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对你的惩罚_皇上臣真的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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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对你的惩罚

  冬月十八的清晨,孟镜踩着一地厚雪,她出门的时候没有看天色,穿了一双浅口的鞋子。昨夜一夜飞雪,地上白雪覆盖,从宫门口到议政殿的这一路,地上的雪花直往她的鞋里钻。

  今日政事颇繁,等李即拂尘一扫宣布下朝的时候,那雪水已然在鞋中融化,打湿了她的鞋袜。

  她搓着双手,放到唇边哈了一口气。

  到御书房的时候,脚底的水印在御书房的地板上,一步一个脚印。

  她照例自己拿了萧翊案上的食盒,忍着鼻腔的痒意,踩着一鞋子的水,见萧翊替笔若有所思,也没有跟萧翊打一声招呼,放缓动作,猫着腰就要离去。

  这两个月来,来御书房取食盒,再折返出宫几乎成了她的习惯。

  萧翊抬头,看着她小心翼翼的背影。看来,她是真不记得今日是什么日子了。还是说,她这样着急离开,其实是一种变相的逃避?

  他放下笔,出声叫住她,“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

  “啊?”孟镜回头,看到萧翊认真的模样,抿着唇想了一会儿,“什么事呀?”

  他知道她其实并不擅长说谎,骗人的时候一双眼睛无处安放。因此她这个反应,还真是不知道。

  小没良心的,萧翊暗斥。那时说好二月为期,他可时时记着,她却忘了。

  他干脆站起身来,大步走到她面前,高大的身子拦住她的去路。他伸出手来捧住她被冻红的脸颊,低下头来,轻轻地说,“你忘了,我们的约定了么。”

  约定?

  孟镜提着食盒想了想,鼻子越发地痒,耐不住了。她捂着唇狠狠的打了个喷嚏。

  萧翊拉过她的手握在掌心里,那手冰凉刺骨,他又摸了摸她的衣裳,薄薄的官袍下的衣衫并不厚。

  手被他握着,鼻子痒起来没了遮挡,孟镜又一连打了两个喷嚏。二人距离这样近,飞沫喷到他的脸上,她尴尬地抬起袖子提他揩了揩脸。

  “李即。”萧翊却荤不在意她的失礼,回过头去,冲殿外吩咐一声,“取朕的大氅来。”

  看样子是不准备着即刻放她出宫了。孟镜垂头瞅了瞅自己打湿的鞋子,小声地补充说,“能否顺便带一双鞋袜来........”

  萧翊这才注意到她藏在衣摆之下湿透了的鞋子,寒冬腊月,穿着这样的鞋子上殿议政。萧翊皱眉,一把将她抱了起来,放到自己的御案上,一边沉声吩咐,“命人添盆炭火进来,再取双干净暖和的鞋袜。”

  李即在门外低低的应了一声,吩咐徒弟亲自去做,小徒弟多了句嘴,“近来皇上跟变了个人似的。”

  李即横了他一眼,一巴掌拍在他的胳膊上,“就你多话,还不快去。”

  小徒弟连声答应,李即站在原地抱起双臂,认真的想,确实。谁都看得出来,皇上这两个多月来,变化太大。

  从前那样冷酷不苟言笑的人,近来不仅爱笑,连对他们这些身边侍候的奴才们都和颜悦色了不少。这男女之间的情爱就那么大的魔力?

  李即想不明白,当然他这辈子也没机会把这事想明白。

  “......”被他放到案上,身后是堆叠起来的奏折,孟镜傻眼,挣扎要坐起身来,急道,“萧翊,这于礼不合。”

  萧翊摁住她的肩膀,“别乱动。”

  近来他对她实在宽容放纵得很,以至于她渐渐忘记了萧翊的身份,此时在她面前,又显露出帝王的几分强硬来。

  她没敢乱动,就这样呆呆的看着他。他挽了挽衣袖,然后在她的注视下蹲下身来,一手握住她的脚踝,一手脱去她的鞋袜。

  她的双脚在雪水中泡得红肿,细腻的皮肤都起了层层的褶皱。脚丫子毫无遮挡地被他握在自己的手心里,用他手心的体温把她没有温度的脚包住。

  温暖的感觉从脚上传来,她又是感动又是羞涩,竟不敢直视他的双眼,只是匆匆垂下眼眸,“你......你不必做这些事,哪有皇帝来做这些的......”

  萧翊没理她,自顾自把她小巧的脚捧在手里,然后沉声斥责,“寒冬腊月,你没看看这是什么天?出门怎么就穿的这么单薄?你真是不知风寒的厉害。”

  孟镜缩了缩脖子,近来萧翊越发的啰嗦了,有些像她的母亲。

  “是早上起晚了,来不及换厚鞋,怎么知道这雪说下就下,还下的这样大。”她不敢把自己的腹诽说给他听,他自有一番策略来治她。

  那知即便她不说,萧翊仍有法子寻着她的错处,借题发挥的技术十分高超,凑过来狠狠地吻住她的嘴唇,重含轻咬极尽摆弄。

  她偏头缓了一口气,不满地看着他,“你怎么又来?”

  萧翊义正严辞,“你错了,这是对你的惩罚。”

  她把脖子一梗,字字句句都是对他这些天来的无赖行为的控诉,“你这是滥用私刑。”

  “那么请问孟大人,滥用私刑,该当如何呢?”萧翊丝毫不恼,反而饶有趣味地附和她道。

  “你是天子,我能如何。”她把头一偏,不看他。

  萧翊笑眯眯地看着她,“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孟大人,你不能秉公执法该当何罪?”

  孟镜从前万万没想到萧翊无耻起来会到这个地步,她也就破罐子破摔,说些梯子往下滚,“好呀,是我有罪,我这就出去做自我检举。”

  她说着真的要起身,萧翊捏住她的肩膀,又重重地吻了她一通,直把她吻地七荤八素才肯罢休。

  她捂着唇,瞪视着他,“无赖,你怎么又来?!”

  萧翊含着委屈,“方才你自己承认自己错了,说好的你错了我‘惩罚’你,你想反悔?”

  孟镜真想一巴掌抽死自己,“那是你自己说的,我没有答应,这不算。还有,你自己也承认了你自己怎么不说?”

  萧翊唇角翘得老高,“对,你说的很对,既然这样你也惩罚‘我’吧。”

  说着他把脸凑过去,闭上眼睛。孟镜气结,“你怎么......你怎么这么无赖。”

  二人你来我往斗着的这一会儿,李即已经捧着大氅,招呼身后太监抬着生好的炭火候在殿外。

  “皇上,炭火备好了。”李即说。

  孟镜把他的头一推,萧翊也不逗她了,沉声应道,“进来。”

  李即推开房门,就见孟镜坐在御案上,萧翊蹲在她的身前,手中拢着她的一双裸足。

  见他瞅来,萧翊拿袖子将孟镜的脚裹住,睨了一眼李即,李即忙转开视线,招呼身后太监把火盆安置在案前。

  这种时候李即还是很有眼力劲儿的,不待萧翊吩咐,已经遣退一众人等,自己也退出殿外,顺便把门关地严严实实。

  孟镜把双脚放到炭盆上烤,萧翊顺手拿起案上的厚袜,翻来覆去地替她烤的暖暖和和,然后替她套在脚上。

  他转身拿过鞋子,孟镜伸出手去,“你给我吧,我自己来。”

  萧翊没管她,又替她穿好鞋子。看着他低着头,神情专注地帮她把裤腿扎紧,她终于忍不住说,“你这样被他们看了去,实在有损你的威名,我又不是没手没脚,不用你这样的。”

  萧翊站起身来,一双星目深深凝望着她。良久,他着握住她的手,把她抱进自己的怀里,动容地说,“我很开心,真的很开心。”

  他抱住她,缓缓地说,“还记得当初的约定吗,二月期满,你能给我答案了吗。”

  孟镜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他先前所说的约定是在说这个。

  她觉得有些好笑,“你这个人,明明什么都做了,明明都是个不折不扣的无赖了,这个时候却又要装作君子。你为什么还要问我呢?”

  答案不说,彼此都明白,可是萧翊偏偏要听到她亲口承认,“不一样,我也会猜疑。阿镜,别让我患得患失。”

  孟镜听罢,竟不觉得他的固执有什么可笑了。

  “好。”她抬起手来,慢慢地回抱住他,然后把头靠在他的怀里,轻轻地说,“除了君臣之情,我......也想试着更进一步,好么?”

  她不想他患得患失,如果说他需要这要一颗定心丸,那么她愿意给他。

  他顿时开心的像个孩子,咧嘴笑了起来,“阿镜,这是你说的,从今以后,你没有反悔的机会了。”

  这两个月里,她知道他那冷峻如冰的脸上也是可以有这样灿烂的表情的。他不是天生不会笑,也并不是不爱笑,他只是没有遇到那个能让他开怀而笑的人。

  他这样的,从小长在深宫中,见识过世上最深的黑暗,后来被废后设计,流落民间,从天之骄子跌落尘埃,又见过这世间百态人情冷暖。

  以至于,他不敢轻易表露自己的真心,也不敢轻易把真实的自己展露给别人。

  她突然很庆幸,她能够见到这个最真实的他。

  他紧扣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在她的耳畔低低地说,“我将同你,纠缠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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