只淡淡“嗯”了下,便匆匆拂袖而去。

  后来,温萝再也没有提过想要习剑的事。

  当时的他并不能确认,究竟是她本身便对习剑的兴趣并不浓烈,还是他那似是而非的首肯和着他清冷的眉眼看起来太过于像是拒绝,以至于她干脆便歇了习剑的念头。

  只不过,困惑只是一瞬,他自然不会当真花心思去确认这于他而言并不重要的插曲。

  ——毕竟,若是她当真想学,再来寻他时,不论她究竟存有几分正色认真几分好奇贪玩,他定然会仔仔细细地教她。

  然而,自那之后,温萝便再也没有踏足过梅兆阁。

  后来,她便在无情大道之上急速精进,名声鹊起,成了与他能够共享半壁江山的少年英才,而他

  们之间少年时的这一桩小事,便被两人心照不宣地再也未曾提起了。

  说到底,是他有错在先。

  心底说不上是什么滋味,本以为这再寻常不过的小事在时光的涤荡下早该褪色得干净,却没曾想在猛然回首的这一瞬无端似是在心头轻击了一下,隐约有闷钝酸涩之感细细密密地蔓延开来。

  或是一瞬间的心软,亦或是当真被识海之中那道聒噪声音吵得无奈,一时间顾光霁心底竟是并未生出什么抗拒的心思来,干脆从善如流地在软塌之上落座。

  温萝瞳孔骤缩,不可思议地抬眸。

  在她的角度,只能望见男人清瘦隽逸的侧脸,额前碎发被清风丝丝缕缕抚动,掠过他高挺的鼻眉与半遮着的眼睑,肩头随意垂落的长发坠在纤尘不染的衣袂之间,好似名家肆意挥毫泼墨绘就而成的山水绘卷,清清冷冷间自成一派写意风骨。

  云翳涌动,有阳光穿透云层倾落向广袤人间,若有似无地落在他清绝的面上、浓密的睫羽上,在某些不经意的角度发着醉人心魄的亮。

  看起来是少见的、格外温暖的模样。

  真是天上下红雨。

  温萝非但没在这格外养眼的画面之中品出多少感慨动人,反倒一阵心惊肉跳。

  青玄宗戒备森严,若是这邪祟当真有本事神不知鬼不觉地幻化成她师兄的模样,那么它的实力定然不是她简简单单便可应对的。

  况且,今日是师兄的生辰,哪怕他并不在意红尘俗礼,却也没有能够容许这邪祟堂而皇之地取而代之的道理——他多半是遭遇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不测——那么真正的顾光霁如今身在何处?

  但若面前这人当真是邪祟所化,他又为何要主动弃剑缴械交于她手中?难不成这邪祟不会用剑?

  思绪翻飞间,愈发向着晦暗阴郁的角落发散,待温萝再次回过神来之时,才恍然察觉掌心已不知不觉被冷汗浸透。

  “师兄,难得我们二人有机会像此刻这般坐在一处闲谈,一时间,我倒是回想起不少往事。”

  不动声色地朝着离顾

  光霁更远的方向挪了挪,温萝凝神细细思量片刻,极为感慨一般叹道,“当年我初入青玄宗,初来乍到间也没有定下日后修习的道法,总觉得天地广阔间却无我容身之处——总之,实在是没什么归属感。”

  说到这里,她轻轻一顿,再次开口时已是话锋急转,偏头抬眸瞥向身侧的雪衣男人,状似无意道,“如今回首,恍惚间觉得这一切都似乎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师兄还记不记得,你我互称师兄妹已有多长时间?”

  她话音刚落,就见侧身撩起衣摆虚虚坐于软塌边缘的清隽男人身形微顿,碎发自他立体的眉骨之上垂落,发梢隐约摩挲过他挺立的鼻尖,在那张白皙如玉的面庞上拓下一片细碎的、浅浅的阴翳,和着他低垂的眼睫,无端显出几分平日之中泠然淡漠之外的冷郁。

  温萝心底无声地笑了下。

  瞧瞧,露馅了吧?

  虽说这邪祟幻化人形的功夫简直称得上巧夺天工,就连她也难以在如此近在咫尺的距离之中找到半点眼前男人与印象中相异的地方,可它对于人心性情的把控却实在是差到了一种不可思议的境界。

  首先,若非它在模仿顾光霁时性情上出了纰漏破绽,她如何才能察觉身边这光风霁月的师兄早已被人调了包?

  其次,就连他们二人相处了多少时日它也未曾仔仔细细地做好功课,如何才能应对与她共处时突如其来的疑问?

  事到如今,她先前胡思乱想间积淀的紧张忐忑反倒不知缘由地散了个精光,甚至匀得出多余的心神好整以暇地一手死死扣着掌心触感坚硬冰冷的、颇有分量的长恨剑。

  虽然先前不曾触碰过这把向来被顾光霁好生供养的灵剑,可莫名的、在它入手的一瞬间,她便知晓这定然是如假包换的长恨剑,绝无邪祟令拿来一把不知名灵剑糊弄她的可能。

  未免身侧的男人发觉实情败露后突然发难,温萝面上依旧挂着无可挑剔的假笑,轻扣剑鞘的五指却悄悄更紧了几分,一手支着下巴观察顾光霁面上细微的变化。

  不出所料,在她的视野之中,男人挺秀的眉宇几不可察地皱了下,眉心一道浅浅的印痕稍纵即逝。

  那宛若流星划破黯淡长夜般迅疾的画面落在她眼中,却似是放慢了数百倍一般清晰可见,就连他那蕴满了清浅光华的瞳眸之中一瞬间掠过的不耐都未能躲过她专注的凝视。

  不耐烦?

  莫非是戳中了心事,下一刻就要在她面前现原形了?

  温萝心头一凛,手中下意识更加重了些力道,葱白纤细的指尖印在雕满云纹的剑鞘之上,甚至因过分用力而泛起些微的青白之色。

  实际上,顾光霁心底的确曾在一瞬间产生过前所未有的不耐,然而那情绪却并非对她。

  “你看,女鹅拿着你的那把长恨剑,抓得多紧啊——她一定很喜欢这把剑!哦不,她倒未必多喜欢这把剑,剧情里根本没有提到过这种桥段。

  等等,破案了!一定是她一早便对你心有所属,爱屋及乌,连带着你的本命灵剑,她也同样爱不释手——这份爱,就连她人设崩坏苦修无情道,也丝毫没有被磨灭!”

  说到这里,系统猛然灵光一闪,恍然大悟一般“哦”了下,“难不成,她突然立志弃了剑道转修无情道,根本原因也与你有关?!啊,多么感人肺腑的爱情!”

  见顾光霁面上无波无澜地端坐原地,它颇有几分焦急无奈地催促道,“你难道不感动吗?还不快点献上一个爱的抱抱,好好温暖这个被你伤透了心的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系统:快上!

  我:快上!

  萝:这个人有鬼

  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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