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委屈屈李总管_皇上臣真的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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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委屈屈李总管

  自小,孟镜对于兄弟姐妹的概念淡薄。这一个月下来,孟镜体会到从前不从体会到的来自兄长的关怀。

  润物细无声,这就是亲情吧。

  “孟镜知道。”孟镜垂下头去,眼角有什么东西炙热滚烫,顺着脸颊滚落下去,滚烫的泪珠子砸在她的手背上。

  “现在说这些也无济于事了,你长大了。”长枫摸了摸她圆圆的脑袋,笑着说,“你只需要记着,在这朝中,你并不是一个人;有什么难处记得告诉父亲告诉为兄。”

  “嗯。”孟镜点头。长枫原本憋了一肚子的大道理要同她讲,现下看来,什么都不必说。很多时候,再多的道理都比不上一句“别怕,还有我。”

  车轮滚滚,在温暖的黄昏下,行过宫阙街巷停在孟府门前。

  孟镜同长枫告别后跳下马车,并吩咐平儿把长枫好生送回沈家。

  站在门前,目送着马车行到街巷看不到的拐角,孟镜迈着欢快的步子,一路哼唱着小曲儿回梅园将一身官服换下,这才去同她的母亲沈氏请安。

  母亲还未睡下,正绣着一方帕子,孟镜替母亲将针穿好,递送到母亲的手中。

  母亲询问了一些在御书房的境况,孟镜挑了一些好的回答。母亲放下手中的绷子,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前几次你大婶婶来替你做媒,说她娘家的姑娘有一个到了适婚的年纪,娘这才想起我的姑娘若在平常家里,也到了该嫁人的年纪了。”

  沈氏每每提起这些事,都免不了自责一番,孟镜赶着道:“嫁人有什么好的,成天关在屋子里,哪儿也去不了,儿现在好着呢,不比嫁人快活?”

  沈氏脸上的凝重并没与丝毫减少,孟镜伏在她的膝上,撒娇道,“母亲难道是想要儿嫁出去离开母亲么?”

  “怎会。”沈氏拍了拍她的脸颊,“娘巴不得我的姑娘一辈子陪着娘。”

  “只是……”沈氏欲言又止。

  孟镜直起身子,“只是什么?”

  “只是这也意味着,将来孟府的所有人都会来逼你,逼你娶妻,逼你成婚。”

  孟镜一时愣住。一句干他们何事噎在喉咙里。确实,娶妻生子不是她孟镜一个人的事,是整个孟府的事,不说别的就是她祖父那关她都过不了。

  “所以,母亲和你的舅舅商量过了。若真的要娶妻,只好让你的表妹娴儿嫁过来……”

  孟镜登时站了起来,“这怎么可以!”

  沈氏为难地说,“这也是没有法子的法子,娴儿是娘的亲侄女儿,她嫁过来母亲比不会亏待她……”

  “可是母亲我是女的,我怎么能够祸害我的亲表妹?我即便是被祖父打死,也不能这么做。”孟镜再一次打断沈氏的话,沈氏还要再说,孟镜已经转身匆匆离去了。

  看着孟镜的背影,沈氏泪眼朦胧,真是造孽啊……

  回到梅园,孟镜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个人在灯下想了很久。她想她并不是一辈子都要当个男人,她还是有可能恢复女儿身的,那又何必祸害自己的表妹?

  她想起白日里长枫那张关切的脸,她怎么能够祸害他的亲妹妹?

  好在沈氏并没有打定主意,只跟孟镜提这一次。然而奇怪的是,没过几天她的表妹沈静娴被沈氏接到府中小住,就连迟钝如平儿都笑嘻嘻的恭贺她喜事将近,孟镜把白眼一翻,狠狠的训了平儿一顿,并告诉平儿说,若再有那个下人乱嚼舌根坏表姑娘清誉,就把那个人逐出府去。

  谣言这才稍稍平息下来。

  一日,孟镜休沐在家。赵蔺带了他爷爷新得的宝剑送来给孟镜祖父品鉴。

  孟镜刚出门,廊下赵蔺飞快的跑了过来,攀住她的肩膀兴冲冲地往外走,说有什么东西要送与她。

  孟镜直觉没什么好东西,坚决不去,这一来二去二人一推二拉之间两人一脚踩空,手拉着手,从廊下双双滚到院中。

  “表哥,你们没事吧。”一道温柔如水的声音落在头顶,孟镜睁开眼来,面前清丽佳人正关切地看着她,模样虽不熟悉,可那关切时露出的神情分明像极了长枫。

  她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地下赵蔺慢吞吞地从地上坐起身来,打量着面前的沈静娴。

  “表......表妹。”想起那日母亲的话,孟镜心虚起来,“是你啊......你怎么来了。”

  静娴微微一笑,递给她一方帕子,温柔道,“是姑姑说今日表哥难得在家,表妹想我们多年未见,才想着来见一见表哥。”

  孟镜心里咯噔一声,这让她难免怀疑母亲的用意。

  “表妹来的不巧。”孟镜打了个哈哈,冲一边慢吞吞起身拍灰的赵蔺使了个眼色,“方才正要同赵世子出门,有不得不办的事,表妹还请见谅,日后表哥一定同你赔罪。”

  赵蔺心里哼哼,方才还推三阻四,现下主意变得却快。但他知道孟镜有意躲着这姑娘,也不拆孟镜的台,正色道,“给姑娘陪罪了,姑娘这表哥还真得借给我,下一回本世子再同阿镜给你赔罪。”

  说完搂过孟镜的肩膀,二人脚底抹油,溜得倒快。

  出了孟府,远远的走出一段距离,拐进巷子,孟镜才挣脱掉赵蔺搭在她肩膀上的手。

  “今儿谢谢你了。”孟镜捶了捶赵蔺的肩膀。

  赵蔺挑眉,抱着臂膀盯着孟镜,一双眼睛快要把她盯出一个洞来。

  “你......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孟镜心虚地把脑袋往后缩了缩。

  “这个姑娘是你的表妹。”赵蔺阴阳怪气地说,“表哥表妹青梅竹马倒是让人艳羡呢。”

  孟镜推开他,作势又要往他的脸上招呼,那晓得这小子不知什么时候身量飞长,她非得踮起脚来才能够得上。这踮起脚来气势都输了一大截,孟镜甩开手去,任赵蔺得意洋洋。

  “什么青梅竹马,我还是幼时见过她。”提起这件事,孟镜一时心情跌落到了谷底。

  赵蔺见她苦着一张脸,已然猜了个七七八八。他自己也深有所感,毕竟清宴长公主梦寐以求的就是能够抱上孙子。

  还别说,上一回阿镜扮作女子在侯府这么一站,他母亲倒不催促他成婚了,只是叮嘱他一定得把那藏着的怀了他赵家长孙的姑娘带到她面前,天天唠叨日日唠叨,甚至派人跟着他试图揪住那个“姑娘”。

  “如果你真是个姑娘就好了。”赵蔺长长地叹了一个口,遗憾地说。

  “......”孟镜一时无言。

  她看赵蔺的神情严肃而认真,仿佛若她真是个姑娘,他就会把他娶进家门。

  “我......”孟镜心跳得飞快,一些话都快涌到了唇边,又被她生生咽了回去。

  她是糊涂了。这种事怎么可以告诉赵蔺,他现在这么说,是因为在他心里她是他从小玩到大的玩伴。再不论赵蔺这番话是否发自肺腑,倘使自己有一天被满朝文武弹劾,被天下人唾骂……赵家世代清名,她又怎么能这么害他?

  “你说的那个送我的东西呢!”孟镜慌忙岔开话题,“我看看是什么奇珍异宝。”

  “嗷!”赵蔺拍了拍脑门儿,从怀里掏出只碧绿剔透的玉笛,“前日得了一块璞玉,雕了只笛子给你,你看看喜不喜欢。”

  少年手掌宽厚,那短笛握在他的手心里,小小的一只,衬得玲珑小巧。孟镜噗嗤一声笑开,双手接过他手里的玉笛,眼尖地瞅到他掌心的一道新鲜的伤口。

  “你......这不会是雕笛子弄伤的吧。”孟镜握着他的指尖,由于习武,赵蔺的手掌心布满老茧。

  “怎么可能。”赵蔺把手抽了回去,背到自己身后,“练武弄伤的。”

  分明底气不足,孟镜也不拆穿,把玉笛横在唇边,悠悠扬扬地奏了一段,这才小心翼翼地把孔口擦干净,然后珍藏在自己的怀中。

  少年脸上顿时露出一张大大的笑脸来,揽住孟镜的肩膀,孟镜没有挣脱。

  两人欢声笑语地走出巷子,完全没有察觉到一道黑影自屋顶一晃而过。

  二人穿街走巷地闲逛了一会儿,侯府赵蔺的贴身小厮气喘吁吁地找了过来,说宫中李总管传皇上口谕宣赵蔺进宫。

  赵蔺面露苦色,“怎么我这表哥就会挑日子。”

  孟镜拿手肘子拐他,“瞎说什么,既是急召定然是有事,还不快去。”

  赵蔺依依不舍,孟镜三请四催这才把赵蔺请了回去。

  李即怎么会亲自走一趟?原因在宫中又遭了殃。

  都说祸从口出果然不假,一炷香之前影卫长十一从御书房出来,出于对皇上的关切,李即多嘴问了一句十一,问他可晓得孟大人同皇上在阆州发生了些什么。他笃定二人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不寻常的事,否则这关系不会这般突飞猛进。

  十一冷言冷语地回了一句不知。

  消息没有问到,自己却被叫进去挨了一顿骂。

  李即觉得很委屈,还好皇上接着又让他出宫宣诏赵世子进宫。为了不留在宫中继续挨骂,李即决定自己亲自跑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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