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先皇有关?_皇上臣真的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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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先皇有关?

  李即的徒弟吉安亲自送她出宫,大雪纷纷而下,宫门口一侧的角落里,一辆马车停了多时。阿晋盯着风雪看着自家公子,他从马车里拿出一把伞,把伞撑开罩到长枫的头顶。

  他不知道自家公子同孟大人生了什么嫌隙。往日里公子总会吩咐他把马车停在宫门口最显眼的地方,让孟大人出来一眼看到。如今却让他停在这小小的角落里。

  孟大人那边也是奇怪,每回总比自家公子晚出来半个时辰,赶车的也不是往常跟在她身边的小厮,而是宫中的宫人。

  “公子,进去吧。”冰天雪地的,阿晋终于忍不住劝道,“您每日等在这里,同孟大人又说不上一句话有什么用?”

  “你说,两个全然不同的人,怎么会走到一起。”厚雪上的车辙慢慢被新落下的雪花覆盖,长枫没有回答,而是略微迷茫地问。

  话问的奇怪,他近来整个人都很奇怪,阿晋不知道从何回答,沉默了一会儿,阿晋说,“或许正是因为不同,才会互相吸引。有时候缘分这种事,谁又说的准呢?”

  确实,缘分这事是说不准。长枫抬眸,看着天上簌簌落下的雪花,轻如羽毛的一片落到他的眼睫上,随后缓缓化开,消失地了无声息。

  阿晋听到他轻声一笑,笑里头带了些许嘲讽,不知道在嘲讽自己,还是嘲讽这毫无道理的缘分。

  雪纷纷落下,李即打着拂尘推开御书房的店门,毕恭毕敬地将东西呈上——那是一封密信,来自被萧翊秘密派到阆州的影卫长十一。

  萧翊将信拆开,深沉的眉眼从信上扫过,随及他勾了勾唇角,“朕的二哥,朕倒要看看你怎么将朕赶出京都。”

  他随手将那信扔入火盆之中,火舌舔舐上来,映在他深沉似海的眼中。

  “对了。”李即想起一回事来,“皇上派去追查端王谋反案的影卫回来了,似乎有了些许眉目,要传唤么?”

  萧翊抬眸,皱眉斥道,“你怎么不早说?”

  密信同影卫一前一后入宫,李即自作主张让影卫先等着,把密信先呈了上来。

  李即把身子一躬,暗道密信怕要更紧急一些,皇上对孟大人宠的有些肆意了。

  当然这话他不敢说出口,只是谢了罪,传唤影卫进来。

  窗外的雪肆意飘落,萧翊敛目,坐在案前沉思着什么。

  李即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道,“这事,皇上要告知孟大人么。”

  依照方才影卫所禀,端王谋反案的内情,若被孟镜知晓,或者传扬出去,对皇上和孟大人而言又是一场风波。

  “朕该怎么说呢?”萧翊揉了揉额头,“朕若告诉她,她能不能接受还是一说,若朕不告诉她,倘使她有朝一日知晓内情,又会不会怨朕?”

  说与不说,都是艰难,萧翊竟为小小的抉择所难。

  李即道,“依老奴看,这事孟大人也不一定能知道。知晓内情的统共就那几个人,孟夫人也必定藏着掖着,皇上不说孟大人这一辈子都不可能知道。”

  “况且......皇上同孟大人关系刚好,端王一案中......先皇......”说到这里李即顿了下来,毕竟牵扯到皇家,他不敢置喙,于是也不点明,只是继续道,“还是不要让这种事坏了您和孟大人之间的情分。”

  萧翊知道他说的有道理,只是按照孟镜的性格,不撞南墙不回头,她能轻易罢休?

  他若原原本本说了,毫无欺瞒,她还是因着往日恩怨迁怒于他的话,他大可以再把她哄回来。倘若一日她自己发现了端倪,那他在她心里就是欺骗,是一个为了私欲把她蒙在鼓里的骗子。

  “不。”萧翊摇头,“朕得告诉她,天大的事,她若扛不了,那朕替她抗。”

  明日吧,他看着窗外的雪,心道明日他会把这件事告诉她。

  当天夜里,一辆马车从沈府穿街过巷停在孟府门口。

  孟镜还没睡下,正在灯下绣着荷包。荷包上的针脚又粗又大,凌乱着张牙舞爪地组成了一只水鸟的图案。

  她聚精会神地埋头苦干,平儿站在门外敲了敲门,“公子,夫人让您过去呢。”

  “啊?”孟镜抬起头来,“说了什么事吗?”

  “没有。”平儿说,“听夫人身边的姐姐说,挺急的,让您不要耽搁。”

  孟镜快速收了针脚,用剪刀把线剪断。然后把荷包同自己的官服放在一处。

  开门出去,明亮的雪地下,平儿掌着灯。主仆二人走进这冰天雪地里,孟镜想不通,“是什么事让母亲这般急着找我。”

  平儿脑袋一向不灵光,这个时候倒很前所未有地灵活起来,他拍了拍脑门说,“我知道了,表少爷方才来过,不过一会儿又走了,一定是有什么急事告诉了夫人,夫人才急着唤您过去呢。”

  “表哥来过?”孟镜停了下来,“都这个时辰了,又这样大的雪,他来做什么?”

  平儿认真的思索了半晌,摇着头说,“不知道。”

  他当然不可能知道,孟镜也想不明白。

  一进梅院,就看到母亲站在屋檐下,孟镜朝她走了过去,站在她的面前。

  沈氏沉着脸,看了看自己身边的丫鬟自己孟镜身边的平儿,淡淡地说,“你们到院外去,我同公子说话。”

  叫她这样,孟镜的心猛的提了起来。她不知道沈氏要说什么,她只是心里隐隐不安。

  二人进屋,孟镜将门阖上,沈氏背对着她,冷道,“你同皇帝怎么回事。”

  “母亲怎么知道的。”孟镜压抑住内心的不安,若无其事地说,“我心悦他,他亦心悦于我,我想同他在一起。”

  沈氏猛的转过身来,她不解地看着孟镜,冷声道,“皇帝是什么身份,你又是什么身份,你表哥不好吗?你安安心心同你表哥在一处不好吗,非要去招惹不好招惹的人?”

  “萧翊他......”孟镜上前一步,握住沈氏的手说,“母亲,萧翊他很好的,他对女儿很好,他跟别的皇帝不一样。”

  “无论是谁坐到那个位置上都一样。”沈氏根本听不进去她的话。她停顿了一下,低低地问,“你同他到那步了?他,他有没有......”

  孟镜那里能不明白她的意思,忙截住她的话,免得她继续胡思乱想,“没有,我和他之间,不是您想的那样。”

  “既然这样。”沈氏拍了拍她的手,沉声道,“你寻着时机,同他断了。”

  孟镜一愣,她怔怔地看着沈氏。同他断了,她说的强硬而理所当然,可自己为什么要同萧翊断了?

  “为什么。”孟镜抽出被沈氏握住的手,固执地盯着沈氏,“娘,你告诉我,究竟为什么?”

  “你们不合适。”沈氏说,“他是皇帝,可以有很多妃子,而我只有你一个女儿。”

  “不。”孟镜摇头,咬牙道,“一定不是这个理由,母亲,你不要在骗我了。从一开始,你骗我说我是女子不能参加科举,后来我的身份暴露之后,你又说官场险恶逼我辞官。如今......”

  “如今我同萧翊彼此爱慕,你又告诉我因为他是皇帝逼我同他了断。”孟镜握住沈氏的肩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她觉得她的母亲就像个谜团,她弄不懂她究竟在想什么,“母亲,您就不能跟我说实话么?您究竟为什么这么害怕我进入朝廷。”

  “不。”孟镜笑了笑,她换了一种说法,“或者说是,您这么害怕我进入大理寺?”

  沈氏的脸上显出慌乱的神色,她绞紧了帕子,避开孟镜的质问,“我们现在说的是你同皇帝,你又和我说什么大理寺,我什么时候阻止过你进入大理寺?”

  “您不怕我进入大理寺。”孟镜一边点头一边拆穿沈氏的谎言,“那是因为您已经叫表哥把卷宗调换了对吗,您以为我不可能知道了对吗。”

  “你......”沈氏哑口无言,她咽了咽唾沫,“你说的什么卷宗?”

  孟镜送开她的肩膀,轻轻的笑了笑,她看到沈氏苦苦维持着镇定,一字一顿的说,“端王谋反案。”

  “对吗?”她问。

  “你知道了?”沈氏双腿一软,差点没有跌坐到地上,孟镜手急眼快一把扶住她。

  孟镜吸了口气,咬牙说,“是,我都知道了,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全都知道了。”

  “你既然知道了,为什么还要同皇帝在一起?”沈氏揪住她的衣袖,逼问道,“儿啊,你究竟想要做什么,你父亲当初就是为了保全孟家才自尽而亡,你千万不能做傻事,老皇帝驾崩了,你不必你爹报仇了。我们,我们平安就好......”

  “您说什么?”孟镜脑子一旷,嗡嗡作响,“父亲的死,同先皇有关?”

  她知沈氏胆小,只是将计就计诈诈她。她想过无数种可能,竟仍然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父亲都不曾主审过端王案,又怎么牵扯到了先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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