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起偷听勾当的大昭天子_皇上臣真的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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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起偷听勾当的大昭天子

  重金悬赏的布告一夜之间贴满了阆州的大街小巷,哄闹的人群里大多是围观的百姓,对布告上被寻的人议论纷纷。孟镜走在街上挤进人堆撕下布告一看,顿时笑地前仰后合,她挤出人群,把布告往萧翊面前一摊,一把抹掉笑出来的眼泪说,“这画像是那个王八羔子画师画的,把我画的这么丑!”

  萧翊瞥了瞥那画像,“挺写实。”

  “……”写实?她可不长这样啊喂?!

  “照着这画像找人能找到就有鬼吧。”孟镜撇了撇嘴,“这真是我见过的最不靠谱的操作。”

  “朝廷官员走失,阆州州府尽力找过就好,又管什么找不找的到呢。”萧翊敲了敲孟镜的头,“走吧。”

  “去哪儿?”

  “州府。”

  ……

  阆州州府内,钱济将近年来的税收,人口一应账目奉至长枫案头,长枫坐下来一一翻看过后,抿了一口茶没有说话。

  “大人......可有什么问题。”钱济问候在他身边,小心翼翼地问。

  “没什么问题。”长枫放下茶盏,“阆州是江南富庶之地,听陛下说这几年新政布施尤有成效,长枫此次来,也不过是作陛下的眼睛,来看看这江南盛景,并非来考察什么,大人宽心。”

  钱济表面点头,心里却把长枫骂了个狗血喷头。峥王还说沈长枫未必就是皇帝心腹,依他看来,沈长枫这个人即便不归顺皇帝,峥王也拉拢不了。

  “大人......”外间下人来禀,“外面两人自称为走失的朝廷官员,是否......”

  长枫还没发话,钱济已经急声道,“快请。”

  长枫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钱济走出门去,却见长枫仍旧坐着没动,他猛地停下脚步,心里明白过来,不由冷汗涔涔。那皇帝现在的身份不过区区随行,按品级来看,那里有他亲自出门相迎的份儿?

  于是定了定心,收会到回脚来,端坐在案前。听得门外脚步渐近,长枫站起身来,正见萧翊同孟镜一前一后跨进门来。

  “大人。”二人拱手见礼。

  长枫点了点头,同二人引荐钱济,几人你来我往说了好些官话后,钱济设宴为他们接风洗尘。

  待宴过后,已是月上中天深夜时分。孟镜洗漱完毕,正坐在榻上解衣,只听得门咚咚响了两下,她赶忙将解了一半的裹胸布火速缠好,忐忑问道,“谁啊。”

  “我......”是沈长枫的声音。

  “来了......”孟镜松了口气,确认自己衣裳齐整之后才将门打开。

  门外沈长枫换了见月白衫子,背对着门立在檐下,听门打开,才转过身来,笑问,“这么久才来开门,难不成屋里藏了姑娘?”

  “那......那里......”孟镜心里咯噔一声,沈长枫是极少开玩笑的,他这句话难道意有所指?

  “表哥这么晚过来,有事吗?”孟镜请沈长枫进屋,亲自倒了杯茶递他。

  “没事。”长枫说,“只是过来坐坐。”

  “……”

  在孟镜的印象里,沈长枫和她向来不是一路人。沈长枫虽然是她的亲表哥,可舅舅对他寄予厚望,因此长枫是翩翩公子,严正端肃,而她自己则向来上山下野,认识了赵蔺之后,便成了他的“狐朋狗友”,同长枫虽有来往,却不亲厚。

  “哦。”孟镜点点头,捧了杯茶慢呷,窗外墙角蝉鸣声声,屋内二人相顾无言,气氛一时尴尬起来。

  长枫也不是多话的人,他看着孟镜,少年低着头,面前捧着茶,坐姿乖巧,但他又想起同赵蔺在一起时的孟镜,嚣张肆意,张牙舞爪。

  “孟镜。”长枫突然问,“你是不是很怕我。”

  “啊?”孟镜抬起头来,火光摇曳在她的脸庞上,柔和朦胧的灯光下,她的脸庞格外柔和,像是镀了一层光一样,她扬起她的脖子,那光滑的肌肤像个姑娘一样,睁着她那双大而有神的眼睛愣愣地看着他,仿佛不知道他为什么有此一问。

  罢了。长枫一笑,面前的这个人还是个连喉结都不曾有的孩子,他同小孩子置气做什么?她怕他,该是他平日里太严肃。

  “这两天在皇上身边......如何?”长枫摸了摸她的头。

  “挺好的......”孟镜呐呐道。

  她那里敢说那尊大神的一句不是?只能一句挺好带过,不过这句挺好,也并不是名不副实。至少在他身边见识到他的所作所为之后,发自肺腑的感叹。

  萧翊他有为黎明百姓着想的一颗心,作为皇帝若有这样的一颗心,必定不会太差。

  “作为百姓确实,那作为臣子呢。”长枫认真地问她,“为臣之道,你可懂得?”

  “为臣之道......”孟镜仔仔细细地品了品这句话,“我以前觉得,做个从六品的小官,只书天子所欲所想,一辈子安然度日就很好,现在......”

  “现在却怎样?”

  孟镜想起平安,想起山上被迫落草的村民,想起他们那一张张绝望而又倔强的脸,还有......还有当她说她想尝试去努力的时候,萧翊那脸上毫不掩饰的笑意。

  “现在......”孟镜咬了咬牙,终于坚定慎重地说,“我想尽我的能力,去做一个好官,不为君主,只为臣民。”

  沈长枫突然被孟镜眼睛里熠熠火光震了一下。孟镜变了,他惊讶于她的改变。他记得她刚入宫任职时还抱着得过且过的心态庸庸碌碌,这才短短一月时间,她眼睛里多了一种坚毅,就像眼前的火光一样,跳跃着,生气勃勃的样子。

  一种自豪感从心底油然而生,这才该是孟镜作为孟家嫡孙,大理寺少卿之子,当朝丞相之侄应有的样子。

  “孟镜。”沈长枫满怀笑意地看着她,“若姑父还在,该以你为荣。”

  “只是......”片刻,他又皱起眉头,“作为臣子,这种不为君主的话莫要再说,所为君臣,此乃纲常。”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有些话不用说出来,放在心里就好。”

  孟镜却笑了,“其实我觉得,若这个君主贤明,为百姓便是为君,他必不会同自己的臣子计较,若这个皇帝不贤......即便你剥心明志,他也会对你心存芥蒂。”

  “那你觉得,当今皇上呢?”长枫看着孟镜,压低了声音问。

  “......”

  孟镜万万没有料到长枫会同他议论这个,并且萧翊就住在与这不远的另一间厢房之中,因此,说起萧翊,她有一种怪怪的感觉,说不上来。

  “我觉得一个皇帝无论怎么样,若他有为百姓着想的心,那么便值得追随,而“他”,有这样的一颗心。”

  而孟镜没有说完的是,萧翊不仅有一颗为民着想的心,还有敢于破旧立新,标新立异的勇气;他或许不够仁善,却有绝对的胸襟。

  因为,他知道她是女子并且身上有秘密,却能够留着她,只因当年科考试卷上不经意显露的一点才华。

  这样的人,总不会太差。

  而那个在孟镜口中总不会太差的人正躺在塌上,耳朵贴着墙角,听着从隔壁传过来的声音,时而眉头紧皱,时而展唇而笑。

  还算这家伙有良心。

  这听墙角根的不是别人,正是大昭天子萧翊。孟镜还不知道,萧翊的房间被安排到了她的隔壁,原本他也不想偷听,可习武之人天生耳朵敏锐,隐隐约约听得隔壁的议论,他正要闭眼睡去,便听沈长枫问起关于他的问题。

  他觉得沈长枫好大的胆子,到同时又对孟镜关于这个问题的答案很感兴趣。

  于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耳朵贴上去,极尽偷听之能,干起了这不可见人的“勾当”。

  不过......这个时辰了,沈长枫怎么还不走?

  她一个姑娘家,同沈长枫一个大男人共处一室,怕是不太妥当。虽说这事归根结底同他萧翊没有多大干系,但萧翊觉得,孟镜心里既然向着他,那他便理所当然得护着她。

  长枫正和孟镜说着话,门外突然一个声音传来,“沈大人在否,还请出来,同你有事相商。”

  是萧翊!

  “......”孟镜同长枫面面相觑,料想怕是出了什么大事,长枫不敢耽搁,当即站起身来走出门外。

  然而,令长枫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那口口声声有事相商的天子将他从孟镜房中叫出,就立在廊下,说了一句,“沈侍郎辛苦,天色已深,还是早些歇息,我们明日再议。”

  沈长枫哭笑不得,又不好多说什么,毕竟萧翊的身份摆在那儿,于是只能满腹疑问的看着萧翊悠哉悠哉回到厢房之中。

  他在廊下立了一会儿,冷风拂过发梢,脑中一片清明。目光瞥向方才紧闭的房门,难说萧翊在隔壁听到了他同孟镜的那番话,心里对他起了猜疑,深夜将他从孟镜房中叫出,其实是想敲打敲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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